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幕

41.第四十一幕

第四十一幕

“你是……”危情覺得這人很熟悉,可是看着對方的臉,他卻又想不起對方叫什麼名字了,只能尷尬地鬆開自己抓住對方的手,“抱歉,我認錯人了。”

危情的心情沒由來的變得低落起來,他張了張嘴想問對方叫什麼,話到了幾度到了嘴邊,都沒說出口。

被撞到的人看起來和危情一樣大,青年的頭髮高高豎立起來,看起來特想菠蘿,他的皮膚是小麥色的,咧嘴一笑就能露出滿口的大白牙,與他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穿着白色的緊身背心外罩黑色的皮夾克,帶着一枚造型別緻的項鏈,下面穿着寬大的黑色運動褲和黑色的高幫運動鞋,看起來像是隨時要去爬山一樣,這一個充滿了運動感的陽光青年。

對方望向危情的眼神很友善,他見危情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脫下手上帶着的半截運動手套,主動對危情伸出了手,“沒事,你不用傷心。我叫安翎,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危情!”危情一伸出手就被對方抓在了手心裏面,安翎的手很暖和,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危情抬起頭觀察着安翎樣貌。

“怎麼樣是不是被帥氣的我迷住了!”安翎用空着的手揉了揉危情的腦袋,心想自己終於摸到危情的腦袋了,果然和看起來的一樣軟,怪不得表哥以前老是喜歡揉危情的腦袋,“但是,你可不能喜歡我哦!你真正喜歡的人還在等着你!”

“真正喜歡的人?”危情喜歡湛廣瑞這是毋庸置疑的,那種喜歡到骨子裏面的感覺是做不了假的,他一想到這人話中的對象說的是湛廣瑞,就覺得很煩躁,“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安翎拽住危情的手,把自己脖子上面的項鏈拿下來放在他的手心裏面,“不要生氣,這個送給你當做賠禮。”

“好了,下一次有機會再見!”安翎對危情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危情都沒來得及喊住對方,讓他把項鏈拿回去。

危情仔細看了一下手中的項鏈,發現竟然是一隻狼抱着一隻蝸牛的造型,蝸牛有着大大的由紅寶石做成的殼子,只漏出一個由黃寶石做成的小腦袋,和鑲嵌着同色紅寶石的觸角,抱着蝸牛的狼是用一種看不出材質的東西雕刻而成的,兩隻前爪緊緊地抱住蝸牛,頭也低下了看着懷中的蝸牛,好像生怕蝸牛跑了一樣。

蝸牛和狼看起來栩栩如生,危情僅僅是看着就能感受到,狼對蝸牛的那股濃濃的佔有、欲,也許是有些時候了,整頭狼看上去非常地黯淡無光,唯有蝸牛依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該不會這個蝸牛身上的寶石是真的吧?”危情把項鏈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覺得這隻蝸牛的光澤一點也不想是玻璃或者水晶能擁有的,“應該不是寶石,不然為啥安翎要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只見過一面的自己?”

危情把項鏈收好,打算下一次再見到安翎的時候,把項鏈還給他。危情看了一下安翎消失的方向,繼續轉身向校門口跑去,不一會就看不見蹤影了。

尉遲皓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危情,等危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中了,他又等了一會兒才回到自己的桌子前,那樣子活脫脫的像一塊望夫石。

楚岩看了忍不住調侃尉遲皓,“真捨不得!又為什麼要假大方的放人離開!”

“明天我就讓他跟我睡一張床上。”尉遲皓打開學生會早前發給他的文藝匯演資料,在裏面找着適合他跟危情表演的節目,“明晚上,你自己找地方睡去。”

“你丫的!有了媳婦就不要兄弟了!真是的!”楚岩心裏那叫一個涼啊,他想着自己明晚上要不要再去網吧湊合一夜。

尉遲皓表示天大地大媳婦最大,其他人一邊去,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尉遲皓一接通電話,對面就傳來了伍楷的聲音。

“我回國的時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你帶來了,你最想要的東西。”伍楷瞄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覺得尉遲皓找的這個對象真漂亮,他怎麼就遇不到這麼漂亮的。沒錯,伍楷就是一個顏控,長得漂亮的他都喜歡。“啥時候把你的心肝帶給我看看!”

尉遲皓一聽瞥了一眼楚岩,他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楚岩這個大嘴巴,肯定把他跟危情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了。不過這樣也好,等他搞不定的時候,可以發動大家的力量來幫自己,追老婆可不能矜持,臉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要追到人才行。

“會給你看的,當時候恐怕還會要你幫忙。”

“沒問題!你的終身大事包在我身上,要幫忙說一聲就好了。”伍楷爽快地同意了,他把關於湛廣瑞的資料整理了一份發給尉遲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祝你好運!”

“伍楷怎麼會有湛廣瑞的資料?該不會湛廣瑞找伍楷看病吧?”楚岩好奇地湊到尉遲皓的電腦看了一眼,發現事情真跟自己想的一樣,“別刪,我還沒看完!”

“這裏記住就行了!”尉遲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東西傳出去伍楷估計就沒法在心理醫生圈混下去了,所以尉遲皓在掃了一眼后,立馬就刪掉了。這也是,伍楷敢放心把資料發給尉遲皓的原因。

“哎!你別說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祝你抱得美人歸!”楚岩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操心的命,他好想蘭嫣。蘭嫣最近為嘛不來逮自己了,難道有外遇了?這可了得,楚岩覺得自己還是別去網吧了,找媳婦才是要緊事。

另一邊,安翎在離開危情后,開車來到了郊外的一棟別墅門前,守門的保鏢在再三確認車上的人是安翎本人後,才給他開門。

“表哥,你要我送的東西,我已經送給危情了。”安翎抓起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剛才跟危情說話緊張死自己了。

“他收下了。”

“是啊!表哥,你怎麼又在弄這些花。它們都快被你折騰死了。”安翎看着那一盆盆被剪得跟狗啃一樣的茶花,覺得好無奈,這些花都是舅舅的心頭肉,待會舅舅回來看到了,肯定要罵死他的。

安翎看着坐在一盤茶花後面的男人,特想撲上去抱住對方的大腿,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

“適當的修剪會讓它們長得更茂盛。”男人折騰夠丟下手中的剪刀,控制輪椅來到安翎面前,他的長相和安翎有五六分相似,只是身上多了一種痞痞的感覺,一笑就能令無數人面紅心跳。“他沒認出你吧!”

“沒有!表哥你真的不考慮親自去見見危情嗎?說不定他看見你就會想起所有的事情來。”

“想起我失約的事情嗎?”

“如果你現在不告訴危情當年的真相,等他日後想起來說不定會恨你一輩子的。表哥,你也不想危情恨你一輩子吧!”永遠都是這樣,一說起危情的事情,他表哥就會猶豫不決,安翎真想把危情抓到表哥面前,讓他們不要再這樣相互誤會下去。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危情會變得不認識的自己了。

“忘了,那就忘了!跟他見面只不過會讓他徒增傷心,何必。”男人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握緊,看用這麼大的力氣,自己的腿依舊沒有知覺。

男人不說話了,他控制着輪椅來到窗邊,透過玻璃的倒影,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已經被毀的不成人樣的右半邊臉,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在出現在危情面前。

“安翎不要擅自替我做決定,現在的這樣對誰都好,讓柳瑩注意點湛善靜,不要讓她傷到危情了。”

“我會的。”安翎望著錶哥的背影欲言又止,他覺得危情根本就不會嫌棄表哥現在的樣子,可是他又不敢違背表哥。

這一切的事情,危情都不知道,等他趕到校門口的時候,一直跟在湛廣瑞身邊的保鏢,已經站在車前等着他了。

車上坐着的人正是湛廣瑞,對方穿着一身咖啡色的休閑服飾,見危情坐到自己身邊,想要附身親親危情,卻被對方躲開,只得用手輕輕點了點危情的腦門,“還說很快!我在這裏等了都快半個小時了!”

危情心中一驚,他怎麼在路上耗了這麼久,他怕被湛廣瑞看見那條項鏈,在來之前就把它戴在了脖子上,還藏在了衣服最裏面,“跟湛善靜商量了點事情?”

“你們有什麼好商量的?”平時這兩人見面都斗得跟貓和老鼠一樣,一點也不親密,湛廣瑞倒是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就是商量事情,這是個秘密現在不能告訴你!”當然不能說了,說了危情就完了。

“對了,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樣。”湛廣瑞想到最近那些不安分的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一直盯着湛廣瑞的危情自然發現了這個變化,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緊張的手心冒汗,不知道湛廣瑞再知道自己跑去勾、搭尉遲皓后,會怎麼樣對待自己。他是該先裝傻,還是該先開誠佈公地搶佔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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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看上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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