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武俠世界第一年
中年男人身如獵豹,迅猛快捷,只是刺向宴澤胸膛的一瞬間,腳卻不知什麼時候卻青翠的藤蔓纏住。
“嗯?”中年俊朗的身形顯現出來,還在聊天喝茶的江湖人驚叫一聲,“劍宮宮主?”
“滿園春?”宴澤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嘖嘖,叫這個名字...我內心是服氣的...”
“好大的膽子...”中年人面露威嚴,虎軀一震,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只見宴澤慢悠悠的坐了下來,“有什麼目的?說吧...”
“劍宮辦事還不趕緊滾?”少宮主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披頭散髮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恥笑幾聲,迅速退出客棧。
“好好好...我文勇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未曾有人如此說好...你是第一個...”中年人面色扭曲,氣血翻滾。他身為天下第一高手,何曾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就連背後議論也是不敢,竟沒想到一個野小子竟敢咒他什麼一枝紅杏出牆來。就連俊朗的眉目都染上了一層戾氣。
“受死...”中年人恨不能將面前這個野小子生生撕碎。
宴澤一挑眉頭,躲開中年凌厲的攻勢。
中年攻了幾個回合,有些疑惑,只見那少年不停的閃躲着,卻讓他摸不着衣衫,而且那種毫無章法的軌跡讓他疑竇叢生。
“父親,我來助你...”少宮主手持寶劍,想要一舉拿下正躲閃着的宴澤,沒想到宴澤一揮衣袖將他生生撫到了地面上打了幾個滾。
他只覺得面前勁風吹過,力道強得離譜。就連用內力也站不穩,就這樣被這一陣怪風吹到了地面上。
中年人看少年的樣子變了一副模樣,他一點兒也沒感受到少年身上有任何內力流動。他自己的兒子也是知道斤兩的,可是一個照面就能將他撫倒在地的人,據他所知,還真不多。
而這個少年竟然能夠做到,想來這個少年也應該與他一般是大宗師級的人物。可是,這倒是怪了,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多少有些感應。而少年明明沒有內力,難不成是什麼能夠隱藏內力的功夫?他日夜修鍊,天資絕頂也才在甲子之年能夠步入大宗師,這個少年莫非有什麼返老還童的神功?
中年皺緊眉頭,目光冷冷的看着少年倒是沒有在動。
“你沒有內力...”中年人沉吟了一會兒,張嘴說道,“倒是奇了...”
“對,我沒有內力。”宴澤承認得極為豪爽,微笑地看着中年人,眼光里一片熠熠生輝的景象,讓中年人大為光火。
“好膽...”中年大喝一聲,一掌拍向宴澤。宴澤也不閃避,迎上中年凌厲的掌法。雖然他沒有內力,可是有異能,體內的異能能量可是比內力更為可怕的東西。他略微估算了小半會兒,便想要試試自己獲得的能力。這種行為在現代有一個極為親切的剪短的詞語——作死!
作死小能手宴澤與中年對掌時,發出“轟”的一聲,身邊的座椅全被內力與異能炸開。宴澤甚至分出心神嘖嘖稱奇,就跟特效一樣酷炫。
中年感覺到少年體力有一股強橫霸道的力量流走他的體力。帶着熾烈的溫度遊走在他的五臟六腑。
“呵...”中年分開手掌,大汗淋漓的看着少年。他沒想到一個少年竟能逼他到如此地步。那種烈火般的高溫到現在還不能完全驅逐出體外,若不是他內功深厚,恐怕就得橫死當場。
可怕...這是中年人對少年最為深刻的印象。
“走...”中年一手提着青年的衣領,腳尖墊地,飛快的越出了窗戶,幾個呼吸間便不見了蹤影。
宴澤倒也沒有再去追趕,只是無可奈何的聳聳肩,隨他們去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青年居然是個演技派。還特么是個影帝,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他昨日行為有些反常,他有個防備,倒還真的差點兒中計了。
不久之後,江湖傳言,劍宮宮主不敵一個風華絕代是少年,從天下第一高手之位退讓了下來。
那日雖然那些江湖中人都沒看清,但劍宮宮主轉走就跑,是大夥都看見的。劍宮能封住一個人的嘴,卻封不住所有江湖人的嘴,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有人竟說那少年天生神力,三頭六臂,額上有眼。
默默聽見的宴澤感覺自己快哭泣了,對着一池春水倒映出的面容,內心是崩潰的。我什麼時候成了哪吒和二郎神的結合體,我為什麼都不知道?別讓我知道是誰在黑我,否則...哼哼...
月余之後,江湖發生了一件大事,青州忘川何家,一夜之間,全家上下不留一個活口。
這條勁爆的消息令江湖中人側目的同時,人人自危。就連何家那樣強大的家族都抵擋不了,更何況是其餘的那些比何家還不如的家族或門派呢。
宴澤坐在茶樓上,細細品味着茶水。聽着江湖中人小心翼翼的討論着何家被滅族的事。
這時,大門走來幾個身着黑袍的人。猶豫黑袍遮住了臉看不出性別,但從健碩的體型上來看,確實男人。
那黑袍首領環視四周,發現一個少年眉目如畫,掛着淡淡的笑意,卻拒人與千里之外。疏狂出塵,慵懶的用手撐着腦袋,彷彿身在自家庭院而非茶館。好一個美人,好一個疏狂的氣質。
“閣下便是宴澤,宴大俠?”黑袍首領走到宴澤面前低聲問道。
“我是...你們是?”宴澤倒有些驚訝,這幾個黑袍人似乎專程為他而來似的。對他倒也客氣,只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江湖上,知道他名字的人並不多。倒是這些黑袍人知道他的名字讓他有些好奇。
“你們是?”宴澤朱唇輕啟,散漫的問道。眯着眼,似乎正在享受着茶水與午間的陽光。
“宴大俠,教主有事請您前去相商,不知宴大俠可否有空?”黑袍首領對他異常溫和,耐心的解釋着。
“教主?什麼教主?”宴澤一愣,又轉頭衝著黑袍人笑道,“莫非是魔教教主?”
“正是我聖教教主。”黑袍人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