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你和狗DOG 02.21

你和比特運動後去洗澡。

在心中深深地認比特是個問題兒童的你,禁不住犯了老媽子的病。於是你拉着比特一起進了一個淋浴間。確定比特會搓腦袋洗頭髮后,你才跟着一起洗起來。

淋浴噴頭的水衝下來,比特犬耳上的泡沫被水沖得往下滑。你在一邊自己頭上搓泡泡,搓出很多后就抹在比特的尾巴上,尾巴頓時變得像是雪糕一樣可愛。

比特扭頭看你,眨了眨眼睛,撅起尾巴讓你玩堆泡泡的遊戲。

只是運動后沖一下汗水,你們並沒有洗太長時間。

你關掉開關,遞給比特一條毛巾,然後拿出另一根毛巾隨便擦了擦頭。頭髮的話，一向很難擦乾,你只是擦乾了表面,沒一會兒就又有水珠往下落，你不太在意地用毛巾繼續擦着身體。你感覺到比特在你身後抱住了你的腦袋,“怎麼了？”你只是問了問,沒有太多在意,繼續擦拭手臂。你感覺到頭髮好像在動，但並不知道是為什麼——

比特舔舐着你頭髮上多餘的水珠，水珠順着髮絲往下匯聚。

你感覺到發尾和脖頸的交接處被柔軟濕熱的什麼抵舐了一下。你嚇了一跳，用手肘推開了比特。比特柔順又困惑地看着你,你有些尷尬地先走出去。比特甩了甩頭髮，將其甩干,然後跟在你身後走了出去。

只見外間站着藏獒大哥和陸沿。藏獒大哥毛多,正用着寵物吹風機吹狗毛。此時見到你們從同一個淋浴隔間出來,藏獒大哥一臉受驚地看着你。你感到莫名其妙，於是便微微皺眉略表疑惑地回視他。只圍了浴巾的藏獒大哥看到你這樣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臉害怕地抱緊了自己的大胸肌。

“……”什麼鬼。

你轉過身看到比特還在垂着頭時不時地甩腦袋，就抽過毛巾來替他擦頭髮。藏獒大哥看了有點眼熱，看了自家翹着腳剪腳趾甲的主人，清了清喉嚨道：

“沿子，過來幫我吹毛。”

“自己吹。”

陸沿正努力把自己的腳趾甲剪得圓潤漂亮，聞言連看都不看大黑哥一眼。大黑哥一臉震驚：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去上了個破學校你咋就這麼冷酷無情呢？”

“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陸沿溫吞地道，“你以前毛絨絨的特別可愛。”

“難道我現在不可愛嗎？我現在也很可愛啊！”大黑哥不信邪地摸了一把自己的狗毛，覺得摸起來可酥服了。

“沿子，幫我吹毛毛！”

大黑哥挪過碩大的臀部，像個大黑熊似的坐在主人身邊。陸沿被他噁心得一激靈，他抬眼看了大黑哥一眼：“我吹你個胡茬子！你能不能照照鏡子看看你一米九的糙漢樣？還毛毛，你以為你還是寶寶嗎？”

大黑哥瞪大濡濕的狗眼，玻璃心碎了一地：

“我咋滴就不是寶寶了？我咋滴就不是寶寶了！我才14歲！”

陸沿手一抖，差點沒剪到肉：大哥你長得像三十八！

“你滾犢子！”

陸沿順口罵了一聲，罵完了想到你在一邊，又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你一眼。

你：“……”

藏獒大哥顯然把你們當成了熟人，開始放飛自我。陸沿覺得自己的狗子有點尬人，瞪了大黑哥一眼，大黑哥委委屈屈地一個狗吹着倔強而蓬鬆的黑毛。

你帶着比特去吃了午飯，等待下午的課程。

*

“對不起先生，”

在「美妙體驗室」前，助理攔住了你們，“您的寵物必須要將指甲修剪到規定長度以下，才能夠進入。”

比特犬當然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這令他感到有些煩躁。

和自然地磨損不同，剪掉指甲就意味着被折斷隨身攜帶的刀刃。身為地面運動量大的鬥犬，比特並沒有剪指甲的經驗。

你察覺到比特犬的煩躁，對着那個拿出像是老虎鉗子一樣的寵物指甲剪的女性說道：“我來幫他剪吧。”

“需要修剪的是他犬化后的銳甲，”女性助理說道，“變形犬類的指甲硬度和人類的不一樣，而且每一手爪的基部均有血管神經，沒有經驗的話很容易剪得太深，而且也要注意銼平整，弄得不好就可能造成損傷。請原諒，如果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是由我來更為妥當些。”

女性助理看向比特，比特裝作不知道地扭過臉。

你想了想，伸出手：“爪子。”

比特看了看你，委屈得眼睛濕潤，但是還是把手擱在了你的手上。你握住他的手，讓他伸出爪子。

咔噠。

指甲鉗減掉指甲的時候，比特的手抖了一下，犬化的指甲本能地縮回去，比特看了你一眼，而你正有點緊張地盯着女性助理的動作，生怕因為手不穩，讓她剪傷了指甲。

比特也低下頭，看着自己被你握住的手，再次伸出了爪子，這次沒有在被剪后縮回去。

*

「吸狗教程」

投影儀上漸變出加粗的四個大字。

課程指導老師是一個年輕的姑娘，正抱着一隻毛茸茸的比熊犬坐在前方講台的瑜伽墊上。

“今天要教給大家一個和狗狗互動的新方法，這個課程會循序漸進地帶領主人們領略到狗狗的美妙滋味——從一個新的角度去感受絨毛的魅力，併發掘出全新的愛撫狗狗的方式，從而增進主人與狗狗之間的親密度。”

妹子將比熊犬抱到面前：

“在課程開始之前，我們先玩一個‘獅子殺死水牛’的遊戲——由主人來扮演‘獅子’，而由狗狗來扮演‘水牛’，對於天性喜愛狩獵的狗狗來說，這是一個十分簡單又好玩的遊戲。在遊戲過程中，如果雙方都遵守遊戲規則——即主人不傷害狗狗，而狗狗也作出配合——就可以增進彼此的信任。現在，我給大家示範一下。”

「體驗室」里的寵物並不一定是變形寵物，也有主人帶着完全普通的寵物參加。即便是變形寵物，也以幼犬居多——是那種被主人捏着臉蛋扯成餅臉也開心地“汪汪”叫的犬耳正太/蘿莉/（看不出性別的）豆丁。在你身邊的那個白領氣質的女人，一臉“兇狠”地“咬住”柴犬妹妹臉頰上的胖肉，而本該裝出被襲擊的樣子的柴犬妹妹卻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露出了“好酥湖”的表情。

……看別人玩這個遊戲是挺萌的，但是你……

你和比特大眼瞪大眼着。

你覺得兩個但男人撲來撲去的多尬呀，你忍不住別開臉。整個「體驗室」並非只是主犬的場合，闊達的教室更像是大學裏那種可以用來練習體操的室內體育場，地上鋪着使人心情明快的亮黃色木地板，一面的牆壁上鑲嵌着使得本就空曠的空間更加舒曠的鏡子。

整個「體驗室」被分成四個區域，用屏風大致隔開。

在你右邊的那個區域是「貓咪區」，或者說是「普通寵物貓和變形幼貓區」。上課的是一位性感優雅的貓咪老師，課程氣氛十分和諧。不管是普通家貓還是穿着尿不濕岔開小短腿坐在地上的貓耳小娃娃都十分認真地和主人玩着“滾小球”的遊戲——就是主人把小球滾給喵喵，然後喵喵用小肉爪把球拍回去給主人。雖然也有的小貓比較調皮，非要撲上去咬球或者一個爪子把輕盈的小球用貓肉墊拍到主人的臉上去或者頭上去（這個時候主人往往露出傻逼般的幸福笑容），或者偶爾也有那麼一兩隻貓耳娃娃小小年紀就已經展露出了高冷的氣質，對於被主人滾過來的小球露出無動於衷的表情，一臉淡定地舔舔肉球……但是總體來說，課堂氣氛很活躍，主人們都表現得非常積極（……）。這也就顯示出了一個大叔的畫風十分清奇——

每次貓咪成功擊球，這位大叔就會情不自禁地把自家的喵喵（貓型）舉高高，然後開始愛的么么噠。

然而他的貓的內心是拒絕的——

他一臉幸福地撅起嘴唇，閉着眼睛陶醉地么么噠他家貓被他壓成餅狀的臉，無視他家貓把爪子按在他的臉上，耷拉着耳朵，脖子縮到消失的姿態，直把他家貓吸成了長着爪子和尾巴的條狀物。

你轉頭看了看比特犬，和你一起坐在地上的比特犬耷拉着的耳朵豎了起來，兩眼閃亮地看着你。你看了看他擱在腿邊的雙臂，看看那肱二頭肌比你突出的手臂，以及因為姿勢更加明顯的肩頸肌……和隔壁被主人抱着滾在一起的毛茸茸的阿拉斯加畫風完全不一樣。

你再次傷感地扭開了臉，沒有注意到，比特犬像是反射着一點陽光的晶亮金眸，隨着你的轉頭而重新暗淡下去，原本因為期待而豎起的耳朵，自卑而失落地重新耷拉下去。

你又看到你身後的「倉鼠區」，倉鼠區的都是保持着半獸狀態的變形寵物，而且和貓狗區的幼齡化不同，倉鼠區的變形倉鼠們普遍年齡偏大，多數是青少年。變形倉鼠們正在默不作聲地和主人一起參加“嗑瓜子”比賽。一隻追球的小貓偷偷躥到了倉鼠區，一個一臉認真並且執着地像是嗑瓜子馬達一樣磕着葵花瓜子的奶灰發少年因為盤坐着的腿被球輕輕地碰了一下，而有些疑惑地扭了下頭——這下不得了了，他看到一隻橘貓在向著他衝過來！

被圈養得有些遲鈍的倉鼠少年嚇得瓜子都掉了，本能地豎起貝殼狀的小圓耳朵，獃滯半晌后才反應過來后花容慘淡瑟瑟發抖，忘了自己現在是龐大的人身，而想要躲進蘿莉主人的小手裏，屁股後面花生米似的短圓尾巴帕金森似顫抖。

……想想把柔軟的像一個毛球的倉鼠捏在手裏搓弄，感覺也很萌呢！

這樣想着你轉過身來，看着有些沒精打采坐着的比特，用一種又凶又無神的眼神看着一邊因為表演得好被主人摸頭的捲毛狗。

大概是因為比特外形比較出眾——即使是犬類，也一樣有顏值的高低的，並不是犬形萌萌的犬類，變形成人有就會有相應的帥氣或者可愛的外表——坐着的比特吸引了一邊熟女姐姐的注意，雖然為了互動穿了休閑的裝束，但是緊繃的T恤錢高聳的胸部和露出大腿的運動短褲以及紅唇妝依然讓波浪卷馬尾的熟女姐姐看起來十分美艷。

同樣的，即使是犬類（特指SS犬）也一樣具有審美能力——除了普遍地對主人的外貌有些瞎之外，對於其他並不熟悉的人，犬類還是能分得出美醜的（當然，和新認識的人類朋友感情升溫之後，犬類的眼睛就會自動為對方開啟美圖功能）——所以故意裝可愛想要熟女姐姐摸摸頭的心機小狗崽男孩也不少。

比如那隻心機的邊牧boy：

“汪汪摔倒了，要大姐姐摸摸才能起來。”

熟女姐姐以一種微妙的姿勢挪到比特面前：“你是不是經常去健身房啊？”

比特（眼神殺）：女人你別惹我。

但是熟女姐姐特別喜歡這種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菜，又靠近了一點：

“你的耳朵好可愛啊，我可以摸摸看嗎？”

比特（眼神殺）：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但是熟女姐姐露出嫵媚自信的笑容，伸手要去摸比特的犬耳，比特躲避性的縮耳朵被她認為是準備接受摸耳的姿態。比特偏開脖頸，呲出小犬牙警告對方，但是熟女姐姐似乎覺得他這樣更萌了。

在夾起尾巴逃開還是屈辱地接受摸摸之間，比特的思緒在劇烈地掙扎着。其實在犬類社會裏，成年雄性犬類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騎士精神”——那就是對於未滿六個月的幼犬和雌性無條件地寬容。

所以，即使被不斷撲咬爪子的小犬弄得不耐煩，成年的雄性爸爸也只能無奈忍受或者偷偷避開。而人們也經常可以看到，強壯的公狗任由雌犬欺負，被咬得嗷嗷叫也不會反抗（當然並不是攻擊，雌犬只是咬痛對方而不是咬傷對方）。

可以想見，如果喜愛的雌犬勾搭上其他雄性，公犬們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犬性嚴重的比特當然也有這種“與生俱來”的認知，並將“不對雌性犬類和幼犬動手”的準則擴張到在他看來和“變形雌犬”相同的“人類女性”身上。

所以，即使十分厭煩眼前的女人，並且因為對方的舉動而感到十分暴躁。但是比特犬並不會真的就因為這種原因攻擊對方。

但是你並不知道這一點啊，聽到比特犬發出微弱的、但是代表威脅的呼呼聲，而熟女姐姐卻不停手地摸上了比特的犬耳時，你的第一感覺就是“大事不好了”！

然後在比特和熟女姐姐都沒來得及有進一步的反應時，猛地撲過去抱住比特。

被你撞了一下的比特先是嚇了一條，不過很快就搖起尾巴來，原本凶煞的神情秒變成嗨皮的表情，他轉過臉看你，金眸閃亮得好像啟明星。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主人在和我玩遊戲！

於是立刻順着你的力道倒在地上去，還怕把你摔震到，用一種慢動作倒下去——甚至沒有用手撐扶着……不愧是有着公狗腰的男人——做仰卧起坐需要死命撅脖子的你忍不住默默地想。

好吧，那就玩遊戲吧。

你一口咬在比特的頸側，弱弱地磨了磨牙。

比特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放鬆下來。

“嗚嗚嗚……”比特發出吃痛般的嗚咽聲，抱着你滾了兩圈，然後雙臂一癱，脖子一軟，開始裝死。你撐起身子，就看到比特偷眼瞄你，似乎想要確認自己“演”的好不好。

被你發現，他機智地翻了個白眼，裝出“死不瞑目”的樣子。

但是——「我被主人咬了！」——一想到這個尾巴就忍不住高興偷搖起來。

你捏了捏他的尾巴尖，被戳穿演技的他僵愣了一下，隨即沮喪地拉長耳朵，覺得自己失敗的表演一定得不到摸摸獎勵的比特，翻身沮喪地趴身，把臉埋在手臂間，不讓你看見他消沉的樣子。但是你用手指搓了搓他的尾巴尖尖，比特瞬間被治癒，down下去的心情又up起來，因而轉過頭來看着你——因為以前從來沒有笑過的原因，他其實很少對你笑（連微笑也很難看出）——臉上充滿着快樂的光芒，即使有着過於哥特的荊棘紋身，臉部稜角過於分明，但瞠得大大的單眼皮的水潤潤的眼睛，帶着那種大男孩的單純。

“好了，”犬類教師拍拍手吸引眾人目光，開始示範接下去的課程，“在熱身之後，我們要開始進入正題了，請各位主人讓自己的寵物趴在地上，像‘米歐’（教師妹子的比熊犬）這樣。”

各位都一邊聽，一邊遵從指示。

“在吸狗之前，我們要先讓狗狗變得鬆軟，”妹子一邊解說一邊開始輕柔地按摩自家的狗子，“這樣子，不僅可以讓狗狗散發出被曬過的棉被一樣香噴噴的氣息，還可以在接下去的互動中讓主人的臉頰深入一種酥軟……耐心地進行準備工作，溫柔地做好前♂戲，你將感到一種彷彿拖着疲憊的身軀加班回家后，將自己投入棉花糖做的沙發一樣甜美。吸狗會讓狗狗和主人提高催產的分泌，使人有一種戀愛般的幸福感，恰當的吸狗，可以讓主人和狗狗的幸福指數增高哦！”

你看着妹子一臉陶醉地給她的狗做着馬殺雞，覺得和這樣資深的愛狗人士有點代溝。你轉臉想要找點認同感，就見你你旁邊阿拉斯加小男孩因為主人的大力按摩，像熊一樣又厚又胖的毛茸茸的三角耳朵像是被摧殘的嬌花般晃來晃去，他的主人興奮得兩頰通紅，似乎已經想像到了接下去的毛茸茸盛宴會是多麼的美妙，情不自禁地開始雙手併攏作刀狀，在阿拉斯加的背上啪啪啪地（敲）剁（起）起（背）來，而阿拉斯加小男孩一臉麻木地趴在瑜伽墊上，渾身都是“算了，你高興就好”的倦怠。

“……”

你覺得你一點都不懂這些愚蠢的人類。

你低下頭給比特按了按背部……槽，好硬！

你有些心塞，一邊瞄着斜側方軟嘟嘟嬌滴滴的小胳膊圓滾滾的薩摩耶小蘿莉，一邊吃力地按着自己的肌肉猛犬。

“做好了這一環節，我們就可以準備吸狗了，”教師妹子跪坐在瑜伽墊上，深深吸了口氧氣，“但是在吸之前，必須要注意——”

妹子停頓一下，擺出嚴肅的表情：

“一定要注意呼吸力道！要讓狗香慢慢地滿滿地充盈在你的鼻腔……要柔情似水地吸，而不能貪婪地大吸特吸。一些狗主人，缺乏自控能力，沉迷於吸狗，甚至有些人一天不吸就渾身難受。雖然，吸狗可以幫助主人們放鬆壓力，愉悅心情，但是如果不能科學吸狗，就會像我認識的一位主人那樣，吸出哮喘。對了，大家平時在家吸狗，還有注意犬毛整潔，也不要在吸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舔起來。”

大家都一臉嚴肅地認真聽着教師妹子講注意事項。

“……”你對這個課程的奇葩程度有了新的認識——誰特么會沉迷於吸狗啊！又不是吸*毒，一天不吸就難受是什麼鬼？！狗香到底是什麼香？！居然還會有人吸狗吸到哮喘？？？誰特么會情不自禁地舔狗毛啊？！！！

“現在，讓我們開始吸狗入門教程，”妹子俯下身，“我們先從耳朵開始吸，耳朵上的絨毛，吸感細膩，短毛的狗狗，耳朵毛就像是奶油般濃滑，而長耳毛的狗狗的耳朵吸感則像麵包一樣酥香……請像我這樣，先用手托住狗狗的下巴，從下巴往脖子摸——狗狗會覺得很舒服，主人再將臉埋於耳朵毛中，然後呼呼呼呼呼哧……”

室內響起此起彼伏的幸福吸狗聲，你有些懷疑地四顧，但是覺得不好太脫離人民群眾，將信將疑地從後方抱住比特的脖頸——這個動作起初令他不自在，但是當你撫撓着他的下巴時，他的肩部肌肉放鬆下來。你低下頭，先是隔着空氣聞了聞比特的犬耳，起先聞到的是短髮散發出來的剛剛沐浴后的水汽和一點點皂角水的清爽味，比特敏感的耳朵抖了一下，柔軟細膩滑的耳朵蹭了一下你的鼻尖。

那一瞬間，就像初次試探地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黑巧克力一樣，美妙的觸感讓你的心裏不自禁地生出一絲渴望……明明你是“四川人之手”派，你現在卻忍不住像周圍的變態一樣開始想要吸狗了！

可惡……

這樣，怎麼可以……

但是不管了，看到比特縮了縮脖子，害羞般地把耳朵貼壓在腦袋上，你忍不住把臉埋了下去——

你感到你硬硬的鼻樑骨陷入一片軟糯之中，你沉醉了……沉醉在春風般的狗耳毛中……

啊，那些柔軟可愛的絨毛，在你的鼻尖和鼻孔周圍溫柔地撫動着。當你緩慢而深沉地吸食被鼻尖蹭翻了的柔軟耳朵內闊根部較長的絨毛時，軟綿綿的耳朵毛，就這樣輕柔地被吸進你的鼻孔……

拂動，拂動，不停地拂動……

鼻腔里有一股絨毛被水露清洗后又被太陽光烘乾的味道。

毛絨絨的味道。

軟綿綿的味道。

香噴噴的味道……

原來這就是狗香啊！

說什麼短毛狗的耳朵會像是濃滑的奶油……明明觸感比奶油還要細嫩！

你覺得你的心就像一片奧利奧被泡在了牛奶里，變得軟乎乎的……你開始忍不住甩臉用鼻尖蹭耳朵毛，讓更多更多的耳朵毛摩擦你的肌膚。

你聽從妹子的指示，開始撫摸比特的尾巴，顫巍巍軟乎乎的尾巴，順毛一遍一遍地溜着，像是滑滑梯一樣順滑的皮毛……比特的喉中發出溫柔的嗚嗚聲，慢慢地搖晃着酥軟的尾巴。

吸，吸吸吸吸吸！

你就像其他吸紅臉，吸到瘋魔的主人那樣，像是尋找埋在地下的骨頭的狗一樣，用鼻尖尋找着更多的毛絨絨，你的鼻息隔着體恤掠過比特的背部，將你貪婪的鼻孔對準了他嬌嫩的黃花小尾巴。

比特哆哆嗦嗦地趴在墊子上，感受到你在靠近他屁股上的尾巴，感覺自己的尾巴被你拉起來，被翻來翻去，尋找着適合“吸”的角度，他頗為緊張地縮緊肌肉，預感到接下來的命運，翹臀上的尾巴有些羞射地顫抖着。

但是你已經吸紅了眼，完全不體諒這根小尾巴是第一次被吸，就如狼似虎地地撲下去狠吸起來。

你用人中和鼻尖夾着尾巴，從根吸到尾，再從根吸到尾……

滑柔的尾巴毛包裹着柔韌的小尾巴骨，從你的鼻孔下和唇上的部分一次次滑過，在吸到尾巴尖的時候，顫着的尾巴尖總是微微地騷動着，柔軟地撩撥着你……偶爾調皮地滑出你的手指，打個擺掃過你的臉頰，軟得像雲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

吸吸吸吸吸！再讓你吸一口！

“……腹部的吸法，我們下次再傳授，”教師妹子一臉潮紅地抬起頭，撥了撥頰邊的髮絲，“各位現在如果有人吸到喘息的話，那就說明你們吸得太過用力了。A女士，您的臉上沾滿了狗毛，我建議您以後先用吸管吸狗。”

“這位先生，請不要再吸了，狗狗的聽覺是很靈敏的，您過於激動的話，會讓他感到緊張。”

有人拍了拍你，你一臉迷茫地叼着狗尾巴抬起頭。

比特捂着臉趴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

“……”你覺得你可能吸得太過分了。

“……你沒事吧？”你有些尷尬又有些擔心地去拉比特，比特朝你轉過臉，但是依然用手背擋着臉，只是和犬耳交接的耳根肌膚紅紅的。

就在你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比特突然撲進你的懷裏——雙手抱住你的腰，將腦袋埋進了你的懷裏。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砰砰亂跳，

渾身軟綿綿的，只想要躲在主人的懷抱里……

好喜歡主人啊，比特暈乎乎地想，如果不是喜歡一天，而是喜歡一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