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一百二十九幕

129.第一百二十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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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危家私生子的他,完全被危家限制了自由,每當他問起危億康理由的時候,危億康總會對他說“你還小,萬一跑出去不見了,我從那你再好你這麼可愛的弟弟。”

危億康是危情名義上的哥哥,從他們的名字就看得出來,二者的區別。危億康是危家夫人的孩子,說簡單點就是正室的孩子。而他,只不過是危家半路收養的,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危億康這個人太具有欺騙性了,在危情還不知道危億康真面目的時候,他信了危億康的話。在多次詢問無果后,他還會自欺欺人地想‘哥哥肯定是怕我出事,才不讓我出去的’,後來……

危情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好笑,後來他發現危家不光收養了他一個,還收養了好幾個孩子,那些孩子比他大很多,跟他的待遇完全相反,一來就被送去學這學那,只有他一個人呆在危億康的身邊每天陪危億康玩耍,就跟個寵物一樣。

再後來,那些跟他一起被收養的孩子,成年了,危家終於撕破了偽善的面目。把那幾個人當禮物一樣送了出去。

他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那樣,於是就拚命討好危億康,希望能在危億康身邊呆的再久一點,等自己在大一點,他就可以逃離那個家了。

可惜,假設不成立,自己終究還是被危家送出去了,他奮力地反抗甚至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在他絕望的時候,湛廣瑞出現了,救了身受重傷的自己。

所以,危情在得知危家要把他送給湛廣瑞的時候,很高興,甚至不等危家動手,就自己主動跑到了湛廣瑞身邊。

對於湛廣瑞的冷漠,他也沒放心上,只要不把他送回危家就好,萬幸的是,他在死皮賴臉地在湛家帶了一年後,湛廣瑞謝絕了危億康把自己接回去的理由,把他留在了危家。

知道了這個消息后,危情差點高興壞了,他那段時間看湛廣瑞的眼神都跟看救世主一樣。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安生的地方了,雖然湛廣瑞也不怎麼管他,有時候飯都沒得吃,但是自己起碼不用跟另外幾個人一樣,被危家當做禮品一樣送來送去。

就這樣,在呆在湛家的第四個年頭裏面,危情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喜歡上了湛廣瑞。

危情可不是那種會藏着掖着地人,再發現自己喜歡湛廣瑞后,就直接跑過去跟他說,‘我喜歡你’。

再然後,他就莫名其妙地跟湛廣瑞在一起了。

之前頭三年裏面,湛廣瑞不是對他很冷漠嗎?自從他跟湛廣瑞在一起后,危情就不能跟之前那樣到處亂跑了,因為湛廣瑞開始管起他了,美名其曰談戀愛。

已經十八歲的危情,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徹底忘記了自己之前發下的誓言。原本,危情想着湛廣瑞要是一直這樣對他忽視下去,等到了十八歲他就離開湛家,自己養活自己去。

結果,哪像湛廣瑞竟然會喜歡上他。

在一起后的日子是很幸福的,只是好景不長,危情發現湛廣瑞身邊開始有了其他人。

第一次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危情很傷心直接質問湛廣瑞,而對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跟他道歉。

天真的他以為這是個結束,誰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開端。

危情喜歡湛廣瑞這是毋庸置疑地,不然他不會在知道湛廣瑞身邊有其他的人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離開,而是像捍衛自己的領地一樣,不斷趕跑企圖闖進來的人。

可是,他在怎麼努力,也管不住湛廣瑞那顆與自己日漸走遠的心。

湛廣瑞對危情管的很緊,但是危情卻沒有資格去管湛廣瑞,因為湛廣瑞從來都沒有帶着他出席過任何正式的場合,也沒有對朋友介紹過自己。

所以,危情準備了今天的生日宴會,想要單方面的向大眾挑明自己和湛廣瑞的關係。

湛廣瑞的朋友中,已經有好幾對同性伴侶公開訂婚了,這刺激到了危情,他無數次明裡暗裏向湛廣瑞示意,希望湛廣瑞能夠向大家公開他與自己的關係,讓那些不長眼的人看看誰才是正宮。

但是,湛廣瑞卻無動於衷。

為此他們在一個月前大吵了一架,之後湛廣瑞就再也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

危情試圖找過湛廣瑞好幾回,但是都被他身邊的人給攔住了,他已經累了,覺得是時候該來個了斷了。

他以湛廣瑞的名義舉為自己舉辦了一場生日宴會,為了更好把湛廣瑞逼出來,他在請柬上寫的可是‘訂婚宴’三個字。

危情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看着大廳裏面相談甚歡的人群,緊張到手發抖。因為,他即將在這場宴會上跟湛廣瑞求婚。

成了,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他和湛廣瑞是一對了,他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湛廣瑞身邊了。

不成,那就是時候該跟過去做一個了斷了。

危情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那股悲傷。樓下的大廳裏面擺滿了他親自挑選的紅玫瑰,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大紅色,不知情地人還以為是來參加婚禮的。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訂婚儀式都來了,婚禮還會遠嗎?

危情別過頭,覺得這些玫瑰花刺得眼睛疼,一扭頭就看見他那個偽善的哥哥正一臉擔心地向他走來。

“你這樣做不好!萬一惹他生氣了怎麼辦?”危億康走到危情身邊不贊同的看着他,危情這樣做無異於自尋死路。湛廣瑞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容忍危情這樣算計他。

“哥!就讓我任性一次,如果今天不成功,那我也沒有必要在呆在湛廣瑞身邊了。他心裏面根本就沒有我。”危情受夠了永遠躲在湛廣瑞背後的日子了,他不甘心自己只能躲在背後,看着湛廣瑞在人前左擁右抱。

“你總是這麼倔強。”危億康嘆了一口氣,看着已經陷入瘋魔的危情,覺得有些惋惜。

“哥,他來了!我要下……”樓上的發出一陣驚呼,危情知道湛廣瑞來了,他向樓下看見,發現湛廣瑞真的來了,只是還帶了一個人來而已,當危情看清楚湛廣瑞帶來的人是誰后,慌了。

“為什麼湛廣瑞要把那個人帶過來,他明知道這是我的生日啊!不行,我不能讓他破壞了我的求婚!”危情轉身想要衝下去,讓人把尉遲皓給弄走,但是危億康攔住了他。

“你現在下去是想幹嘛?跟個潑婦一樣對鬧嗎?你清醒一點!”危億康一把拉住危情的胳膊。

“清醒不了!已經十年了!哥,我能有幾個十年,你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的想法!當年你們能為了一點利益把我送給湛廣瑞,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危情推開危億康沖了下去,危億康這幅好好嘴臉,真是令人作嘔。

危情早就把求婚戒指準備好了,他是趁湛廣瑞睡覺的時候,偷偷測量的戒尺尺寸。求婚是件大事,後續他一輩子就這一次。為此危情親自設計了戒指的款式,早在一年前,他就拿到了戒指,只是一直在找尋着合適的機會。

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危情走到湛廣瑞面前,拿出了戒指向湛廣瑞求婚,他以為湛廣瑞會答應的,可是他剛說完求婚的話,就在湛廣瑞臉上看到了難堪與憤怒,自己精心設計的戒指也被湛廣瑞狠狠打落。

戒指掉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被別人踩在了腳下。

“滾!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跟我求婚!”湛廣瑞冷冰冰地看了危情一眼,氣極了的他抬起手想要給危情來一巴掌。

危情瞪大了眼睛,眼裏充滿了淚水,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湛廣瑞,最終湛廣瑞收回了巴掌,轉身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

危情獃獃地站在原地,聽着眾人對自己的嘲諷,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湛廣瑞,他看着湛廣瑞走到那個人面前停下了腳步,頃刻間面向自己的冷酷全部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從他站的地方看去,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湛廣瑞那張冰冷的臉龐,變得柔和地不可思議的。

突然間,危情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他的愛人在大廳廣眾之下,殘忍地撇開了與自己的關係,卻又在轉身後把那本該屬於自己的溫柔,毫不吝嗇地給了另一個人。

所以,他是時候該離開了。

危情最後看了一眼湛廣瑞所在的位置,決絕地離開了這個令自己傷心的地方。

“好!”湛廣瑞的目的達到了,他看得出危情的心情很好,對自己也沒有了昨天的排斥,拿出電話準備讓助理定飯店,剛按下撥號鍵,就看見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手機掐斷了通話,“怎麼了?”

“今天讓我來決定午飯的地點吧。”危情想到了一個好地方,那個地方他很久都沒有去過了,趁現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那個老頭怎麼樣了。危情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人,他拉住湛廣瑞的手就要出門,生怕對方說出一個不字。

湛廣瑞任由危情拉着自己,危情不開心地時候,就算笑眼睛也不會彎,只有對方真正開心時,眼睛才會彎地像月牙一樣。

現在,在湛廣瑞面前的危情眼睛彎彎地,眉梢嘴角都寫滿了“我很開心”,整個人就像一個移動光源,每一個細節都讓人覺得美好,耀眼地讓人移不開眼。

“行!”湛廣瑞從來不會去拒絕這樣的危情,因為實在是太少見了。

“那就趕緊走吧!記得帶上錢包,裏面不能只有卡,要有現金!”危情跑到房間裏面去找錢,結果找出了自己好久都沒有用過的錢包,覺得非常地驚奇,“你竟然把它也搬到了這裏,我以前找了好多次都沒有找到的!”

“這裏已經就是我們的家,只要是你的東西,哪怕是一粒灰塵我都不會丟棄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危情用錢包捂住臉,在心裏面冷笑,他特討厭湛廣瑞現在看自己的眼神,跟要吃了他一樣,“別看我了,快點裝點錢在我的錢包裏面,不然等會我兩都要餓肚子。”

“放心,這裏面都是錢。”湛廣瑞從危情地手中把那箇舊錢包拿了過來,換上自己塞了滿滿現金地新錢包,“拿着。”

“幹什麼,把我的錢包還給我。”危情嫌棄看看了一眼湛廣瑞遞給他的錢包,把手伸到對方面前,意思很清楚。

“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湛廣瑞笑着握住危情地手,把危情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所以,你的要放在我這裏。”

“這都是什麼?”危情掙扎了幾下,發現湛廣瑞一點放手的跡象都沒有,“不許笑了,快點我們去吃飯。”

最終,危情也沒有掙脫掉湛廣瑞與自己交握的手。

人來人往地大街上,危情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人,又看見對方用那樣地眼神盯着自己,眼睛眨都不眨地,立馬作出害羞的樣子,佯裝懊惱的拿錢包砸對方的腦袋,錢包砸人不疼,危情有些自己收拾的不是搬磚。

算了,這回就饒過你,危情心裏面暗暗地想到,他拉着湛廣瑞穿梭在人群中,找尋着記憶深處地那家店。

再被危家收養的日子裏面,危情地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顯著的變化就是他有了零花錢,雖然零花錢的數目比起危億康的零花錢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起碼他有了零花錢不是,有了零花錢就不用在眼巴巴地看着別人吃零食,而自己只能咽口水了。

危情有了零花錢后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以前的老市中心花光所有的錢,在一家號稱百年老字號的糖人店,幸運地轉到了一條龍。

“來,試試你的手氣,看能不能幫我轉到一條龍!”

危情拉着湛廣瑞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那家店,市中心遷移后這邊的商業街人就少了很多,曾經人山人海地景象再也不會出現了,糖人店的老闆還是當初那個賣糖人的老爺爺,似乎是因為客人稀少,老爺爺竟然無聊地閉着眼跟着收音機唱起了老歌。

“只怕給他知道笑我傻,我的眼光只好迴避他,雖然也想和他說一句話,怎奈他的身旁有個她。”老人家的聲音嘶啞,唱一句七八個字不在調上,聽上去簡直折磨人的耳朵,老人對他們兩人的到來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面。

危情對此習以為常,要是正等老人唱完這首歌,天都要黑了,他悄悄地跑到收音機旁按下了關機鍵。

“怎奈他的身旁有個她,我想偷偷望呀望一……哎!誰把我的收音機給關了啊!”老人家唱的正帶勁突然收音機沒了音,慌張地睜開眼查找問題,一下子就看到了使壞的人,“好啊!每次都是你!你這個小壞蛋又來欺負我老人家!”

老人家雖然口頭上責怪危情,可語氣卻帶着幾分驚喜與親昵,“心眼壞的人,可是轉不到龍的哦!你別又花光錢哭着鼻子罵我騙錢!”

“哼,今天我帶了大款來,想怎麼轉都行。”危情拍了湛廣瑞的肩膀,指着一個放在桌上的轉盤,“看見那個寫着龍的格子沒?轉到它我們就可以帶着龍回家了,加油!我看好你!”

轉盤用薄木板製作的,不大跟湛廣瑞的手掌差不多大小,用幾根鐵絲固定在桌子上,做工有些粗糙,面盤共分為十六個格子,分別寫着龍、鳥、花各種形狀,字體幼稚線條不直,一看就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湛廣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轉盤,覺得有些新奇,他轉動鍵盤等着結果。

“老頭,你就不能給你孫子買一個直尺嗎?我不信你從我哪裏騙的錢,連一個直尺都買不起。”指針好幾次都指到了龍所在的格子上,可是偏偏這個老頭就是不承認,還振振有詞地說指針不在正中間他不就不認可這個結果,搞的危情快要鬱悶死了,因為每一次真的就只差那麼一點的距離了。

湛廣瑞轉了十幾次后,危情阻止了已經開始要不耐煩地湛廣瑞,“算了,不轉了。”

說完,危情狠狠地瞪了老頭一眼,裝作生氣樣子地說道,“哎,現在的老人家啊,人心不古啊!人心不……你幹嘛突然往我嘴裏面塞糖”,危情拿出被塞到嘴裏面的糖人看了一眼,發現是個兔子,立馬不開心了,“又給我兔子,你都給了我快十年的兔子了,太損我的英勇形象了。”

“哼!有的吃還挑,一次十塊錢,別賒賬!快給錢!”

“切!”

危情付完錢拉着湛廣瑞走出了糖人店,邊走邊把兔子咬的咯嘣響,“你以為我不知道兔子是你店裏面最便宜的糖人嗎?奸、商,大奸、商,下次我一定會在回來的!”

“你的心情很好!”湛廣瑞坐在危情介紹地餐館裏面,肯定地說道,剛才他已經快要被那個轉盤給弄得發脾氣了,但危情卻一點都沒去注意他的想法,反而跟那個老頭聊得很開心。

“是啊!或許是我交到了新朋友的原因。”危情今天的心情確實很好,好到連湛廣瑞一道他愛吃的菜都沒點對,也不生氣。

危情把玩着手裏面的茶杯,以前他不懂為什麼有人會把親情看的那麼重,重到了大過天。但,現在他懂了,與穆天嶺短短地一次相處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地放鬆與安全感,危情想這或許就是血緣的力量吧!

“什麼樣的朋友?你了解對方那個人嗎?要是對方是帶着目的接近你的怎麼辦?”危情有了新朋友就不會像以前那樣,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湛廣瑞身上了,出現這種情況,是湛廣瑞所不允許的,他想像以前那樣不動聲色地隔絕危情與外人的交流。

“你不是昨天才說什麼都聽我的嗎?”危情趴到桌子上,戳了戳湛廣瑞的手背,“你就是個騙子,你每一次說的話都是假話,你那麼多朋友,我一個都沒有,說得上話的也是你安排的人,我不想這樣,我想要有自己的空間。”

“你……”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把我管得這麼嚴,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危情打斷了湛廣瑞的話,他繼續戳着湛廣瑞的手背玩,語氣中透露着濃濃的委屈,他沒有看見湛廣瑞在他說完話后,瞬間扭曲地神色,“給我一點空間,好不!”

“隨你。”湛廣瑞把點好的菜遞給服務員,突然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手機一看,臉上閃過幾分懷念。

恰好,危情覺得有些口渴了,坐直了身體準備喝水,無意間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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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看上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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