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86.第 86 章

?跳定超過一半的親,過兩天再來看吧~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來想,自從來了禾城,好像不斷都有線索出現,這也算好事。

相信假以時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不過,這些符,有一部分是沒用的。”白澈從喬嶺南給的符里,挑了一大半出來,直接扔掉。

喬嶺南:……

高小狩忽然道:“我說兩位,這件事情能不能稍後再談?我們現在一直在原地打轉啊……”

白澈拿出笛子來,吹了幾個音符,外面的景物立刻有了變化,白澈道:“好了。”

高小狩果然找到了路:“……白先生果然好厲害!”

喬嶺南:“……你這是什麼樂器?”

“這叫玲瓏笛,和笛子差不多,只不過……”白澈頓了一下,“這是骨頭做的。”

“骨,骨頭……”高小狩手一滑,車子顛了一下。

白澈猶豫了一下,打了個補丁:“動物骨頭。”

高小狩呼出一口氣。

燕燕不屑地道:“高小狩你白長這麼大個子了,怎麼膽子這麼小啊?”

高小狩一口氣堵在喉間,快氣死了。

喬嶺南替他解圍:“這玲瓏笛很厲害啊。”

“嗯,主要針對鬼族的,這是鬼王的信物……”

白澈忽然頓住了,鬼王的信物?

這是岳照送給他的東西?岳照是鬼王,那他又是誰?

看來,他的感覺沒有錯,他和那個鬼王,的確是關係匪淺,得儘快想辦法和他見上一面。

“鬼王?”喬嶺南驚訝地看着白澈,“和閻王有什麼區別?”

白澈下意識地回答:“人死後,願意入輪迴的,都歸地府管了。如果不願意,可以修鬼道,他們的老大就是鬼王。”

這些消息,他平時都想不起來,可一旦提起來,就像是刻在腦子裏一樣,清晰得很。

只是,白澈感覺自己腦子裏的知識儲備很奇怪,他應該知道很多東西,但是不碰到打開那個知識庫的閥門,他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一旦觸碰到某個關鍵點,他就能想起很多東西。

現在很鬱悶的是,他想不到和鬼王見面的辦法。

“修鬼道我倒是聽說過。”喬嶺南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才道,“我還以為,都是閻王在管呢。”

高小狩這時候在前面喊了聲:“到了,到了。”

兩人便沒再說話。

車子直接開進了村子裏,到了梁信家,一行人才下了車。

梁信父母很熱情,聽說是梁信的朋友,忙把他們請進屋裏。還有鄰居打着串門旗號跑來圍觀八卦,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疑點。

白澈不動聲色,私下裏和梁信說希望可以住一晚,梁信有點擔心:“我這毛病晚上不會發作吧?會不會嚇到我爸媽?”

“放心吧,沒事。”白澈道。

關係到自身性命的事情,梁信也不敢大意,去和父母說了。

梁家父母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在兒子的解釋下,倒也沒多想,忙着給他們準備房間。

梁信家裏並不寬敞,他們四個人只有兩間房,商量了一下,決定梁信和高小狩住一間,喬嶺南和白澈住一間。

到了晚上,喬嶺南倚在門邊對白澈道:“你睡吧,我去車裏睡。”

他活了三十多年,就從來沒和誰睡過一張床。

怕白澈誤會,又解釋說:“我覺得今天晚上可能會出事,所以去外面守着。”

白澈看了他一眼,站起來道:“你睡吧,我今天晚上就沒打算睡。”

說著,從喬嶺南身邊走了過去。

喬嶺南愣了一下,跟着追了出去。

白澈正在尋找一個好的觀察地點,看到喬嶺南跟過來,也沒說話。

喬嶺南低聲道:“你是打算在這裏守株待兔嗎?”

白澈點點頭,喬嶺南打開車門:“那就在車上等吧。”

白澈想了一下,上了車。

村子裏的人休息得早,時間其實還早,但是周圍都很安靜了。

兩人一前一後坐着,喬嶺南又不好走又不好睡覺,只能找白澈說話:“你在等什麼?”

白澈說:“下咒之人。”

不管那個人是單純想害梁信,還是想打探自己的實力。看到梁信沒事人一樣出現,肯定會再來的。白天他們人多,對方不敢露了痕迹,晚上怎麼可能不來看看?

只是,這個回答真的等於廢話,喬嶺南無奈:“那人會不會就在白天來的那幾個鄰居里?”

“可能吧。”白澈點點頭,對方是人,不是鬼怪,所以只要不露出行跡,他是分辨不出來的。

喬嶺南發現,和白澈聊天是件技術活,要不斷想話題,還要忍受自說自話的尷尬。他這幾天挺累的,也沒那麼多心情想話題了。

白澈眼神落在窗外,心思卻飄遠了。其實,他可以不用來這一趟的,他有辦法直接治好梁信。可是,他不知道梁信這事到底是巧合還是預謀。所以,他必須很謹慎。

白澈感覺自己現在像是置身一座孤峰,四面全是迷霧,看不清底下藏了多少危險。隨便一步踏出去,遇到的就有可能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一步錯,說不定就會萬劫不復,偏偏他現在還沒有判斷對錯的能力,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必須很小心。

即便是心臟不會跳動,白澈也感到了一絲難過,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要遇到這樣的困境?

“unbeliveable……”歡快的聲音忽然從後座傳出來。

白澈:……

扭頭一看,喬嶺南拿着手機玩得很嗨,大概是過了一關,這會兒正笑得歡,像個孩子一樣,一點都不像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雖然喬嶺南一直表現得很和善很無害,但是白澈從來不敢小瞧他,一直把他歸結為“深不可測”那一類人。可這一刻,他的狀態,忽然讓白澈有點羨慕。

喬嶺南感覺到白澈的目光,抬起頭來,笑道:“我吵到你了?”

白澈搖搖頭:“沒有。”

他沒有再轉過去,喬嶺南也不好意思繼續玩遊戲了,他收起手機,問白澈:“你玩遊戲嗎?”

白澈自然是不玩的。

喬嶺南沒話說只能安利遊戲:“其實偶爾玩玩遊戲也不錯,有益身心健康,還能鍛煉智力……”

他純粹只是沒話找話說,以為說完以後白澈肯定最多“哦”一聲,沒想到白澈認真聽完以後,居然說了句:“我回去下一個。”

喬嶺南反而懵逼了:白澈玩遊戲?!

兩人再次陷入尷尬的沉默,喬嶺南往椅背上靠了一點,打了個哈欠。他摸出煙想抽一支,但是看了白澈一眼,又收了起來。

白澈忽然問:“困了嗎?”

“還好。”喬嶺南不好丟下白澈一個人在這裏,只能強撐。

“你過來。”白澈忽然沖他招了招手。

喬嶺南愣了一下,白澈已經靠過來了一點,喬嶺南只好也往前湊。

白澈忽然把手貼在了喬嶺南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讓喬嶺南激靈了一下,瞬間就清醒過來了,他驚訝地看向白澈。

白澈還是面無表情:“醒了嗎?”

喬嶺南覺得現在的白澈心裏應該是笑着的,還是那種很調皮的笑。可是他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喬嶺南仔細想了一下,卻想像不出來白澈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他無意識地轉了一下目光,忽然看到遠處有個人影朝着這邊奔來,急忙壓低了聲音道:“有人來了。”

白澈也看了出去,手卻忘記了收回來。

來人的速度很快,顯然身手不錯,很快就到了梁家門口。他在門口停了下來,從兜里拿出了一根細長的東西,估計是鐵絲一類,看樣子是打算開鎖潛進去。

喬嶺南低聲問:“要攔住他嗎?”

白澈點點頭:“攔。”

喬嶺南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白澈手上一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一直貼在喬嶺南額頭。可能因為時間太長,手上還殘留着一點溫度。

白澈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似乎是想要留住那一點溫暖。

等到白澈睡著了,喬嶺南才站起來,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白澈的傷不算重,但喬嶺南很緊張,照顧得特周到,連床都不讓白澈下。不僅幫着買葯煎藥,晚上有空還會和白澈講他經歷過的事情,白澈基本上聽着他的故事很快就能睡着。

過了幾天,高小狩帶着王可靜上門來了,王可靜就是打傷白澈的王丁的女兒,也是梁信的前未婚妻。那天晚上之後,王丁就躲了起來,喬嶺南這幾天一直在找王丁,卻沒什麼線索。王可靜聽說白澈被打傷了,非要跟着來道歉。

梁信已經不住喬嶺南家了,他大概是覺得愧疚,也可能是怕白澈會為難他,所以也躲了起來。喬嶺南想看他都和誰聯繫,暫時隨着他去了。

王可靜對白澈很愧疚:“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爸估計也是太生氣了。聽說當時是你逼他救梁……梁信的,所以他可能遷怒了。對不起,我代我爸跟你道歉。如果找到他,我一定讓他親自來道歉。現在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解氣,在我身上打回來也沒關係。”

白澈當然不可能打她,他問了一下關於王丁學習咒術的情況。王可靜明顯不清楚,一問三不知,只說以前好像沒聽說會這些。

這件事情喬嶺南也可以作證,他們原本就認識,王丁原先是梁信的師父,教過他一些基本的抓鬼的法術,這麼厲害的咒術,他從來沒有提過。

所以,如果不是王丁以前刻意隱瞞,那就是他最近才學會的。其實這一點白澈也早看出來了,王丁之前根本沒注意到他在梁信身上動過手腳,說明他對這咒術根本不熟悉。現在問問,只是確定一下。

王可靜再次道歉,又和喬嶺南說:“我承認我也很生氣,婚期都定了,才鬧這一出……但是我真沒想把他怎麼樣。幸好,他沒有一邊和我結婚一邊背着我和別人亂搞。南哥你給他帶句話吧,不用躲着我,我不會來纏着他,我感謝他的不娶之恩。”

這姑娘恩怨分明,又大氣又有擔當,喬嶺南作為梁信的朋友,都覺得有點抬不起頭來,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澈一個人悠然地坐在窗邊,他過去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白澈說:“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躲起來?”

喬嶺南道:“或許,他以為他殺人了?也或許,他怕我們去找麻煩?”

白澈道:“你朋友虧欠了他女兒,就算他打傷了我,你應該也會從中調解,不會太過為難他。”

白澈說這話倒是沒別的意思,喬嶺南卻忍不住臉上一紅。如果王丁沒有逃,他可能真的會勸白澈算了,然後從別的方面彌補他,不過倒不是因為梁信。現在白澈說出來,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他卻有點無地自容了。

白澈又道:“至於殺人,他應該不會覺得,我很容易被打死吧?”

“所以……”喬嶺南看着白澈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他沒有逃?而是……出了意外?”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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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面癱總在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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