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現實很差勁
“如玉姐,你的嘴唇破了。”梅寶說著便要上前來看,我捂住了嘴,不讓她看,只悶着嗓子說:“梅寶,將那窗戶封了!”梅寶心領神會,她早想這麼做了。
“小二怎麼會住對面?”嘴唇都腫了,會不會都狂犬病啊,略顯蒼白的唇仍滲着血絲。
“小二?”梅寶一愣。
“你說的二爺,嘶……”用絲巾輕輕一碰,我痛的齜牙咧嘴。
“如玉姐這也忘了嗎?”梅寶俯身盯着銅鏡中我的嘴唇,又仔細看了下我:“二爺又欺負如玉姐了。”
聽了這句,我忍不住皺了皺眉,殷如玉經常受到那個變態男的虐待嗎?所謂物極必反,容貌與內心成反比,小二絕對是個心理變態,讓我一個女流之輩殺人?
靈光划現,那雙細長的丹鳳眼一閃而過,豐潤的紅唇勾起邪氣的弧度,是那個人!初來那晚,殷如玉莫不是準備下手了?也顧不上嘴唇的痛楚,拉過了梅寶的衣袖我問:“梅寶,那個展公子是不是展子炎?”
“是啊。”梅寶就着水輕輕拭着我的唇又說:“我去拿葯來,可不要留上疤痕。”
注視着梅寶消失在門外的背影,眼神開始凝重起來,小二說,當朝宰相展子炎,你忘記了,小二說,我要他死,小二說,本王不想再等了。
我為什麼要殺人,還獎勵我,唾棄之,我可是好市民不想犯罪。要我殺人,我可無此能力!挑個機會,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這少兒不宜的地方,被小二那變態男壓迫就不算了,還再招個殭屍男在自己地盤上擺酷!
“嘆!”不氣,不氣,女性生氣是會變老的,平靜平靜!輕舒一口氣,我走出房,站在陽台邊,樓欄外絡繹不絕的人群,吆喝聲此起彼伏,不知名的小吃香料在鼻尖飄浮。
“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嘍!”自樓下走過一個布衣大叔,手中的高舉的草靶上插滿了一支支晶瑩的糖葫蘆。
啊,我要吃那個,自從孤兒院出來后就不曾吃過了,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水一陣泛濫,想着,忙朝那個大叔喊了聲,便飛也似的衝下樓去了,好棒!內心歡呼着,不顧姑娘們的驚訝,手舞足蹈的朝門外跑去:“大叔,給我n串!”
“咦?”人呢?左顧右盼,剛才的大叔跑哪裏去了,明明還答應了人家的。
人很多,簡潔的穿着,女性多以彩布製成衣物穿着,看起來很是清爽,到是我像個外星人一般。我尷尬一笑,拎起自己拖地的湖綠色華麗的織錦,小心的環顧,希望能看見剛才的大叔。
“狐狸精!”耶?我眨眨眼,抬起頭無辜看向聲源,幾個婦人挎着菜籃,圍攏着對着我指指點點。
我沒聽錯,確實在叫我狐狸精,低頭打量自己的穿着,規規矩矩的穿着,雖然紋飾繁瑣,衣領過寬,但襟子已被我用同色絲帶系住了,沒露點啊,摸了摸臉,也沒淫笑的說。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又不知道勾引什麼人了。”
“就是,就是……”周圍隨聲附和着:“不可接近她,妖物。”
“各位莫……”我愣了愣,剛想吼過去,心下卻是一動,我突然明白了,我在這裏是個花娘,是被世人唾棄妓子,那些**裸鄙視的目光羞的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於是揮起衣袖,掩了面急急順着原路跑去,鬱悶,只過不出來買個東西就這般招人厭,我是招誰惹誰了。
“如玉姐!”剛踏入門檻,便被一個秀秀氣氣的姑娘叫住,合身的淺紅碎花小襖,同色的錦布織裙,文文靜靜地站在我面前,甜甜的又喚了聲:“如玉姐。”
我認識她嗎?難道也是翠竹萱的姑娘?不過,很快我的目光便被她手中握着的幾支糖葫蘆給吸引了過去,色澤鮮亮,嘗起來味道一定不錯。
秀氣的姑娘順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微微一笑,遞了過來說:“剛聽得如玉姐,秦柳就替如玉姐買了幾支。”
“嘿嘿。”我尷尬一笑,緩緩接過:“突然就想吃了。”
“如玉姐莫要客氣,剛聽梅寶喚您,如玉姐去看看?”秦柳秀氣的眉飛揚着。
“啊,哦!”我到忘了,梅寶去幫我拿葯了,回來見不着人,可能着急了。跑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扭過頭對秦柳揮揮手中的糖葫蘆:“謝謝啊!”
味道不錯,邊跑邊吃,剎車!
那扇緊閉的門突然開了,跨出一雙紅面白底軟靴,得,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到忘了,小二還沒走吶。
“何時喜歡這等市井小吃?”我就知道碰到他絕沒吉言。
“哦,味道不錯……”莫名其妙又開始慌張起來,我語無倫次:“挺甜的,你要不要吃?”許久,一絲動靜也沒有,我偷偷瞄了一眼,見到小二一臉莫然的表情,撇到他冷冽的眼神,我又急急垂下頭去。
“我給你半個月!”小二突然說了一句,一陣冷風夾雜着淡淡梅香一飄而過,我扭過頭去,看着一紅一黑兩個高大的背影了下了樓。
拽什麼啊!死變態,我對着空氣拳打腳踢了一陣,冷不防的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便齜牙咧嘴跑去找梅寶上藥了。
“如玉姐失憶的事情要不要跟二爺說?”梅寶輕吹了吹剛上藥的傷口。
“當然不要。”我又不是真失憶,小二如果知道我這個殷如玉忘了以前的事說不定會把我賣掉,人心不古,況且,他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想想,眼珠溜轉了一圈,我緊盯着梅寶:“梅寶,展子炎是不是當朝宰相?”
梅寶一愣,點了點頭:“如玉姐記起來了?”
我無奈地搖頭,再給我一百年,我也想不起來,不過小二要殺宰相總有個原因吧,身為皇室他那麼厲害,不會派殺手,血滴子啊什麼的人去殺嗎?幹嘛拖我下水?思量之間,我抓了抓腦袋:“梅寶,小二跟展子炎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
梅寶秀眉緊攢,抿了抿唇:“拒說,當朝分為兩派,一是以大皇子為首的冥派,二是以二皇子為首的轅派,展公子是冥派,二爺正與之對立,其他就不知了。”
“兄弟為什麼要敵對?是不是為皇位的事?”古代人真是無腦就喜歡為這種事情紛紛擾擾,真是傷腦筋。
“恩,現任皇帝年邁,疾病纏身,現已召告天下似要駕崩,皇位自是人人窺視。”梅寶說著,事不關已的淡然。
“理應是大皇子繼位才是,這是自古規律!”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只有兩個兒子爭皇位?心中疑惑,直接問了出來:“皇帝只有兩個兒子?”
梅寶搖頭道:“皇帝有四子,早年四皇子夭折,三皇子尚未及冠,不能擔此大任,雖然理應由大皇子繼承皇位,可據說二皇子優秀不亞於大皇子,又善於收買人心,所以滿朝文武站於其後的人大有人在。”
“是嗎?”我托起腦袋:“你說,是小二人好,還是展子炎好?”反正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太狠,一個太色。
“這個……”梅寶一愣,吱吱唔唔開來。
我微微眯了雙眼,雙頰有些陀紅:“我跟誰關係最好?”
“……這個,如玉姐是二爺的人,當然是跟二爺好了。”梅寶瞥了我一眼,說的理所當然。
“那……”我咬了咬唇,握上梅寶的手臂:“我跟誰做過?”……—*%¥#-—*((,嗚咽中,我也不想提及此事啊,可是,這對我真的很重要嘛,雖然我此刻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血脈憤張。
“做過?做什麼?”梅寶一雙大眼愣愣地盯着我。
哄……我整個人一熱,身子僵直到無法動彈,桌上的手指慢慢彎曲成爪形,死梅寶,你是故意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