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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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作品之所以會讓人注目,是因為畫家臨終前說過畫作絕不販售,也不想與任何皇室合作,子孫們堅持他的遺願低調生活,無奈近期幾名學者吹起了戰爭派畫風,畫家的名字就被找了出來,大英博物館、羅浮宮都親自與畫家子孫們接觸,最後都被打了回票拒絕合作。
但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有一個號稱『收藏獵手』的男人已經拿到了其中一幅畫,近期打算以私人名義販售。
如果能夠買到這幅畫,一方面證明自身財力雄厚,另一方面也代表地位與眾不同──收藏獵手私人拍賣會的會員,有錢是基本條件,地位跟權勢才是評比的重點。
這個男人的出現,一手重新洗牌金字塔頂端的排名,而他們甘願被他如此分類,只因這個男人身懷寶藏又出手闊綽,你拍賣行想徵集商品,他能給出絕無僅有的珍品,當你拍賣時,他又能不眨眼的撒錢。
這樣的人,誰不歡迎?
“左邊3號位,是誰?”
“回相爺,那是北京慶泰的二公子。”
“嗯。”細長眉眼一挑,輕啜一口。“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底下的出價牌子越舉越快,一些人還有了火氣,好在大伙兒沒真的吵起來,畢竟這場參與的會員各個有頭有臉,出了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怕尷尬。
再者,他們知道拍賣會的老闆怕吵,誰敢真的鬧起來,旁邊那些西裝筆挺的保鑣就會把你拎出去。
底價15000元的畫作,目前已經出價到1500萬,眼看已經差不多快結束,突然有個人舉牌,工作人員走過去詢問價格,不久后屏幕上跳出:3000萬。
這一口氣加一倍的盛況,讓旁人無不驚嘆,也讓他放下杯子,定眸許久。
“右邊6號位,是、是英國瓊斯公司。”
“英國瓊斯?”他垂下眸,露出意味不明的輕笑。“歐洲博.彩的老字號了。”
“相爺?給嗎?”
“給。”他拉了西裝外套,語氣平靜。“請他上來。”
他走出貴賓室,一群黑衣保鑣緊緊跟隨,陣仗極大的往樓下的會客室前進,不久后就看到電梯裏走出來的白髮老人,他上前禮貌伸手,老人咧嘴一笑:“久仰大名,相彧先生。”
“瓊斯先生的中文說得很好。”
“也只會這句話。”老瓊斯先生大笑一聲,又轉回英語。“相先生請。”
“您請。”
兩人走進去會客室,一個服務員好奇的問了會場助理:“這英國佬口音這麼重,相爺聽得懂?”
“相爺什麼人,自然能聽懂了,他小時候住過英國,他爸爸是商人,相爺能幹到今天這地位,咱們還在吃棒棒糖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這些古董玩在一塊了,能比得上嗎?”
“了解了解。”接待員趕緊點頭,接着又更小聲地說:“不過我看相爺那外貌,還真像女人……”
“活膩了嗎?”助理打了一下接待員肩膀。“我們相爺那叫做俊美,長得秀氣好看,你最好閉緊你的嘴,真讓你知道咱相爺的功夫,你才覺得你自己像女人。”
……
一台加長型的林肯轎車緩緩駛入一棟白色別墅,門口兩排傭人見狀,趕緊跑下來迎接,後方兩台車的保鑣先下車,迅速來到前面拉開後車門。
此時一個長頭髮,穿着藍色長裙的女人路過,看到門口的轎車便開心往下跑,兩排的傭人見怪不怪的別過眼。
“哥哥!你回來啦?”
保鑣看到女人要衝過來,訓練有素出手擋住她,冷冷地用英語說:“先生還在忙,請您稍待。
“我……”女人雙手撐住保鑣的手,看向車內還在簽公文的人:“哥哥,你又換了批保鑣?他們居然不認得我?”
車內的人聞風不動,迅速地落款后把東西交給前座的秘書,淡淡回應:“是該教你規矩。”
“哼,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捨得我去嫁給個殘疾,你說要幫我處理的…結果就出去了兩個禮拜,拖着吧你!”
他另一邊的車門下車,吸氣時灌入一口冷風讓他咳了一下,一個老女傭在旁邊替他披上風衣,小聲叮嚀:“少當家,小心天寒。”
“嗯。”他拉了風衣后旋身繞過車頭來到女人前面,居高臨下的看她:“好了,陸馨。”
兩個字,讓陸馨乖乖閉上嘴,高高的那雙眼睛卻怎麼也不敢看了。
他細眼一挑,淡淡地對保鑣說:“以後她不用攔。”
“是。”保鑣聞言放下手,陸馨則喜孜孜地伸出手勾住兄長的手,跟着他進門。
“是彧兒回來啦?”蒼老的軟語不疾不徐地傳來。
他看到客廳里的祖母與幾個親戚在喝茶,微微放開陸馨的手,走上前去恭敬行禮:“祖母、二堂嫂、三堂嫂。”
“現如今的彧兒可真是出息了,老太太也是放心了。”
“以前看彧兒長得像女孩,感覺文文弱弱的,還真不知道他有一番好功夫呢,你二堂叔到現在都想起你那時候摔了他一屁股。”
“小時候不懂事,改日再登門與二堂叔致歉。”
“都說小時候不懂事了,還這般見外?這不都是一家人。”二堂嫂掩嘴一笑,看到老太太眼睛一直盯着孫子不放,適時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回去了。”
“我送送您。”他說,另一隻手推陸馨去祖母身邊。“你扶着祖母回房。”
陸馨點頭,目光在看到兩個堂嫂的時候別過眼,兩個堂嫂也當作沒看到她一樣,笑着就說:“彧兒,我聽說英國有幾款茶不錯,下次你有空幫我帶帶?”
他點頭,伸手領着兩個女人出門。
陸馨跪在祖母面前,嘟着嘴抱怨:“嘖,她們又來幹嘛?二堂叔三堂叔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就想讓我們幫忙還啊?他們生意成功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們?”
“管好你的嘴。”相老太太皺眉頭,捏了一把陸馨的小臉蛋。“別仗着有人給你撐腰了就擺臉色給長輩看,你這時候要沉住氣,知道嗎?”
陸馨扭扭頭不甘願的嗯了一聲,小心地扶起老太太上樓。
很快地老太太的房門就傳來敲門聲,陸馨趕緊去開門,就看到他邁開步伐越過自己,快速走到床邊握住老太太的手:“祖母,你臉色又差了。”
“老毛病了。”相老太太摸摸那雙微涼的手,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臉色也不好,調養好了嗎?”
“我身體不礙事,倒是陸馨的婚事要有個決斷。”淡淡低吟。“靳家如果再避而不見,我就只能不顧您與靳老太太的情分了。”
“你做事別總想着趕盡殺絕,咱們家不比以往,錢是有了,再來要修的就是氣度,你一個……”相老太太不知為何噎了一聲,深吸口氣。“我知道你疼陸馨,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處理,別壞了靳家與我們的情誼。”
陸馨看到他臉色微黯,趕緊適時插話:“祖母,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她說完就上前把人給拉出房門,門外的女管家林媽看到他臉色不好,輕聲問道:“肚子還不舒服嗎?”
“鐵定不舒服了,就嘴硬不想說,凈是讓我們猜!”陸馨推着人回房,關門前又叮囑一句:“不準鎖門啊!我等等過來!”
他打開了燈,慢慢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忍耐一晚上的腹痛讓自己對外人沒什麼好臉色,長期的日夜顛倒跟睡眠不足,他知道自己身體沒真的好好休息過。
望着不遠處鏡子裏的自己,一頭極短的、耳邊上削的短髮,因為忍痛而緊皺眉頭,嘴唇沒什麼血色。
這麼窩囊又脆弱的自己,每個月都要經歷這麼一次。
無論從外觀到衣着,這26年來努力的活成一個男人的樣子,如果沒有先天上的這種提醒,幾乎就忘了自己是誰。
他,其實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
他其實是『她』。
“夫人盛情難卻,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他客氣說道。
“我剛聽人說外頭現在下了大雨,您這回去也不方便。”呂夫人笑道。“對了,相爺也來了。”
靳笙頭微微一轉,見到不遠處被好幾個人包圍的高挑男子,單從背影就可以感受到那股沒來由的壓迫感,他深吸口氣說道:“看着在忙,我就不過去了。”
“那我讓人先領您進去。”
相音沛與幾個國內廠商代表談完話,旋身目光一掃,已經沒看到那個坐輪椅的傢伙,她走到呂夫人旁邊詢問:“靳笙走了?”
“在裏頭呢,本來要走的,我留着他下來吃飯。”
“哪一桌?”
“靠近右邊的素菜桌,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呂夫人壓低聲音又道。“看起來病得不輕,說話也特別簡短彆扭。”
她沒回應,逕自轉身就朝會場前進,前方侍者嚴謹的檢查喜帖,一個財大氣粗的男人摟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站在最前頭,似乎有了些口角。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憑啥不能進?叫你們呂大光出來!”
侍者面有難色,呂大光是新娘的父親,而他們都知道跟眼前這個男人素來不對盤,呂家人交代過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傢伙擋下來。
“抱歉,為了安全起見,您也別為難小的,有喜帖小的自然給爺進去。”
相音沛在後頭,也大概瞧見了情勢,這圈子裏好友反目成仇的事不勝枚舉,呂家以前被這位壓得死死的,之後得了勢這位好友眼紅,兩人的明爭暗奪倒是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