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番外三 (一)

267 番外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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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目光獃滯,腦海也變得一片空白了。

好在他生得高大威武,縱面無表情,也有股兇悍氣息,是以沒人發覺他徹底跑了神去。

獨燕清一人被留了下來,呂布同張遼也只有一路虛浮地飄着,隨大流出了宮。

待回到府上,找了矮榻坐下,呂布還有些暈乎乎的,問邊上一臉悠然神往、崇拜憧憬的張遼:“張文遠,剛朝廷上發生啥了?”

冷不防被提問的張遼,不由緊張地摸了摸後腦勺。

他念的書也極有限,不過比起一直賦閑在丁原宅邸里的呂布,他好歹在大將軍何進底下效力過一段時間,受耳濡目染,人又機靈,就對局勢多少有些了解。

張遼略作思忖,概括道:“袁家不懷好意,假裝有心無力,其實暗幫那姓董的胖子。”

呂布以蚊香眼對着張遼:“為啥?”

張遼分析道:“袁家這麼干,就是想讓那董賊回報他們,以後替他們出頭對付太后。”

呂布想了想。催道:“哦,繼續。”

張遼道:“燕司空慧眼如炬,又忠君愛國,當眾揭穿他們把戲,就被群起攻之了。”

呂布唔了一聲:“朝上最不缺的就是袁家的走狗爪牙……”

張遼輕咳一聲:“這話,呂將軍可莫對外人說起,當以‘門生故吏’替之。”

呂布無所謂地抽了抽嘴角:“你我心裏明白,就同一回事兒。”

實際上,在呂布看來,袁家的大腿遠比那倆乳臭未乾的真龍天子的要來得粗壯,可燕清剛剛的作為,就是擺明要站保皇派了。

不過無需張遼提醒,呂布也明白,燕清平步青雲,不知招了多少人眼,哪怕真有心討好袁家,說不得也被嘲句諂媚逢迎。

橫豎袁家再勢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得位極人臣,也終究在天子之下。

今上不過十四歲,年幼得很,方沒甚麼權勢在手,待長大一些,總也得……靠譜些,思回報這棟樑之才罷?

再說,袁家可是同那那**熏心,連他這頂天立地的偉丈夫都敢惦記的畜牲雜碎董老胖一夥兒的,就等同於跟他有不共戴天之恨了。

呂布自個兒能耐自個兒清楚,要他衝鋒陷陣,是萬里挑一的驍勇;要他打打小算盤,也能搏點好處;可要說起為長遠籌謀打算,他還真比不上那些老謀深算的狐狸。

想不太明白,他就不在浪費時間瞎琢磨,省得成了庸人自擾。

畢竟燕清憑在士林默默無聞的一介白衣之身,僅經兩天一夜就躋身三公,一枚西園錢都沒花,就被陛下親口委任了炙手可熱的司空之位,備受皇帝倚重,那心眼子怕不比他多多了,沒必要幫着瞎操心。

他只需老老實實跟在後頭就好,何苦想七想八的。

呂布放寬了心,就改為另一樁事憂心忡忡了:“那燕司徒何時回來?陛下留他做什麼?是要降下賞賜么?”

張遼依次回答:“不知,不知,多半沒有。”

剛將一干出身高貴、連皇帝都敢當兒子訓的大臣們罵得體無完膚,皇帝哪怕樂得很,也只能放在心裏,不能真明着賞賜。

不然那些自覺受辱,還被陛下明着打臉,鼓勵人人都去叱罵他們的老臣們,就得將金鑾殿的頂都掀了。

至於會不會私下貼補……國庫不是挺空虛的么,也難說。

“喔。”

呂布一聽剛燕清那一通出力出神地得罪人,居然沒撈着什麼實際好處,就有些悻悻。

不過他轉念一想,人就立馬緊張地站起來了,凜然道:“不好!我們當速速領些親兵近衛,往宮門前候着才是。”

張遼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神情一肅:“呂將軍所言極是。”

剛跟袁家撕破臉皮,那些心氣比天高、狹隘得很的傢伙,定將燕清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而禁軍又是袁家跟董旻一併掌的,要是趁燕清出宮時落了單,遣一夥歹人將他加害……

呂佈光是這麼想像,一雙虎目就禁不住氣急地微微泛紅。

因不知道皇帝會留燕清多久,他索性同張遼商議好,分頭行動:他因個人武勇強上張遼不少,就將回城外兵營調兵來的任務交到了張遼手裏,他則單槍匹馬地就往宮門趕。

一路上快馬加鞭,還是多虧了他騎術高超,才沒撞着路上行人,而不知情的只當是有緊急軍報,也多自覺避讓。

呂布暢通無阻地趕到宮門處,他尚不覺什麼,馭他疾馳來的胯下軍馬已是粗喘連連,大汗淋漓了。

燕清剛巧這時出來,一下就見到騎着高頭大馬,金冠束髮,鎧甲纓盔,威風凜凜地背光屹立,夕陽那深橘色的光均勻地灑在英俊瘦削的臉龐上,光暈隱曜,柔化了幾分慣常的剛毅冷肅的呂布。

不像是在沙場上攻城拔寨,大殺四方的修羅戰鬼,而像是金甲凱旋、冷麵柔情的璀璨戰神。

“奉先?”

燕清不禁看怔了片刻,下意識地感嘆:這要能拍照留念,憑這場景意境和威嚴氣魄,直接就能當雜誌封面了罷?

他也不着急上車架了,奇怪怎麼會在這裏看到孤身出現的呂布。

呂布微眯起眼,並沒立即回答,只一邊催馬靠近,一邊居高臨下地以犀利無比的眼神,從頭到腳將燕清打量了幾回。

確定沒少一根汗毛——除了發冠可疑地往邊上歪了小半寸,右邊袖口多了三道不甚明顯的皺褶,呂布面色稍霽。

這才將緊縮的眉頭快速鬆開,麻溜地滾鞍下馬,拜于堅硬的青磚地上:“燕司空。”

燕清若有所思地瞅了他幾眼,下一刻倒是替他尋了個解釋出來:“奉先可是有緊急軍務,需告於我知?”

呂布剛要否認,就改口了:“然也。”

燕清笑吟吟道:“此卻不是說話的地,還是回府細說罷。”

呂布從善如流地應了一聲:“請司空大人上馬。”

燕清正不耐煩乘那顛得厲害、又行得極慢的車架,便欣然接受了呂布的好意,解了匹看着略順眼些的軍馬出來,翻身而上。

燕清雖不精於騎術,也不至於出洋相,更有他這千變萬化的奇妙體質帶來的對萬物的強大親和力,原還有些煩躁不安的馬兒,立即就乖順下來了。

連準備暗中相助的呂布,都不由暗暗稱奇。

行不數武,就迎面碰上了帶了百來親衛,匆忙衝來的張遼。

“司、司空大人。”張遼狠喘幾口氣:“還好您平安無事……”

呂布惡聲惡氣,極不滿道:“張文遠,你這實在太慢了!”

看着明明是平級,卻被呂布一吼就瞬間矮了一截,忙不迭道歉的張遼,燕清艱難忍笑。

三人回到府上,進了內廳,燕清在矮榻上坐下,才好整以暇地問:“究竟是怎麼了?急急忙忙地就去尋我,見着面了,也不說來意。”

等聽完張遼磕磕絆絆的解釋,再看一臉傲氣的呂布,燕清可真是沒了脾氣了。

他笑道:“你們且放心罷,他們既不敢在天子腳下對堂堂司空下毒手,我也不是任人宰割、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呂布瞄了瞄燕清撩至肘部的那條胳膊,纖細修長,白皙瑩潤,唇角一撇,心中滿溢着不以為然。

只怕自己不用兩成力就能輕鬆擰斷,哪兒能信這種逞強的大話?

燕清不知呂布腹誹,對這關心和謹慎,還是頗為受用的,於是揚聲吩咐下人傳飯,笑道:“你們也還沒用過罷?一起。”

張遼受寵若驚,推辭了好幾次,才在燕清的堅持下落座,也只敢用屁股沾小半張坐墊,十分緊張。

呂布則大大咧咧地,就在緊挨着燕清的那張案桌旁盤腿坐下了。

軍中禁酒,但這菜肴,倒稱得上豐盛——這會兒董卓還沒糟踐洛陽,燕清又是司空,伙食還是極有保障的。

燕清不忘交代給呂布和張遼的桌上多添兩碟肉食,自己就只用了清粥小菜。

等兩將用得津津有味,將飯菜一掃而光,碗給放下了,燕清才說起了正事:“剛陛下留我,是為對征討董卓一事。”

武將要升遷,還得靠實打實的戰功,畢竟這天底下可沒有那麼多流落城外的小皇帝可救,所以當呂布與張遼聽得此話時,皆是一擻,雙眼一亮。

燕清放鬆一笑:“不過沒辦法指望袁家出兵了,他們可是鐵了心要跟董賊合作的。”

當然,他們給陛下的說辭,則是另一套:苦苦勸誡,道董卓兵多將廣,不宜妄動兵將其激怒,屆時城中定會生靈塗炭,而應以恩德感化,徐徐圖之。

然而無論是董太后還是劉辯劉協,經燕清之前那一通罵后,都幡然醒悟,也對他們這話嗤之以鼻。

——董卓的兇殘有目共睹,人越多隻會助長其囂張氣焰,不趁早掐了這勢頭,還等什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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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國當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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