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幕

17.第十七幕

第十七幕

危情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車輛,眼前突然空白一片,恍惚間他看見了一輛炫酷的黑色跑車急速地向自己撞來,而他卻只能無助地站在原地任由那輛黑色的超跑撞向自己,死亡地恐懼感如同龍捲風一樣襲來,危情無助地揮着手,心中不斷祈禱着有人能夠拉自己一把。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危情的手腕。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被人摟在了懷裏面,摟住自己的這個懷抱很暖,危情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緊緊摟住這個人的脖子,他剛才真的好怕,好怕自己就那樣死去,死亡地恐懼感籠罩在危情的心中,令他渾身發冷。

尉遲皓摟住危情,他看着在自己懷中依舊瑟瑟發抖的人,眼神越發冰冷,他環顧四周,企圖找出剛才那個下手推危情的人,但是隨着綠燈的到來,大量地人群從他身邊快速地湧向對面,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流竄的龐大人群,令尉遲皓錯失了找出兇手的最好機會。

“不要,不要走!”危情察覺到抱着自己的人有鬆手的趨勢,連忙出聲哀求道,他抬起頭想要看清楚是誰救了自己,卻只能看到一片黑色。他閉上眼睛又睜開重複了好幾次,發現眼前仍舊一片漆黑。

危情的聲音軟軟的,聽上去特讓人心疼,尉遲皓本來準備鬆開的手,遲疑了一下,他認出自己懷裏面的人,就是前天那個神不知鬼不覺揪掉自己扣子的人,對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如同被黑暗罩住的星空一樣,黯淡無光,心下覺得有些可惜,隨着他的沉默,對方臉上的焦急之色越來越濃,他想了一下,直接橫抱住對方。

“你……你幹什麼?”身子突然騰空失去重力,令危情一驚,他下意識地往一邊伸手,結果不小心打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他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是打到別人的臉了,趕緊向這人的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尉遲皓沒說話,直接抱着危情向附近的醫院走去,他記得在這附近有個大醫院的,走了一會兒,他低頭看了一眼埋在自己胸前的人,臉上少見的出現了迷茫地神色,按照自己以往的脾氣,他應該直接把這人給丟在原地轉身走人的,為什麼自己還要送懷裏這人去醫院?

危情其實也不想說話,剛才他怕急了,以為自己真的就要交代在哪裏了。還好,這人救了自己,危情靠在對方懷裏面,厚臉皮地調整了一個舒適地角度,他聞這對方身上那股淡淡地香氣,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少了,明明是個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的人,他竟然會覺得安全?危情想他一定是瘋了,就在危情感慨的時候,抱着他的這個人停下了腳步。

一直跟在危情身後保護危情的保鏢,奮力地擠開人群攔住了尉遲皓,本來他跟同伴一直跟在危情的不遠處守着危情,但是剛才有人故意阻擋了他們的腳步,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危情被推向車流,嚇得他們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還好這人拉住了危情,但是保鏢也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跟先前的人是一夥的,想要來一個連環陷阱,“先生,請您把懷中的人交給我們。”

“不要,我不要。”危情雙手緊緊地抓住尉遲皓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離開這人的懷抱,他聽得出剛剛說話的人是湛廣瑞派來保護自己的,但是他就是不想離開抱着自己的這個人,彷彿是害怕這人把自己丟下一樣,危情伸手摟住對方的脖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尉遲皓聽危情這樣說了,冷冷地看了一眼保鏢,繞過對方繼續朝醫院的方向走過去,余光中他就看見危情用那雙失去焦距的雙眼盯着自己,笑得很得意,那樣子像極了開屏的孔雀。尉遲皓心中有些無奈,這人還真不怕自己把他給賣了。

保鏢看尉遲皓把危情抱走了,還想上去攔住他們,但是卻被後面趕上的同伴阻止了。

“那個人是尉遲皓,隨他去。我們跟在後面就好。”

“等等……你說他是尉遲皓?”保鏢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怪不得他覺得這人眼熟的,原來這位是湛廣瑞的前心頭肉。想明白了了保鏢不擔心了,隨即他的心又提了起來,一位是前心頭肉,一位是現心頭肉,這兩位心頭肉聚在一起還不鬧翻天。不行,他的給自己的上司——湛廣瑞打電話,要是這兩人打起來,他們幫誰都是錯。

危情可不知道後面保鏢的糾結,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誰,“喂!你抱了我這麼久,吃了我這麼多的豆腐,怎麼也不出聲報個姓名?”

對於危情厚臉皮的話,尉遲皓只當聽不見,繼續穩當地抱着人。

常言道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跟着他們身後的保鏢急的滿頭大汗,生怕尉遲皓一開口說話這兩人就打起來了。

危情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也不見這人回上半句話,頓時覺得沒意思,他把臉埋在對方的胸口,感受着對方平穩的心跳。危情再瘦,也是一個擁有一米七八大長個的成年男人,這人抱着他走了半天心跳依舊平穩,氣息也不見混亂,體力真好,危情在心中感慨道。

抱住自己的雙手依舊沉穩有力,讓危情覺得格外的安全,漸漸地他覺得有些困了。

又走了一會兒,尉遲皓終於看見了醫院,他低頭看着已經在自己懷裏面睡熟的人,考慮着是該把人丟去門診還是直接丟在大廳的椅子上。

這時,保鏢走上前來,“尉遲先生,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

尉遲皓準備把手上的人交出去,可是危情緊緊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讓他不好脫手,“找張床來。”

保鏢的速度很快,尉遲皓彎腰把危情放到床上,他雙手握住危情的一雙手腕,手下一用力,就見危情痛苦地皺了下眉頭,鬆開了手中緊握的衣服。

尉遲皓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前被弄得皺巴巴的衣服,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這麼樣的衣服穿出去也不太好,他準備去重新買一件衣服。

直到尉遲皓離開,保鏢們懸着的心都還沒有放下來,他們上前檢查了一下危情的手腕,發現除了烏了一圈外,骨頭什麼都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手真是狠啊!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危情的皮膚很白,一點點烏青都會非常明顯,更不用說他手上這被人有意捏出的痕迹,約有一指寬的烏青色痕迹,看上去就像一把牢牢套住了他的枷鎖。

危情做了一個夢。

他穿着B大附屬中學的校服,坐在校門口後面昏暗的小巷子牆上,等待着今晚獵物的到來。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危億康和危父送給了湛廣瑞,但是湛廣瑞卻對這個新來的玩具很不上心。自從被送給湛廣瑞后,危家就斷絕了危情的經濟來源,用他們的話說,送出去的人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生死危家一律不負責任。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食量大增的時候,所以囊中羞澀的危情,又幹起來了老本行——收保護費。

憑藉著良好的身手,危情沒幾天就跟B高的人混熟了,還成了他們中間的小頭目。如果可以,危情也想成為B高的老大,只是這裏學生比他原來所在的學校厲害許多,有幾個人他根本就打不過,他原本以為像B高這樣人人打破頭,都想擠進來的名牌高中,應該都是一群只知道讀書的書獃子,哪想這些人不僅學習厲害,打架也很厲害,他一個吊車尾學習不如人家,打架也不如人家,真是活得憋屈。

危情還是第一次來這逮人,他之前聽人說這裏是逃課的必經線路,很多逃課的人都會經過這裏,所以危情才翹了下午的課來這裏守株待兔的。

令他失望的是,自己在這裏坐了快一下午都沒看見一個人從這裏經過,說好的逃課必經路呢?這不是框人嗎!危情坐在牆上無聊地晃動着雙腿,此時的危情還沒有抽條,個子小小的,穿着明顯不屬於他的寬大校服,像極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來人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場景,個頭嬌小的少年坐在高高的圍牆上,挽起的褲腿、袖口露出了細細的手腕和腳腕,少年長得很美,五官精緻艷麗,臉上還帶着幾分未退卻的稚氣,一雙偏圓的鳳眼亮晶晶地,一眨一眨,像極了寒夜中忽隱忽現的啟明星。

太陽緩緩西斜,柔和的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少年的皮膚很白,白的近乎透明,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會隨時消失一樣。

來人捨不得打破這個美好的場景,最後還是少年發現了他,出聲打破了這個靜謐的場景。

“你終於來了!”

少年的語氣聽上去非常地歡快,他的聲音很清脆,既不像兒童那樣雌雄莫辨,也不像成人那樣低沉,充滿了屬於少年的活力與朝氣。

危情無聊地晃着腿,想着再不來人,他今晚可就要餓肚子了,突然他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一扭頭看見一個穿着便服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危情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對方,心情立刻好起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麼大一頭肥羊,他一定不會放過。

危情很高興,最顯著的表現就是,兩隻眼睛越發地明亮,直接從啟明星變成了小太陽,男人看見危情這幅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這人穿着B高的衣服,竟然不認識自己,還妄想打劫自己,他要是不給這個小壞蛋點教訓,以後他在B高怎麼混。

“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這人穿的衣服一看就很貴,腕錶上鑲嵌的鑽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危情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他滿心滿眼想的都是,把這人打劫了他就可以去買好多好吃的,短時間內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我身上有很多的錢,要不要我給你拿過來啊!”男人也許該說男孩比較合適,他還差幾個月才滿十八歲,但是他的身形卻比同齡的人高出許多,他往危情面前一站,危情的左眼皮立馬跳了一下。

“好啊,你過來啊!”危情似乎還沉浸在遇見大肥羊的喜悅中,他仰着腦袋,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氣勢足一些,危情坐的圍牆怎麼說也有2米高,可隨着男人的逐漸靠近,他卻覺得自己坐的不是2米的圍牆,而是普通高度的椅子,先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下去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不許過來,你給我往後退,也不許伸手”危情向後躲着快要伸向自己的手,心中暗道不好,這哪裏是大肥羊,明明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危情別的不好,看人下菜是最擅長的了,可是今天自己竟然會眼瘸的把狼當成羊了。

危情躲閃間似乎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一個不小心差點從圍牆上栽了下去,幸好他反應快穩住了身形,還沒等危情慶幸自己反應快,就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腳踝,下一刻他被人拽下圍牆,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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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看上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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