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
隨着騰格的口號,武營的將士也喊起了口號[不戰不離,不退不會,不死不休,不敗不降.]他們越喊聲音越大,越整齊.馬上蓋過了鬧事的官員的聲音.漸漸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海關,山海關上的居民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口號下,三組四組逼近鬧事官員,鬧事的官員漸漸退後了.
剛剛說話的關於,又說了[我們不要怕,大家一起上.這些丘八不敢動這些丘八,不要怕.]他剛說完,就倒下了,身上多了一支箭.射箭的是騰格,作為蒙古人射箭是騰格的看家本事.
這一箭不但表明了騰格的決心,更震懾了鬧事的官員.親眼看見一箭穿胸而死的官員,他們都傻了眼,第一次感覺到了這裏的恐怖.一個半瘋狂的官員,大叫起來[瘋了,殺人了.]
這時候一個穿藍色官服的人結結巴巴地說[你們敢朝庭官員?不知道王法嗎?不要命了嗎?]他的話很嚇人,但他嘉嘉巴巴的說出來不但沒有了威嚴,更是可笑.
一邊的文忠終於說話了,他說[我們不是老百姓,更不是什麼亂民.我們也是大明的官員和軍隊.你們雖然是官員,但是都是被朝庭裁減下來的官員.你們是來這裏再教育的.學好了可以再做官,做不好就算是來這裏充軍的.我們有直接的管理權和處置權.你們再鬧事,我們就算殺光了你們,也不會有任何事,大不了再培訓出一批官員好了.可你們要想清楚,是想死還是想活?要活就要聽話,不然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鬧事的官員終於都安靜了,他們想了又想,自己的拳頭硬不過對方的鋼刀.自己逃不了又打不贏,只好忍氣吞聲.他們都是一些聰明人,所以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能做.他們誰也不想拿自己的命當大家的試刀石.
看見起作用了,騰格暗示了文忠一眼,文忠對他們說[現在我宣佈幾條規矩.你們要聽就聽,不想聽也不要緊.不過犯規了我們要處理的.第一,大家吃什麼,你們也要吃什麼.可以不吃,但不能亂丟.第二,自己的房間自己管理好,衣服什麼自己洗.第三,按時上課出操,不來也可以,可每次考試時不過關的話,就畫一條紅杠,三條紅杠后就地開除,轉為充軍官員.第四,不準聚眾鬧事.第五,舉報不法官員有獎.第六,成績突出者,提前安排職務.]
大家聽了他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騰格也看出鬧事的官員草雞了,現在給他們膽也不敢鬧事了.就對他們說[解散.],在對武營的學生說[各組帶隊集合自己組的人,檢察武器裝備后帶回.]
一場鬧事風波就這麼解決了.我是事後才回到山海關的.
到了山海關,我就去見羅良和白奇.羅良在來我這裏之前已被轉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在學政那裏當教諭.一個正七品的堂堂知縣去當一個教諭,不是平級調動,是降級處罰.要不是我叫他來,他將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對於我的提拔,他是感激但不感動,他懷疑我對他有所圖謀.因為在外界,我的名聲真的不好.有人說我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有人說我是不尊敬文人的丘八.更有人說我是一個貪官,是一個重色輕老百姓的人.我在皇宮裏鬧事的事,也傳了出來.一些忠君愛國的人更是把我說成大明的國賊,一個連皇帝都不敢動的大奸臣.還有人把我比作是漢朝時的曹操.說我有奪大明江山的心.羅良是一個忠臣,當然不想幫我做什麼對不起朝庭的事.
當著白奇的面,我對羅良說[羅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吳三桂吳伯叔不會對不起大明.只要大明不被天下老百姓拋棄,我不會背叛大明.老百姓的心就是我的心,我做的一切都為了天下人.你可以在我這裏做事,看着我.如果我做了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欺負了老百姓,對不起朝庭了,你不但可以離開,還可以帶着志同道合的人離開.也可以來罵我,點着我的鼻子罵我.白奇,你幫我作證.我給羅大人這個權利.羅大人可以隨時到我這裏找我理論.不但他可以,連你白奇也可以.]
羅良看着我說[我會盯着你的.我會代皇上,代天下老百姓盯着你的.你不用假仁假義.我一定會抓住你的尾巴的.]
我笑着說[羅大人,我不是猴子,沒有尾巴給你抓.不過倒是大人你不要令我失望,你要做好一個好官.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要你回答.當朝庭和老百姓有矛盾時,你怎麼辦?當皇帝下的命令損害了天下老百姓的利益時,你是做還是不做?請教了.]
我的話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羅良,一個好官難做.一個被官員和皇帝說不好的我,不一定就是一個壞人,更有可能是一個為國為民的人.我絕對對得起大家,對得起天下百姓.
作為刺頭的白奇比羅良更對我的話有所感觸.他說[難,難.難.做官難,做一個好官難,做一個為老百姓出頭的好官更難.]
羅良脹紅着臉說[大不了不做官.回家種地去.]
我卻說[作為一個官員,不但要想着做官時怎麼照顧好老百姓,更要想自己做了事後能不能給老百姓帶來長期的利益.你如果給了老百姓好處,可你離開了就改了,老百姓又會受苦.將像你在江下的時候,你給老百姓的實惠多多了.可你走了后,新官上任就改了你的規矩,你原來的老百姓又再受苦.這樣你不在幫他們,而是在讓他們受折騰.郵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底,把規矩訂死了.讓後來的官員不能改.至少訂它五十年一百年,讓老百姓可以享受到幾年的實惠.這就是雷霆霹靂手段.還有做了官,就要把自己想成一個永遠當官的人.不要動不動就以不做官為要挾.要知道你不做官,有許多人做.要想着怎麼做好官,怎麼做長官,做一生一世為老百姓的官.不被人免去職務前,不要輕易自己說不做官.因為你這官不是給你自己當的,是為了老百姓.為了天下老百姓,你不但要做官,更要做好官,做大官.一個知縣可以救一縣老百姓,做上了知府可以幫得上一州老百姓,做上巡撫可以照顧一省的老百姓.做到了內閣大臣,天下的老百姓有福了.你羅良想做一個為老百姓的官,還是為自己的官?想為自己,我勸你不要做官,現在大明的官不好做.貪了就要殺,不貪官難做.為老百姓當官,你將來的路要難走得多.]
我的話不但點醒了羅良,更令白奇震驚.兩人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羅良說[我誤會大人了.只要大人願意,我將終生跟隨大人.大人到哪裏,我就到那裏給您當地方官.您一心為了老百姓,跟着您,就是為老百姓.我不求做什麼大官,只求在您手下,造福一方百姓.我羅良跟定您了.]
白奇說[我自從開始讀書,就覺得天下已沒有了純人.可自從看見了大人您,就知道您是一個能臣,一個英雄.但有時侯英雄和梟雄只在一線之間.區別就在是為自己還是為老百姓.我來這裏就是想看看您吳大僵局在有權有官有兵有地盤后,會怎麼做.您是一個英雄,我就跟着您.您要是想自立,想建一個國中國的話,我將會是秦時的刺殺暴君的荊軻,殺了你這個國賊.可您開口閉口都是天下,都是老百姓,可見您心中老百姓的地位很深.一個一心為老百姓的好官,一個敢於為了天下老百姓得罪皇帝的人,絕對值得我尊敬.我為我自己,也為天下老百姓,請您答應我,讓我跟着您.我想為天下老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扶起他們兩個,對他們說[多謝了.我吳伯叔終於又多了兩個肝膽相照的知己.這是我們的福氣,更是我大明的福氣.也是天下老百姓和官員的福氣.]
[不,一些官員可能恨死我們了.我們將來一定會擋他們的路,讓他少刮好多地皮.]白奇風趣地說.我和羅良聽了都哈哈大笑.
羅良的職務,我早就安排好了.我讓他當山海關所在的地方官.處理地方事務,有百姓的管理.雖然地方不大,也還是正七品的縣令,但我和他都有準備.將來這裏會有大發展,絕對不是一個縣令就可以管理的.將來隨着地盤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山海關這裏的地方官絕對比的上一個州官,更有可能是一個省官也說不準.事實上,後來山海關的地方長官享受朝庭一省巡撫的待遇,是文官中的正三品.這前後不過十年而已.當時我沒想到,羅良更是沒想到.可惜這個人心太直,最後死在了弄權誤國的一個太監手上.當時我剛好不在山海關,不然的話我絕對不允許羅良直接和太監發生衝突.這是我的又一大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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