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幕

20.第二十幕

第二十幕

前一天晚上。

危情離開老頭子的店后,一個人在街上逛了許久,最後他也沒有回醫院,反而回了湛廣瑞在市中心的房子。轉了一大圈后,他發現自己除了這裏竟然無處可去,這對危情而言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孤兒院、危家、湛廣瑞,他只不過是從一個借居的住所換到了另一個結局的住所,說到底這都不是他的自己的家。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買一套房子,可是他該怎麼避開湛廣瑞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去買一套只屬於自己的房子?

“煩!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難題擺在我的面前!”危情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把所有的台都輪了好幾遍后,他仍舊沒有發現一個可以看的台,便煩躁地關了電視,“湛廣瑞怎麼還沒回來?”

平時到了這個時候,湛廣瑞都應該回來了,除了對方去別人那裏不會回來以外,危情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準備給湛廣瑞打電話,想跟平常一樣問湛廣瑞為什麼還不回來,在快要按下快捷鍵的瞬間,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行,我必須改掉這些不好的習慣。”危情認為自己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湛廣瑞了。那麼,有些習慣就必須改正過來,比如,催湛廣瑞回家,自己以前給湛廣瑞設置了快捷鍵,一按“1”手機就會自動撥通湛廣瑞的電話,現在他得把這個設置給取消了,然後再把手機備忘錄裏面所有關於湛廣瑞的日誌全部刪掉。

記得時候還不覺得多,刪的時候,危情才發現以前自己寫了好多關於湛廣瑞的備忘錄,什麼吃飯、買衣服、甚至連那天要去那家店剪頭的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的。

“我以前到底是有多關心湛廣瑞啊!簡直跟着魔了一樣。”危情邊刪邊罵,有些事情一旦想通,再去行動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只是……

“哈哈!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湛廣瑞在一個月前的今天答應了我的求婚,是時候開啟一場浪漫的蜜月了,我已經定了今晚十二點飛往海島的機票,蜜月開始!~\(≧▽≦)/~啦啦啦!——提前3小時提醒;每半小時提醒一次;2027年4月10號。”

扭頭望向牆上的時鐘,危情才驚覺時間竟然過的如此之快,熟悉的提示音在空曠地屋子裏面想起,一遍,一遍,又一遍,刺得危情心痛到不能呼吸。

危情能想像到自己當時,是懷着多麼大的期望寫下這個備忘錄的,曾經的心情有多歡快,現在的他就有多痛苦。

求婚、度蜜月,這是多麼地痴心妄想,為什麼曾經的自己會這麼天真。

他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即是為過去的自己委屈,也是為了紀念這段曾經痴心妄想過的感情。

這天晚上,危情一直在哭,直到最後睡去。

在這個不屬於危情的家裏面,一直只有他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危情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他一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昨晚的沙發上,手機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裏去了,危情躺在沙發上不想起來,也不想去找手機。結果,打電話的那人不死心,手機鈴聲一直不間斷地響,他沒法只得爬起來找手機,最後在沙發底下找到了手機。

打電話的人他認識,是湛廣瑞的妹妹——湛善靜,一個熱愛解剖各種屍體,立志成為法醫的女漢子。危情覺得對方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沒安好心。

“喂!你快點來B大的解剖室幫忙!”

“等等……”危情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對面已經掛電話了,“真是火急火燎的,也不聽人說話。”

擱在平時,危情肯定不想去,但是他現在心情好,覺得出去轉轉也無妨,再加上湛善靜這人說一不二,他今天要不去指不定湛善靜下一次,會給自己來一個更難辦的問題。昨晚上哭了一頓,他覺得整個人輕鬆了許多,怪不得有人喜歡哭的,他之前只知道眼淚是示弱的表現,沒想到竟然還有解壓的功效。

不過,哭的後遺症太大了,危情望着鏡子裏面中鍾跟核桃一樣的雙眼,犯難了。他打開手機查找着如何消腫的辦法。

熟雞蛋!不行,他現在煮也來不及了!

冰塊?好像不錯。

危情照着網上說的辦法敷了十幾分鐘的冰塊,紅腫終於消下去了,只是眼眶還是紅紅的,一看就像哭過的。他搖了搖頭,決定就這樣出去找湛善靜。

另一邊,湛善靜掛掉了電話,整張臉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拼,她一想到今早上收到的那條短訊,心裏面就跟吞了蒼蠅一樣,大哥不是最討厭危情的嗎?為什麼還會跟對方坐下來一起吃飯,還吃的那麼開心。

湛善靜很討厭危情,她不明白對方有什麼好的,都十年了,二哥竟然還把人留在身邊,大哥竟然也開始倒戈了?

危情不就只有一張臉嗎?要是那張臉花了,他還有什麼本錢留在自己二哥身邊。湛善靜是湛廣瑞二伯的孩子,由於她父母兩人都是工作狂人,便把湛善靜丟給自己的哥哥也就是湛廣瑞的爸爸照顧,三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湛廣瑞與湛廣明非常疼愛湛善靜,因此也就養成了湛善靜無法無天的性格。

以前,湛廣瑞對危情最多也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態度,湛善靜覺得無所謂,反正就是個玩意,她二哥想怎麼玩都行。前些日子,她聽好友說她二哥為了危情把其他的的人都趕走了,好友還開玩笑地說危情以後就是她的二嫂子了,當時湛善靜笑了笑沒當回事,因為她覺得以她二哥的性子,為了一株大樹放棄一整片森林是不現實的。

但是,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她看見了什麼?他們家最討厭危情的大哥,竟然笑意盈盈地與危情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給對方夾菜,還專門給自己打電話說不要找危情的麻煩。

這還是她的大哥嗎?湛善靜越想越不甘心,手下一個用勁把用來解剖的小鳥身子給切了兩半。

“那個……”一旁的人間湛善靜兇殘地模樣,壯着膽子走了上來,“學姐,這是我們實驗室最後一隻鳥,你要不要先去弄弄別的!”

“沒了不會去買嗎?小樹林那麼多,去抓啊!”湛善靜扭頭吼了對方一陣,她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最好別往她槍口上裝,她嫌棄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插地亂七八糟的實驗品,丟下一句話直接走人。

“你真是膽大,湛善靜這人脾氣出了名了殘暴,你竟然還敢觸她霉頭。”其他的學生見湛善靜走了,紛紛圍上了安慰被湛善靜罵的妹子。

“我也是怕她等會把試驗台搞的太亂,不好打掃。”妹子無所謂笑了笑,湛善靜這人跟瘋子一樣,要是自己不出聲阻止的話,等湛善靜發泄完,他們打掃起來會更麻煩的。

“哎!每次她都解剖地這麼血腥,上一次一個學弟來打掃試驗台,差點沒把膽汁吐出來,第二天就哭喊着要轉專業。”

“沒法!”

其他人也跟着抱怨了幾句,但是他們沒法誰叫人家湛善靜家大業大,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只能忍受着。

“對了,湛善靜剛剛跟你說什麼。”認命收拾起試驗台的男人問道。

“他說等會會有個人來幫她去抓鳥!讓我把網子給他。”

“就知道瞎折騰,也不知道哪個倒霉蛋這麼悲劇。”

眾人議論了幾句都收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傳到湛善靜耳朵裏面,他們又會倒霉了。

等危情好不容易來到解剖室的時候,發現裏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有人嗎?”危情站在門口喊了好幾聲,才看見一個妹子慢慢地從桌子下面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打掃衛生。”妹子簡單地給危情轉達了一下湛善靜的意思,同時善意地提醒危情,隨便去買兩隻鳥來就好了,免得抓錯鳥,就不好了。

“謝謝你的提醒。”危情很感謝妹子的提醒,對於沒看見湛善靜他也很開心,自己每一次很湛善靜碰面,都免不了遭到對方一陣冷嘲熱諷,而且湛善靜這人性子乖張,每次看他的眼神跟看試驗台上的小白鼠一樣,令人脊背生寒,能不碰見是最好的了。

妹子給了危情一個網子,說湛善靜讓他用這個網子抓鳥,危情嫌棄地看了一眼還沒自己手大的網子,心裏面想他才不要去捉鳥,他要去捉蛇,湛善靜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每次看見蛇都能叫上半天。他要是能把湛善靜嚇破膽,讓對方去跟湛家的長輩告個狀,那再好不過了。

湛家小公主親口告狀,可比其他人告狀有效多了。

危情對B大的地形很不熟悉,他問了許多人哪裏有蛇,結果那些人都表示自己不知道,只有一個人給自己指了這個小樹林。

他剛找了一棵枝丫上有鳥窩的樹,爬上樹等着等蛇來吃鳥,好抓蛇,就碰見一對男女站在樹下告白,再然後,他因為想看熱鬧,一不小心腳滑掉了下來,進而不小心砸到了人。

危情看着被自己砸到的女生,嚇了一跳,他連忙彎下腰想要拉對方起來,結果對方擺了擺手,淡定地把自己的臉從地上拔了起來。

前天剛下過雨,這裏的泥土水分還沒幹,一踩一個腳印。陶婷婷被壓倒在地上的時候,臉部充分地與地面的泥土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當她的臉挨到泥土的時候,她的第一個想法不是罵砸到自己的人,而是暗自慶倖幸好今天自己使用的化妝品都是防水的,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陶婷婷摸了一把臉上的泥土,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大美人站在自己面前,對方的眼睛紅的厲害,一看就是剛哭過的,還是那種哭的特別傷心的哭法。她在一結合之前尉遲皓說的話,腦中閃過了一個不好的想法,當場就愣在了哪裏。

危情看這個被自己砸到的女生,對方保持着下身着地,雙手撐起上身,扭頭等着自己發獃的模樣,以為對方的腦子被自己壓壞了,畢竟沒有那一個女人能夠在腦子正常的情況下,還能頂着滿臉的泥土淡定地去觀察人的。

“你沒事吧!快點起來,我帶你去醫院去!”危情彎下腰去拉對方,結果對方手一撐非常速度地站了起來。

“哈哈!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很好。”陶婷婷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人皮膚真好,一點瑕疵都沒有。再說了,這麼大一個人美人,哭了該多讓人心疼啊,她扭頭看了一眼尉遲皓,發現對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這個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美人,頓時對美人心疼的不行。

怪不得尉遲皓之前一直不找對象的,原來是家裏面藏着這麼個大美人,最可惡的是尉遲皓還一直對外宣稱自己單身,真是渣男。陶婷婷立刻把自己先前,告白被尉遲皓拒絕而惱火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整個心都拴在了被尉遲皓“渣了”的美人的身上。

“我皮實着,你那點重量傷害不到我。”

陶婷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豪放地動作令一眾圍觀群眾,驚訝地下巴都合不攏了,原來我們的校花竟然是個不拘小節的女漢子。

嚶嚶嚶,一大波少男少女的心碎了一地。

“不是,你真的不要去檢查嗎?對了,這個給你。”危情還是有點擔心,他看見對方滿臉的泥巴,連忙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對方。

“謝謝!”嗷嗷!沒人不光人美,心也好,這麼好的人尉遲皓竟然捨得讓對方哭。陶婷婷用殺人的眼光看着尉遲皓,弄得尉遲皓摸不着頭腦。

危情的外表其實很能欺騙人,當他似笑非笑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勾、人的媚、態,但當危情不笑或者裝無辜的時候,就看上去特純。比如現在,再加上對方那雙紅紅的眼睛,以及故意裝出來的無辜感,像極了被負心漢拋棄的小白蓮,最容易勾起女、性的母、愛之情了。

陶婷婷生平最受不了地就是這類人了,她擦乾淨臉,把手帕往口袋一塞,雙手叉腰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樣子,擋在危情面前對尉遲皓怒目而視。

“尉遲皓,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好男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渣!”

陶婷婷的話猶如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一時激起千層浪,圍觀的群眾紛紛表示信息量太大了,他們接受不了。

“你發什麼神經!”尉遲皓頭疼地看着躲在陶婷婷背後的人,那人還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對自己露出挑釁的目光,自己一看過去,對方又低下頭裝無辜了,他超級後悔自己為什麼剛才不直接走人。現在好了,這個小惡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瞪什麼瞪!你竟然還敢威脅他。要不是我今天跟你表白,把你約了出來,我都不知道你屋裏早就有了人。”陶婷婷的精神現在高度集中,危情給他的印象太弱不禁風了,尉遲皓又是全國大學生武術冠軍、散打冠軍、跆拳道冠軍,還是那種全部都連續蟬聯三年的冠軍,這武力值杠杠的,要是真打起架來,她身後的美人肯定會被欺負的很慘。

她就說武力值這麼高的男人,怎麼可能沒家、暴的傾向,看看,她身後的美人都害怕地抖成篩子了。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是如何地對好姐妹誇道,武力值高的男人才有安全感,才能保護自己。

危情聽着陶婷婷的話心裏面樂開了花,他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的,但是現在不能笑。可是,他真的好想笑啊,他不用看就知道對方現在的臉色很精彩。

“我都不知道你身後的叫什麼。”尉遲皓第一次覺得女人是腦洞這麼大的生物,他敢保證那個小惡魔現在肯定在心裏面笑死自己了,這事他必須拉對方出來解決。

“尉遲皓,你幹嘛!想打人啊!”陶婷婷見尉遲皓繞過自己想要抓身後的人,連忙阻止,奈何尉遲皓的武力值高上她許多,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尉遲皓跟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危情抓在手裏面。

但是,危情也不是吃素的,他看準時機出腿襲向尉遲皓的下盤,結果泥土太滑他不小心提到了不該踢的地方,加上尉遲皓一個不注意外加地滑。

於是,危情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尉遲皓把自己壓在了身、下,而且對方的手還放在了……

“啊!”圍觀群眾再一次嚇得睜大了眼睛,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從來沒發現他們的男神竟然是如此猴急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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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看上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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