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反抗宦官養父07
就這樣在劉府過了三十多天,劉瑾每天都計算她距離及笄,還有多少日子。他盯着蘇芷的目光,如狼似虎,越來越饑渴。
蘇芷知道劉瑾這變態已經蠢蠢欲動了,她開始盡量避免出現在他面前,即便他主動找上她,她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假裝看不懂,依舊一口一個爹爹喚着,行事乖巧。
劉瑾有些按捺不住,覺得是時候讓她學習一下了。
於是,他為了啟蒙她對床笫之事的感知,煞費苦心,特意命人將她的卧床安置到自己的寢房內,入夜,劉瑾又挑選了一個媚功了得的花娘來侍寢。
蘇芷被勒令只能待在她自己的卧床上,不準離開劉瑾的房間。
寢房只亮着一顆夜明珠,光線柔和散淡。蘇芷在光線下,眯了眯眼,略有好奇地瞧向床帳內。
隔着一層朦朧的紗帳,劉瑾與那女子交纏在一起,那進進出出的玉質器物,與馬永成的那個,瞧着如出一轍。
劉瑾一邊掐捏着身下女人的肌膚,一邊活動着玉質器物,神情看上去很舒暢,彷彿此刻他沒有了缺陷,恢復了完整之身,是個雄姿勃發的完整男人,滿身的欲.望正在得到抒發。
女人聲音高昂婉轉,美艷的臉蛋扭成一團,表情說不出痛楚還是愉悅。
蘇芷縮在自己的床上,相隔不足十丈的距離,就那麼懵逼地看着。她深深的感覺,眼前這真人實彈的場景,相比島國用工具的H片,真的是……過之而無不及。
劉瑾這個老變態是在逼她當旁聽生學習啊!
……哎喲卧槽,好想拒絕。
蘇芷內心極其崩潰,她嫌棄且羞恥地蒙上被子,將頭埋在裏面,以此來減少入耳的魔音,還有那辣眼睛的畫面。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劉瑾終於玩爽了,花娘嬌喘連連也被送走了,房間內重歸一片寧靜。
劉瑾略感疲憊,他下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順帶來到蘇芷的卧床邊,將薄被往下掀了掀,露出她縮在裏面的腦袋。
蘇芷為了避免尷尬,她強閉着眼睛,哼也不哼,動也不動,做出一副熟睡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劉瑾幽幽笑了笑,他探入被子尋到她嬌嫩的身體,手指在柔軟的椒.乳摸了幾把,似是稍微解了解心饞。
蘇芷雖然可以裝睡,但也無法抑制生理上的排斥,劉瑾所碰之處,肌膚陡然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劉瑾自然知曉劉莞兒是在裝睡,他只當她是因為初次見識床笫之事,心中羞澀,所以並沒有揭穿她。
臨離開前,她聽到劉瑾喃喃自語:“沒多久了……就快了……”
蘇芷感覺到了危險,它離自己越來越近。
距離原主及笄,還剩下不到兩個月,時間不多了,她得趕緊想辦法見到葉良輔,親手把劉瑾的罪證賬簿交給他。
她可不想做與太監歡愛的H片女主……
——^^——
這之後蘇芷苦惱了整整兩天,劉府看守森嚴,她既出不去,葉良輔也無法進來,到底該怎樣才能與他相見呢?
她居高臨下倚在閣樓窗口,百無聊賴地掃視一遭府中的荷塘繁花,萬分惆悵之際,忽然看到馬永成的身影,讓她忽然眼前一亮。
蘇芷在心裏感嘆一聲:總歸是天無絕人之路,正惆悵呢,機會就來了。
馬永成身為八虎之一,對劉瑾向來是馬首是瞻,每隔兩三天就攜帶奇珍異寶前來探望討好。但自從聽說劉莞兒回到劉瑾身邊后,他便每日都心驚膽戰,不敢再去劉瑾家中,害怕劉莞兒會告狀,將他那日想要一逞□□的事告知給劉瑾,自己會羊入虎口,被折磨得半死。
不過,一連過了幾十日,劉瑾那邊都沒有動靜,每每早朝相見,依然是笑吟吟的神情,馬永成這才稍稍安下心來,猜測劉莞兒並沒有吐露那件事。
他打消了心中的恐懼,念着許久未去劉府走動,切莫寡淡了情分,便特意備了厚禮前來。
蘇芷望着馬永成的身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後從閣樓走下來,腳步愉快地前去招待賓客的廳堂。
蘇芷到的時候,馬永成正坐在桌前給劉瑾獻寶,什麼白金鑲翠項鏈,翠桃福紋簪——總之都是些名貴的物件。
見到蘇芷前來,馬永成坦蕩的眼神一下子變了,當即生出些不自在,他訕訕稱呼:“大小姐。”
蘇芷也笑着回禮:“馬叔父,許久未來了。”
“是……最近事務繁忙,所以……所以來得少了些。”馬永成結結巴巴的,眼神閃躲着,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廳堂內伺候的丫鬟不敢怠慢,趕忙搬來另一張座椅,準備讓蘇芷就坐。
蘇芷剛要坐下,卻被劉瑾那個老變態給打斷了,他目光炯炯看着她,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勾勾手指道:“過來,坐爹爹這裏。”
他無時無刻不惦記着吃她的豆腐。
劉瑾向來好面子,有外人在她更不能猶豫,他喜歡的是原主的乖巧。
蘇芷暗暗做了一個深呼吸,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劉瑾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拉着坐在腿上,攬在懷裏。然後一隻大手趁機上下遊走,胡亂在她臀部和腿上捏了一把,占足了便宜。
嘶——好痛。
身上傳來異樣的疼痛觸感,劉瑾的手勁很大,變態得超常規,蘇芷不免蹙起雙眉,卻還要順從忍讓。
你丫的死變態,等着吧,等老娘鹹魚翻身,一定要掐回來!
蘇芷咬着牙,一邊暗暗腹語,一邊故作輕鬆看向馬永成:“馬叔父,我想請教個問題,你說,若是有人對我圖謀不軌,爹爹知道了,會不會懲治那人?”
馬永成聞言,不免有些忐忑。
“這話是何意?有誰欺負你了?”被吸引了注意力,劉瑾終於抬起頭來,不解的眼神帶着一絲探究。
“是誰欺負我了……”蘇芷重複一次,嗓音低柔,隨後將矛頭指向了馬永成,輕聲笑了兩下,狡黠道:“馬叔父,是你嗎?”
“不、不敢。”馬永成瞬間一驚,連忙搖頭否認,室內明明和煦溫暖,他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冷了上來。
“莞兒,說話不要含含糊糊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明白些。”劉瑾皺着眉又問了一次。
蘇芷眨了下眼,黑白分明的水眸純真無暇,一臉無辜道:“沒什麼,我就是好奇問一問,畢竟……馬叔父曾經向爹爹討要過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打我的主意了。”
這氣氛嚇得馬永成心跳都快停了,他一邊擦着額頭細密的冷汗,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小姐說笑了,之前是小人糊塗,如今早已不敢了。”
“別問這種無聊的事情。永成跟隨我多年了,不是那種不知死活,沒有眼力見的人。”劉瑾只是挑了挑眉,淡淡說著,言語之間警示性十足。
“是,是,不敢,不敢。”馬永成連聲附和,身子不易察覺有些發抖。
原本一場獻寶討好的輕鬆氣氛,因為蘇芷的出現變得詭異沉重。
馬永成不敢多停留,坐了一小會兒,便起身告辭。
他腳步匆匆,巴不得能一步跨出劉府這個危險之地。只是沒料到,走到那片風荷繁盛的池塘時,蘇芷從身後趕了上來。
她擋在他面前,不再廢話,直截了當道:“你知道,以劉瑾的脾氣秉性,如果將你想要非禮我的那件事傳到他耳朵里,搞不好會把你關押起來,抽筋拔骨,對不對?”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馬永成皺起眉,聲音里有些驚恐。
蘇芷輕勾起嘴唇,安撫般地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個柔弱無害的笑容:“你替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便守口如瓶,再不提那日之事,如何?”
“替你辦什麼事?”馬永成忍不住開口問。
蘇芷踮着腳尖附到他耳邊,悄悄地告知她的想法。
聽完之後,馬永成嚇得差點跳起來:“什麼?!你、你……要我帶葉良輔進劉府與你相見?”
這事一旦被劉瑾發現了,他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噓。”蘇芷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環顧四周,風吹荷葉,周遭寂靜,並沒有人經過。
蘇芷這才鬆了一口氣,復而低聲道:“別怕,你行事小心些,不會出什麼亂子。當然,你若害怕,也可以選擇不幫,只不過……那件事情我無需替你保密了你是個聰明人,兩個後果,孰重孰輕,應該心裏清楚。”
她說的沒有錯,若是非禮劉莞兒的事被劉瑾知道了,他的下場會更慘!
兩者一比較,馬永成最終不得不服服帖帖,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腳:“好,我答應你便是。”
蘇芷聞言,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很好,事不宜遲,這兩天你抓緊時間安排。”
馬永成點點頭,在離開的路上,他苦惱萬分,覺得自己滿臉的愁容似乎都凝固了。當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回他可是栽了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