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幕

80.第八十幕

第八十幕

“啊!”湛善靜痛苦地叫了起來,從手腕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以為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

“你剛才在幹什麼?”毫無溫度地冰冷話語,從她的身後傳來,站在湛善靜身後的男子,一身黑衣,過長地劉海遮住了眼睛,湛善靜一扭頭髮現對方的眼神很冰冷,看自己跟看死人一樣,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她使勁掙扎着想要擺脫,男人牽制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你,你到底是誰?”

男子嗤笑一聲,猛地一甩手把湛善靜整個人甩了出去,她的腦袋撞到了牆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隨後身體順着牆壁往下滑,湛善靜現在整個人都是暈的,頭髮在剛才掙扎地過程中,亂了,散落下來,遮擋住了她的臉。

湛善靜用手扶住腦袋,準備等這陣眩暈過去后,站起來找人揪住這個男子給自己報仇,可惜男子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她。

下一刻,男子直接伸手掐住湛善靜的脖子,把人從地上提了以前。

湛善靜驚恐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高,直到男子的手臂伸直,才停了下來,“不要殺我!不要!”

湛善靜的雙腿在半空中不斷地晃動,試圖踢向男子,他伸出雙手使勁扒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不一會兒就在男子的手上就留下了很多的指甲印,其中有些甚至已經見血了。

“放開!咳咳!”湛善靜感受到自己肺部中的空氣越來越少,她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來傷害對方,她看見男子皺了一下眉頭,還沒來記得高興,就又發現自己被甩了出去,與牆壁相撞的巨大衝擊力,讓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劇痛,攤到在了牆角前。

她看見那個男子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眼中殺機畢現。危險,一股無端升起地寒意很快爬遍了湛善靜的全身,她試圖站起來逃脫這令人恐懼的死亡陰影,然而身體的上的疼痛讓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爬起來。

背後是牆,湛善靜無路可逃。

她的臉上都是汗,散落下來的頭髮因為汗水,而濕漉漉地貼在她的臉上,配上她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看起來就像是溺水之人臨死前,那徒勞的掙扎一樣。

“啊……”湛善靜的頭皮一痛,她喊了一半聲音突然啞了下來,再也喊不出來了,她的頭髮被人揪在了手裏面。

男人直接拽着她的頭髮,把她向門外拖去。

上半身被高高抬起,下半身接觸着地面,不斷摩擦着,地面是光滑地瓷磚,每當跟被汗水打濕的肌膚相接觸,就會很快地粘連在一起,每走一步,湛善靜絕覺得她跟地面接觸的皮膚,要被扒下來一樣。

男人拖着湛善靜在長長的走廊上行走,他的呼吸很平淡,一點起伏都沒有,好像手上拖着的不是人,而是一袋垃圾。整個走廊空蕩蕩的,男人的腳步聲和湛善靜那弱到幾乎可以忽視的嘶啞叫喊聲,合成了一首死亡之歌。

縈繞在湛善靜的耳邊,久久不肯離去,她努力地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揪住自己頭頂地那雙手,把自己從這種痛苦中解救出來,並且不斷地在內心裏面祈禱着,下一刻走廊裏面會蹦出一個人來吧自己從這種絕境中救出來。

走廊很長,也很冷,地板冰冷地拉萬年不化的寒冰一樣,一點一點把湛善靜最後的希望給凍滅了。

男子拖着湛善靜來到了一間手術室裏面,他拽着湛善靜的頭髮直接把人丟了上去,看着抱住自己腦袋在床上蠕動的湛善靜,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沾染着鮮血的頭髮,把它丟到了垃圾桶裏面。

手術室靠牆擺放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着處理好的手術器材,男子伸手拿了一把手術刀,用指頭彈了彈刀刃,拿着它轉身都到了手術台前。

“你真是吵。”男子笑了笑,飛快地隔斷了湛善靜的氣管,在對方驚恐地眼神下,快速地划斷了她的四肢和血管。

做完這一切,手術台上已經流滿了鮮血,並且不斷地在往地上滴下,一滴又一滴。

男子嫌棄地看了一眼湛善靜,把手術刀擦乾淨,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晚安,美麗的女士。”

湛善靜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她想問這人為什麼要殺他,可惜最後她只能看見男子決絕離開地背影,與那雙充滿仇恨地雙眼。

劇烈地疼痛與窒息的痛苦,已經讓她沒法再思考下去了,只能絕望地一點一點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男子回到了危情的病房,他一進來,危情就睜開了眼睛,望着他。

那雙眼裏面沒有痛苦,更沒有仇恨,有的只是即將解脫的釋然,危情望着男子笑了一下,眼睛很亮,像是把整個星空都裝進去一樣。

“哥……你……”喉嚨裏面插着氣管,危情每說一個字都很痛苦,這樣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

去救湛廣瑞的使壞,他就沒想過自己可以活下來。因為那人對他說過,如果自己在回去找湛廣瑞肯定會親手殺了他的。

所以,他在得知那人約了湛廣瑞在硯山山頂見面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就沖了過去。可是……為什麼那人到了關鍵的時刻竟然心軟了。

他不要這種心軟,他只要死。

人們常說,‘死都不怕,還怕活着’,殊不知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死亡不過眨眼間,眼睛一閉咬牙堅持一下,就再也感受不到痛苦與煩惱了,而活着則還要繼續面對那些殘酷的事實。

危情不想拖累哥哥,留着他這個已經染上毒、癮的人在身邊,早晚會害死穆天嶺的。

他們家的仇恨還沒報,他還等着看穆天嶺親手手刃那些仇家的。

危情愛湛廣瑞可是更恨湛廣瑞,他們家之所以會成這樣全部都是由湛家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湛家,他會擁有一個幸福美滿地家庭,有一對很疼愛自己的父母,還有一個超級寵愛自己的哥哥。

他痛恨自己愛上了仇人之子,這份感情讓他做不到眼睜睜看着湛廣瑞被哥哥殺害,也做不到看着哥哥被湛廣瑞殺害,進退兩難地抉擇讓他沒法面對哥哥。

他的身體已經廢了,他恨不得殺了那人,讓對方給自己陪葬,他想要把自己所遭受過的一切痛苦都還給那人,可惜不能……他不能讓哥哥為自己的事情分心。

“為什麼你要一個人去?”男子坐在危情的床前,望着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地皮膚,站起來忍不住一拳打到了牆上,“如果,你真的喜歡湛廣瑞,我可以不殺他。”

“不……不是。這個……”危情費力地抬起手指着放在一旁柜子上面的簍子,裏面有他之前穿着的那身衣服,裏面還有那個人走之前給的一個東西。“衣服,有東西!”

說完,危情開始大口喘氣,看着他哥在自己衣服裏面找出了一個黑色的晶片,才安心。

危情跑去救湛廣瑞除了想死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想用自己的死亡,來激發湛廣瑞對那個人的仇恨,讓湛廣瑞跟那個人狗咬狗,那樣穆天嶺就可以從中獲利。

那個人野心太大了,他不僅想吞併湛家和邊家,還想把這個B市變成自己的一言之堂,湛廣瑞活着還可以牽制一下那個人,如果湛廣瑞死了,那麼下一個輪到的就會是他哥——穆天嶺。

危情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那人又狠又毒,為了控制自己,給他注射東西,還把自己鎖在屋子裏面天天發泄。

如果,哥哥沒有救出自己,恐怕他早就已經被那人給折磨瘋了,雖然現在也差不多了。危情看着穆天嶺在心裏面說了聲對不起。

“這是?”穆天嶺低頭看着自己手裏面的晶片,危情想要說話,還沒說整個人就劇烈地咳嗦起來,穆天嶺大步走到他身邊,“不要說話了,你會好的,會好的。”

穆天嶺伸手按住危情的肩膀,他閉上眼不想去看危情眼中的哀求,

“不……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哥就我,我不想這麼痛苦,咳咳!”危情劇烈地咳嗦起來,血從嘴裏面流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救我!”

危情整個人跟溺水的魚一樣掙紮起來,掙扎間呼吸氣開始脫落,他用最後的力氣開口,“哥,我想解脫。”

“好。”穆天嶺看着危情痛苦的樣子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睜開眼後退幾步,盯着危情的雙眼佈滿了血絲,從腰間扒出搶對準了危情,“乖!別怕,哥哥馬上就會去找你的。”

危情釋然地閉上眼,安靜地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哥哥抱歉,請原諒我的自私。

門外,拄着拐杖的湛廣瑞正努力地朝這邊趕來,他不斷地在心裏面催促着自己快一點。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他一開門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危情病床前,拿着搶對準了危情。

“不!”湛廣瑞丟下拐杖撲過去,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顆子、彈打入危情的心臟。

一搶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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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看上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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