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長江後浪推前浪

69.長江後浪推前浪

此為防盜章,沒有全訂的同學請過幾小時再來看哦~在她選定楊一彤為目標后,賀子非就花了點時間去了解目標對象,回來彙報說:“楊一彤是標準的單身狗。跟我們一樣,平時工作很忙,時常加班。有休閑時間的時候,他一半會用來休息,一半會用來打籃球。”

“哇,楊師兄現在還保留着打籃球的習慣吶!他在哪裏打?能不能偶遇?”蘇藍雙眼都冒出了小星星。

“在城東體育館附近,離我們這裏倒是不遠,地鐵五站。那裏有個公園,你可以去買個風箏,假裝是去放風箏的,從籃球場往南走,有咖啡廳也有奶茶店,都可以坐下來喝東西聊天。”

賀子非把事情打聽的這麼清楚、安排的這麼周到,蘇藍表示非常滿意,“很好,你確定一下他什麼時候去,我們就按計劃執行第一步:偶遇!”

“OK。還有什麼別的指示嗎?”賀子非彬彬有禮的問。

蘇藍想了想,拍手說:“有!明早我要吃米糊、雞蛋饅頭片,再做個麻汁生菜!”

當她把打印出來的合同拿給肖叡,讓他作為見證人簽字時,肖叡看到賀子非僵硬的面色,差點沒把下巴笑掉,並且盛讚蘇藍:“是條漢子!”

蘇藍差點沒一巴掌拍死他,幸好肖叡及時拯救自己,獨家放送了許多有關賀子非的消息,比如:賀子非其實可以不休息,蘇藍每天給他的能量,足夠他大江南北走一圈。得知內情的蘇藍,立刻心安理得的奴役起了賀子非。

賀子非不管心裏怎麼想,面上始終任勞任怨,服務的非常到位,每天三頓飯都把蘇藍伺候的舒舒服服,於是蘇藍也就投桃報李,允許他觀看自己的腦洞、哦不、是思想了!

這會兒賀子非也是一點折扣都不打的答應了蘇藍的要求,然後突然提出一個問題:“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每次幻想的有趣故事都沒有結局?”

“要是有結局,我不就畫出來了么?”蘇藍端起泡好的菠蘿來,一邊吃一邊說,“我也是個有漫畫家夢想的人啊!”

“可是為什麼沒有結局呢?”賀子非執着的問,“比如前些天那個狐妖報恩、給女主角送了個男人的故事,狐妖後來會出現嗎?男人的背景又是什麼?他失憶,是狐妖施法嗎?”

賀子非說的是之前蘇藍等地鐵坐地鐵時的腦洞故事。那時候她正好看見電視上在播聊齋劇,覺得都是狐妖以身相許談戀愛沒意思,而且跨越種族的戀愛肯定沒有好結果呀!於是她腦筋一動,就想了一個狐妖報恩,卻要別人以身相許的故事。

“那個啊,我也沒想好啊!”蘇藍吃一口菠蘿,贊道,“這個菠蘿真好吃,酸甜可口。嗯,其實我有想過,男主有一對偏心的父母,只想要他出力幹活,好處卻全給了他的兄弟。但是我沒想好他的家庭應該是什麼設定,是商人還是地主,因為前面想的是他能幫女主幹各種活,心靈手巧很居家、幫着女主一起種田什麼的。可如果家庭是這種設定,那前後圓不過來啊,我索性就放棄了。”

賀子非建議道:“也可以說是狐妖給他點了技能點。”

“我也有這麼考慮過,但還是覺得不合理,太生硬。”

“不能直接把男人設定成農夫嗎?”賀子非又問。

蘇藍嗤笑:“那怎麼行?女主是穿越女啊,你要她跟一個古代農夫談戀愛?古代農夫是不可能認字的!兩個人怎麼溝通交流?”

“所以這個男人的人設出現了自我矛盾,如果他不是農夫,他就不可能有現在這些技能,如果他是農夫,他跟女主之間就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對嗎?”

蘇藍打了個響指:“沒錯!不過我也有考慮過,男主家可以是后富起來的,他從小還是做過農活的,甚至於他家發跡就是因為他的努力,然後他少年時期就開始識字了,但這樣一算,男主怎麼也得二十多歲了,在古代,二十多歲就該結婚了呀!要不,設定成他大哥搶了他喜歡的姑娘?我去,這個狗血,我喜歡!”

她眼睛亮晶晶的陷入了幻想,賀子非隨手從茶几抽屜里拿了一包開口榛子出來,邊吃邊“追劇”。

穿越到山旮旯里的女主,無意間在山林里撿了只狐狸,她本來想留這傢伙做寵物,也是個伴兒,沒想到狐狸傷一好就跑了,之後她門前就會時常出現一些被咬死的野物,鄰居都說這是狐仙來報恩了。女主對此不太滿意,因為她不敢自己動手剝皮開膛,還得找人幫忙,還得答謝別人,那麼點兒肉不夠幹啥的,就說還不如給她個什麼都會幹的男人。

然後第二天早上她門前就多了個受傷的男人。村裡人幫着把男人抬進了女主家,還找人給男人看了傷,男人醒來以後,不記得自己是誰,女主只好留下他。幸好男人傷好了就能幹活,開荒種地、編筐劈柴,什麼都能幹,兩人齊心合力,日子越過越好,相互之間也漸漸暗生情愫。

為了多賺點錢,在冬天來臨之前翻修房子,女主和男人一起在鄰居的介紹下去縣城做工,男人被人認出來是臨縣一個地主家的二兒子。女主和男人將信將疑,打聽着去了臨縣,遇到更多的人認出男人,到了正主家卻沒人認他,說他是假冒的,自家二兒子早就死了,將他趕了出去。

男人莫名有些傷心,跟女主離開此地,半路卻被人追殺,男人為了救女主身受重傷。殺手得意大笑,說:“上次是你運氣好,掉落懸崖都能死裏逃生,這次你可跑不掉了吧?”原來上次男人就是被此人刺傷,慌不擇路之下掉下懸崖進而失憶的。

殺手還說出幕後主使者就是男人的大哥,因為大哥想獨霸家產,一分一毫都不給這個二弟。自白之後,殺手就要殺人,女主危急之時沒有辦法,只能大聲呼喚狐仙,誰想到狐仙真的出現了,還將殺手打暈,讓女主和男人帶着殺手去報官。

等到了縣衙,又跑出一個程咬金:原來縣令的女兒早就喜歡上了男人!男人的大哥就是怕弟弟娶了縣令家千金,讓自己在家中沒有立足之地,這才趁着男人出門時,找了兩個狐朋狗友去害他,等男人掉下懸崖后,就說他意外墜崖死了,直接銷了他的戶籍。

至此真相大白,女主卻並不高興,因為她得知男人不但有縣令千金許終身,還跟大嫂是青梅竹馬,只是被大哥截了和,如今大哥伏法,就算他不能和大嫂再續前緣,還有縣令千金等着他呢!女主本身又是身穿,沒有身份,男主家人怕得罪了縣令,連嚇唬帶威脅的就把女主送走了。

賀子非看得正起勁,冷不防畫面突然消失,製造這故事的蘇藍正一臉不高興的看着他,還問:“好看嗎?”

“好看。”賀子非老實點頭,趕緊把榛子遞了過去。

蘇藍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好看你還不快點刷小禮物!”

賀子非麻溜的把抽屜打開,又拿了一盒巧克力遞過去,蘇藍卻不要,“大晚上的,你想讓我胖死么!”她剛剛腦補的很順利,所以也沒顧及到旁邊的賀子非,等到她覺得口渴,想喝水時,卻見賀子非正專註的看着她頭頂,蘇藍頓時就不平衡了。

要知道她自己都沒有畫面可看啊啊啊!她都不知道男女主長什麼樣子,只是有個大概場景輪廓啊!所以她立刻就停了下來,並支使賀子非去給她沏了杯綠茶,然後一邊吃榛子一邊喝茶。

“呃,後來呢?”賀子非見蘇藍腦子裏居然想起了明天要做的工作,忍不住問道。

蘇藍瞥了他一眼:“後來啊,就沒有後來了。等我偶遇了楊一彤再說!”她把榛子吃完,拍拍手起來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就回房睡覺了。

賀子非沒有辦法,只得趕快探察好楊一彤的動向,並在周六下午帶蘇藍去成功偶遇了一號目標對象。

賀子非竟無言以對。他杵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看着蘇藍洗完碗筷洗鍋,還是忍不住問:“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

“女匪的後來!”

“哦,她呀,死了唄。”蘇藍把洗好的碗筷放回櫥櫃,頭也不回的說道。

賀子非氣的直接衝過去掐住她脖子,咬牙切齒的說:“你再說一遍!”

他雙手只是虛虛籠在蘇藍細長的脖頸上,蘇藍卻很配合的做出不能呼吸的樣子,“咳咳,我說我說,你先放開,咳咳,救命啊!”

賀子非收回手,斜眼看她:“你還說我是戲精?”

蘇藍嘿嘿一笑:“你把生活當戲演,我跟你比還是差得遠啊!”又解釋她先前的話,“人生自古誰無死啊?女匪不管怎樣也是有死的一天嘛,她又不是你,對吧?”

“我又沒問那麼遠的後來!”

“哦。”蘇藍把手套脫下來掛到鉤子上,轉身往外走,去衛生間洗手。

賀子非亦步亦趨的跟着,蘇藍進了衛生間,看他跟過來,就說:“你變態啊!我上衛生間你還跟着!”

“……”賀子非忍住打人的衝動,盡量溫和的說,“你把話說完了我就走。”

“什麼話?”蘇藍一臉莫名其妙。

賀子非仰頭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後咬着牙說:“女匪沒那麼遠的後來!”

蘇藍恍然大悟:“你還惦記這個呢!翻篇了翻篇了,這個故事結束了,再見!”她說著就關上衛生間的門,然後落了鎖。

賀子非在門外跟自己說了三遍“不能殺雞取卵”,才勉強讓自己壓抑住破門而入、掐死那個毫無節操“創作者”的衝動。

蘇藍洗過手,坐在馬桶上嘿嘿嘿笑了五分鐘才出去,結果正看見賀子非從門外接了個保溫箱進來,就問:“什麼東西?”

賀子非看了她一眼,把東西拿到廚房,一邊拆箱子,一邊慢條斯理的念叨:“也沒什麼,就是你上次說微博上有人推的刺身店,我把什麼三文魚、金槍魚、北極貝、甜蝦都買了些,本來想收拾了,今天就給你吃的,現在,呵呵。”

蘇藍趕緊衝進去賠笑:“哎呀,賀子非你真好!我就說了那麼一句你就記住了,你對我這麼好,叫我怎麼報答呀!啊,對了,你關心女匪的結局是吧?她呀,英雄善戰,立下赫赫戰功,很受主公賞識,後來主公做了皇帝,真的給她封了爵位,還把原本寨子那個地方封給她做封地,還有個崇拜仰慕她的小帥哥嫁給了她,Happyending!”

賀子非把箱子拆開,從裏面拿出一包冰鮮三文魚,在蘇藍面前晃了一圈,然後拿回來,冷哼道:“那楚楠竹還算什麼男主?”

“從戲份上來說,算吧?”蘇藍眨眨眼。

賀子非瞪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能不神轉折?”

蘇藍辯解:“這個沒有神轉折啊!你難道一開始沒有對楚楠竹的身份起疑嗎?他長成那樣,一看就來歷不凡啊!”

“可是縣官和他自己都說他是請來的教書先生……”賀子非回憶劇情。

“嗯,被綁到匪寨仍怡然不懼,就算面貌兇惡的女寨主要逼他做壓寨夫君,也談笑自若、不以為意的,只是一個普通教書先生?你真的信?”蘇藍上上下下打量賀子非,“看不出你有這麼天真啊,賀子非。”

賀子非惱怒:“那也不用設定成敵對勢力吧?明明是你的惡趣味作祟!”

“這不叫惡趣味,這叫戲劇衝突。”蘇藍得意的糾正他,“你細想想就知道這個設定很合理了,群雄逐鹿的亂世,有什麼樣的勢力會對女匪心懷善意?都想要麼吞併他們,要麼幹掉他們,對吧?楚楠竹又有什麼錯呢?他其實從頭到尾也沒接受女匪的示好嘛,女匪也只是愛色而已。”

“所以你是故意用這樣一個沾着糖霜的鐵餅來騙我去幫你偵查鄧逸舟,然後再樂呵呵的看着我被崩斷牙的。”賀子非微笑着陳述。

咦?說漏嘴了!蘇藍趕緊描補:“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故事應該這樣發展的……”

賀子非根本不聽她狡辯了,把保溫箱裏的東西都放回去,又加了冰袋封好,然後拍拍手,說:“午飯晚飯你自己解決。”

他說著就要去洗手,蘇藍拉住他賠笑:“我是說真的,而且你不是都能看到我想什麼嗎?我最開始真的沒有那麼多想法,一個故事的構思,往往是這樣的,先有一個很有趣的情節,然後慢慢延展,再放到大環境也就是背景里去,後面的再發展,很可能就不受控制了,這也是我遲遲不敢畫自己的故事的原因。”

賀子非呵呵兩聲:“你敢說後面的劇情發展,沒有我說圈養你的緣故?”

“呃……”蘇藍結巴一下,默認了,反正他也看到了不是么……。

賀子非氣的伸手使勁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我這不是圈養是什麼?你自己說說,住我的吃我的,不是圈養是什麼?”

蘇藍被他揉的晃了晃,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捂着頭皺眉說:“只有吃住肯定不夠啊!還得給我買衣服,給我零花錢,給我……”

“還給你?”賀子非無情吐槽,“那不叫圈養,叫包養!”

“還不都是一樣!你以為圈養比包養好聽嗎?”

賀子非哼道:“不管什麼養,都是養了!以後你再神轉折禍害我,輕則停飯一天,重則,一周!”

“那什麼叫輕什麼叫重?”蘇藍虛心下問。

“我說輕就輕,說重就重!”賀子非伸出修長手指,戳戳蘇藍的小腦門,“今天的算輕,但是你可以將功補過,要是在午飯之前,能讓我受到傷害的心靈得到撫慰,午飯咱們就還吃刺身。”

“那你應該現在就解凍了。”蘇藍眼巴巴的看着保溫箱。

賀子非展顏一笑,俊臉生輝,“一個小時以後解凍也來得及,所以,好好利用這一小時。”他說著拍拍蘇藍肩膀,去衛生間洗了手,回來端着茶去客廳看電影了。

蘇藍衝著他背影呲牙瞪眼,然後趿拉着鞋回房間收拾屋子,順便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啟動洗衣機又回頭找手機,發現鄧逸舟給她發了微信消息。蘇藍剛有點激動,就發現鄧逸舟的消息內容是一張男人照片,底下還註明說,這就是他跟她提過的那個“三高”男同事,問蘇藍合不合眼緣。

賀子非那邊不等她說,已經看到了實況轉播,偷笑一聲后,提醒她:“15分鐘過去了。”

蘇藍嘟着嘴走到他旁邊坐下,把照片給他看,氣道:“他這時候動作倒是很快。”

“挺帥的呀,讓你逸舟哥介紹唄,起碼不落空。”賀子非建議。

“我才不要!”蘇藍賭氣說完,自己想了一會兒,試探着開口,“你說……”

“不用說了,沒什麼希望。”賀子非早看見她糾結着要不要主動跟鄧逸舟表白,所以直接回答了蘇藍的疑問。

蘇藍被他堵的憋悶,還是不甘心,又說:“可是……”

“沒錯,你們之間是有情分,他對你也還是很好,但那只是對一個小妹妹的感情,跟你想要的截然不同,他心裏也並沒有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賀子非再次把蘇藍的話堵在了嘴裏,“就是你自己,你真的認為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蘇藍接二連三被他這麼懟,也有點不高興了:“我喜歡他怎麼了?你別以為你能看見我想什麼就代表你很了解我了!我喜歡誰不喜歡誰,我自己清楚!”

“你清楚當然最好。而且我其實贊成你去表白試試,這樣不管結果如何,起碼會少許多不甘心。”

蘇藍一愣:“可是你……”

“我是說你表白的成功性不高,並不是不支持你表白。畢竟你不真的去表白,又怎麼會知道我說得都對呢?”

蘇藍呆了片刻,才想起來伸手去掐賀子非,賀子非也沒躲,讓她掐了兩下,然後指指牆上掛的木質鐘錶,“你還有30分鐘。”

蘇藍不理他,往旁邊歪倒捶了一會兒沙發,想起來她還沒回復鄧逸舟,可是要怎麼回呢?是說:哇,挺帥的誒,快介紹給我!還是說:還行吧,我比較喜歡你頭像上那個帥哥。或者直接說:其實,我從13歲起就覺得沒人比你更合眼緣了。

正自糾結,賀子非在旁邊突然說:“我選2。可進可退,可攻可守。”

蘇藍直接丟了個抱枕過去:“關你什麼事?閉嘴!”

賀子非抱着抱枕,只一句就讓蘇藍敗下陣來:“三文魚你還吃不吃?”

“吃!”吃人嘴短的蘇藍只能暫且放下回微信的事,問賀子非,“不能神轉折,不能BE是嗎?”

“這可是我早上起來現捏的小餛飩,你不起來吃,對得起我么?”賀子非一邊往鍋里下餛飩,一邊嘮叨,“你最喜歡的鮮蝦仁肉餡,湯底加了我自己煮的雞湯,鮮得不得了。”

蘇藍手裏抓着手機玩遊戲,臉上卻忍不住衝著賀子非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所以你就是為了餛飩把我揪起來的?”

“年輕人,對食物要有敬畏之心,懂不懂?”

“好,敬畏敬畏。”蘇藍敷衍,“哎,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都是怎麼接近我那些前任們的啊?比如岳為輕大大,你沒跟他一起住?”

賀子非看着鍋並不回頭:“把你那些粉紅泡泡收起來。第一,我們前公司加班是常態,晚上9點下班已經算早,所以我每天和同事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第二,小苗住的是自己買的房子,他沒有租房需求。其實你那時候,我也只是順水推舟、靈機一動而已。”

蘇藍拉長聲:“哦……所以你以前只是沒想到,你可以假裝求租,住到岳為輕大大家裏去!”

賀子非不理她,蘇藍自己嘿嘿笑了兩聲,又接著說:“可是我記得蔣蕭瀟和李偉他們說苗武青是HR呀,他為什麼還要跟你們一起加班?”

“因為他喜歡在公司寫作。說是家裏沒氣氛,效率低,總想走神干別的,只有在公司才有碼字的緊迫感,手速能飆升到每小時4千。”

“哇!時速4000!這還是人嗎?我就想說,以他的收入,完全可以不上班的,原來他是為了給自己找個碼字的環境!”

賀子非看餛飩火候差不多了,撈起來裝碗,又將另一個小鍋上熱的底湯倒進去,撒上些蝦皮香菜,然後端到外面餐桌上,服務周到的說:“您慢用。”

蘇藍美滋滋的過去坐下,先吹涼了湯喝一口,滿足的贊道:“哇!好喝!賀子非你廚藝越來越棒了,這樣下去,你下一份工作完全可以去做廚師。”接着又慢慢吃了一顆小餛飩,果然皮薄餡鮮,吃下去立刻覺得胃中滿足無比,她又贊了幾聲,繼續追問有關“前任們”的事,“那再之前呢?”

賀子非給自己沏了壺新買的龍井,坐到蘇藍對面,一邊倒茶一邊說:“再之前就是我‘爸爸’賀景勝的事情了,他喜歡開party。”

說到“爸爸賀景勝”的時候,蘇藍正好喝了一口湯,被他這句話說的差點沒嗆住,瞪了賀子非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批判:“你這個戲精!”

“這怎麼叫戲精呢?這是干一行愛一行,以他的出身背景和性格,三天一小趴,五天一大趴,不是很正常嗎?白天不開party的時候,我就會去公司,哪個部門開會我去哪旁聽——這也是一舉兩得,以前剛接手企業,很多人不拿我當回事,我都是這麼收拾他們的。老華僑就更簡單了,廠子裏開大會,你知道開會的時候,人們最容易走神,想東想西的,那畫面不要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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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外掛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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