164 番外二
?十八歲一枝花。
正處在十八歲的席墨高挑俊美,像極了奧貝,提拔的身姿,高冷的臉蛋,所過之處傾倒一片,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第一軍校no1了。
對於高等肉雌來說,國家要求很松,不像雄蟲。
所以……德蘭很受傷!他馬上就要十八歲了,要成家了,可心儀的對象似乎還沒開竅,天天在身邊走來走去的雌蟲依舊高冷如懸崖峭壁上的小白花,怎麼辦呢?/(tot)/~~沒有雄父雌父的娃~心裏苦啊!
席凌對德蘭如何?很一般,甚至一直不待見,當然了,在物質上席凌從來都很大方,至於關愛?拉倒吧,自己有那麼多孩子,誰稀罕別人的?而且還是一成年就要娶走自己精心培養的席墨的王八羔子!想想就蛋疼的受不了。
憑什麼?
越是接近這個時間段,席凌就越暴躁,看德蘭的目光陰森森的透着綠芒,很詭異,非常毛骨悚然。
德蘭個子不高,才六級,跟蟲帝一個水準,但蟲帝在那個冷/酷/殘/暴的年代小宇宙大爆發徹底黑化了,打敗無數小強登頂,如今太平盛世,沒有發毒因子,要雄起想爆沒條件啊?所以德蘭很壓抑很彷徨很悲觀很低調很胸悶很鬧心很上火想上吊又掛不了……要麼在沉默中死去,要麼在條件不允許的爆發中陣亡……
時間在不停的流逝,就像德蘭年輕的生命_(:3ゝ∠)_
越來越看不見希望的德蘭徹底頹廢了,陽光般的笑容漸漸消失,整日垂頭喪氣的盯着地面走,腰彎了,自信飛了,怎麼看都是一個合格的小可憐。上學,放學,吃了嗎?似乎昨天晚飯吃了,很不正常,德蘭懶得理自身情況,反正還能再糟糕點嗎?呵呵……他的世界失去了色彩,連路邊花兒都是灰白的。
行屍走肉。
當席墨發現德蘭情況時,德蘭已經枯萎至極了,小小的一團縮在牆角畫著圈圈,嘴裏嘮嘮叨叨念着什麼,彷彿在詛咒又似瘋魔,神經兮兮的,有點像雄父口中的……蛇精病~(⊙o⊙)席墨瞬間驚秫了,原來這種病真的存在啊!
德蘭回頭看過來,想笑沒力氣,輕扯嘴角有點像抽筋,黑眼圈特別濃,臉色慘白一片像鬼:“你來了?”
“我沒來!”
這幅模樣的雄蟲嚇了雌蟲一跳,所以席墨下意識的這樣回答。
德蘭點點頭,恍然大悟似的戳了戳自己的腦袋,感覺有點木:“我就知道,他那麼優秀怎麼會來看我?呵呵呵呵呵呵……”
席墨渾身冷,受不了的瑟瑟發抖后鎮定不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於德蘭的反覆抽風綜合症很了解,其實雄蟲都差不多,驕傲脆弱自以為是,聰明自強的少,席墨身邊圍繞不少高級雄蟲,一個比一個難纏。
蟲帝國雄少雌多,一般情況都是幾百個、上千個雌性圍着一個優秀雄蟲轉,普通的雄蟲也有幾十個追求者,當然了,誰也不是傻子,若是雄蟲太傻級別又低的話,也存在娶不到雌蟲的情況,比如克雌,比如風評特不好,比如家/暴打死過雌蟲或是孽/待死過雌蟲崽子之類的。
德蘭是王子,若他願意,還是有很多雌蟲願意嫁的,畢竟是六級雄蟲,資本擺在這裏。
不過……在席凌眼裏德蘭還是很廢的,什麼都不會,連用精神力玩藥劑都玩不明白,能說不愧是蟲帝的崽子嗎?真像啊!
席墨鬱悶的盯着德蘭繼續畫圈,絮絮叨叨的念着什麼話,有些頭疼的扶額,再這麼下去不行,席墨很乾脆的上前兩步,將雄蟲從地上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卧室走去。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面孔!
德蘭一驚,似乎恢復了正常:“你來了!”
席墨:“……”額頭井字都出來了,好想捏碎點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
仆蟲已經打開房門,席墨輕車熟路的將德蘭放在豪華大/床/上,幫他脫/掉衣服,再圍上大毛巾,轉身去浴室放水,撒上玫瑰花瓣跟好幾瓶東西,都是對皮膚好的,自己雄父為雌父研究的,席墨從小用到大,什麼香精、香油、香脂,都是提純的精華液是好東西。
搞定溫水,席墨回到房間后發現“蟲”不見了。
席墨扶額,然後看向仆蟲,仆蟲很低調的單手一抬,指着無比奢華的雕花衣櫃。
拉開櫃門,裏面縮着一團白花花的肉,德蘭很漂亮,精緻,無一處不美,柔軟的髮絲猶如最滑的絲綢,膚質更是彈性十足,白皙無比,那種光滑的璀璨感是任何雄蟲都給不了席墨的,非常特別。其實漂亮的雄蟲有都是,可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又或許是從小就知道會在一起的關係,席墨從有意識開始就一直覺得德蘭跟自己是一對。
所以這些年,無論身邊出現了誰,離開了誰,都無法動搖席墨的心,全世界能讓他在意的雄蟲除了家蟲,就只有德蘭。
不可能嫁給家蟲吧?所以,只有德蘭了,席墨看着德蘭抱着雙腿,把頭埋在下面的樣子特別來氣,手癢極了,想打兩拳,但是雄蟲太弱,不能動手!
我忍!
抱走,放水裏,德蘭腳軟沒坐穩倒在水裏掙扎。
席墨臉黑,暗暗抓狂,拜託~水位才多高?你敢站起來嗎?要求太高→_→你敢坐着嗎?
會游泳的德蘭臉色發白,居然喝到水了!席墨扶額,單手把落湯雞一樣的雄蟲提起來,順了順後背,聽他咳嗽,席墨的心都擰巴了。托德蘭撲騰水的福,席墨全身都濕了,但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德蘭一副你好兇殘、你無理取鬧、你怎麼能欺負我的眼神控訴着瞄向席墨……席墨覺得自己整個腦袋瞬間着火了,你敢不敢正大光明的看我
在學校遇到只會驚慌失措的往花叢里躲,甚至慌不擇路的撞牆,真的好想掐死他!
雄蟲太弱太弱太弱不能下手……我忍了!
為了方便席墨乾脆下水:“這麼大的蟲了連洗澡都不會?”
“誰說不洗澡就不能睡的,”德蘭碎碎念的偷偷頂嘴,不敢看席墨的眼睛,一副小媳婦狀。
呃!
正常情況下是聽不見的,關鍵是雌蟲耳力多強大?就算德蘭再小聲再輕席墨也聽得真真的:“你臟不臟?”#
“你嫌棄我~”
“我沒有,”席墨超無語##
“就是嫌棄我了~”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閉嘴,再說我……”席墨下意識的揚起手!
德蘭震驚不已,瞪着朦朧的大眼睛,本來就一直忍着的淚水刷就下來了:“你打我。”
“我沒打!”
“還不承認……”你壞你壞你全家都壞。
“……”腦迴路不在同一個世界,我好累好嗎?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是席墨的錯,為什麼就抬起手了呢?雖然沒打,但雌蟲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就算上法院裁判也是席墨控制力不好,有家/暴的前兆。
洗澡過程特快,席墨刷刷刷搞定德蘭,從頭到腳細緻的用大毛巾擦乾淨,放在床上,再給他蓋好華麗的薄被子。席墨轉身去浴室里,也沒換水,也沒嫌棄是德蘭的洗澡水,脫了衣服也洗了洗,之後……席墨穿上浴衣,回到床邊坐下,目光落在雄蟲沒有巴掌大的小嫩臉上,嗯……粉嘟嘟的,很可愛。
德蘭雙手把着被子,露出好看的蔥白指頭,圓潤的指甲閃着瑩光,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像扇面一樣刷着心扉,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正可憐巴巴的不知所措。
“看着我。”
掩蓋在被子下面的小嘴不由自主的撅起,德蘭聽話的看了眼席墨,明明小時候那麼乖,那麼喜歡跟我玩,那麼粘蟲,如今越大越高冷,連眼神都帶着冰渣子,他身邊優秀的雄蟲一堆堆的,各個優秀,沒九級也有八級,連七級都不好意思往前湊,我算什麼……
“又怎麼了?”
德蘭委屈,明明是我的雌蟲,我也可以一生一世一雙蟲,奈何沒有勇氣說出口。
就算對方沒回答席墨也沒惱,畢竟,德蘭太乾淨太單純,把心事寫在臉上,會這樣的原因一開始席墨也不懂,還挺煩,後來席凌找來談了談后,席墨才開始注意到德蘭這些反常的舉動,都是因為自己太忙而忽略了他。
雌父太忙,一顆心撲到國/事上,雄父呢?一顆心又撲到雌父身上。席墨身為長子,照顧弟弟們很應該,再加上身為長子的責任跟義務,都逼着席墨快速成長,必須優秀,必須耀眼,雖然沒蟲逼他這麼做也沒蟲告訴他必須這樣做,可身在這個崇高的位置上,還有其他選擇嗎?
席墨不傻,當年蟲帝跟希伯為什麼扔下德蘭?估計十幾年或是幾十年後雄父雌父也會扔下席墨跟其他崽子,逍遙快活去了……
所以,席墨對自己的要求非常高,時間擠着用,很少抽空關心德蘭,尤其是近兩年德蘭不再圍着他轉悠,繞着走時,一開始雖然不習慣,但安靜下來后可以學習更多的東西,席墨只是以為對方懂事了,有私蟲空間了,應該尊重對方,若不是雄父找來談話,席墨都沒想到德蘭默默承受那麼多苦澀寂寞。
席凌若是知道適得其反……肯定捶胸頓足,吐幾升血……兒砸~老爸的意思是不喜歡就算了啦,沒必要非得承受老一代的意思哈~反正他都繞着你走了,寂寞如雪,咱就別耽誤人家好苗子吧……╮(╯▽╰)╭
奈何席墨心裏是有德蘭的,情種深種~所以席凌一番別有深意的話,到了席墨耳里就不同凡響,變味了_(:3ゝ∠)_
德蘭很緊張,他為什麼緊緊盯着我看,好怕,是不是要說分手?哎:“席……墨,我們之間……”該死,舌頭不聽話,抖什麼啊。
席墨回神:“叫我墨。”
哎呀他擰眉頭了,不高興了吧?我真笨,德蘭急哭,這麼一來更無法好好說話了。
席墨嘆息,伸出修長的手指擦眼淚,越擦越多,胸口很悶很心疼,他是水做的嗎?無奈之下,席墨慢慢低下身,伸出舌尖……舔~
(⊙o⊙)德蘭不哭了,應該說忘記哭了~
不一會呼吸有點困難,被吻了!但……這個發展不太對,又不是小時候一起睡,他他他他席墨怎麼掀開被子?不對,我什麼都沒穿!德蘭揪着被子,奈何沒有席墨力氣大,滾在一起,德蘭氣喘吁吁腦海一片空白,被席墨壓在身下,按住了手腕子置於頭頂。
“墨墨~”
“嗯?”
“你……我……我們要幹什麼?”
“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
“你不是雄蟲嗎?”
“嗯?啊……我是……”
“算了,你這麼蠢,還是我來主導吧!”
(⊙o⊙)???為什麼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德蘭茫然失措,不知道什麼情況,腦力反映慢跟不上席墨思考的節奏,渾身被他碰的很酥很麻很奇怪,慢慢的皮膚開始發熱,心跳也快了,一股股電流在身體裏亂竄,甚至匯聚到某個地方。
硬了!
席墨有些臉紅的自己坐下去……
這一夜無比美好又綺麗,席墨一直在上面,引導德蘭完成最神聖的連接儀式,從這一刻起,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席墨的專屬小迷糊蟲。
次日一早,德蘭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席墨給他穿好衣服,兩蟲一起洗漱,吃飯,然後去扯證,接着回宮,今天似乎忘記了什麼……(忘了上學)
手拉着手,一路晃晃悠悠,花兒真美真香,尤其是沾了露水的白玫瑰,格外出眾,猶如席墨。
德蘭摘下一朵在指尖處轉了轉,聞了聞,席墨擔心玫瑰有刺,一直在旁邊看着,德蘭不知道為什麼席墨又跟以前一模一樣的維護自己,但真的好開心,下意識的把最美的花插在雌蟲耳邊:“你真好看。”
席墨紅了耳尖,目光低垂:“之前考試壓力太大,一直沒時間陪你,現在一切都好了,我以後……每天晚上都會陪着你。”
“真的嗎?”不會在做夢吧?德蘭的目光無比璀璨。
“嗯。”
席墨覺得這一刻真的什麼都值得了,因為他的一生與笑容,只為我綻放……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