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坦白

97.坦白

防盜內容由隨機提取該文免費章節段落構成,么么噠~只是這樣“進一步”的關係於高郁而言卻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除了處處與他作對的大皇子,他在宮中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敵人”——總是愛奪人所好的靖王世子高顯。

午飯之後婁琛跟着高顯回殿休息,臨走時高顯還撒嬌要了一盒糕點,並且不假他人之手,一定要自己抱着。

高郁看着美滋滋的抱着着糕點離開的兩人,嘴巴撅的都能掛上油瓶。淑貴妃見狀忍俊不禁,承諾私下裏好好補償,多做兩盒點心讓高郁帶到學堂里吃,這才讓他的油瓶嘴放了下來。

不過即使如此,高郁每回見着高顯仍然全身戒備,說什麼話都在心裏繞一圈,生怕又着了高顯的道兒,莫名其妙的應下什麼追悔莫及的事。

還好高顯見好就收,得了一次便宜之後就收斂了很多。

午休后回到崇文館上課之時他甚至還主動提及了《遊方手札》之事,直言高郁要是讀到有疑問的地方,可直接來問他家“婁執劍”。

見高顯不再“阿琛”、“阿琛”的叫,高郁臉色終於緩了下來。

視線不再刻意逃避,高郁在婁琛身上掃了一圈,得到對方溫柔回視的眼神之後,雖然表情依舊帶着幾分不甘,但最後還是別彆扭扭的答應了下來。

高顯見狀也笑眯眯的,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原本按照課程安排,下午應該習“六藝”中的“射”。

但因着皇子們都還年幼,體力與耐力都還有所不足,所以前期的課程全部改為了“武藝基礎”,通俗點說就是——扎馬步。

是也,未時剛過,崇文館外專門開闢的一塊校場之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四位皇子與一位世子一字排開,雙腳外開,與肩膀寬度相同,然後微微蹲下開始紮起了馬步。

而他們身後,各自的執劍卻都挺立如松,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的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這倒不是“執劍”們偷懶,而是因為這些基本功實在太過基礎,對於層層選拔所選出的“執劍”並無任何難度,所以武藝教習並未要求執劍一同扎馬步,而是讓他們站在皇子身後,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以免受傷。

可比起“護衛”,他們其實更願意“共苦”,畢竟都是天潢貴胄,身子金貴的很,要是一個不注意受了傷,他們可擔待不起。

因此眾皇子身後,好些個“執劍”都眉頭緊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到了婁琛這邊,他卻面容沉靜絲毫沒有緊張感。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婁琛一早就發現,他家這位靖王世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白嫩可愛,弱不禁風。他小小年紀便步履輕盈,底盤穩健,沒有幾年童子功是絕對做不到的。

因此婁琛這時候更多是在觀察高顯的功法,想要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出靖王武功套路。

但婁琛不知道的是,高顯這身功夫可不是出自靖王之手。

在西北軍營中人稱“混世小魔王”的高顯自小就跟着靖王手下的兵打鬧,通常是東學一點,西湊一點,所以他的武功雖然基礎甚好,但卻全無套路。

這也就是靖王這次肯答應把他送來宮裏的原因——孩子放養太久,再這麼野下去終究是會廢的。

秋老虎餘威不減,一個時辰之後,皇子們總算結束了這場“酷刑”。

武藝教習口令剛下,幾位皇子也不管地面臟不臟,是否有損皇室威嚴了,齊刷刷的順勢往後一坐,癱軟在地。

其實比起真正的武者,武藝教習對幾位皇子的要求已經低上了許多。一個時辰的練習,馬步、腿腳、步法皆有涉獵,輪換練習的間隙還安排了休息時間,可謂是“張弛有度”。

若真放到他們身後幾位“執劍”身上,那別說一個時辰了,就是幾個時辰他們也能撐的下來。

但就是這樣相對寬鬆的要求,幾位皇子也已經吃不消。

大皇子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哪兒受過這樣的苦?坐在地上瞧着自己還在瑟瑟發抖的雙腿,鼻子皺了皺差點就要掉下淚來。但總歸顧忌着皇家顏面,他最後也沒真哭出來,只是想着自己這般慘了,一會兒一定要回殿找母妃好好訴一番苦。

可就在他想着一會兒該怎麼找母妃討要賞賜的時候,同他們一樣站了一個時辰馬步的靖王世子高顯竟然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呼哧一下站了起來。

大皇子側頭看去,卻發現高顯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

“這人怎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大皇子心頭剛起了疑惑就見高顯拍了拍手上的泥,然後他蹦蹦噠噠的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步伐很是歡快,嘴上甚至還掛着笑意。

“難道他是來對自己示好的?”

大皇子見狀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心想高顯雖然是靖王世子,地位特殊,但他的母妃才是這後宮真正的主人,只差一步便能母儀天下的德妃。

高顯若是識時務,就該知道應多與自己親近,免得日後一人在宮中受些不必要的委屈。

大皇子小心思轉了轉,覺得自個兒應該大氣些,既然世子都這般主動示好了,他也應該有所回應才對。

思及此,他便撐起了身子,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顫抖的雙腿,以維持皇子的儀錶,然後輕咳一聲,抬起了手:“世……”

話音剛起,后一個字尚未吐出,卻見剛才還直愣愣朝他跑來的高顯突然在離他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轉了個彎,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而離他最近的那個人……

“二皇兄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着哪兒,腿還疼么?”高顯連珠炮似得問一大堆,問得高郁整個人都愣住。

咽了咽口水,高郁遲疑了一小會兒才回到:“沒……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剛才可是嚇着我了。”高顯拍拍小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剛才我瞧着二皇兄你腿發抖的厲害,還怕你是哪兒傷着了。”

“沒什麼,就是有些乏力而已,過會兒就好了。”被如此親切問候,高郁其實“受寵若驚”的很。

不同於旁人看見的親昵,被高顯算計怕了的他,滿腦子想的卻是: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而被懷疑的對象靖王世子高顯則是眨巴眨巴眼睛,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

高郁看着精神抖擻的高顯,有些汗顏,正想說些什麼卻瞧見了朝他們走來的婁琛。

身為“執劍”婁琛本應時刻跟隨,但剛才他瞧着高顯眼珠子一轉,明顯是有所打算,所以並未緊跟,而是等他到了高郁身邊,才朝着兩人走了過去。

上下打量了高郁一番,見他只是體力有些透支並無大礙之後,婁琛這才提醒道:“殿下,馬步蹲完之後不宜久坐,否則會堵塞血脈。”

說完他還朝着高郁身後的“執劍”點了點頭,示意他該有所行動。

高郁的“執劍”是江州司馬家的嫡子,執劍比武的頭魁。年紀比婁琛小上兩歲的他,武藝雖然不錯,但行事卻還差了些。

見高郁坐在地上,雖然知道有所不妥,但卻不知該如何勸阻。此時得了婁琛的提示,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后,他這才上前將高郁“請”了起來。

“好啦好啦,沒事就好。”高顯站直身子,整了整衣服,“二皇兄,蹲完馬步之後得及時疏通經脈,要不晚上回去腿會酸的厲害。正好現在下了學,左右無事你不如早些回去歇息,以免貴妃娘娘等急了。”

說完他還朝着婁琛挑了挑眉,似是詢問。

婁琛見狀但笑不語,只微微點了點頭。

高郁一頭霧水的瞧了瞧高顯,再瞧了瞧婁琛,總覺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不相信高顯,卻不會懷疑婁琛,所以思量片刻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道了個禮就帶着自家執劍離開了。

高郁滿腦子的事兒,所以沒注意到他轉身走遠之後,高顯卻朝着一旁的大皇子走了過去。

高顯臉上一直堆着笑意,待湊近了他才像似突然發現一樣,驚奇的衝著大皇子道:“大皇兄你呆愣在這裏作甚?是摔着哪兒了嗎?那可糟了,摔着的事兒可大可小,大皇兄身子金貴可怠慢不得。若是無事大皇兄你還是趕緊回去找太醫看看吧!”

說完他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而後自顧自的道:“大皇兄恕罪,上了一天的課顯兒委實有些乏了,要是大皇兄無事,那顯兒就先行告退。”

言罷高顯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也不等大皇子回答就直接轉身離開。

等高顯帶着人走遠了,有些看傻了眼的大皇子才漸漸回過神來,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候兩人變得這般親密了?還皇兄皇兄的叫個不停!

且不說這些,就算剛才……他敢肯定,高顯定是故意讓他誤會的。他明明看到高顯是朝自己走來,怎麼可能臨到頭轉了個彎兒?

而且剛才,高顯轉身離開的時候特意對着他笑了一下,那笑帶着一絲挑釁之意,扎眼得很。

很顯然,高顯剛才是有意讓他出醜的!

區區一個靖王世子竟然敢挑釁南梁大皇子!

大皇子怒火中燒,暗暗罵了句狠話后,心中嘀咕道:他定要給高顯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南梁未來的太子到底是誰!

然而接下來幾天,武藝教習所列的課程都很簡單,要麼是蹲蹲馬步,要麼就是打打拳腳,舒展筋骨,大皇子有心計劃,卻苦於都沒有合適機會。

直到休沐的前一天,武藝課程改為了“御術”,他才終於找到了機會。

沒有選定“執劍”之前,皇子們只需要學習禮、樂、書、數四科,兩天一輪換,以免疲乏。

皇子們大多三歲開蒙,到五六歲的時候已經能識得大部分的常用字了。

但高顯卻不同,他自西北而來,靖王平日裏對其不算嚴苛,大多時候都隨着他的性子來,所以來之前除了惡補一些,高顯也只識得一些常用字而已。

他倒想的簡單,反正父王要他來崇文館只是跟四位皇子一同學習,至於學不學的進去,學的怎麼樣……那就另當別論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高顯可不是那種會擔憂尚未發生的事情的人,所以等他翻了兩頁,發現書本皆是全新的,而他除了封面上幾個大字,剩下那些都是它們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們之後,就索然無味的放下了書,一雙眼睛瞪着夫子發起呆了。

不過也幸虧今日上課的是嚴夫子,發現高顯明顯的走神之後,他並沒有立刻責罰,而是關上書冊,講起了自己的見聞。

嚴夫子主要教授“吉禮”(即祭祀天神、地祇、人鬼等的禮儀活動),這些祖先留下帶的東西大多講究非常。但夫子博聞強識,講起故事來頭頭是道,把一些死板的禮教條例,講的頗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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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把陛下養歪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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