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貌似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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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碧蘿妹子這腦子裏面老是裝着這麼多的不純潔,我也不打算純潔的告訴她,我和靜王之間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靜王的這個寢室,我一刻都不想多待,風急火燎的趕回涼閣,把門鎖上,只是對碧蘿說我多休息一會,我一定要趁着天還未完全大亮,靜王還沒有下朝的這個時間段逃跑。
靜王他是一個正直血氣方剛,如豺似虎的年紀,因為有先皇的口諭在,娶了我之後不得納小,且靜王的性子加上有明文規定皇家子嗣不得狎妓,靜王是那一種眼睛裏面容不得一點沙子的男人,這妻子也不給他去火,他的火燒得不旺才奇怪,如今我與他共處一室,要真的沒有邪念,今早就不會對我那樣,若是我今日不跑,靜王頂多只能憋兩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與他,他肯定會惱羞成怒,最後什麼也不顧都會上了我。
想到這個可能,我怎麼談定得了。
現代的觀念很開放,我也不能說約泡不好,只是個人的觀念不一樣,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觀念,我覺得在於“性”上面,那是得雙方都在一定的感情基礎上面,而且還是得相處過後,了解了對方的生活習慣再做最後一步。
或許是因為我平時在工作上面太過強勢,導致生活中也帶着些強勢和霸道,所以我的幾個前男友都沒有一個能堅持到最後一步的。
如今到了這個時代,我不得不把頭低了下來,強勢也強不起來呀,最大的問題就是現在處的這個對象比我還要強勢,強勢到讓我對他反感。
我搜刮著顏明玉留下的錢財,一搜刮下來,即使我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對於銀錢是怎麼算的,也不知道物價,可我就是看着攤在桌面上的一些銅板和碎銀子,我這打算逃跑之後尋一個離汴京遠的小城鎮開一間小鋪子的想法瞬間被無情的打破,這估計連路費都不夠。
不管了,有多少是多少,收拾了幾套衣服,我猶豫了良久,還是把碧蘿給叫了進來,沒有碧蘿,我一個人是絕對不出去的。
把碧蘿叫了進來,碧蘿一看到桌面上的包袱,眼睛瞪圓了:“小姐,你這是要幹嘛?”
我快步的走過去,在門邊多看了幾眼,見私下無人我便把門關上了,整個步驟下來,我連氣都不敢打喘一下,非常的緊張。
我轉身看向碧蘿,表情甚是認真,嚴肅的問碧蘿:“碧蘿,若是你家小姐我說我要從這靜王府逃出去,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一直認為像碧蘿這一種衷心的婢女會堅定不移的說:小姐在哪,奴婢就在哪。
只見碧蘿的表情和我一樣凝重,而後說道:“小姐拿去哪裏,奴婢就會跟到哪裏,但是,先允許奴婢帶你去幾個地方,若是小姐去了這幾個地方還決定要走,奴婢會拼盡全力的幫助小姐逃走。”
前半段我想對了,卻沒有想到還多出了“但是”這兩個字。
我微微的蹙起了眉心,通常像這樣的對白,就是女主人公決定要逃跑,然後卻看到了殘酷的事實,最後決定不走了,這種套路我是知道的,但就是知道,我更要去看看碧蘿所帶我去看得殘酷事實。
“好,我隨你去。”
我的禁閉已經被撤了已經有五六天了,但目前為止我踏出涼閣一隻手掌都能數得過來,但真正的踏出靜王府的大門,還是因為去參加鎮國公的壽宴。
天色還尚早,碧蘿把我的衣服全部放回了柜子中,道:“小姐呀,這逃跑不能帶衣裳,不然我們連靜王府的大門都出不去。”
我一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連智商都回去了,我還當是出去旅遊,居然還帶着換洗的衣服。
放回衣服之後,碧蘿道:“小姐,等碧蘿回去拿上這些年的存的銀錢,,到時若是小姐還執意要走的話,也可以順道逃跑。”
碧蘿正欲出去的時候,我一下拉住了她的手,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你不會是去告密吧。”
碧蘿很認真的看着我,隨後道:“小姐……你不覺得整個王府就奴婢一個最可靠嗎?”
碧蘿這話還是挺不要臉的,但我一想害我的那幾個婢女,再想想沒有任何智商可言的表小姐和青源縣主。
這一對比,我竟然發現經常在我面前犯蠢的碧蘿竟然還是挺聰明的。
的確,在這靜王府之中,能相信的也就只有碧蘿這一個妹子了,我不靠着她,我還能靠着誰去,畢竟我連靜王府的大門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放開了碧蘿的手,讓她回房收拾收拾,我則不安的在房中摳着自己的手指甲,畢竟我這一輩子就干過這麼一回逃跑的事情,從小到大,越是覺得困難,我卻是迎面之上,但是我就偏偏遇到了靜王這個混蛋呀!
再困難的事情,我都有信心能搞定,偏偏就是搞不定靜王這個男人,白瞎了我這副花容月貌,不對!就是因為我長得太下飯了,靜王才會一而再的失控!
半響碧蘿才回來,我拉着她的手,急切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走?”
“奴婢看了眼天色,等天色亮了再走,畢竟這麼早出去,管家肯定會派人跟隨在小姐的身後,不容易逃走。”
靜了半響,我問碧蘿:“你怎不問我為什麼要逃走?”
碧蘿又露出了奴婢都明白的表情,捏着小手帕擦了擦自個的眼角:“小姐,姑爺對待你,沒有半分的溫柔,奴婢也為小姐感到不直。”
我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面無表情,嘴角還抽了一下,碧蘿,你快拉倒吧!別說昨晚加上前晚在靜王寢室關門的那一個不是你!
天色緩緩的亮了起來,碧蘿便帶了我出靜王府,一路的暢通無阻,我以為碧蘿找我去的應該是些破破爛爛的街道小巷看世間百態,但!
碧蘿也不按照套路來了,盡然把我帶到了剛剛開門的大酒樓,我身上銀錢大概就夠就夠上這酒樓吃一頓早膳。
難不成碧蘿帶我來這裏是為了讓我覺得我沒有錦衣玉食我會活不下去?
那碧蘿這樣真的是太過的低估我了,即便不是錦衣玉食,就是粗茶淡飯,粗衣麻布,只要是能活得安心一點,我都能接受。
但碧蘿只是讓小二沏了一壺茶,再上了一籠包子,之後便道:“小姐,你就看着這門口接下來要進來的人。”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碧蘿,雖然不懂她的用意,還是照她所說的看向門口,不一會便有一個頗為臃腫的中年男子從酒樓外進來,三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圍繞在他的身邊。
“老爺,你說過要納我做小妾的,你這話動說了幾個月還沒實現呢。”一濃妝打扮的紫衣女子緊緊的貼着臃腫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手摟着那個紫衣的女子,臃腫的笑臉讓人看了極為的反感,手不安分的在腰部的地方摸了幾把道:“小仙兒,你莫氣,等會老爺我帶你去如玉軒,你隨意挑選一套首飾。”
旁邊的兩個女子聽到那個女子可以去如玉軒挑選首飾,都斜眼看了一眼那女子,隨即嬌笑的討好臃腫的男人:“爺,那我們呢?”
美人在身懷嬌笑討好,好色的男人耳根子最軟,那男人笑意更濃:“好好,都買都買。”
看着這幾人上了二樓的包間,我看向了碧蘿:“你就是讓我看這個?”
“小姐,你聽我說完,這是城北的陳員外,生性好色,但家中有母老虎,所以即便是好色,家中也沒有一個姨娘,但幾乎是每日早上都會帶着不一樣的女子來着酒樓喝早茶。”
碧蘿是個下人,而王府的下人也多,閑話八卦也就多了,所以我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麼碧蘿會對這麼一個男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後呢?”我大致已經才得到碧蘿到底要和我說什麼了。
碧蘿嘆了一口氣,道:“小姐,雖然誰娶了你,都是不能再納小的了,可是,就像陳員外這樣的,就是納不了小的也會在外面找別的女人,但姑爺就不會了,姑爺的為人雖然是凶了些,可是姑爺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為人正直,即便姑爺現如今帶小姐還是不夠憐香惜玉,但姑爺是絕對不會找別的女人。”
我搖頭微微一笑:“碧蘿呀,你有時候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碧蘿所說的,我也曾想過,只是,對於像我這種穿越女來說——並不一定是要依附男人才能活。
捂住了額頭,腦仁甚是痛。
我能把門外那叫表嫂的人給忽略了嗎?
能嗎?
好吧,那就直接忽略吧!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只是這敲門聲一直就沒有斷過,我嘴角也一直抽/着沒停過,雖然昨晚碧蘿把正牌女主的身份給大致的透露了一下,但也沒有仔細到把這片區域所有人的身份特徵樣貌等等都介紹了個遍,這要是萬一出來個聰明一點的把我給識破了,等着我的是不是牢獄之災?
後來,我覺得我過於高估了這片區域裏面的整體智商了,這群人根本就不需要智商這玩意,只需要把女主往死里虐就好了!
作為內定女主的我:……整體還是帶點智商吧!
“表小姐,王妃昨日很晚才睡,估計還未醒,表小姐您午後再來吧。”
方才那柔柔弱弱的女聲並沒有再說話,換了一個比較潑辣的女聲:“我家小姐身子骨不好,一早就過來給王妃請安,日上三更了,王妃都還沒起來,莫不是特意要為難我家小姐?!”
那女子請咳了數聲之後,才給自己的婢女說教:“青青,注意措辭。”
我勾了勾嘴角,這主僕配合得還挺好的,這對話說得這麼大聲,除非我是聾子才聽不到這話,這也明顯是說給我聽的。
看過高逼格的宮斗大戲之後,這些小打小鬧的戲碼,我要是現在就被嚇唬到了,我估計我今天下午就要被狗帶了。
下了床,我看着床下的繡花鞋,我有那麼一刻的怔忪,話說我是脫/光洗澡的,那我穿越的時候,身穿的話……
我晃了晃頭,要是一絲/不掛的就讓人從蓮花池子裏面就起來,我覺着我應該在昨天晚上就會被那個男人給掐死了。
我想,或許……身穿的同時,我穿越到了這個時代顏明玉的衣服中,然後這個時代的顏明玉一絲/不掛的穿越到了我正在洗澡的浴缸中,若是真的這樣的話,只希望和我長得一樣貌美如花的妹子千萬不要被嚇傻了。
把鞋子穿上了,拉開衣櫃,清一色的素色,就沒有一件是艷麗一點的衣服,嫌棄的從中拿出了一件白中帶着點米黃色的衣服。
心說這妹子白張了和我一樣貌美如花的臉蛋了,這麼好的資源都不懂得好好的利用。
我自己長什麼樣,適合穿什麼樣的衣服我都知道,素色的衣裙穿在我的身上,我就是自己照着鏡子的時候都想啐上一口,整就一綠茶婊的氣質,也不能怪人家腦子有缺陷的王爺會覺得是在演戲,我這艷麗的臉蛋,胸/大腰/細腿/長這些優點在穿上色彩艷麗衣服的時候才會光芒四射,所以我從來就不掩蓋我身上的優點,有多大放到多大。
把衣服穿上,到鏡子前理了理頭髮,髮髻這些東西真的不會梳理,直接用髮帶把頭髮綁在了腦後,氣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弱柳之姿,綠茶味又參雜點蓮花味。
開了門,我才發現我的白蓮花氣質還是不及面前這一身白衣,隨時都可以去參加葬禮的表小姐。
這表小姐符合了用在林黛玉上外貌面一切用詞,什麼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行動處似弱柳扶風,但就僅僅是外表和動作相像而已,在演技派堆滿了每一個行業之後,表小姐這些戲顯然是剛入門的菜鳥。
大概被昨晚的狗吠聲嚇得不輕,虛火上涌,咳了兩下之後,就是比這個表小姐少三分的病態,沒有把表小姐請進屋子裏面,而是道:“表小姐,我感染了些風寒,為了避免把病氣過給你,我還是不請你進去了。”
我更怕她把病氣過給我,誰知道她是真有病還是沒病的。
一聽聞我感染了風寒,一身白衣的表小姐不動聲色的退了一小步,笑容都帶着一絲的僵硬,但還是對着我捏着小手帕福了福身:“念霜給王妃請安。”
我不想對付這種看上風一吹就倒林妹妹,畢竟這種妹子對付起來太沒有成就感了,套路永遠都是在男人的面前一副我見猶憐,我沒有你不行的模樣。
打算咳多兩聲把人給打發走,然而發現我的身上並沒有像表小姐手上一樣綉着鴛鴦的精美小手帕,乾脆就直接手捂着胸口猛的咳了兩下。
果然,長相柔柔弱弱的表小姐皺着眉,捏着手帕捂住了鼻子,嫌棄態度甚是明顯。
原本還面帶嫌棄的病秧子小美人,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就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我就單單從她的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就知道是誰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虐文的套路呀,虐文的套路呀,男主總是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女主的身後,然後抓住女主的把柄,拖進小黑屋,先羞辱一頓,再啪啪啪……我頓時感覺到我脖子上面被咬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靜王表哥!”
“王爺。”
我想着千萬不能得罪有着王八之氣的什麼鬼王爺,在下一刻我也轉回了身,一下子沒反應這朝代到底是怎麼行禮的,腦子一抽直接的就抱拳:“王爺。”
但下一瞬,我的周圍謎之的安靜,我一抬起頭,看到了臉色黑得似鍋底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毋庸置疑就是昨晚壓/着我的那個男人,不用懷疑,那身板精壯有力,沒錯了,就是他,這男人符合了一切虐文裏面男主角的標配,劍眉星目,嘴唇緊抿着,一雙眼睛如同八/九//式的機/關/槍一樣的掃射我,殺傷力非常的大。
“顏明玉,本王說過不許你踏出屋子。”微眯着眼睛,說出來的話也如同是冰渣子一樣。
被我抱拳動作弄蒙的表小姐瞬間回過神來,輕咳了兩聲,試圖的掩蓋自己剛剛的失態,露出了柔弱的表情:“靖王表哥莫要怪罪表嫂,是我先來找表嫂的。”
靜王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病秧子小美人,冷着語氣:“念霜,你身體不好,就應該待在雙苑少出來。”
說著視線又如同是刀子一樣的回到了我的身上,要是按照正常虐文的發展,女主肯定有一種大無畏的精神,高昂着下巴,倔犟道:“沒有任何人能限制住我的自/由。”
但,我沒有這種女主們的受虐傾向,所以在那一記眼刀子過來的時候,我三步做一步,用非常快的速度退回了房中,站在了門檻后,還點着頭道:“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然後除了靜王,所有人的表情都只能用一個省略號來表達:……
我大概翻譯了一下,大概是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孬種的人吧,在職場上面已經兩年的我,什麼是能屈能伸,我算是把精髓學到了。
有時候骨氣是一把雙刃劍,它或許能給你尊嚴,但在同時,它也會給你帶來事業困阻,丟飯碗的可能。
有骨氣固然好,但也要看是得什麼時候得有骨氣,如果我在這個是爭那麼一口骨氣,我覺得我會連骨頭渣子都被虐得不剩。
許是連靜王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麼麻利的就退回到我的窩之中,表情之中閃過一絲微愣,從鼻子中冷哼出聲:“別讓本王知道你踏出這房門一步。”說罷揮袖離開。
表小姐捏着小手帕追了上去:“表哥,等等我,一起走。”
看到鬧心的人都走了,我這才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有全部吐出來的時候,又給碧螺春小妹子給逼了回去,人一走,碧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捏着手帕兒的哭道:“小姐,你命太苦了,真是太苦了,連一個連遠房表小姐都算不上的人都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