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鬧劇
友情提示,你還不是真愛小天使哦!想升級請再補訂幾章^ω^拿着水桶和盆子到了井邊,先試探的打了半桶水出來,本來沒抱什麼希望的,誰知道這井水竟然意外的清澈,並沒有久置不用后的污濁,想來是因為上邊蓋着井蓋的緣故。
而且下邊的井水可能是活水,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井聯通了地下水,當初挖井的人不知道是真的有眼力,還是湊的運氣,反正現在這些都歸田甜了。
因為這院子裏的一陣咯吱咯吱打水聲,隔壁的知,青們都嚇了一跳,以為這屋子越來越邪門,大白天就開始鬧鬼了呢!有膽小的女生已經控制不住哽咽出聲了。
“你別哭啊楊柳,這大中午的太陽正當頭,是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候,就是真的有鬼,那也不會現在出來的,再說我們挨着它住了這麼長時間,不也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你別擔心,我帶着幾個男生過去看一看,可能是誰家的淘小子過來嚇人的。”
說話的人面向憨厚,看起來倒不像是知,青,和他身邊的幾個或斯文或瘦弱的同伴完全不同,裸露在外邊的皮膚,一塊塊的全身腱子肉,比農村漢子看着還要結實。
也因為長相不受歡迎,
所以他對着楊柳獻了好幾年的殷勤,她也一直對他不咸不淡的,作為整個大河鄉最俊的知,青,自然有她驕傲的資本。若不是因為他還有把子力氣,楊柳是不屑於對着這樣的莽漢有好臉色的,但這會兒這人的優點就顯現出來了,看着周圍一個個萎縮在凳子上,沒有半點動靜的男知,青們,楊柳嘲諷的笑了。
平時一個比一個殷勤,真出事了就都成了鵪鶉,比他們都瞧不起的牛犇可窩囊多了,就這樣的男人,哪裏是能夠依靠的?還是先吊著一個是一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我看還是去報告大隊吧!讓村長把青壯年全集合起來,大不了把那幾間房子給拆了,也省得整天提心弔膽的。”
一個裏邊穿着白襯衣,外邊套着綠軍裝,帶着架金絲眼鏡的青年開口道。
只見他說話的時候,用手推了下掉在鼻子上的眼鏡,一副沉穩內斂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斯文秀氣的學者。
如果不是他舉起的手臂,暴露了手肘附近的補丁,可能還真會有人被他這樣子吸引。
可是大家都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啊!連自己都喂不飽,別人都是起早貪黑省吃儉用往家裏寄糧食,到了他這倒好,每次都變着法子往家裏要糧票。
城裏的糧食供應都是有數的,給了他,家裏的弟妹還不知道要怎麼挨餓呢!哪裏能想到,他是湊着出去的時間就能改善伙食啊!
楊柳對他也是不屑的很,所以只縮着身子坐在小板凳上,並不接他的話茬。
之前搬到隔壁的那群知,青中就有她,那屋子有多邪門她是知道的,每天夜裏都鬼哭狼嚎的鬧得人不敢睡覺,她是被嚇怕了,但要讓村裡人放着那屋子不動可以,要真的給人說咱推了它吧!那別說村裡大隊了,就是普通村民也未必樂意,畢竟好好的地方,還有不少不信邪的人家等着佔便宜呢!
“沒事,大家都帶着大蒜,這青天白日的,就是真有什麼也不會出事的,這聲音聽着是從那院子裏傳來的,我們也不進屋,就出去隔着大門先看看。”
牛犇對劉仁的說法也是嗤之以鼻,但他不好直接拒絕,就選了個退而求其次的主意。
大家想了想也就都同意了,於是幾個男人就拿了大蒜揣懷裏,一起出了門,往隔壁的大門摸去。
說起來,他們真是萬分慶幸,好在佟老太家的院子都圍了高牆,要也像村裡其他人家似的,只有一米高的土牆圍着,他們真是連知,青點也不敢住了。
幾人手裏拿着木棍鐵掀什麼的就出門了,有個人甚至連廚房裏的擀麵杖都順出來了。
牛犇打頭,即使再磨蹭,畢竟離的近,他們很快就到了佟老太家門口,可是那木門竟然不像是平常一樣鎖着,而是從裏邊虛掩着,門上的鎖頭的不見了蹤影。
大家都鬆了口氣,看來並不是鬼怪,而是有人開門進來了,只是不知道是誰,竟然那麼大膽子,又要住進來了。
牛犇衝著院子裏喊了一聲,就推開了虛掩的門,正看到林大有在井邊打水,他身邊還有一個放着臟毛巾的水盆,明顯是正在打掃呢!
“是大有吧!你這幹什麼呢?嚇我們一跳。”
劉仁見是認識的人,就先鬆了口氣,放下了手裏緊抓着的鐵掀。
林大有抬頭看到他們這一群人,一個個的像上戰場似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只知道村裡人都害怕這屋子,可沒想到這群所謂的高知識青年,也是一個比一個愚昧,他這才想起來,這鬧鬼的傳聞還真是這群人給傳出來的,這會兒想必是聽到動靜給嚇着了。
林大有想通了原因后,也不出聲安慰他們,只是和他們說田甜以後要住進來,她一個小姑娘的,現在又無親無故的,和他們這群知,青也查不了多少了,希望他們能夠關照一下。
其實這麼說也就是客氣客氣而已,畢竟他們都來村裡多年了,什麼樣子的人林大有還是知道的,幹活沒有二兩力氣的,指望他們照顧連門都沒有。
但顯然有人就當真了,甚至還當面下了保證。
“大有你放心,田甜那小姑娘我也知道,真是可憐,有那麼一個娘,即使不是親的,也不能那麼虐待人姑娘啊!說什麼命硬,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既然她在家裏住不下去來了這裏,我們肯定會對她多加照顧的,絕對不讓她吃虧。”
劉仁眼見沒了危險,立馬就精神了,那套假仁假義的東西也都一串串的出來了,彷彿剛才那個怕鬼的人不是他一樣,眾人都奇怪的看着他,表情微妙。
人家林大有既然這麼積極的在這幹活,又當眾說讓他們對人小姑娘多多照顧,這明顯就是把人當自己陣營里的了,想來兩人就算不是那種關係,林大有這人也絕對對人小姑娘有意思,說讓照顧點不過是場面話,你這麼認真幹什麼?真讓你照顧了,誰能放心啊?誰不知道你這小子最得村裡姑娘的喜歡?現在說這話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有神仙在這仙境裏,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卻沒有等到任何回答。
她又大着膽子吆喝了一聲,決定如果還是沒有人答應的話,她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有人嗎?”
田甜的聲音雖然不小,但卻帶着顫音,她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裏邊有人,還是沒人了,只是心裏格外的緊張。
如果裏邊有人,她該求神仙什麼事情呢?田甜想着,自己都已經佔了這麼大的便宜了,如果再有什麼過份的要求,神仙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貪婪了?
可是最起碼,她一樣自己“心想事成”的能力不要消失就好了。
但是如果裏邊沒人么?是不是這裏就是自己的了?自己可以任意處置這裏的一切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那她寧願不要見什麼神仙了,這樣她就可以把這麼高產的糧食帶回村裡了,以後不僅僅是她,所有人都不會餓肚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被神仙聽到了,反正田甜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有人應答。
她這才舒了口氣,伸出雙手推開了屋門。
一眼望去,屋子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只有一張八仙桌和兩把椅子,後邊還連着條幾,和普通人家也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真的說區別的話,那就是牆上的毛主,席畫像,換成了一個白頭髮白鬍子的老頭。
只見他身上穿着灰撲撲的褂子,下面一條黑色的褲子,就連頭上的白髮,也只用一圈木珠固定。
明明是一副貧苦大眾的打扮,可是田甜愣是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飄渺之氣,仙風道骨渾然天成。
這個老人不是這裏的主人,也肯定和這個仙境有很大的淵源。
而且他頭上的木珠怎麼看,怎麼像她之前的那串桃木手串。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串印記並沒有隱藏起來,就在手腕上清晰可見,再看老人的頭上的珠串,越看越是相似。
田甜想着,那老人頭上的珠串,不會和自己手上的這串是一個吧?那還真是有大淵源了,就是不知道這沒有絲毫彈性的手串,是怎麼能把那麼多頭髮固定起來的?
雖然心裏有些小疑惑,但這並不影響她對老人的感激。
在她看來,她能有現在這樣的境遇,能夠回到十年之前,肯定是那串桃木珠的功勞,而畫上的老人,很顯然就是桃木珠串曾經的主人,只不過是她把珠串當手鏈,而人家把珠串當髮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