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因愛之名
看你濃眉大眼的居然幹這種事……銀髮少年一愣,隨即換上了嚴肅的表情:“抱歉!伊織小姐!”
咦?那麼好說話?我有點受寵若驚:“啊……你知道錯就好。塵?緣→文↓學√網”
我和仁王回去的途中,對方一臉莫名:“剛剛人是怎麼回事?”
我沉思:“其實我比你更想知道……”
“十代目夫人是什麼稱號?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們嫁給了黑幫老大然後弄死了對方掌管了幫派!”
“……你這麼看得起我我謝謝你啊!”
這就像是玩笑話一樣,仁王根本沒有在意也不會追問。畢竟我們曾經私下裏取的外號也是各種千奇百怪的稱呼,例如真田被我們私底下喊黑臉爸爸、赤也被喊笨蛋兒子笨蛋孫子笨蛋百分百……而他們曾經叫過我的外號是……老媽。
這個起因是我當時管着網球部的大小瑣事和部費,然後有一次在外打練習賽時,文太來找我拿錢,那走路的樣子被仁王稱之為“向老媽要零用錢的熊孩子”。
不過這個稱號一個星期不到就銷聲匿跡了,因為他們發現我沒有生氣並且樂在其中深情地喊他們兒砸。
當然,剛剛那事情也總得解決。
我對沢田綱吉的印象就是各處都透露出古怪。我以我爺爺的名義發誓,他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實平時還好,對方也只是面對我的時候態度奇怪了一些,而現在么……次數多了后,我有點惱。
不過事情出乎意料的很快有了轉機。
就在我將冷飲給大家拿去后又出來買零食時,見到了一個眼熟的陌生人。
“請問……”
我看清楚了說話的人的長相后吃了一驚。
對方和沢田綱吉長得挺像,不同的是他周身溫和的氣質以及……長得更帥些。
說沢田綱吉是黑手黨的時候我不信,但是說眼前這個人是的話,我會信。
無他,他那不自覺透露出來的沉穩和氣勢足夠有說服力。
對方看向我,清雋的眉眼間帶着笑意,開口道:“伊織?”
我一愣,幾乎是確定般地開口:“你是沢田……”
對方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恍然:“你果然是沢田的哥哥啊!”
青年:“……咳,那個,很抱歉,看起來他們似乎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嗯,的確有點……”見對方這個態度,我皺起眉頭,忍不住說出心裏話。
對方微微側着頭,聽得很認真:“那麼,你願意告訴我你的困擾么?”
我摸摸鼻子:“呃……其實也還好,畢竟這對我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只是有時候會感到尷尬。”
對方卻蹙起眉頭,語氣帶着淡淡的不虞:“但是讓你困擾了。”
我一愣,當下覺得這青年可靠多了,將困惑問出來:“說起來為什麼你弟弟他們對我態度那麼……熟稔?”
青年微微蹙眉,露出一絲苦笑:“嗯……如果我說他們是因為機緣巧合到了十年後的世界,然後那個時候的你和我……弟弟是夫……咳咳,關係比較好。並且經歷了很多事情還一起拯救了世界,由此對你有幾分依賴,你信么?”
我沉默了許久,看向他的目光很複雜:“信一半吧。”
說信吧,這感覺是漫畫裏的劇情還是我們對家JUMP的少年漫套路;說不信吧,似乎只有這個說得通而且眼前這個青年也沒必要騙我啊……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貪圖的。不過,依賴么……我看起來很有母愛么!?!?我TMD才十六歲啊!
“那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棕發青年說著在附近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微仰着頭,目光溫柔地注視着我,“他們對你是尊敬的態度,你不喜歡哪些直說便是,他們會聽你的話的。”
……聽話什麼的,讓我想起了仁王的猜想啊!我要以幹掉原老大成為黑道大姐頭為己任么?!
不過我對對方的態度也很好奇:“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青年一臉笑意地看着我:“因為我喜歡你。”
“……哎?”我一愣,用一種新奇的目光打量了對方一遍,我有點不好意思也有點震驚,“你、你的確很有眼光,但、但是我、我還只是個高中生啊!”
對方笑出聲來:“嗯,所以我喜歡的是十年後的你。”
這話我就當調侃了,我鬆了口氣,一本正經回應對方:“那你可以十年後再來找我告白,我到時候會考慮一下。”
青年笑得眉眼彎彎:“好呀。”
我乾笑了幾聲找借口溜了,走出去沒多遠覺得不對,又跑了回去,不過那個帥氣青年已經不在了,倒是沢田綱吉站在那裏,表情看起來有些糟糕。
我面帶同情地上前:“被你哥訓了吧?”
沢田綱吉:“……???”
“你哥說了未來的事情……”我試探性地開口,見對方變化的臉色,有一種荒謬感油然而生,“所以你們這夥人對我態度奇怪真的是因為這個?”
沢田綱吉悶悶地點點頭。
我認真地看着他:“沢田,你知道平行世界么?”
沢田綱吉:“……這個我真知道。”
“所以,你是被沒發生的未來困住了而已,要知道,在你知曉未來的那一刻,未來就已經改變了。”我沒想到自己還需要和別人一本正經討論這種事情,“你看,如果我兩年前的告白成功,那可能我和一個不愛說話的嚴肅眼鏡在一起了,如果當年我前男友送我普通的禮物,那說不定我們就沒有分手現在還……等等果然還是會分我受不了蟲子……總之重點是,你其實並不對我有依賴,而是未來的我、未來的我所選擇的也是十年後的你……”
我說到這裏,其實已經快把自己繞暈了,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沉重地開口:“總之就是,別被未來束縛住了啊,少年。”
沢田綱吉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着我,沉默了好一會兒后,輕聲開口:“那個……我沒有哥哥。”
“哎?那應該是你的親戚吧?和你長得挺像!大概那麼高……”我用手比劃了下。
沢田綱吉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了,用手捂住臉:“抱歉!你就當他是我哥哥吧!”
“你哥哥已經替你道歉過了。”我之前還挺困擾的現在已經沒脾氣了,朝他擺擺手,“就這樣,我先走了。”
還要給文太買pocky呢!
在買了幾盒pocky回到了大家所在的房間后,柳生看着我一愣:“日向你一個人?仁王剛剛去找你了。”
“啊?我沒看到他啊。”我將pocky給丸井文太。
對方接了過來:“伊織你去了好久啊。”
我一臉嚴肅:“嗯,剛剛遇上了一個大帥哥和我告白。”
丸井文太雙手捏着pocky,語氣激動:“哎?然後呢?”
我拿了一根pocky叼着當事後煙,淡定地抬了抬下巴:“我心動了一下,然後想起了我還是個高中生要好好學習,讓對方十年後再來。”
“噫!伊織你又驢我!”
“仁王還沒回來?”我往門口走去,“我去找……嗷嗚—!”
我一開門,仁王就沖了進來,剛好撞到了我,多虧後面的柳生扶了我一把才沒有兩個人一起摔。
“雅治你幹什麼!”
“噓——”仁王雅治面色蒼白,一臉的驚魂未定,“伊織!我、我剛剛見到了座敷童子!”
“……”我一臉悲痛的扭頭,“不好了部長!雅治被撞傻了!”
幸村看過來,面帶憂慮:“真的沒救了就儘早處理了吧。”
“我沒和你們說笑!”仁王關上門,還不放心,上了鎖,從貓眼裏看了看外面,一邊一個抱住我和柳生的胳膊,“我說真的啊!伊織、搭檔你們必須得相信我!我剛剛看到了一個說話流利還能跑能跳的小嬰兒!那不是座敷童子是什麼!?地精么?!”
看着對方這模樣,我心裏咯噔一聲。雖然仁王很愛玩和騙人,但是他似乎真的在害怕……
“柳,去拿塊濕毛巾。”我扭頭說完后,看向仁王聲音放輕了一些:“放鬆,你慢慢說,座敷童子是好的不用怕……你別再掐我的手了都要青了。”
“不!”仁王面色凝重,緩緩道,“你見過拿手\槍穿西裝的座敷童子么?真槍實彈的那種。”
眾人:“……”
我接過柳遞給我的毛巾,啪地一下拍在仁王腦門上,面色冷酷:“乖!一邊躺着去!”
我就不該把這個大屁\眼子的話當真!
男主角我一開始以為應該內定是跡部,沒想到最後定下是忍足,跡部只是負責最後的鋼琴演奏。
我這次有幸負責旁白,我很激動。黃瀨抽中的是男二……我也有點羨慕。因為他出場不到一分鐘就行了。
而在綵排之前……我應邀去野崎前輩那裏看看。這樣子到時候去青學也有人帶着走。
迎新會之後是青學與冰帝的網球部的練習賽,我不幸地……因為曾經是立海大的網球部經理,被網球部顧問老師欽點作為冰帝方派出的裁判一同前去。
我的這個行程跟立海大那一撥人說了之後,大家都沉默了。
日向伊織:【幹啥啦!我都放下啦你們是什麼意思啦!這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他都說不定忘記我了!】
仁王雅治:【我們這不是怕您尷尬么……】
真田弦一郎:【加油,不要鬆懈!】
日向伊織:【都把你驚得口頭禪都出來了!?】
真田弦一郎:【……這不是口頭禪。】
幸村精市:【加油,大不了轉學回立海大。】
日向伊織:【你幾個意思!?幸村精市你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立海大扛把子我就不會和你急了!】
大家這等反應是有原因的……畢竟,當年我告白失敗的對象,就在青學。
和這個失敗對象的認識也是比較曲折的。我因為學習劍道從而和真田認識了,接着因為真田的爺爺從而認識了那個人的爺爺,再認識了那個人。
那人性格其實略有點死板,做事情態度相當認真。我喜歡他是很俗套的理由……有一次被不良少年纏上的時候他出來救場。
當時只是覺得這是個好人。但那之後因為我和幸村同桌、又和真田認識,被幸村邀請去當了網球部經理。一正一負兩部長都認可我的能力,我當經理很順利。
在整理比賽字資料的時候發現那個人也是打網球的我可開心了!慢慢深入了解對方、看他的比賽、裝作偶遇去說上幾句話……
然後,在第二年的全國大賽的時候,我趁着比賽結束的空隙鼓起勇氣去告白,被冷淡地拒絕,還被網球部那群愛看八卦的混蛋撞了個正着。
那一瞬間,羞惱和悲憤交織之下,我沒忍住哭了出來,把他們八個都嚇了一跳。
最後是仁王雅治走上前,嘻皮笑臉地問我:“經理~你做的巧克力吃不死人吧~”
我哭得更凶了:“毒……有毒呢……能毒死你這個禍害就好……”
仁王雅治奪走我手上的巧克力,拆開,掰了一塊丟進嘴裏:“嗯……味道還不錯啊,經理你手藝挺好噠!下次給我們做點其他的唄!”
我這下子不哭了,愣愣地看着他。對方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
然後幸村精市也湊過來,掰了一小塊,像是什麼美食點評網站似的,微微皺着眉頭:“堅果是用了巴旦木么?嗯……用的原料是高純度的黑巧克力?”
有了他的開頭,剩下的幾人也反應過來,一一走過來每人拿一小塊吃。
“哦哦!伊織你的手藝不錯啊!為什麼以前都不做給我們吃……”丸井文太的語氣哀怨,“我們還比不上青學么……”
柳蓮二給了他一肘擊:“嗯,做得很好,可以嫁人了。”
柳生比呂士扶了扶眼鏡:“孩子她媽,不着急,我還想多留孩子幾年。”
“孩子她爸!你喊誰孩子她媽!我可不依!”仁王掐着嗓子喊道。
桑原攔住想要和柳打架的丸井:“味道很好啊!伊織好厲害!”
切原赤也相當耿直,吃了最大的一塊后眼巴巴地看着我:“還有么?學姐我剛打完比賽現在好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真田一巴掌拍了後腦勺,咳嗽幾聲嚴肅地問我:“日向,剛剛那是手冢么?”
這下子,其他人全部都對真田怒目而視。
我生無可戀地應聲,感覺剛剛止住的眼淚又要冒出來了:“是的……”
“我們會奪得全國大賽的冠軍!所以……別哭了!”說到最後,真田的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
我的確不哭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沒鬧明白兩者的邏輯關係。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們網球部都是同一個想法——真田這輩子找女朋友是難了。
之後,大家奪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領獎的時候硬是把我拽着一塊兒上去、還把全國大賽的獎盃塞一臉懵逼的我手裏,一副子“我們的榮譽有你的一份”的樣子。
雖然當時表面在吐槽他們盡給我找事,我其實內心感動地一塌糊塗。
一種“兒砸們啊,爸爸沒有白疼你們”的感覺油然而生。
然後這份感動在請這群大胃王吃烤肉我買單的時候消失殆盡了。說不用客氣這群人還真的一點都沒跟我客氣啊!被吃掉了一個月的稿費啊!
要養這群敗家子太不容易了,爸爸我決定放棄。
回來的時候我就和幸村提了,幽幽道:“村兒,明年我就不繼續坐這個位置了。”
幸村一臉平淡:“說話陰陽怪氣的,拖下去打死。”
“……主上!我跟了您兩年!我為立海立過功!我為網球部挨過槍!您不能這麼對我啊主上!”
幸村笑了:“理由呢?我可沒有告白失敗就要退部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