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回
在格爾回京城的時候,我也離開了山海關.但我再次離開的消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我去的地方更少人知道,只有騰格比較清楚.我是去蒙古,找念恩回山海關來.
我這次去,沒有帶任何一個.準備了一些隨身東西外,並沒有帶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換上了一身蒙古人的衣服,牽了一匹一般的蒙古馬,帶了一些銀子,馱了一些茶葉就往北走.
因為我會說蒙古話,又帶着一些茶葉什麼的,漢人以為我是來大明做生意回蒙古的蒙古人.蒙古人以為我是來蒙古做的漢人.我看見什麼好的,就買一些.大家更以為我是一個生意人.
在進入蒙古地方后,我在感受到蒙古草原的遼闊.蒙古人的好戰和好客是同在的.當他們遇上敵人時,他們有馬刀和弓箭對付敵人.當客人來的時候,他們有噴香的奶茶和熟羊肉招待.
我在小時候就知道蒙古人少鹽少鐵器.鐵器由於國家嚴格管理,不準外流到蒙古.蒙古人已經驍勇善戰了,武器再進步的話,大明就危險了.但鹽好帶,我就在離開大明時,買了不少的私鹽.怪不得江南的私鹽這麼好賣,邊關和一些少數民族買不到官鹽,只好買私鹽.這就是私鹽這麼好賣的原因.
我每到一家蒙古人中,先是問好,再是送上一小包鹽.主人家就把我當作了自己人.不但款待我,而且把我當作自己人一樣.我吃得好,住得好,而且要什麼給什麼.當然我不會佔他們的便宜,等價用鹽或者茶葉交換.我也從他們知道了一些念恩的下落.據他們說,在蒙古有一支帶鐵面具的馬賊.說他們是賊,不如說他們是俠客.他們出現在哪裏,那裏的蒙古人就得到他們的幫助.不管是兇惡的狼群,還是殘暴的蒙古貴族,還是不把蒙古人當人看的大明軍隊,也或者是一些無法無天的滿族人.他們人數雖然不多,但他們有一個很厲害的首領,帶領着他們.
我已估計到了他們的首領就是我要找的念恩.這要怪我,小時候念恩喜歡跟着我.我比念恩大五六歲,他叫我[少爺哥哥],我叫他[小念恩].我們兩個總在一起玩.當時的我沒有少講一些俠客故事.從現代社會過來的我,把一些電視裏看見的童話故事和神話故事講完了,只好講一些武俠故事.從小念恩就想做一個除暴安良的大遊俠.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成為了草原上第一個遊俠.可這樣一來,也把他推到了風頭浪尖上.
果然不出所料,當我找念恩時,一些被念恩他們壞了好事的蒙古貴族們已商量着一場大行動,想利用念恩疾惡如仇的性格設下圈套抓住念恩.念恩卻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剛好,我住的一戶人家,是這次行動的一個知情人.他們在蒙古包里商量的事,剛好我又聽見了.我連忙趕向事發地,準備阻攔念恩.可一切都晚了,當我趕到時,大戰已開始.
念恩他們人數少,又是突然遇敵,措手不及下與敵人交戰.所以他們的優勢沒有發揮,就被數以百計的敵人重重包圍.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已開始了.
我看見了念恩,他在幾個手下保護下,正準備突圍出去.卻不知道更多的敵人向他們包圍過來.看來念恩在老屯學會了撕殺,卻沒有好好學習軍事指揮.也難怪他,當時離開我們時,才不過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哪裏學過怎麼指揮打仗?
我抓過一個蒙古人,搶過他的馬刀,騎上他的馬衝進了包圍圈.我的馬因為趕路急了,累倒在了一邊.不然的話我也不用騎別人的馬.我衝進了包圍圈后,看見念恩的人越來越少了.他們的年紀估計都不大,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他們不但人人身上有傷,更是很疲憊了.可他們沒有投降,更不會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衝到念恩身邊,用漢語說[笨蛋.少爺我再教你一回.記住兩個至理名言.擒賊先擒王.化被動為主動.記住了嗎?]說著就揮刀離開了.念恩對我的到來和離去,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只記得我的話,他對這兩句話半懂半不懂.
還好我對這個念恩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會太明白的.就身體力行,親自做給他們看.我騎着馬揮着刀一路猶如無人之境地殺進對付指揮部,輕輕鬆鬆地砍下了幾個為首者的頭.蒙古人馬上亂了陣腳,開始不知所措.
念恩終於想通了我的話,第一句[擒賊先擒王]已懂了,下一句[化被動為主動]也想通了.他連忙對他的人說[兄弟們,為我們已死的兄弟報仇的機會來了.我們殺了他們.]說著舉起馬刀揮舞着反衝向敵人.他的手下也跟着沖了過去.
戰事本來對念恩很不利,但由於我的加入,殺了他們的首領,扭轉了局面.念恩得到了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他帶着手下像衝進羊群的狼一樣,屠殺着敵人.
不久后,敵人都會殺退殺光,念恩和他的手下,都倒地不起.我只好做完謀士做護士,為他們包紮傷口.要不是我先為念恩包紮好了,再包紮其他人.他們幾個人還不答應我動他們的傷口.他們看見我一邊為念恩包紮,一邊指責着念恩.大家這才知道我是念恩認識的人,更是念人不敢得罪的人.
念恩對於我來草原,覺得很奇怪.我白了他一眼說[我是來找你的.帶你回去.你舅舅他們都想你了.你舅媽冬梅知道不知道?生了一個小妹妹,叫念慈.她也要見你這哥哥.]
念恩猶豫了一下,用生硬的漢話說[可娘交給我的任務,我還沒有完成.我不能回去.而且我還有我的兄弟要照顧.]
我馬上用流利的蒙古話說[你不用離開你的兄弟們.你可以帶着他們一起回家.而且這次要你回去,就是為了讓你多學一點知識.這樣一來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因為我用蒙古話說的,大家都聽懂了我的話.
當他們圍過來時,我又說[我現在在辦一家訓練營,就是訓練將士的地方.你可以在那裏學習怎麼才能做好一個指揮者.他們也能學着怎麼做好一個蒙古勇士.當然我不會白教你們的.你們要替我服務五年.這是你們的學費或者是代價.你要不要學?作為一個指揮者,需要的不光是勇氣,更要領導才能.]
念恩看可看大家,終於說[好,我和你回家.至於大家,要和我去的一起去,不想去的就放他們離開好了.]
這時候,他們可解下了他們的面具,他們都是一些十四五歲的孩子.但他們臉上的嚴肅和過於成熟,使我有點心痛.他們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卻過早地要他們拿起戰刀,走向戰爭.
他們最後沒有一個人留下,他們都跟着念恩跟我離開了他們的家,他們的大草原.當他們離開時,依依不捨的樣子,令我感動.
我對他們說[走了.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我們走了,為了將來更好的管理它.讓草原等等你們,你們將來是這草原的主人.]
念恩帶着他們唱起了他們常唱的歌,在一片低沉的歌聲中,這群男子漢離開了草原.他們一共三十七個人,當多年後,他們中間三十一個人回到草原后.他們真的成為了當時草原最厲害的人.他們組建的暴風軍團,真的像一陣暴風一樣席捲了整個草原.而他們的首領就是念恩,當時他有一個外號,叫.血鷹帶着他的暴風軍團在草原上所向披靡,一直到數代后,才被當時的清兵打散.到民國時,少數的暴風軍團後人為了蒙古人不受日本人的欺負,最後全部犧牲了.最後只留下一個半大的孩子,也在迫不得已之下離開了蒙古.從此暴風軍團消失了.
我帶念恩他們回到山海關,一路上從來沒有離開過草原的他們,終於知道了念恩他為什麼這麼有知識.原來中原比草原大多了,人多,東西多.他們像孩子們一樣,有什麼吃什麼,吃了個飽上加飽.連念恩也跟着他們一起吃着玩着.他們和我都感覺到,自從我出現后,念恩變得開朗了,更像一個小孩子.不再像他們的冷麵首領.念恩終於可以放下一切,做回一個孩子.
回到山海關的大家,我並沒有給他們太放鬆.我任命念恩為這一小隊的隊長.安排他們住見了一個大帳篷里,以後吃住行,必須都要安排軍規行動.沒有我的允許,他們不能擅自離開訓練營,更不能和其他學員多說什麼.念恩也要教他們盡量早學會漢語.儘快適應我這裏的生活.大家都答應了.
對於念恩回來了,騰格是最高興的一個.可我不准他見念恩.念恩也不能隨便見騰格.理由是等瑪花個依瑪等人到了,再一起見念恩.更不能允許騰格幫念恩,以免大家認為我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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