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漫漫追夫記(六)

63.漫漫追夫記(六)

採花賊在見到秦玖時便想跑,奈何自己的周身大脈均被她盯着,只要自己動彈一步,她的眼睛就鎖定一下自己的命脈。

江湖傳言沒人能在秦玖動了殺意后,還能跑出十步。採花賊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為這個傳言驗證。

“秦教主別動怒,我並不知道他是您的夫郎。”採花賊邊說話邊不動聲色的往窗戶邊移動。

毛榕榕在一旁看着,聽到這話立馬沖秦玖說道:“我跟她說了我是你的第十八房小侍,但是她說讓我先伺候她再伺候你!”

秦玖的眼神因為這句話變的更冷,寒譚似的眸子中攪起幽深的漩渦,抬手虛空一指,便將靠近窗戶的採花賊逼了回來。

“寶貝兒,原來在你心底已經承認我是你妻主了。”秦玖側頭看向毛榕榕,眼裏帶着些許揶揄之色,語氣不正經的說道:“喊聲妻主聽聽。”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這樣欺負他!毛榕榕軟綿綿的瞪了她一眼,哼着別開臉。

秦玖失笑,柔聲道:“榕榕,等把採花賊換了銀子后,跟我回趟魔教吧。”

她這是第一次這麼正經的喊毛榕榕的名字。

毛榕榕光聽着就覺得心漏跳了一拍,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好幾下,才咬着嘴唇哼出一個嗯的鼻音。

有了這個嗯字,秦玖是一點也不願意再耽誤時間,恨不得立馬把人帶回去,完成他們洞.房。

採花賊一直在瞅時機,論武功她絕對不是秦玖的對手,但或許可以拼一拼輕功。

採花賊抬腿從靴筒里掏出匕首,佯裝主動攻擊朝秦玖投擲而來,趁着秦玖側身躲開的空隙,拚死往窗戶上撞。

然而她上半個身子都已經撞到了窗戶外,眼見着就能逃脫,但腳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秦玖冷笑,問道:“我讓你走了嗎?”

她胳膊一用力,將半個身子探在窗戶外面的人拽了回來,狠狠地甩在對面的牆上,嫌棄的拍了拍手。

採花賊後背撞牆,被摔的悶哼一聲跌在地上。

秦玖頂着風雪趕路而來,穿的是雙皮革筒靴,正一步一步的往採花賊逼近,此時靴底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對於採花賊來說宛若催命符一樣。

採花賊拖着身體慢慢往牆上貼,眼睛警惕戒備的看着秦玖。在看到她沖自己伸手的那一瞬間,手掌一揚,沖她撒出一把帶着梔子花香的粉末。

趁着這一瞬間,採花賊手掌往前推進,掌心灌入全部內力,往秦玖胸前拍去。

這迷.香平日裏是她用來對付男子的,如今用在秦玖身上,雖說不可能迷暈她,但好歹能為自己爭取一絲可能。

“我可能忘了告訴你,”迷.香過後,秦玖依舊眼神澄清,輕而易舉的化解採花賊的內力,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嘴角帶着笑,道:“這東西對我沒用。”

身為魔教教主,前兩年想弄死她的人那麼多,如果對付不了這區區迷香,她哪裏能活到現在。

“咔嚓”一聲,秦玖折斷採花賊的右手手腕,在她呻.吟出聲之前,抬腳踢向她的膝蓋,逼迫她跪在地上。

“你這種人,哪裏配得上梔子花。”秦玖一把捏住採花賊的下巴逼迫她昂起頭,“我猜,那些男子身上都被你下了葯吧。”

梔子花寓意着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代表着永恆的愛和約定。

採花賊對那些玩弄過得男子下了梔子花的葯,會讓那些男子淡化被侵犯的痛苦絕望,反而記住給自己下藥的人,認定她是自己命定的良人,除非有下藥之人的解藥,否則那些男子會把心放在她身上一輩子。

“你可真狠,玩弄男子就算了,還讓他們記住你一輩子,”秦玖修長的食指在她臉上划來划去,“你這幅樣子,哪裏值得男子惦記?”

採花賊深知自己是逃不掉了,但在自己交出解藥之前秦玖也不敢殺自己。於是嘲諷道:“我這張臉再不怎麼樣,也比秦大教主見不得人的臉好看!”

秦玖聞言不由得挑眉,還沒讚歎她一聲勇氣可嘉時,毛榕榕卻跑過來,揚手衝著採花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下,聲音清脆利落。

他從來沒打過別人的臉,覺得不尊重人,但現在卻覺得不打不解氣。毛榕榕縮在袖子裏的手都在抖,卻穩住聲音說道:“秦玖就是沒有臉,你也比不上她!像你這種禽.獸,就應該被削成片喂狗!”

毛榕榕這幅護短的倔強模樣看的秦玖情難自禁,她伸手握住毛榕榕打人的那隻手,另只手托住他的臉,鼻子湊近他的鼻子,額頭抵着額頭,說道:“寶貝兒,你維護我,我很高興。”

秦玖的確沒說謊,毛榕榕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這麼陽光明媚,從她露出的眼睛就能看到她身心愉悅的情緒。

毛榕榕一下子紅了臉,卻還是堅持的說道:“誰都不能說你難看!”

秦玖作為魔教教主,說她壞話的人肯定很多,所以毛榕榕就是生氣也沒辦法,但是這些人不許說秦玖難看。

雖然他沒見過她的臉,但秦玖既然用面具遮住了,就說明她也不喜歡自己的臉,所以別人更不能說這種話來刺激她讓她難受。

毛榕榕一想到剛才採花賊的話,眼尾都有些發紅,不知道是被她氣的,還是心疼秦玖疼的。

他手掌覆在秦玖那半張面具上,柔弱無骨的手指在她唇角四周微微摩挲,固執的說道:“你比誰都好看!”

秦玖一下子笑了出來,捉着他在自己臉上遊走的小手,放在嘴上輕輕的啄了一下,眉眼彎彎,“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在毛榕榕害羞的躲開她前,秦玖這才說道:“其實你妻主,長得還是能見人的。”

在毛榕榕愣怔的時候,秦玖伸手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在白雪的光亮下,露出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彷彿是個剛踏着雪從天宮上下來的謫仙一樣。

“你!”毛榕榕光張着嘴抽氣,半響兒才緩過神,試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怕這是層面具,還用力扯了兩把。

秦玖任由他揉捏自己的臉,眉眼溫柔的看着他,誘哄着問道:“好看嗎?”

毛榕榕嘴裏哪裏說的出半個不字,只能點頭。

秦玖這才說道:“就因為長得太好看,所以才用面具遮上。不然一動手,大家都在看我的臉,那多對不起我的武功。”

“……”毛榕榕囧囧的看着她。

秦玖轉頭看向採花賊,說道:“仔細看看,我要是想要男子,就憑藉著這張臉出去,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哪裏還用得着迷.香。”

採花賊本以為秦玖常年帶着面具,是因為面具下的那張臉太過於醜陋不堪不忍直視,但萬萬沒想到面具下的臉這般好看,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有些晃神,更何況男子。

秦玖嫌棄她的眼神,伸手又把面具帶上,“寶貝兒這麼看我,我會覺得如沐春風般的舒服,而被你們這麼看着,我就覺得像是被毒蛇舔過一樣噁心。”

秦玖伸手點了採花賊的穴道,回頭看向毛榕榕,問道:“寶貝兒你是想削片,還是想剁骨,我都隨你。”

毛榕榕剛才那句削片喂狗也是氣話,現在聽着秦玖這麼一本正經的問自己,不由得頭皮發麻。

幸好他不是個十惡不赦沒有特殊癖好的人,不然有了秦玖做後盾,這個江湖還不得被他攪的腥風血雨。

“削片還不如換銀子呢,”毛榕榕說道:“而且那些男子身上的葯還需要她的解藥呢,不然讓他們一輩子都記着這麼一個人,簡直是太可憐了。”

秦玖心底自然依他,但是嘴上卻說著,“妻主剛才捉採花賊費了一番功夫,寶貝兒不給點獎勵嗎?”

毛榕榕見她眼睛盯着自己的嘴巴,意圖十分明顯,還沒來得及扭捏着害羞一番,她便欺身吻了過來。

一個聲稱自己有十七房小侍的秦大教主,真正親上來的時侯居然磕磕絆絆不得章法。兩人牙齒磕到嘴唇,毛榕榕終於忍不住笑着從她懷裏退了出來。

“你不是有十七房小侍嗎?”毛榕榕揶揄的看着她,“你沒親過他們呀?”

秦玖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她雖然不正經的話說的不少,嘴頭上也是調戲毛榕榕,可是真正親吻也是第一次,“親過呀,但它們一身的毛,我怎麼可能親它們嘴。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是我碰過的第一個男子。”

毛榕榕機智的抓住重點,“一身的毛?”

秦玖揉着鼻尖說道:“你到時候回了魔教就知道了。”

這意思是,自己的確是她的夫郎,而不是什麼勞什子的第十八房小侍!

毛榕榕覺得心底的某個地方徹底的融化了,大膽奔放的伸手摟住秦玖的脖子,對着她的嘴唇親了下去。

兩個都是第一次親吻的人,慢慢摸索着。

可惜這種溫馨的探索時間太短。秦玖過人的領悟能力,很快便把毛榕榕吻的丟盔棄甲,軟在她懷裏。

……而被迫圍觀了全程的採花賊只想把自己眼睛戳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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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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