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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麼把球又拋了回去,江宴停了玩打火機的動作,抬眸往椅背上一靠,語氣懶散地說:“站那麼遠,怎麼敬。”
夏念不自覺捏緊了杯子,陳倩瑜朝她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趕緊照辦把這關過了再說,她默默咬了咬牙,端起酒杯走到他身邊,微微往下勾着腰說:“謝謝江總。”
江宴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往上翹了翹:“聽不清,離近點說。”
夏念那個氣啊,在心裏狠狠罵了聲:“流氓!”臉上卻還是維持着假笑,腰又往下彎了點咬着牙說:“謝謝江總給我的這次機會。”你TM倒是快喝啊!
江宴手指輕敲着桌面不回話,夏念把心一橫,乾脆把腰彎了個180度,誰知這時江宴突然抬頭,唇正好淺淺擦過她的下巴滑過,夏念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把手上的酒給灑了,那塊被他碰過的皮膚又燙又麻,火燒般灼遍全身。然後才看見那人噙着滿意的笑容,伸手接過她手裏那隻杯子,放在唇邊一點點往裏咽。
夏念一愣,他怎麼把她的酒給喝了,那她怎麼辦。
不過她很快就轉過彎來,因為江宴已經十分自然地把自己面前的杯子遞了過去,夏念臉上微微發紅,在心裏狠扇了他幾個耳光后,硬着頭皮把那隻他喝過的杯子接過來一口喝光。
周曄一直佯裝和陳倩瑜聊天,其實把這幕全瞥進眼裏,在心裏暗暗佩服老闆的路數:這招比交杯還狠啊,四捨五入就是接了個吻。
無論如何,這酒總算敬得讓江總滿意了,桌上的氣氛也重新熱絡了起來,夏念惦記着那桌子菜,轉眼就把剛才的不痛快給拋在腦後,正吃得帶勁呢,就聽見江宴的聲音淺淺淡淡響起:“你在劇組吃不飽嗎?”
夏念的嘴裏還塞着菜,筷子不尷不尬地停在那裏,察覺到周圍又安靜下來,只得快速把口裏的食物咽下去,抬頭笑着說:“不啊,挺好的。”
江宴擱下筷子,直接找來服務生對陳倩瑜說:“把劇組的地址告訴他,以後讓他送菜過去。”
夏念急壞了,連忙擺着手說:“不用不用,真的吃得挺好的。”
江宴完全不理會,讓陳倩瑜給服務生抄了個地址就揮手讓他下去,夏念眼看這事已經沒法逆轉,咬了咬唇一狠心說:“多少錢,我來出。”
她打定主意不能在他身上佔一點便宜,哪怕自己出點血,誰知江宴慢條斯理地挑起嘴角,丟下一句:“比請助理貴。”
夏念就這麼被點中死穴,捏着筷子的手不斷用力,對着滿桌的菜再也沒了胃口,只想着該怎麼和劇組說聲,把這外送服務給拒了才行。
周曄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覺得自己每天瞧見這一出出的,完全可以去論壇開個貼,就叫霸道總裁的強制寵溺。
演完幾場大戲,當事人和陪客都累得不行,這頓飯終於到了散場,夏念剛如釋重負地準備溜出門,周曄卻走到她面前說:“我今天家裏有點急事,江總好像喝多了點,夏小姐能不能替我送他回酒店。”
夏念斜斜往那邊瞥了眼,心說:“喝多個屁。”然後捋了捋頭髮,擺出抱歉的表情說:“真不好意思,我也喝多了點,明天還要早起拍戲呢,恐怕沒法送江總了。”
這時,陳倩瑜拎着包走過來,好似不經意地拿出手機看了看說:“誒,你明天上午不是沒戲嘛。”她見夏念皺起眉,又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提點着:“別當場駁他的面子,你送到門口就走。”
夏念捏着拳深吸口氣:這裏到酒店車程應該不遠,反正幾個小時都熬過來了,就再忍最後一會兒。
直到坐進那輛黑色賓利車裏,眼看那人傾身過來,嚇得夏念飛快把安全帶給扣上了,然後突然想起件事,往副駕駛瞅了瞅問:“這座椅是新的吧。”
“嗯。換了。”江宴歪靠在扶手上,手指隨意搭着臉頰,他坐了1個多小時的車趕過來,剛才又喝了酒,現在是確實有點上頭,這聲“嗯”帶了點兒鼻音,配着周身縈繞的淡淡酒氣,頗有些勾魂的味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一不小心把您座椅都給拆了。”夏念微微一笑,把後面幾個字咬得很重,有種報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江宴帶着笑瞥了她一眼,“你喜歡,把車拆了都行。”
這話裏帶着幾分溫柔和縱容,用他那略帶沙啞的嗓音說出來,彷彿也沾染了淡淡的醺意。夏念的心臟跳了跳,連忙把頭轉向窗外,懊惱地想着:她好像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可旁邊那人還在看她,目光赤.裸裸的,好像在看一塊蘸醬小羊排…
幸好車很快就開到了酒店門口,夏念打起了十二分防備,生怕他又出什麼陰招,誰知江宴竟然徑直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夏念透過車窗看着他的背影走進酒店大堂,終於長長鬆了口氣。
她趕忙也拉開車門走下來,夜晚的微風吹得她也有點犯暈,正想着趕緊回家去睡一覺,突然感覺衣服口袋裏有什麼在振動,手探進去,摸出長條形的銀色物體,熒幕正不斷閃着亮光…
媽蛋,他什麼時候把手機放進她口袋裏的!
手機還在不停的振動,夏念盯着那來電人的姓名,一咬牙接了起來,剛“喂”了聲,就聽那邊傳來一長串焦急的聲音:“夏小姐怎麼是你啊,江總在你身邊嗎?我有急事找他,能幫我把電話給他嗎?”
夏念握着電話深吸一口氣:你們一個個這麼能,怎麼不去寫個劇本參加奧斯卡啊!
可不管怎麼說,她拿着人家的手機總得給送回去。剛鬱悶的掛斷電話,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現在拿着江宴的手機,這可是千載難逢查案的機會。於是低頭繞到一個背人的地方,想法子解鎖,可惜她實在沒黑客天份,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看來這次機會只能浪費了,以後得想法子把密碼給打聽出來才行。
走進酒店大堂,夏念左右看了看,走到前台說:“星澤的江總手機落在我這裏了,能叫他下來拿嗎?”
前台連忙撥通江宴房間的電話,然後沖她甜甜一笑:“江總說,讓您給他送上去。”
夏念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冷靜下來想了想,她根本沒必要怕他,就算那人打着等羊入虎口的主意,她可不是柔弱的小羊羔,真要用強還指不定誰怕誰呢。
於是她打定了主意,無論他怎麼想作妖,自己還了手機就離開。誰知到了要找的房間,發現房門大開着,江宴襯衣袖口挽起,領帶扔在一邊,正低頭給紅酒杯里倒酒,轉頭看見她站在門口,淡淡笑了笑說:“進來吧。”
夏念梗着脖子走過去,直接把手機遞過去:“江總,您的手機。”
江宴根本不看那支手機,放下杯子徑直越過她去關上了房門,夏念心裏咯噔一聲,連忙上前幾步把手機往桌上一擱說:“太晚了,我就不打擾江總休息了。”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轉身,背後就貼上一個熱熱的胸膛,胳膊貼着她的腰繞過去,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把她的手給扣在了桌上。
夏念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燒,手指用力攥成拳,他的膝蓋緊緊抵住她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帶着醉意的聲音暗啞而低沉,滾燙地掃過她的耳垂: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然後那隻手掌擱到了腰上,開始往她上衣里滑,夏念皺起眉,一把鉗住他的手腕轉身,再抵着他的胸往前猛推。江宴手腕一疼,被她推得往後猛退幾步,小腿磕上床沿,身體失去重心的那一刻卻緊緊扯住夏念的手,連帶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夏念這一栽也有點發暈,等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他身上,鼻尖幾乎貼上他的臉。眼看江宴眼裏浮起一層毫不掩飾的欲.望,她又急又慌,連忙直起上身,伸手狠狠抵住他的脖子,用的力沒控制住,轉眼就讓那裏起了一圈紅印,直到身下之人猛烈咳嗽起來,夏念才終於回過神來,收了力冷聲道:“對不起,我喝多了,把您當成色狼了。”
“那你現在醒了沒?”江宴眼底帶了慍色,一把扯開被她弄皺的衣領:“有些事,得醒着才好辦。”
立柱後面那人沉默了一會兒,臉上也掛起一個自嘲的笑容說:“好,你要做什麼,我一定幫你做到。”
坐在椅子上那人緩步走下台階,然後輕輕推開宮門,夜風捲起片片紅葉落在他腳下,又被踩着碾出裂痕,如同枯萎的血管根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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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最近有點苦惱,她呆在劇組的這段時間受益良多,有了付娜的指導加自己的領悟,把琴姬潛入宮裏卧底的幾場戲演的遊刃有餘。可根據導演的進度,再過幾天她就要演初次勾引九王爺的一場戲。
瞿延平很懂得調控新人的節奏,特意把這部分放在後面,讓演員能有時間熟悉磨合,這樣演起感情戲會更加自然。
可任憑夏念怎麼試圖進入角色,都沒法掌握自己二十幾年來從未體會過的媚勁,她對着鏡子練了很多次,不管是眼神還是姿勢都不夠有說服力,怎麼也達不到能讓見慣美色的九王爺着迷的地步。
還有件讓她納悶的事,那天陳倩瑜拿走了她的微博賬號,特地發了條帶點曖昧的微博,準備在那場勾引戲曝光后配合炒作。微博剛發出,就有個名為“姑奶奶你就從了吧”的ID給她點贊。
夏念知道中天娛樂有群專業的水軍粉絲給她點贊留評,可這個人的畫風怎麼也不像水軍,她特意打電話問過陳倩瑜,得到的答案是可能是無聊路人,不必理會。
“想什麼呢,要準備去走位了。”衣袖被扯了扯,夏念一回頭,看見陸雙秋已經弄好妝發,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配角演員們都共用着一個大化妝間,陸雙秋一邊等夏念梳化,一邊坐上旁邊桌子和她攀談:“你知道嗎?我們馬上要拍的那個宮殿裏,據說裏面不太乾淨……”
“我也聽說了,以前好像出過事,死了個群演,後來晚上就總有點動靜……”化妝師手上沒停,忍不住也□□話來。
這種話題總是能引起大家的興趣,許多梳化好的演員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越說越玄乎。夏念閑閑聽着,並沒太當回事。影視城裏這種故事不少,多數都是坊間流傳,真真假假也無從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