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西瓜燈作品《您的反派已到賬》發/表/於/晉/江/文/學/城/
可薛銘煊已經在懷疑了,就說明這個世界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若不能在邢也被薛銘煊一槍擊斃之前完成任務,那麼便是將面對失敗的結局。
系統曾說這個世界的結局不會變,那麼邢也的結局就意味着註定死在11月27日那一天。可陳汝心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麼使得邢也最後能夠“復活”來毀滅這個世界。難道11月27日的死只是假象?又或者是臨死前得知了什麼,才使得心中充滿了怨恨與不甘而重生回來?
想到這個可能,陳汝心忽地睜開了雙眼,也就是說邢也黑化的關鍵並不單單是原主死前對他的刺激,還可能是其他的事情。但這個“其他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難道,是這個世界的女主白小雅得知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白小雅,陳汝心還沒有真正面對過這個世界的女主。只從系統所提供的資料中可看出,白小雅是一個冷靜睿智的女人,也是一個天生的軍人。
要去找一趟白小雅嗎?
正當陳汝心這麼想着的時候,出租車已經停下,陳汝心給過錢後下車。
這兒正是邢也的住處,和昨晚來時所見的風景很不一樣。這兒地勢高爽,交通便利,四周皆是與環境優美的地方相連,不愧是S市出了名的富人區。
出租車離開后,陳汝心慢悠悠地走了一段,心裏還想着還是找個時間見一見白小雅,就算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也能從系統的身上瞧出些端倪。
今天是11月7號,也就是說剩下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她並沒有白小雅的聯繫方式,該怎麼把對方約出來呢?陳汝心想着,看來只能再見一次薛銘煊了。
家裏只有管家和保姆在,邢也要晚上才會回來。吃過午飯,陳汝心便上了樓,順便把身上外出的衣服換成舒適的居家服。
陳汝心坐在卧室的單人沙發上,右邊是落地窗,外面的陽光零零星星地透過落地窗帘灑了進來。玻璃圓桌上擺放着幾朵顏色嬌艷的粉薔薇,陳汝心的視線落在面前的白色筆記本上,陳汝心將其打開,發現果然是還沒用過的。這電腦無疑是給她準備的了。
打開網頁,瀏覽了時事新聞,當看到原本沒有報道的幾則殺人案已經被陸續報道。陳汝心移動鼠標將頁面往下拉,雖然說得較為隱晦,但已經說明警方對這個案件十分有把握了。
就連繫統也開始讓自己儘快,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
陳汝心坐了會兒,倦意來了就去床上午睡。
當閉上眼睛后,不一會兒她的意識就開始變得混沌起來,這種感覺……
……
靈魂彷彿被什麼拉扯住了般快速往下墜.落,身體彷彿失去了重心,好似被捲入漩渦中身不由己。等停下來的時候,陳汝心才勉強恢復一點自我意識。
眼前是一大片白色與金黃相簇擁着的花海,花海中立着一個墳墓,上面清晰地寫着“愛妻陳汝心之墓”。
她死了?之所以讓陳汝心認為墓中埋葬的就是自己而非原主殘留的記憶碎片,是因為墓前站着人中有她的師兄師姐,還有導師。
那麼,她現在所看到的,難道是自己的未來?
對於自己不久後會死,陳汝心心中絲毫沒有悲傷或者不舍的情緒,只是疑惑這墓到底是誰立的,還有那上面的字又是怎麼回事……
來的人很多,陳汝心看不清那些人的樣貌,彷彿被濃霧隔開了般,只依稀看得出來的人不少。可是,自從她穿越到這個世界后,與人來往一向十分冷淡,怎麼死後會有這麼多人來呢?
人群中傳來說話聲,陳汝心想要靠近些,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靠近,也無法聽清。只能從他們說話的口型中依稀辨別出幾個字眼:……瘋了……被判、死……
根本無法分辨那些人在說什麼。陳汝心站在原地,因為她根本無法離開,只能等待時間到了才能夠從這裏脫離出去。她沒有看見邢也的身影,也沒有看見薛銘煊的,視線落在那墓碑的字跡上,想要分辨這是誰的字體,可不知為何,那字跡越看越模糊,甚至能夠看到重影。
索性,陳汝心不再盯着墓碑上的字看。她看了眼四周,這個地方很陌生,不像墓園,反倒像私人花園。可誰會在自家花園內立一個墓碑的?
漸漸地,人越來越少,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陳汝心幾乎可以聞到空氣中的濕氣,可她無法離開,雨開始落下來了。此時分明是是冬末,冰冷的雨打在花瓣上,黃白相間的白晶菊在雨中依然傲然盛開着。
不多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撐着一把黑色的傘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了一個身着素色衣裙的女人,女人手中同樣撐着一把黑色的傘,兩個人的容貌陳汝心都沒能看清。
倆個人越走越近,他們從陳汝心的面前走過,明明就在眼前,卻被一股力量強硬地隔開,讓她無法靠近。看着倆人停駐在墓前,似乎在爭執着什麼,陳汝心只能遙遙看着,也不能從兩人的爭執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對於自己的死,這個世界上會在意的人也就那麼幾個。通過排除法還有自己猜測,陳汝心也在心裏大概確認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那麼邢也呢?他又去了哪兒?
邢也一愣,隨即道:“扔了。”
“……我要將它物歸原主。”
“那我讓管家找找。”
五分鐘之後,管家將手上的東西交給邢也,那是一個透明的封口袋,邢也將它給陳汝心,“還給他。”
“嗯。”陳汝心接過,仔細一看卻是就是那天的訂婚戒指,還有薛母給的那個玉鐲。
“你準備回學校?”出門的時候邢也這樣問道。
“嗯。”陳汝心跟上他,“你順路嗎?”
邢也瞳眸深處漾着一抹笑意,執起她的手:“當然順路。”
前方的司機忍不住腹誹,一個城南,一個城北,怎麼順的路?
車子在陳汝心大學門口停下,下車前,邢也拉住了她。陳汝心順從地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才被放開。
下了車,陳汝心站在校門外,雖然只離開了四天,可總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
回到宿舍,陳汝心總感覺自己的宿舍也變得陌生了起來,但也沒有太在意,轉而又去見了師姐,平常看起來又冷又酷的師姐抱着她不說話,半天才憋出一句:“沒事就好。”
“導師那邊……”
“年輕人的事他老人家就不瞎參合了,這是導師的原話。”師姐打斷她的話:“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陳汝心一愣:“謝謝師姐。”
“現在不是謝我的時候,你不是該去找姓薛的解釋一下嗎?”
陳汝心點頭:“嗯,我跟他約了九點半。”
師姐看了眼自己腕上的表,抬頭看她:“還有半個小時,快去吧。”
“好。”陳汝心應道:“師兄那兒麻煩師姐了。”
只見師姐沖她揮了揮手:“跟我客氣什麼。”
從師姐的研究室走出來,陳汝心乘着出租車來到事先與薛銘煊約好的地方。那是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酒店,陳汝心剛到,薛銘煊就過來了。
看到陳汝心的那一刻,薛銘煊視線不經意掃向她的頸側,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她,一開口便問:“汝心,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汝心自然沒有發現自己頸側還留着邢也昨天夜裏印下的痕迹,雖然顏色已經很淡了,可但凡有經驗的人都看得出這是什麼。
只見陳汝心將包里拿出一個錦盒,推到他面前:“訂婚的事我很抱歉,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但訂婚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為什麼?”薛銘煊居然在那一瞬感受到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甚至忘了自己一開始來這兒的目的,他問道:“為什麼後悔了?”
陳汝心回頭淡淡看着他,問:“你既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麼還同意跟我訂婚呢?”
“什麼?”薛銘煊下意識地皺眉,“什麼喜歡的人?”
“你那麼喜歡白小雅。”陳汝心盯着他的眼睛,又重複問了一句:“為什麼還要跟我訂婚呢?”
這句話,陳汝心是替原主問的。夢中原主的那個記憶片段,原主是知道薛銘煊其實並不愛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不願面對殘忍的真相。
而事實上,倘若不是薛銘煊背後的算計與推波助瀾,邢也又怎麼會將原主活生生勒死呢?所謂的訂婚本身就是一個讓邢也露出馬腳的計劃。
系統提供的資料其中一欄顯示,男女主曾是青梅竹馬,同時也是彼此的初戀。或者說,白小雅是薛銘煊唯一真正愛着的女人,只是年少那會兒彼此都不懂得珍惜,這才造成了後來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