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番外
此為防盜章,碼字不易,請大家支持正版,愛你們,摸摸噠。回到卧室里以後,寧錦悅瘋了一樣向楊舞推薦她那件奇葩禮服。
真的是瘋了,比電視導購還瘋狂。
楊舞不為所動,該幹什麼幹什麼,眼睛根本不往那件禮服上瞟。
不是她不近人情,只是那件禮服太過辣眼睛,多看一眼都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寧錦悅越挫越勇,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你的禮服是我剪壞的,我必須陪你一件新禮服。”
楊舞搖頭,“不需要。”
寧錦悅換了個方式,“穿了這件禮服,你還有可能晉級,若是像陸億一樣沒有禮服穿,絕逼被淘汰。”
楊舞繼續搖頭,“真的不需要。”
寧錦悅抱着禮服唉聲嘆氣,楊舞這孩子,怎麼油鹽不進呢。
林珊坐在上鋪,看寧錦悅一副愁苦的樣子,主動提出,“錦悅,咱們換禮服吧,你穿我的,我穿你的。”
寧錦悅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林珊那件禮服,又美又仙,比她手裏的這件爛抹布至少強了上千倍。
不過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得考慮的,寧錦悅假意拒絕,“這樣不好吧,和我換禮服,是你吃虧了。”
林珊微笑,“沒事,我穿什麼都一樣,反正都能晉級。”
果真是實話最傷人。
看着林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寧錦悅心中嫉妒的小火苗,久久不能熄滅。
熄燈以後,寧錦悅輾轉反側,睜開眼睛是一片漆黑,閉上眼睛全是楊舞撿爛布條時的樣子。
說不愧疚是假的,可是她周圍的人,完全沒把她剪壞楊舞禮服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這個扭曲的系統里,她的所作所為,都被認為是理所應當的,哪怕做了再窮兇惡極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諒。
這樣不對。
黎嶺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姐,麻煩你別再感嘆系統不公、人性險惡了,說直白點,這個系統就是一個遊戲,只是過分真實了一些,認真你就輸了。”
說的也是,遊戲而已,較什麼真啊,這大半夜的,犯不上跟一幫虛擬精神體較勁。
寧錦悅不好意思的咧咧嘴,“見笑了。”
同樣輾轉反側的還有陸億。
寧錦悅威脅的話語,一直在陸億耳邊回蕩,她明白,要是不採取點有效措施,寧錦悅以後肯定處處給她穿小鞋。
思前想後,陸億決定找個靠譜點的盟友,一起對付寧錦悅。
林珊挺靠譜。
陸億問林珊,“你知道寧錦悅和楊舞成好姐妹了嗎?”
林珊輕輕“嗯”了一聲。
陸億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林珊聽,“我有個提議,我們結盟,一起對付寧錦悅和楊舞。”
林珊沒說話,卧室里漸漸歸於沉寂。
半晌以後,寧錦悅突然開口,“陸億,我還沒死呢,你商量結盟的事情時,能不能考慮一下,此時此刻,正和你同處一間卧室的我。”
楊舞緊接着跟了一句,“還有我。”
陸億豪邁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個說話比較直,不喜歡藏着掖着,有些話你不小心聽到了,請自動迴避。”
迴避你個頭。
一想到下一期比賽要撕陸億這個逗逼,寧錦悅的太陽穴,就一跳一跳的疼。
真是太愁人了。
第二天的硬照拍攝進行的很順利,不管評委的想法發生怎樣的變化,在這場硬照比拼中,被淘汰的選手,只能是沒有禮服的陸億,或者是禮服被剪成爛布條的楊舞。
其餘九位選手,處於安全狀態。
評委討論時間,眾模特在後台等結果。
處於安全狀態的九位選手心情都不錯,聚在一起談論着周末要去哪裏慶祝。
楊舞坐在角落裏補妝,不時看一眼興高采烈的人群,聽到好玩的笑話,也會跟着偷偷扯一下嘴角。
陸億坐在楊舞身邊,神情凝重的盯着手機,似乎在等什麼重大消息。
楊舞補完妝,問陸億,“打點好了?”
陸億驚訝,“你怎麼知道?”
楊舞微笑,“昨天你打電話時,我一直在旁邊偷聽。”
陸億氣憤,“你個死綠茶婊,居然偷聽我講電話,太下作了。”
楊舞恢復了以往的雲淡風輕,“這就下作了,那我以前往別人洗面奶里放辣椒粉的事情,在你看來,是不是已經上升到十惡不赦的級別了。”
辣椒粉?!
這個太過分了,一個弄不好,會毀容的。
“為了達到目的,你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真是太可怕了。”陸億義正言辭的教訓完楊舞,立馬換了一副狗腿子的諂媚模樣,“楊舞姐姐,你能教我一下怎麼往洗面奶里放辣椒粉嗎?等有空,我要往林珊的洗面奶里放點。”
楊舞打擊陸億,“放棄吧,陸億妹妹,就算林珊沒了漂亮臉蛋,還有馬甲線和大長腿,你是贏不過她的。”
陸億嘆氣,“說的也是。”
結果不出所料,在這期比賽中,被淘汰的選手是楊舞。
楊舞被淘汰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沒有穿指定的禮服參加硬照拍攝,按棄賽處理。
皮特第一個站出來,替楊舞抱不平,“憑什麼淘汰楊舞,她這次禮服被人剪毀,純屬意外事故,她本人不應該承擔任何責任。”
評委之一的宋成菲跟皮特解釋,“穿指定的禮服進行硬照拍攝,這是比賽規則,不遵守規則的模特,一律按規定踢出比賽,我不覺得楊舞被淘汰有什麼問題。”
皮特並不接受這個解釋,他質問宋成菲,“那陸億呢?她也算棄賽,為什麼她留下了?”
攝影師何柳怕繼續吵下去影響不好,忙站出來拉架,“我來說句公道話,既然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那我們必須得尊重比賽結果,有什麼異議,可以事後討論,或者跟導演商量,吵來吵去太不像樣子了。”
何柳是資深攝影師,在時尚圈德高望重,她出面調節,皮特必須得賣她這個面子。
最後,楊舞被淘汰這件事情,在何柳的調節下,由可以討論變成了板上釘釘。
回別墅的路上,保姆車上的氣氛異常歡快,又熬過了一周之後,眾模特都有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感覺。
陸億開了一瓶香檳,說有事情要慶祝。
顧小柔語氣頗酸,“花錢買通了評委而已,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贏來的勝利,你還有臉慶祝。”
陸億瞪了顧小柔一眼,“花錢怎麼了,不像某些個窮逼,明明做夢都想成為像我一樣的土大款,卻在人前裝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樣子,也不嫌噁心。”
大部隊不陪着慶祝,陸億隻能去找小團體。
小團體氣氛還算和諧,沒人明裡暗裏的諷刺她。
寧錦悅喝了一口香檳,問陸億,“你要慶祝什麼?”
陸億和寧錦悅碰了一下杯子,“慶祝改名字,從此以後,請叫我陸拾億。”
林珊奇怪,“你不是誓死不改名字嗎?”
寧錦悅接腔,“對啊,還威脅說要毒死你弟弟,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陸億撇撇嘴,“沒辦法,只有改名字,才能搞死皮特那個死娘炮。”
那個死娘炮太氣人了。
陸億被皮特懟了之後,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思前想後,陸億找到她那個不着調的父親,說改名字可以,不過她有個條件。
條件就是得拿錢幫她賄賂評委,讓皮特看看,她可不是輕易被淘汰的主,不管穿沒穿皮特設計的禮服,她都能順利晉級。
寧錦悅對陸億說:“那你這個名字改的挺值。”
林珊恍然大悟,“怪不得何柳一直拉偏架,原來是收了你的錢。”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何柳演技真好,口口聲聲說要主持公道,一副正義衛士的樣子,其實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既然提到了皮特,陸億也沒迴避,直接對楊舞說:“不過這個皮特也挺仗義,一直維護你,你可以考慮發展一下。”
楊舞笑笑,沒有說話。
陸億繼續勸,“作為小團體的領導者,我衷心的希望你和皮特能在一起,畢竟他對你真的不錯。”
陸億話音剛落,便引來噓聲一片。
還小團體的領導者,真沒見過這麼臉大的人。
寧錦悅問陸億,“你家資產要是繼續累積,你還會繼續改名字嗎?”
林珊幻想了一下,“陸佰億,陸仟億,陸兆。”
陸億一口氣喝光了香檳,第一次為自己土大款的身份自豪,“我這人生之路,真是太平坦了。”
到達別墅之後,楊舞去卧室收拾行李,寧錦悅跟在她後邊,想要幫忙。
楊舞的行李昨天晚上已經收拾好了,只需要在臨走之前檢查一下,以防落下什麼東西。
拉開行李箱的拉鏈時,寧錦悅在楊舞的箱子裏,看到了那件寶藍色的高定禮服。
寧錦悅驚訝,她很確定,楊舞的高定禮服昨天晚上已經被剪成爛布條了,可是此時此刻,楊舞的箱子裏,卻有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
楊舞摸了摸裙子上的鑽石裝飾,跟寧錦悅解釋,“我這個人,一向機關算盡,當然會留條備份的裙子,以防萬一。”
掛在衣帽間那條,就是為了讓有心之人做手腳的。
楊舞頓了一下,聲音不自覺的放低,“我只是沒想到,剪我禮服的那個人,會是你。”
楊舞微笑,“頂級設計師,多少都會有些怪癖,等你進入了時尚圈,自然會習慣。”
寧錦悅豎著耳朵,把楊舞的話,一字不差的記到了心裏。
去服裝工作室的路上,寧錦悅把楊舞的創意畫到紙上,作為證據留存。
如果在講述創意時,楊舞在設計師面前罵她抄襲,她就把這張紙拿出來,說這個創意是她先想到的,楊舞根本是剽竊了她的創意,還死活不承認。
雖然邏輯不通,但一定要抓緊一切機會反咬楊舞一口。
多麼完美的奸計。
寧錦悅在心裏為自己的狡猾奸詐用力鼓掌,腦海中不斷幻想着楊舞被撕走時的畫面,完全陷入了一種自我陶醉的情緒當中。
挑選布料的時間,全被林珊用來吃各種路邊攤了。
當徐助理宣佈離規定時間還剩五分鐘的時候,林珊匆忙從最近的商鋪隨便買了一匹布料。
上車以後才發現,那匹布料是窗帘布,根本不能用來做高定禮服,林珊看着手中的蕾絲鏤空窗帘布,愁的直揪頭髮。
陸億勸林珊,“別揪了,再揪該禿了。”
林珊抱着窗帘布,一陣唉聲嘆氣,“我現在一點設計思路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剛才沒吃完的那半串牛板筋,饞死我了。”
陸億瞪了林珊一眼,“你看,我剛才讓你給我吃一口,你不給,這下浪費了吧。”
寧錦悅安慰林珊,“你抓緊時間想想設計思路,還有半個小才到服裝工作室,完全可以畫一個完整的設計圖。”
林珊的嘆氣聲不減反增,“別提了,時間越緊迫,腦袋裏想起的菜名越多,可這設計思路呢,卻是一點也沒有。”
寧錦悅沒再安慰林珊,低下頭,專心於手上的設計稿。
像林珊這種天賦型選手,哪怕裹着一身窗帘布上台,評委的目光也只會停留在她的臉上。
總之,再低劣的設計,也擋不住林珊那張超凡脫俗的模特臉。
寧錦悅畫得很認真,把林珊的設計思路完全體現在了紙上。
陸億一把奪過寧錦悅手中的設計圖,“讓我看一下。”
寧錦悅很大方,揮揮手,示意陸億隨便看,她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要真和楊舞撕起來,為了保證完勝,必須得拉上陸億當人證,一起陷害楊舞。
陸億隻看了一眼,便像對待臟抹布一樣,無比嫌棄的把設計稿扔回到寧錦悅的手上,“咦,你這個設計好噁心,看得我直反胃。”
寧錦悅也感覺反胃,不過為了提升楊舞的厭惡值,她昧着良心教育陸億,“你懂什麼,這叫藝術。”
陸億連高中都沒念完,文化水平基本等於半文盲,一提到藝術這種高端詞語,她根本想都不想,直接認慫,“我讀書少,弄不懂藝術,不過聽你說完,我再看那張設計圖時,莫名順眼了許多。”
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寧錦悅低頭盯着手中的設計圖,努力消化着這種奇葩的藝術風格。
服裝工作室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既是工作室又是店面,整體裝修風格前衛高端,大面積黑白對比色的使用,使整個室內空間高調的像是先鋒藝術館。
陸億置身在如此寡淡的服裝店裏,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不舒服,她小聲問寧錦悅,“這個也是藝術吧?”
寧錦悅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怪異的感覺,時尚品味如此高端的首席設計師,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噁心到極致的鄉村非主流墮落風?
算了,圈子大了什麼貨色都有,在現實世界中,也有不少日系小清新的平面模特,在網絡上各種純潔森女風,結果一到周末,哭着喊着求寧錦悅一起去擼串喝扎啤,那陣仗,豪邁的跟黑社會大姐大一樣。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這種反差萌寧錦悅完全可以理解。
陸億在旁邊總結,“我明白了,所謂的藝術,就是讓我吃不下去飯的東西。”
寧錦悅的設計圖,是噁心到讓人吃不下去飯,服裝工作室的裝修風格,是冷淡到讓人吃不下去飯,在陸億的心中,設計圖和服裝店之間畫上了一個神聖的等號。
傳說中的首席設計師姍姍來遲。
徐助理把眾模特帶到設計師的工作室,讓大家按順序排好,依次向設計師展示所挑選的布料,並向設計師陳述自己的設計理念。
寧錦悅排到了倒數第二位,倒數第一位是林珊。
正當寧錦悅着急時,楊舞突然走到她旁邊,禮貌的詢問她,“我想多用點時間組織語言,能請你跟我換下位置嗎?”
必須行。
寧錦悅幾步竄到了楊舞的位置。
只有排在楊舞前面,才能先楊舞一步把思路說給設計師聽,楊舞主動要求換位置,簡直是幫了寧錦悅的大忙。
想到這裏,寧錦悅感激的看了楊舞一眼。
林珊正在埋頭想設計,抬頭見前面換了人,略微有些懵逼,
楊舞禮貌的向林珊問好。
林珊毫不客氣的沖楊舞翻了個白眼,寧錦悅的敵人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在挺寧錦悅這件事情上,必須立場堅定絕不動搖。
排隊的過程中,陸億拿出手機,向寧錦悅炫耀她的設計圖。
寧錦悅看了一眼圖片,驚訝的說:“這個設計好漂亮,雪紡流蘇的運用好看到炸裂。”
陸億揚起下巴,驕傲的說:“那是,這個設計圖,我可是花大價錢請服裝學院的高材生設計的,絕對能過關。”
寧錦悅由衷的說:“真棒。”
真棒?
陸億被這兩個字嚇到了。
正常人聽到她花錢請別人幫忙設計,都會罵她作弊,或者罵她暴發戶,可寧錦悅非但沒罵她,還認可了她的行為,這太反常了。
陸億皺了一下眉頭,問寧錦悅,“我這可是作弊,你不反感嗎?”
寧錦悅搖頭,“這不叫作弊,而叫走捷徑。”
陸億,“花錢走捷徑,不是一種可恥的行為嗎?”
寧錦悅,“捷徑一直存在,有資格走捷徑的時候卻選擇不走,純屬是閑着沒事浪費資源。”
陸億搖搖頭,並不認可寧錦悅的理論,她低頭,默默地刪除了手機里的設計圖,決定靠自身努力來進行比賽,不去想那些討人厭的歪門邪道。
對,她要做一個三觀極正的腦殘土豪富二代,天王老子來了都阻止不了她。
寧錦悅繼續教導陸億,“你家那麼有錢,完全可以花錢買通評委,這樣,最後的冠軍一定是你。”
陸億搖頭,堅定的說:“不,我要靠自身的努力。”
寧錦悅想了一下,跟陸億商量,“要不,你把錢借給我,我去買通評委,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當冠軍。”
陸億瞪了寧錦悅一眼,“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寧錦悅撇了一下嘴,“不借拉倒。”
這根本不是借不借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
陸億對寧錦悅說:“初見你時,還以為你是朵聖母白蓮花,沒想到你居然是這副嘴臉,簡直比楊舞還陰險。”
寧錦悅,“我確實是聖母,不瞞你說,我資助了很多貧困女大學生。”
行為確實很聖母,可寧錦悅這話聽起來,怎麼透露着一絲猥瑣的氣息呢。
黎嶺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嘆了一口氣,質問寧錦悅,“你到底想幹什麼?”
寧錦悅淡淡的回答:“想完成任務。”
黎嶺真的想不明白,“想完成任務,也不用這麼喪心病狂吧?”
寧錦悅笑了一下,“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也可以順便證明,系統世界的存在,以及系統之神的存在,完全是錯誤且沒有必要的。”
黎嶺提高警惕,“你想幹什麼?”
寧錦悅依舊微笑,“我只是希望,我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因為她招人討厭,你說她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安安分分的多好,非學人家玩虛榮,就她那點家底,也不怕折進去。”陸億撤掉用來遮擋贅肉的枕頭,“幸虧沒讓她看到我的小肚子。”
寧錦悅不解,“為什麼不能讓她看到?”
陸億撇嘴,“顧小柔那個人,特別愛嘲笑別人身材上的缺陷,她要是看到了我的小肚子,肯定一天到晚追着我諷刺,我可受不了這個。”
洗面奶算證據,得及時銷毀。
陸億為了銷毀的徹底一點,決定把洗面奶扔到隔壁街區的垃圾桶里。
寧錦悅為了觀察陸億,以去超市買東西為借口,說要陪陸億一起去隔壁街區。
林珊聽到以後非要跟着,寧錦悅怕林珊跟過去會打亂她的計劃,趁林珊去衣帽間換衣服時,強行把陸億拉出了別墅。
陸億幸災樂禍的說:“我們小林珊被主人拋棄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指不定怎麼傷心呢。”
把林珊留在別墅里這件事情,寧錦悅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小愧疚的,她對陸億說:“等一下去超市,我要給林珊買點吃的東西,安撫她,你知道她最喜歡吃什麼嗎?”
陸億大手一揮,“林珊不挑食,只要人能吃的東西,她都喜歡吃,所以你可以隨便買。”
寧錦悅微笑,“沒想到林珊這麼好養活。”
陸億八卦的問:“那你準不準備領養一隻啊?”
寧錦悅,“別亂說。”
陸億撇嘴,“林珊喜歡你這件事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就別裝了。”
這不叫裝,這叫能沉得住氣。
不管陸億怎麼旁敲側擊,與林珊有關的事情,寧錦悅一律閉口不談。
陸億用手捂住胸口,神情疲憊的控訴,“你這是想活活憋死我啊。”
寧錦悅微笑,“憋死了更好,為民除害。”
去超市之前,陸億把寧錦悅拉到商業街的一家化妝品店,說要買點東西。
這家化妝品店屬於某國際奢侈品品牌,包裝精美的商品擺在華麗的玻璃展櫃裏,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價格是頂級的,服務當然也是頂級的,陸億和寧錦悅剛走進店裏,站在門口的導購員就禮貌的向她們鞠躬問好。
陸億是富二代,這種場面見多了,她看都沒看那個導購一眼,泰然自若的往店裏走。
寧錦悅不行,只要有店員向她鞠躬,她必須鞠回去,要不然心裏不舒服。
當店員送上高檔氣泡水供寧錦悅飲用時,寧錦悅終於綳不住,她差點沒給店員跪下,“我就是個窮逼,兜里統共就十塊錢,買不起你們這裏的商品。”
寧錦悅指了指陸億,“你們服務她就行,她是土豪,她有錢。”
店員受過專業訓練,絕對不會嘲笑顧客,更何況這位看似窮逼的客人,還是旁邊這位土豪的朋友,所以店員的臉上依舊維持着禮貌的微笑,並挑選合適的時機,把氣泡水送到了寧錦悅的手上。
陸億瞪了寧錦悅一眼,“瞧你那點出息。”
寧錦悅沒理陸億,恭恭敬敬的把那杯氣泡水放到了桌子上。
開什麼玩笑,這種鑲着金邊的杯子,她要是一個沒端住給人家摔地上,她就是賣了黎嶺也賠不起。
黎嶺不樂意了,“根據系統法規定,私自販賣系統,將被判處800年以上有期徒刑。”
寧錦悅,“我只是幻想一下。”
黎嶺,“幻想也不行,要是非得幻想,你怎麼不幻想你自己啊。”
寧錦悅微笑,用手擺出花朵的姿勢,“我太漂亮了,要是放到商品市場上,肯定引得眾人哄搶,這種危害社會治安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幻想了。”
黎嶺,“……”
一個會十六種人類語言的高端系統,居然被寧錦悅這個死聖母婊懟得啞口無言,黎嶺退到角落裏,認真思考起了是否要回爐重造的問題。
陸億買東西的方式,讓人目瞪口呆,她往沙發上一坐,邊喝氣泡水邊吩咐店員,“你們店裏最貴的洗面奶,給我拿七個。”
寧錦悅驚訝的問陸億,“你買這麼多幹什麼?”
七個洗面奶,至少得用兩年吧。
陸億,“不幹什麼,習慣而已,你不覺得七這個數字很招人喜歡嗎?”
寧錦悅搖頭,她並不覺得七這個數字有多招人喜歡,她只知道,買七個洗面奶的價錢,完全可以在市區里買一套三居室了。
離開化妝品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了,今天是周一,一個小時之後,鄭新葉會準時到達別墅,向眾模特宣佈新一周的比賽內容。
眼看時間來不及了,陸億提議,“咱們別去超市了,去路邊買點水果給林珊帶回去吧,反正她什麼都愛吃。”
寧錦悅點頭,“只能這樣了。”
道路兩旁的商販不少,寧錦悅來到水果攤前,拎起來一串香蕉遞給攤主,讓店主幫忙稱重量。
陸億見香蕉不錯,掰了七根香蕉遞給攤主。
寧錦悅付完錢之後,輪到陸億付錢。
攤主,“十元錢。”
陸億雙眉一立,“電子秤上顯示的數字是九元八角,你為什麼多收我兩毛錢?”
攤主,“這也沒差多少。”
陸億,“什麼叫沒差多少,兩毛錢在菜市場可以買一根蔥呢。”
一根蔥?!
眼前這個為了兩毛錢跟攤主據理力爭的陸億,和在奢侈品店裏揮金如土的陸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從攤主手中接過硬幣以後,陸億拿出錢包,把那兩枚硬幣鄭重的放到了夾層里。
寧錦悅實在猜不透陸億的想法,只好問她,“兩毛錢而已,你怎麼這麼在乎?”
陸億搖頭,“我也不知道,你說平時吧,我一口氣刷掉一百萬都不心疼,可要是上公交的時候多投了一塊錢紙幣,我能肉疼的兩天晚上睡不着覺。”
這也太矛盾了。
不過通過剛才這件事情,寧錦悅看出來,要想提升陸億的厭惡值,還得從錢上想辦法。
感情問題暫且放到一邊,對於寧錦悅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搞定楊舞這個撕逼對手。
楊舞的厭惡值依舊是54%,較上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也就是說,在第一期節目中,寧錦悅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讓楊舞覺得討厭。
晚上臨睡前,寧錦悅躺在床上敷面膜。
面膜是LuciE留下的,聽說是大品牌的限量版,價錢巨貴。
黎嶺問寧錦悅,“想出對策了嗎?”
寧錦悅搖頭,“沒有。”
楊舞心機深沉,忍耐力堪比民國時候的女間諜,別說一般的言語傷害,烙鐵放她身上都不一定管用。
想要提升楊舞的厭惡值,必須先找到她的弱點,然後對其弱點進行重火力猛攻,在她沒緩過神的情況下,一舉將她拿下。
黎嶺撇嘴,“你抗日神劇看多了吧。”
寧錦悅搖頭,糾正黎嶺,“那不叫抗日神劇,那叫抗日奇幻劇。”
敷完面膜,寧錦悅去露台看楊舞訓練。
楊舞正在T台上練習定點姿勢,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可以翻來覆去擺上一百多次。
時間尚早,眾模特聚集在露台,一邊練習一邊聊天。
寧錦悅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楊舞,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可能是周圍有其他人,楊舞訓練時並不專心,她經常會突然停住,若有所思的盯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錦悅對黎嶺說:“楊舞肯定是在佈局。”
黎嶺好奇的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寧錦悅,“這還用看,猜都猜得出來,楊舞綠茶婊的名號不是白來的,她那麼有心機,肯定隨時隨地都在算計別人。”
黎嶺欣慰的點點頭,“你要是早這麼聰明,也不至於一直被楊舞耍的團團轉。”
楊舞練習完,去廚房取了兩瓶果汁,回到休息區后,遞給寧錦悅一瓶。
寧錦悅沒敢接,她怕楊舞給她下毒。
黎嶺給寧錦悅科普,“在系統世界裏,再猛烈的撕逼行為,也不會對宿主造成致命性傷害,頂多致殘。”
致殘?!
還頂多?!
寧錦悅笑着擺擺手,“我晚上九點以後不喝東西,怕水腫。”
楊舞疑惑,“你每晚臨睡前,不都要喝一大瓶礦泉水的嗎?”
1.5L的瓶裝礦泉水,寧錦悅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喝完,簡直是用生命在喝水。
對於狂喝水這件事情,寧錦悅給出的官方解釋,是皮膚太干,需要補水,事實上,她那是餓睡不着覺,又不能吃東西,只好靠水這種毫無熱量的東西來填飽肚子。
想到這,寧錦悅心酸的嘴角直抽抽。
楊舞把果汁塞到寧錦悅手上,笑着說:“放心喝吧,果汁沒毒。”
楊舞怎麼知道她在擔心這個,寧錦悅嚇了一跳,急忙問黎嶺,“楊舞聽不到我的心聲吧?”
黎嶺,“聽不到,在系統的世界裏,除了我以外,沒人能聽到你的心聲。”
寧錦悅鬆了一口氣,看來楊舞不會讀心術,只是猜到了她想法。
不過楊舞也真是厲害,猜都能猜的這麼准。
寧錦悅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果汁。
果汁甜甜的,比水好喝。
楊舞湊近寧錦悅,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雖然沒下毒,但是我給你下了瀉藥。”
寧錦悅被狠狠的嗆了一下,她連忙俯下身,用手指摳喉嚨,想把那口果汁吐出來。
那麼一小口果汁,還沒等流到胃,就消化在食道里了,怎麼可能吐得出來。
正當寧錦悅着急時,抬眼瞥見楊舞坐在她旁邊,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這笑容,多半是在逗她。
寧錦悅把手指從喉嚨里拿出來,哀怨的看着楊舞。
生活已經這麼艱難了,為什麼還要騙她。
楊舞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我只是說著玩的,沒想到你真的信了。”
寧錦悅的眼神愈加哀怨。
楊舞一個頂級綠茶婊,心眼多的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不管她說什麼,寧錦悅都奉行一個原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楊舞拍了拍寧錦悅的肩膀,自嘲的說:“我是個綠茶婊沒錯,可這並不代表着,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算計別人。”
這話說得沒錯,楊舞心機再深,也是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算計別人。
寧錦悅的心裏升出一絲愧疚感,楊舞剛才練習時不斷走神,可能只是在考慮明天早上要吃些什麼,而她,卻心裏陰暗的以為楊舞在佈局。
寧錦悅想了一下,對楊舞說,“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楊舞搖頭,“沒事,我經常被人誤會,都習慣了。”
寧錦悅為了表達歉意,決定幫楊舞排憂解難,“我看你剛才練習的時候總走神,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楊舞點點頭,湊到寧錦悅身邊,小聲對她說:“我剛才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挑起隔壁卧室的矛盾,想了半天也想出辦法來,你幫我出出主意。”
寧錦悅有些懵,“你剛才不是說,雖然你是個綠茶婊,可你並沒有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算計別人。”
楊舞點點頭,“對啊,算計別人一天抽出兩個小時就夠了,哪用得了二十四小時那麼久。”
寧錦悅目瞪口呆的看着楊舞,不愧是綠茶婊,這三觀,真不是一般的扭曲。
周一早上,寧錦悅為了觀察楊舞,特意起了個大早。
住在別墅里的模特,普遍起得比較晚,寧錦悅下樓之後,發現客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黎嶺神清氣爽的跟寧錦悅打招呼,“早安。”
寧錦悅沒醒這麼早過,此刻困得身體直打晃,站都站不穩。
黎嶺被寧錦悅逗樂了,“你怎麼困成這樣?”
寧錦悅打了個哈欠,“以我的生物鐘來說,現在是半夜。”
黎嶺沒聽明白,“為什麼是半夜?”
寧錦悅板着手指頭,算給黎嶺聽,“我每天凌晨兩點入睡,上午十點起床,早上五點對我來說,當然是半夜。”
算完之後,寧錦悅一臉生無可戀。
楊舞的作息時間很規律,每天早上五點起床,一秒鐘都不拖延,也就是說,在楊舞的厭惡值達到滿點之前,她每天都要“半夜”起床。
楊舞正在跑步,脖子上掛着毛巾,額頭上都是汗珠。
寧錦悅選了楊舞旁邊的跑步機,陪楊舞一起運動。
楊舞驚訝的問寧錦悅,“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寧錦悅睡眼惺忪的望着楊舞:“睡不着,起來運動一下。”
寧錦悅哈欠連天的樣子,真不像睡不着的樣子。
楊舞若有所思的看了寧錦悅一眼。
跑完步,楊舞去吃早餐。
寧錦悅也跟着去了廚房,楊舞覺得奇怪,卻沒說什麼,甚至還好心的幫寧錦悅煎了一個雞蛋。
黎嶺問寧錦悅,“你這麼跟着楊舞,有用嗎?”
寧錦悅回答,“當然有用。”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與其費心費力的試探楊舞,不如跟在楊舞身邊,從她對不同人的態度上,分析她的喜惡,找出她的弱點。
吃早餐前,寧錦悅看到楊舞塗了口紅。
口紅的顏色很鮮艷,楊舞一直走清純路線,寧錦悅頭一次見楊舞塗這麼亮眼的顏色。
寧錦悅問楊舞,“怎麼想起塗這個顏色了?”
楊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沒什麼,塗著玩的。”
杯子是白色的,口紅的痕迹留在杯子上,非常顯眼。
寧錦悅好心提醒楊舞,“我看新聞上說,口紅里的化學物質對身體不好,你以後塗口紅的話,盡量飯後塗。”
楊舞抽出一張紙巾,用力擦掉嘴上的口紅,“謝謝。”
早餐是楊舞做的,寧錦悅為了表達謝意,主動提出要洗碗。
楊舞沒拒絕,只是告訴她,“你洗盤子就好,杯子不用洗。”
寧錦悅點點頭,轉身把盤子放到碗池裏,開始沖水。
等寧錦悅洗完盤子的時候,楊舞已經不在廚房了,寧錦悅往桌子上掃了一眼,發現那個印着唇印的杯子也不見了。
上午十點,眾模特陸續起床,原本寂靜的別墅,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第一期節目剛結束,眾模特心情都不錯,寧錦悅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一片祥和的景象,心裏竟然有些感動。
真想一直這麼祥和下去。
可惜事與願違,寧錦悅連五分鐘都沒感動上,就聽到二樓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寧錦悅立馬起身,奔到二樓。
吵架的是住在寧錦悅隔壁卧室的兩個姑娘,戰況很激烈,兩個姑娘叉腰對罵,誰也不讓着誰。
寧錦悅記得,這兩個姑娘,一個叫陸億,一個叫顧小柔。
兩人吵架,是因為一個杯子。
陸億早上起床后,發現她用來喝水的杯子碎在了角落裏,且杯子的碎片上有一個鮮艷的口紅印。
這個唇印顏色特殊,放眼整個別墅,只有顧小柔一個人塗這個色號。
一個杯子而已,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可偏巧陸億和顧小柔昨天因為水杯的問題吵過一架。
陸億指着顧小柔的鼻子,破口大罵,“吵架歸吵架,背地裏摔別人東西,你也太賤了吧。”
顧小柔咬牙切齒的看着陸億,“我再說一遍,杯子不是我摔的。”
陸億冷笑,“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寧錦悅看過角落裏的杯子碎片后,直接傻了眼。
這個杯子,居然是楊舞早上用來喝水的那個,而杯子上的唇印,也是楊舞印上去的。
怪不得楊舞要飯前塗口紅,怪不得楊舞不讓她刷杯子,原來楊舞的目的是這個。
楊舞站在卧室門口,像個無辜的吃瓜群眾一樣,安靜地看着熱鬧。
熱鬧看完了,楊舞還主動勸架,“小柔,一個杯子而已,摔了就摔了,你把杯子錢賠給陸億,這事就算過去了。”
陸億眼睛一瞪,“我這個杯子可是限量版,她一窮逼,賣身都賠不起。”
顧小柔氣得全身直發抖,“你罵誰窮逼呢。”
陸億囂張的不行,“我這不是罵你,只是在陳述事實。”
楊舞的挑事水平,絕對是世界冠軍級別的,要不是寧錦悅親眼所見,杯子的事情,她還真懷疑不到楊舞頭上。
等等。
寧錦悅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她作為目擊證人,不會被楊舞滅口吧。
黎嶺問寧錦悅,“眼皮上掛那麼多東西,眨眼睛不難受嗎?”
寧錦悅,“當然難受。”
黎嶺,“那還貼那麼多層,這不是上趕着找罪受嘛。”
寧錦悅輕笑,“沒辦法,評委喜歡,必須得貼。”
卸完妝,寧錦悅去浴室洗澡。
黎嶺跟在寧錦悅身後,絮叨了一路,說總結大會是系統規定的必要流程,不能跳過。
寧錦悅拗不過黎嶺,只好選擇配合。
會議開始之前,黎嶺先給寧錦悅看視頻。
每期比賽結束后,節目組會對眾模特進行單獨採訪,讓模特們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黎嶺放出的視頻,是剪輯過的版本,內容是眾模特對寧錦悅的評價。
Boom,“寧錦悅?誰啊?沒印象。”
孟野兮,“我只知道她住我隔壁卧室,其餘的不了解。”
顧小柔,“感覺她挺有毅力的,每時每刻都在節食,認識她七天,沒見她吃過一頓飽飯。”
阿溯,“呵呵。”
北橙,“沒接觸過,只知道她這周排名倒數第二,順便說一下,我是正數第二。”
祁心,“楊舞就是一綠茶婊,和楊舞關係好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Vicki,“祝她不得好死。”
陸億,“看她那一身地攤貨,肯定是個窮逼。”
楊舞,“我不想評論她。”
林珊,“沒接觸寧錦悅之前,我以為她會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接觸之後才發現,她的性格很溫暖。”
編導,“哪裏溫暖?”
林珊,“前幾天夜裏,卧室窗子沒關,屋裏特別冷,我看到寧錦悅偷偷幫同卧室的LuciE蓋被子。”
編導,“還有呢?”
林珊,“台步比拼賽那天,楊舞因為表現不好,回到別墅以後特別沮喪,寧錦悅不計前嫌,在楊舞熬夜練習的時候,藉著送水的名義鼓勵她,幫她走出負面情緒。”
編導,“那她有沒有什麼行為,讓你特別討厭?”
林珊搖頭,“沒有,她的一切,我都很欣賞。”
別人的評價都是短短的一句話,可林珊足足說了十分鐘,且每句話都是在誇寧錦悅。
黎嶺諷刺寧錦悅:“恭喜你,寧錦悅同志,你的聖母婊行為,成功的引起了林珊同志的注意。”
寧錦悅後背直發涼。
不管是幫LuciE蓋被子,還是給楊舞送水,都是私下裏的小動作,按理說,林珊不應該知道的這麼清楚。
寧錦悅決定,以後在林珊面前她一定會格外小心,以防林珊的厭惡值降成負數。
除了林珊以外,還有一個人引起了寧錦悅的注意,“那個叫Vicki的模特,為什麼要祝我不得好死?”
寧錦悅仔細回想了一下,她確實沒有得罪過Vicki。
黎嶺,“你不用擔心,每位參賽選手都得到了Vicki的祝福。”
寧錦悅心裏不舒服,“這算什麼祝福,明明是詛咒。”
晚餐時,鄭新葉拎着果籃來到別墅,說要給眾模特加菜。
果籃里裝的是橙子,標準的低卡路里食品,一眼望去,讓人食慾全無。
林珊站在鄭新葉旁邊,鄭新葉隨手把果籃交給林珊,讓林珊幫忙分發。
分完橙子,林珊坐到寧錦悅身邊,小聲對她說:“晚上一起出去慶祝吧。”
寧錦悅怕給林珊留下好印象,說話時一直板著臉,“慶祝LuciE被淘汰?”
林珊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寧錦悅,“LuciE是我朋友,她被淘汰了,我很不開心,不想慶祝,可以嗎?”
寧錦悅表面上冷若冰霜,一副對林珊厭惡至極的樣子,其實心裏愧疚的要命,分分鐘想跪下和林珊道歉,請求林珊的原諒。
林珊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走到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寧錦悅覺得,如果她繼續傷害林珊的話,說不好會遭天譴。
林珊瞪大眼睛,側過頭,盯着寧錦悅看。
寧錦悅以為林珊要打她,猶豫了一下后,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要打要罵隨便吧,誰讓她嘴欠呢。
幻想中的巴掌並沒有來臨,林珊攬住寧錦悅的肩膀,小聲提議,“我們去吃燒烤吧。”
寧錦悅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啊?”
林珊,“你不是心情不好嘛,相信我,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
聽到燒烤兩個字,寧錦悅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林珊的聲音充滿蠱惑性,“街角有家燒烤店,我辦了他家的會員卡,一起去吃吧。”
寧錦悅的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掙扎。
她的胃對她說:“去吃吧,偶爾吃一次,真的沒關係。”
她的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吃,你吃的每一口東西,都會轉化成肥肉,堆積在你的身體裏。”
最終,理智戰勝了胃。
寧錦悅搖搖頭,“我不喜歡吃燒烤。”
林珊沒放棄,“那去吃火鍋吧,相信我,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相信她個大頭鬼,大半夜去吃燒烤火鍋,不胖死才怪。
寧錦悅怕林珊繼續勸她,端着盤子坐到楊舞身邊,神情沮喪的吃着盤子裏的蔬菜沙拉。
吃完蔬菜沙拉,寧錦悅對黎嶺說:“我覺得林珊喜歡我。”
黎嶺不這麼想,“她在採訪時誇你,可能只是單純的欣賞,憑這點斷定她喜歡你,太武斷了。”
寧錦悅搖頭,“不是因為採訪。”
黎嶺好奇,“那是因為什麼?”
寧錦悅,“分水果時,別人都得到了一個橙子,而林珊給了我兩個,她要是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多給我一個橙子?”
此時此刻,只有呵呵兩個字能表達黎嶺的心情。
自戀的最高境界,就是別人多看你一眼,你就感覺那個人鐵定愛上你了。
這是病,得治。
寧錦悅偷偷算了一下日子,離第二期的淘汰賽,只剩三天了。
黎嶺替寧錦悅着急,“你到底什麼時候撕楊舞?”
寧錦悅心虛的說:“等準備好的時候。”
黎嶺追問,“你什麼時候能準備好?”
寧錦悅嘆了口氣,想撕走楊舞,得先找到楊舞的弱點,可她現在連靠近楊舞都不敢,更別提跟楊舞撕逼了。
黎嶺比寧錦悅更着急,“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麼那麼怕楊舞?”
寧錦悅提高聲音,告訴黎嶺,“楊舞每天早上五點準時起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睡過一天懶覺。”
黎嶺納悶,“那怎麼了?”
寧錦悅加重語氣,強調了一遍,“每天,早上,五點,準時,起床。”
簡直太可怕了。
按照寧錦悅的生活經驗,每天不設鬧鐘都能準時起床的人,絕對不能得罪。
楊舞這類人的身上,有一種強大的自律性,為了完成目的,她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