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 93 章
人生就像是一出狗血劇，只有想像不到的，沒有不可能發生的。
當哈利聽赫敏說鄧布利多失憶了，他的腦袋裏立馬浮現出上面的這句話。幾個人剛剛還在說應該如何給鄧布利多治療心理上的問題，馬上就得到了他失憶的消息，如果這個消息不是聖芒戈治療師們傳遞出來的，基於鄧布利多以往的前科累累，哈利有理由相信他是在矇騙自己，以逃脫應承擔的責任。
即便是這樣，哈利仍然是抱着一絲懷疑的心態跟着大家到聖芒戈的病房一探究竟。小貓不自在地用爪子撓撓自己的黑毛，他原本是個很善良、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可在嚴酷的事實逼迫之下，他不得已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個讓自己都討厭的多疑的人。他無法像以前那樣輕易地相信別人，總認為對方會蒙他、騙他，而導致他產生這種改變的源頭，正是現在穿了一身白藍條相間病號服，然後用那雙曾經很有誘惑力、可以穿透人心的冰藍色眼睛，迷茫地看着一屋子對他來說是陌生人的霍格沃茨校長。
轉過頭去下意識地尋找湯姆，發現他的唇邊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靠在門邊觀察着那個失憶老頭的一舉一動。哈利敢用德拉科的新寵物——那隻小小的陸地龜發誓，湯姆根本就不相信那個精明、油滑的老狐狸失憶了。用他的話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患上老年痴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在睡醒一覺之後不記得自己是誰，在那個老混蛋的身上也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太不靠譜了！
平心而論，哈利很同意湯姆的觀點，他甚至想找一家比較權威的醫院，用最先進的腦部掃描儀來證明，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西弗勒斯驗證之後再作打算。
“怎麼樣？西弗。”看到坐在病床上的西弗勒斯站了起來，哈利趕緊湊到跟前詢問。
“出去說。”西弗勒斯冷冷地掃了一眼房間裏那些掛着一臉期待表情的面孔，衝著萊姆斯稍稍點了點頭，率先走出了病房。被吊足了胃口的眾人，為了得到第一手資料，也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後，留月亮臉一個人應付那隻自醒來之後就不斷發問的老狐狸。
“究竟怎麼樣啊？”
“是失憶沒錯，不過最好做一個更細緻的檢查。”西弗勒斯點燃了一根雪茄放在嘴裏，“盧修斯，請你醫院裏最好的腦科專家來看看。”
“真的是失憶？”哈利還有有些懷疑，看看身邊的德拉科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敢肯定。”西弗勒斯從嘴裏吐出層層煙霧，“而且情況還比較嚴重。”
“這回真狗血了。”布雷斯一語道出了大家的心聲，“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能知道嗎？”
“我不是醫生，也不是治療師。看他的病歷記錄，大概是受到了心理上和魔咒的雙重影響。”西弗勒斯咬着煙沖湯姆一笑，“你那一下的破壞力可真大。”
“少栽到我頭上，我又沒瞄着他的腦袋打。要我說，是德拉科的話刺激他了。”
“那是一段他不想、也不能提及的禁忌啊！”盧修斯搖搖頭，看着沉默的小天狼星，“你又怎麼了？”
“我在想，是就讓他這麼過下去，還是讓他恢復記憶呢？”小天狼星拿走西弗勒斯叼在嘴裏的煙捲，放在自己的嘴邊吸了一口，“如果讓他就維持現在的狀態，那霍格沃茨的校長就要換人；如果讓他恢復記憶，其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很長的時間，霍格沃茨照樣要找一個新的校長。你們覺得呢？”
“我是這麼認為的，無論他失不失憶，他都沒有辦法在擔任這個職位了。”德拉科摟着哈利的肩膀，看看大家，“換校長是勢在必行的，這也只能怪他自己貪玩，現在報應來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哈利睜着亮晶晶的綠眸看着西弗勒斯，“相比麥格教授，我更願意西弗擔任新的校長。”
“為什麼？”
“沒有原因，感覺而已。”
“這真不像一個格蘭芬多學生應該說的話。”西弗勒斯靠在病房門口的牆上，一邊聽着大家的討論，一邊留心病房裏的動靜。
“那樣你不就是有借口把我弄到斯萊特林來了嗎？”哈利笑笑，“不過這是校董事會應該考慮的問題，我們只是提出一個建議而已。”
“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小鬼。”盧修斯搖搖頭，“現在需要做的，一方面是新校長人選問題，還有一方面就是要把鄧布利多目前的情況告知霍格沃茨的老師和學生們。”
“但是應該怎麼跟他們解釋，鄧布利多失憶的原因？”赫敏提出自己的疑問，“總不能給他們看那段錄像吧？”
“為什麼不行？哼！”湯姆冷笑了一聲，“你們是不知道，現在學校里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了，關於那天的事情大概有二十個不同的版本，最離譜的是說鄧布利多因為與哈利、德拉科不和，所以才要把艾倫綁去當童養媳。”
“是誰走漏的消息？”哈利皺皺眉，這些天部里的工作很忙，而且已經參加過考試了，他們幾個人都沒有再去過學校，所以根本不知道學校裏面現在的狀況。
“是那個記者吧，我看他想出名都快想瘋了。”德拉科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這樣也好，我們公佈一下真相，既省得大家胡亂猜測，也讓鄧布利多的那些追隨者們看看，他們心中敬仰的神究竟是個什麼齷齪樣子！”
“好吧，你們說了算。”
“噓！”西弗勒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大家噤聲。他側身仔細地聽着房間裏面的動靜，突然間抬起腳將病房的門踹開，就看到應該躺在病床上的鄧布利多正用他的魔杖指着一臉震驚的萊姆斯。
“他不是失憶了嗎？”布雷斯看到這個情景驚呼一聲，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失憶不代表他沒有威脅，也不代表他失去了應有的能力。”哈利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腦子還沒有轉過來，怎麼剛剛還是悲情戲，現在又變成警匪片了。“德拉科，趁他不注意，再次擊昏他。”
“好。”德拉科應了一聲，趁着鄧布利多的注意力從萊姆斯身上轉到西弗勒斯身上的時候，他再次擊昏了剛剛清醒沒多長時間的白鬍子老頭。
“盧修斯，請馬修醫生儘快來給他檢查吧！”一直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觀看這場鬧劇的黛西，在這個時候回過身對盧修斯說，“我懷疑他是人為造成的失憶症。”
“這話怎麼解釋？”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他在第一次昏迷前自己封鎖了關於鄧布利多這個人的一切記憶，原因不清楚，大概是不想再做壞人也有可能。但是與你們接觸的時間久了，他還是會抱有一定的敵意，這就是他為什麼突然攻擊盧平的原因。”
“這麼恐怖？”
“是啊，很恐怖，如果不儘早治療的話，他真的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你們都不熟悉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而這個新的鄧布利多，他的心裏不僅沒有一般的倫理道德感，沒有是非觀念，不懂得為人處世，總之說來就是一張白紙。但是這張白紙的攻擊性還非常強，他只要看見自己討厭的人，就會大打出手的。所以，盧修斯你要儘快聯繫馬修醫生，我也會把鄧布利多的病例寄給我的導師，照目前的這個狀況來看，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應付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