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30.第30章

以下是防盜段落,如果你看到了這個提示,說明你跳訂了喲,摸摸頭沉默地脫鞋上樓,路過談賦的房間,發現他正倚在窗邊抽着煙。

房間沒有開燈,煙氣匯在一起,有些張牙舞爪的樣子。

談賦沒有煙癮,至少以前是沒有的,平時偶爾熬夜拿出來消遣,蔣桐總也會有些不高興。

此刻,他回頭看了眼門口的人,聲色冷淡地開口:“蔣先生訂好了車子,晚上你就跟他們去市裡住,明天好上飛機。”

蔣桐聽見談賦的話只是沉默,赤腳走到他身後,抓着他的襯衫衣角,輕聲喊他哥哥。

談賦此刻一點也不想聽見蔣桐的聲音,“嘖”了一聲打斷:“道別的話就省了。晚上我還有事要出去。你的東西艾莉已經大概給你整理好,你再自己去看看有沒有落下的,如果沒有等會兒就讓賽文送你下去。”

蔣桐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男人問:“那我以後…還能來看你么。”

談賦手上的煙灰掉下來,落在手指上,生出微微的一點兒疼。

“這裏永遠是你的家,不過下個學期我就要轉學去美國,這裏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他話說得平淡,就像這真是無關痛癢的一件事情。

蔣桐站在原地,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自己和談賦的聯繫就好像全部斷了,沒有退路,沒有未來。

深吸一口氣,從後面抱住談賦的身體,聲音顫抖地央求:“那你最後親一親我好不好。”

談賦轉過身來,默默看着面前的人,聲音沙啞地問:“我以為你討厭香煙的味道。”

蔣桐摘下他放在嘴邊的煙,踮起腳,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嘴唇貼在了他的上面。

低聲細語:“但你是我喜歡的人呀。”

談賦感覺蔣桐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臉上,順着皮膚的紋理往下落着。

蔣桐哭得沒有聲音,緩緩欺身向前,在談賦的嘴角狠咬了一口,用手指抹掉他嘴唇上的血,放進自己的嘴裏細細的舔,神情痴迷,“哥哥的血,也是甜的。”

談賦沒覺得疼,伸手扣住她的腰,聲音微微帶上了狠厲:“蔣桐,你是不是有病。”

蔣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神情失落地回答:“我也不想這麼沒出息,真的,我不想的。”

談賦猛地伸出手,將蔣桐壓在窗檯邊上,右手扣住她的下巴,兩人鼻息相接,臉色陰沉地問:“那這是誰的錯?我的么?你說要我像一個真正的哥哥對你,那這是什麼?誰家的妹妹會讓哥哥做這樣的事情?我們過去那樣不好么?難道現在就是你想要的?嗯!?”

蔣桐被他的質問弄得腦子一片空白,摟着他的脖子,只能開始哭泣。

談賦實在厭惡她那沒完沒了的眼淚,狠聲咒罵一句,終於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蔣桐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開始伸出舌頭勾住談賦不讓他離開,唇齒間發出熱烈而纏綿的聲音,兩人張開嘴,津液順着舌尖交換到彼此的口中,鼻間的熱氣打在對方臉上,灼熱成身上最原始的衝動,直到氣喘吁吁地分開,兩人嘴間還連着一條銀色的絲線。

談賦收起眼中的陰沉,鬆開她的下巴,轉身重重地抹了一把臉,沙啞着聲音留下一句:“蔣桐,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蔣桐看着地面,閉上眼睛回答:“好。”

------三年後-------

“蔣子虞,你怎麼來這麼晚!昨天不是說了我今天有事,得早走的嗎!”

蔣子虞聽見女人的聲音,臉上神情淡淡,一邊放下身上的單肩包,一邊平靜地問:“你有事要早走,和我正常接班有什麼關係?”

楊敏沒想到蔣子虞這樣不通人情,毫不掩飾地“哼”上一聲,面色鐵青地看她一眼,轉身離去,甩得門“嘭嘭”作響。

蔣子虞覺得莫名其妙,打開員工柜子,從裏面拿出自己的演出裙,轉身往換衣間走,一路上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是哪裏得罪了這大小姐。

蔣子虞前不久來到“梓林”餐廳做兼職的鋼琴師,接的是六點到八點的班,平時和店裏工作人員關係就算說不上多親密,但好歹也是笑臉相迎。

唯獨這老闆的侄女楊敏,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只要一看見蔣子虞就像吃了炮仗似的,不但臉色難看,還時不時給她使使絆子。

實在讓人丈二的和尚莫不着頭腦。

好在“梓林”是高檔的西餐廳,店裏工作人員素質不錯,環境也挺安靜,蔣子虞在演奏台上彈了一會兒就把之前楊敏的事給忘記了。等時間一過八點,店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客人。

蔣桐從鋼琴座上起身,原地伸了個懶腰,走下檯子準備換身衣服回學校休息。

沒想她剛抱着衣服走到換衣間門口,領班的常姐就一臉着急地跑了進來,拉着她的手說:“小虞啊,你先別換衣服,老闆說等會兒店裏要來個大人物,讓你再彈幾首,哦對了,多出的時間啊給你雙倍工資。”

常姐三十齣頭,平時對蔣子虞很是照顧。

蔣子虞聽她這麼說,心裏也有些心動,畢竟她很需要錢。

可問題是,回華音的末班車九點半就停開了,她再是心動,這事兒也沒法答應下來。

“常姐,我很想幫忙,但是,回我們學校車九點半就沒了,所以…”

常姐一聽她這麼說,立馬拍着胸脯保證:“別怕,我送你回去,我那奇瑞雖然看着破,四個軲轆好歹也還是轉的,我跟你說,這大人物家裏背景聽說特牛,你想啊,能讓老闆這麼特地跑過來,給的小費那能少嘛!”

蔣子虞聽她這麼說,也不禁有些被說動了,輕輕地點頭,總算是答應下來。

回到演奏台,老闆口中的大人物還沒有過來。

架勢倒是擺得挺足——店裏的燈光被統一換成了低調的暖黃,靠窗的黃金位置留出一個六人的桌子,桌上擺放着兩束月季,嬌艷欲滴,看上去浪漫而溫馨。

蔣子虞坐在鋼琴座位上百無聊賴,嘴裏咬着常姐剛才塞給自己的蘋果,無意識地甩着小腿看窗外的夜景。

聽身後響起一陣腳步,立馬起身把蘋果塞到了鋼琴旁的小卵石灘里,回到座位上坐直了身體。

老闆楊志偉這時正領着他的客人往座位上走,臉上帶笑,嘴上也恭維不似平常:“談少,您從國外回來,見多識廣,可千萬不要嫌棄我這小店的味道。”

他身後的另一個人也揚聲附和起來,“嗨老楊,你這就不對了,這張少李少誰都能喊,像談教授這樣頂尖的國家知識分子,哪能用那麼俗氣的稱呼。”

蔣子虞聽這兩人的馬屁一個比一個拍得響,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平日裏毫無存在感的聲音在此時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清晰極了。

一行人不禁往她這頭看了一眼。

蔣子虞感受到目光,心裏大喊一聲“不好”,有些膽怯地低下頭去,看着地面只想裝她的縮頭烏龜。

好在常姐腦子活絡,見狀立馬笑着上來圓場:“談教授您不知道,這是我們這裏彈得最好的鋼琴師小蔣,她是華音的高材生,這兩天有些感冒,本來都還咳着嗽呢,因為聽說您要來,特地被老闆喊過來的。”

楊志偉一聽這話,立馬也笑了起來,順着話答:“可、可不是呢嗎。我這不是為了不掃談教授的興,人家是從國外回來的高端人才,不能用那幾個業餘的小丫頭隨便應付,咱得來專業的!”

蔣子虞見尷尬被緩解,不禁淡淡地舒了一口氣。

剛想說話,就見視線里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男式皮鞋,有些忐忑地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開口道歉,整張臉就忽的僵在了原地。

談賦此時眼中也有些不同於以往的神情。

他的模樣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只是過去清俊的臉上多了一副無框的眼鏡,顯得皮膚更白,五官更是立體,鏡片下的一點情緒被遮擋住,越發看不出悲喜。

他皺了皺眉頭,身子微微上前傾,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裏?還穿成這個樣子。”

三年的時間,蔣子虞卻是完全變了模樣。

過去清秀的臉長開來,變得勾人綺麗。此時貼身的演出裙完美剪切出她如今已經成熟的身體,皮膚雪白,讓人實在移不開眼睛。

楊志偉和嚴笑站在檯子下面,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這談家小少爺不好女色一向是出了名的,一路上冷冰冰的也沒見他對什麼事情感興趣,這會兒不過是看見了一個漂亮點兒的鋼琴師,怎麼就忽的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禁走上去,問了句:“談、談教授認識我們這位鋼琴師小蔣啊?”

談賦回過身剛想說話,蔣子虞卻先他一步回答到:“不、不認識!”

談賦眉頭一皺,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艾麗正整理着談賦帶回來的東西,笑着回答:“是啊,小姐最近參加學校的話劇排練,回來的有些晚。”

談賦“嗯”了一聲,低頭又去看報紙,也不知看進了幾個字,幾分鐘后,終於起身拿起鑰匙往屋外走去。

艾麗抬起頭來,看着他問:“先生要出去?”

談賦輕咳一聲,臉色平靜地答:“我有東西落在學校,去看看。”

艾麗笑着答好,問他需不需要賽文開車,談賦搖頭拒絕,直接往自己的車上走去。

他真正去的地方當然不會是薩里,而是蔣桐的女子高中。

那地方在半山腰上,離莊園倒是不遠。只是平日裏放了學,雖然有校車,很多父母已然選擇自己開車接送。於是私家車排成一排,像螞蟻似的,看着有些讓人心煩。

但這時的校門口難得的清凈,剩下一地葉子,行人無幾。

談賦下車,從學校的接待室進去,和門口的老頭兒做了個登記,按照老頭兒的話,徑直往二樓話劇排練廳里走。

沒想他步子剛到門口,蔣桐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而後是一陣明顯的推搡,像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談賦上前推開排練廳的門,只見偌大的廳里只開了一盞大燈,蔣桐正被三個白種女人圍在牆壁的角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隨着開門的聲音望着自己。

那三個女人說是“女人”其實是有些誇張了,因為她們個個身上還穿着學校的校服,臉上尚還有些稚氣。只是妝容早熟,看着很是滑稽。

談賦走過去在蔣桐身邊蹲下,低頭檢查了兩眼她的身體。

站起來,臉色陰沉地看着面前的人,面無表情地問:“你們什麼意思。”

這話不像是問句,反而帶着篤定,就像他並沒有期待對方的回答一樣。

打頭的女人雖然氣勢洶洶,但好歹是個女人,又比談賦矮了整一個頭,支吾一會兒,才有些氣虛地開了口:“關、關你什麼事,你是這□□什麼人?”

談賦忽的眯着眼睛,直接往前邁出了半個步子,身後的蔣桐見狀立馬死死將他拉住,站起來,用中文焦慮地說:“算了哥哥,我、我們回去吧。”

談賦回頭看着她的模樣,沉聲道:“我有教你這麼懦弱?”

蔣桐欲言又止,微微閃躲他的目光,結結巴巴地回答:“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去我和你解釋,好不好,我們先回去。”

談賦知道蔣桐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他的性格讓他無法像一個真正的哥哥那樣大聲質問或是顧慮,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人,一時氣氛有些微妙了起來。

兩人站在原地,沉默一陣。

那邊排練廳的門忽然被三個高個兒男生推了開來。

打頭的那個頭髮染着奇怪的顏色,校服的領帶和襯衣領口隨意鬆開,露出一片胸口的皮膚。

男生看見蔣桐拉着談賦的手,臉色立馬一變,跑上來指着蔣桐的鼻子張嘴就罵:“你就是因為這個小白臉和我分手的?”

蔣桐下意識地想將手收回來,往回伸的時候卻發現談賦已經將她反手握住,用力之大,簡直讓她忍不住喊疼。

談賦此刻的臉色難看極了,看着眼前的男生,語氣冰冷地問:“分手?”

那男生像是沒想到眼前的“第三者”還敢在自己面前說話,揚起拳頭,張嘴就喊:“操,你他媽是哪裏來的亞洲小白臉,老子迪恩的名字你沒聽過啊!?識相點的就給老子快點滾,Rina是我的女人!”

他的話說完,旁邊站着的白種女人也忽然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迪恩,你為了這麼個□□和我分手,現在被劈腿也是罪有應得!”

談賦一下子便明白了這些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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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談教授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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