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少年尬舞嗎
七世子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個內憂外患都極為嚴重的微妙時間裏,出現這麼一個美人。真不是其他兄弟的算計,或是敵方的算計?
他並不愚蠢,否則也不會成為世子。熟讀經略,立下赫赫戰功。深諳人心,故而不會引起自己父親的猜忌,活得滋潤。而面前這個少年他卻有些看不透,不知究竟是誰派來的探子,又或許少年所說是真的?
七世子眼珠一轉,便想到不管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若是他進了世子府。時間久了,自會漏出馬腳。但自己也不必太過於猜忌,收好摺扇,他依舊溫和的問道,“公子可願意與我等一同回府?”
“不過...”七世子停頓了一下,不復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而是眼色深沉的問道,“公子怕是先得做一個護院...”
“護院?”宴澤的眼神中迷惑輕易的被世子與護衛看見。兩人互看一眼,都從眼神里看見詫異。若是敵方派來的細作為什麼連護院都不知道,還是說他只是再裝。只是那一絲迷惑是不經意間流露的,不似偽裝。
“公子還不知何為護院?”世子蹙眉,打量着宴澤似乎想要看出一些馬腳。
宴澤搖搖頭,迷惑的問道,“護院是什麼?”他對古代的興趣並不濃厚,除卻最為基本的歷史事件外,他幾乎對古代一無所知。而在前一個世界裏,他幾乎都是隱居在山裏,偶爾出去裝個X,轉身就跑。根本沒有來得及接觸古代社會,何來了解護院一說。
七世子輕笑一聲,他對宴澤的說辭倒是信了四五分——畢竟他是一個顏控。而且,宴澤的表情根本一絲偽裝也沒有,明晃晃的寫着,我是小白,我不懂。
護衛眼瞼垂落,低頭沉思宴澤話中幾分真,幾分假。
“顧名思義...”七世子風度翩翩的模樣倒也真是一個濁世佳公子,“護院便是看守院落的護衛,只要是防止有心人跑進院落,對主家不利。”
“哦...”宴澤點點頭,就相當於保安。早說嘛...七世子看宴澤恍然大悟的表情倒也有些好笑的含笑問道,“公子意下如何?”
宴澤裝作沉思的模樣,好打一陣才裝模作樣的幽幽說道,“如今我沒有地方可去,若是公子不嫌棄...”七世子詫異的看着宴澤,宴澤的表情有些難為情,又有些羞澀。
七世子忽然恍然大悟,急忙說道,“這...這...在下...實在沒有龍陽之好...”
媽蛋,演過了...宴澤準備用表情和肢體動作再加上語言來一個震撼的表演,體現一個無助少年的苦難境地,從而只能跟着七世子...打拚。卻沒想到自己演過了,演砸了怎麼破,求解!!!在線等...
系統冷眼旁觀宴澤的表演,覺得自己宿主戲真不是一般的多。動不動就給自己加戲,簡直就是戲精。
七世子的面色微沉,他忽然就覺得這個少年其實就是敵方派來的探子。這語言曖昧的程度簡直就是在暗示自己今晚就...咳,七世子忍住放飛的自我,狐疑的打量着宴澤。心中暗自計較讓宴澤到府上的得失。
護衛更是鋒芒畢露,凌厲的看着宴澤。
宴澤苦笑,所以自己加戲太多所以讓他們懷疑了嗎?七世子對他的好感度從二十銳減至0。宴澤簡直想哭暈在廁所里,原本好好的好感度竟然就這麼沒有了。好心塞,我以後再也不當戲精,擅自給自己加戲了。
半晌后,心思千轉百回的七世子這才開口說道,“公子與我們一起走吧。”世子想道,若是拒絕這個少年,敵方不知還會派來怎樣的細作。這個少年明顯心機不深,易於監視,說不定還能說服他...這樣倒也能讓他分出一分心力多研究天下大事。
“這...”宴澤又準備給自己加戲,卻聽見系統說,“宿主注意,攻略對象對宿主好感值減為負數...”
好吧,我還是別給自己加戲了。
七世子眉眼含笑,轉頭看向宴澤。只是他的眼神格外的冷清。“公子還有何事?”七世子的聲音一如往常,養氣的功夫極深。
“沒...沒事了...”宴澤急忙回道。
“走吧...”七世子走在中間,護衛護着七世子。而宴澤則走在最後,他一路不停歇的對着系統吐槽着這位以後的皇帝。
“系統,系統。你說這個世子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好感度20怎麼就減下去了,這麼喜怒無常也是醉了...看上去挺正經的,我就說了一句,哦不對,我就說了半句正經的話他就這麼污,簡直藥丸...”
“是你自己戲太多...”系統早已無力吐槽自己的宿主。他一直很困惑為什麼他會綁定一個如此呆萌智障的宿主,居然還是一個愛給自己隨便加戲的戲精。系統有一種被宿主坑了的感覺。別人家的系統都是坑宿主,就他被宿主坑,就它一個系統被宿主坑...這樣如何能夠走上系生巔峰...簡直藥丸好嗎!
“什麼叫做我戲多,我這是表演派,這是一個震撼的表演好不好...”宴澤撇撇嘴,還嘴道。
“呵呵...戲精!”系統隨即罵道,“媽的智障!”
罵完宴澤后系統感覺自己整個系統都好了起來,運行起來也不累了。連刷五次積分商城也不卡頓了,感覺自己棒棒噠。
宴澤一臉懵逼.jpg。系統居然罵我智障,居然敢罵我智障,我一定是有了一個假系統。
隨着前方的腳步,路面豁然開朗,平整的堆砌着石板的路面有馬蹄聲漸行漸遠。走出森林,宴澤看向四周。與上個世界的古代不同,這個世界的建築更為像印象中的古代建築。一路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世子府。
看着面前大氣磅礴,佔地寬廣的世子府宴澤感慨,難怪說朱門酒肉臭。粉刷着朱紅漆的大門聳立在宴澤的面前,一塊藍底金字的牌匾掛在大門屋樑初,上書‘世子府’三個大字。
“到了!”護衛冷淡的沖還在震驚中的宴澤說了一聲,又做了一個青的姿勢道,“世子,請!”
七世子點頭,走進大門,宴澤跟隨着護衛們的腳步走進了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