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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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欣艾繞到她跟前,接過她手裏的衣服,幫她放進行李箱,“晚姐,我知道,所以我就想送送你……我不想訓練回來,就看不到你了。”
曾晚手掌抄起自己的劉海,呼口氣,隨她去了,“放平點,等會兒皺了。”
“嗯嗯,好。”曲欣艾聽話。
曾晚瞥了眼茶几上的手機,腳一勾,手機就落進了行李箱裏。
曲欣艾看着,問:“手機不放身上啊?就這麼扔箱子裏?”
曾晚隨意擺擺手:“就那麼放着吧,別管了。”
“有人給你打電話怎麼辦?”
“不會的。”
曾晚撓撓頭,她昨天回來就把手機關機了,一晚上沒開機。
曾晚記得陸程和要給她打電話,但她昨天那狀態,估計聽見鈴聲就想把手機給砸了,煩得慌。所以不開機,挺明智。
她琢磨着,陸程和知道她關機,應該更清楚她的意思,知難而退了吧。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斷他念頭,他總不見得死皮賴臉繼續黏上來。
曲欣艾幫着整理,問:“晚姐,誰送你去?”
“教練。”
“省隊環境好嗎?”
“應該跟這裏差不多吧。”
“你會回來的,對嗎?”
“嗯。”
不知不覺,曾晚的行李收好了。正正好好塞滿兩個大號的箱子。
曾晚環顧一周,在這裏住了這麼些年,居然就這麼兩個行李。
“嘀嘀嘀——”曾晚聽見了喇叭聲。
她瞧了眼時間,走去陽台向下望,是胡國寧的車。
曲欣艾不舍:“教練的車?”
曾晚:“嗯。”
“不吃午飯就走了嗎?”
“不了。”
曲欣艾有些失落。
曾晚笑着,最後又揉了揉曲欣艾的頭髮,溫柔道:“小艾,我回來的時候,希望看到你變得更厲害了。”
“晚姐……”
胡國寧來敲門,幫曾晚提了個較為重一些的箱子下去,曾晚自己用右手也提了一個下樓。本來兩個箱子她自己能搞定,可左手不能提重物,只好麻煩別人。
曲欣艾:“晚姐,到了給我打電話。”
曾晚走的乾脆:“好,走了。”
有些人不擅長告別,曾晚就是其中一類。言語太過繁瑣,有時簡單的揮揮手,就夠了。
*
普通的私家車行駛在寬廣的道路上,不是市中心,不堵車不擠,心情也舒暢些。
胡國寧瞥了眼在支着腦袋分神的曾晚,清清嗓子,喚她回神:“飯沒吃就跑路,我先帶你去吃一頓,然後再送你去。”
曾晚淡淡道:“沒胃口。”
胡國寧“嘖”一聲,損她:“你看看你這樣,沒出息,出了國家隊就一切完啦,你厲害,你就再打回來,到時候你看誰攔你。”
曾晚翻了個白眼,“誰被踢走心情會好,咋,我還不能不高興啊。”
胡國寧嘲笑她:“昨天是誰那個心胸豁達的哦,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我跟瞿夏她們大眼瞪小眼。”
“不然呢,還哭着求着說我不想走啊,臉呢,我還要呢。”
胡國寧爽朗一笑,個丫頭,懟人一套套的。
曾晚搖下了窗,風刷刷吹在臉上,掀起了她的劉海:“我不服氣,我要是昨天贏了徐玉潔,我也得走,乾脆不想打了。”
胡國寧:“所以你就消極比賽。別人看不出,我還看不出啊。你要是好好打,走前沒準還能出口氣。”
曾晚拿起礦泉水喝了口,“這氣出着幹嘛,屁用啊,昨天後幾局,我還真沒把握贏。”
胡國寧笑笑沒說話,曾晚還是沒信心。這個問題,得好好克服。
“走吧,先去吃飯。”
“我要吃肉。”
“行啊,你這身板,是得好好補補。”
“天生瘦,沒辦法。”
胡國寧帶着曾晚去了她愛吃的川菜館,曾晚南方人,愛吃辣,也重口。
兩人雜七雜八聊着,胡國寧叮囑曾晚一些訓練上的事情,曾晚也一一應下了。
說著說著,胡國寧就說到了陸程和身上:“那個陸程和,你們最近咋樣?”
曾晚夾了塊辣子雞丁塞進嘴裏:“能怎樣,沒怎樣。”
“你至少得規劃規劃你以後退役的事情。”
“不規劃,有啥好規劃。我自己掙的錢,能養活自己一輩子。”
胡國寧喝口大麥茶:“咋,你還想孤獨終老?”
曾晚一愣:“那我可以找別人啊,為什麼非得是他。”
胡國寧無奈搖頭,曾晚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
胡國寧:“你不挺中意他的嘛。”
“誰中意他,不稀罕。”
“哦喲喲,你說的啊,我記着了。”
“我說的就我說的。”
曾晚死犟着,埋頭繼續吃,把盤子裏的肉掃乾淨。
*
今天剛好是陸程和領着人查房的日子,一輪病房下來,他給新人指點糾正下,就中午了。
他拿着病例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就拿出手機給曾晚打電話。曾晚這電話,從昨晚就一直關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里播報女聲說著。
陸程和擱下電話,給陸惜語發微信:【你今天去送信,順便問一下曾晚有沒有事。】
陸惜語回的快:【好的,我一會兒就到了。】
陸程和跟商傑約好一起去食堂吃飯,兩人端着餐盤找到位置就坐下。
商傑掃了眼陸程和盤子裏的菜:“程和,你這吃的也太素了。”
陸程和冷淡道:“下午有手術。”
商傑把自己盤子裏的紅燒肉撥了幾塊給陸程和吃,“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忌口,都多少年醫生了。”
陸程和把商傑的肉又還了回去,低沉道:“不是,是我沒胃口,吃多了,胃裏不好受。”
商傑打量他:“你昨晚又熬夜了啊。”
陸程和:“一點點。”
商傑:“為了啥事你熬夜啊。”
陸程和沒說話。他昨晚研究了下手術方案,又隔個幾分鐘就給曾晚打電話,晃了會兒神,結果都凌晨了。
商傑提議:“吃完飯去眯會兒,下午手術時間長着呢,還兩台。”
陸程和頷首:“嗯。”
飯後,陸程和回到辦公室,趴在桌子上小憩。
陽光灑進來,落在他的白大褂上,盈起那麼層白光。白皙的臉龐,薄唇抿緊,嚴肅赫顯,也就須臾,他眉梢微動,臉上表情柔和下來。
夢裏,他看見了很多,美好的,燦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