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高中篇(30)

75.番外高中篇(30)

啦啦啦啦啦“去看看。”

窄窄一道門,鍾恆鬆了手,讓許惟先進。

台架上擺滿盒裝的糖,標了各種口味,花生、冬瓜、蓮藕,都是手工製作。

鋪子裏只有幾個遊客,都是結伴的女孩子,鍾恆一進門,就有女孩看他。許惟在貨架旁挑選,賣貨的小姑娘給她推薦。

許惟每種嘗了一顆,味道都不錯,她沒做選擇,喊:“鍾恆。”

鍾恆走過去。

許惟拿一顆蓮藕糖給他,“你試試這個。”

鍾恆沒接,頭一低,就着許惟的手吃了。

旁邊小姑娘看得臉紅。

鍾恆嚼幾下,說:“甜。”

“……”

許惟捻捻指尖,“這個要兩盒。”又指着冬瓜糖,“那個吃過嗎?”

鍾恆說:“沒有。”

“那你也嘗嘗。”

她低頭從包里摸錢包,沒有要幫他拿糖的意思。

鍾恆自己拿起一顆吃了,說:“沒那個甜。”

許惟看他一眼,問:“你姐會愛吃嗎?

鍾恆眉眼微動,“買給我姐的?”

“嗯。”

他笑了:“她什麼都愛吃。”

許惟每種各買兩盒,店員把幫她裝好,鍾恆提在手裏。

出門往前,又是紀念品店。

走到街尾,牆邊有個刻字的小攤,冷冷清清。

見有人經過,大叔放下蒲扇,嫻熟地喊:“姑娘,來看看鑰匙扣吧,能刻字的,當場訂做,千年古木,大吉大利,天底下獨一份,能掛鑰匙,還能辟邪護身、化災轉運!”

這誇得有點大言不慚了。

許惟腳步停下,朝那看一眼。

那光頭大叔四五十歲模樣,手拿一把蒲扇,牆邊靠着根竹竿,枝椏上用紅絲線掛一溜鑰匙扣,是木片削的,形狀有動物,也有花瓣、葉片,上頭刻着字。

鍾恆以為她信這蠢話,說:“想要?送一個給你護身。”

許惟也不客氣:“好啊。”

大叔一見生意來了,拿起刻刀,敲敲面前的盒子:“來來來,先選個形,挑個喜歡的!”

許惟揀了揀,拿起一個葫蘆形的木片:“這個挺好玩。”

鍾恆瞥一眼,“審美不錯,跟平安不相上下。”

許惟:“……”

大叔瞅瞅他們,揀了個壽桃形的推薦道:“這個,你們瞧瞧,第一眼看上去它像個桃,再看第二眼,像啥?”

許惟盯兩眼,說:“還像個桃呀。”

“……”

大叔眉頭皺着,姑娘咋不開竅呢。

鍾恆在一旁直樂。

大叔立刻把目光轉向他:“哎,你瞅瞅。”

鍾恆笑了聲,正色道:“像顆心。”

“對對對,”大叔高興了,樂呵呵道:“姑娘,你男人上道兒啊。”

許惟當沒聽見。

鍾恆淡笑着,也不講話。

大叔捏着那木片,把紙筆推來:“來,從名字裏選個字。”

單字名,沒得選。

許惟提筆寫下“惟”。

大叔見縫插針,想多賣一單,把紙推到鍾恆面前,“你也寫一個,跟姑娘配一對,給你倆刻個情侶的,給你們優惠價。”

鍾恆從善如流,也寫了。

大叔一看,拍手樂道:“有緣吶,倆字都是豎心旁,給你們整個特別的”

第一刀劃下去,三下兩下在木片正中刻出個“忄”,刀尖挖幾下,變成鏤空,接着往右邊刻“恆”字的右半部分,木片翻個面,再往右刻出“惟”字的右半,兩字分別在兩面,共用一個豎心旁。

大叔放下刻刀,拿細筆往裏頭塗上紅墨,拎着絲線擺給他們看。

“瞧,這叫一個‘心心相印’,第一回遇上這麼巧的倆字,好兆頭。這個給姑娘拿着。”

他把鑰匙扣塞到許惟手裏,又揀出另一個桃形的,快速刻了個一模一樣的,拾掇好遞給鍾恆,“一人一個,可保管好嘍。一個二十,兩個四十,你們就給三十五吧。”

許惟覺得貴了,準備講價,鍾恆已經掏出錢:“謝謝您。”

兩人往回走,鍾恆捏着木片細看,說:“那老忽悠字刻得挺好。”

許惟說:“人家畢竟是專業的。”

鍾恆嗯一聲,揣進兜里:“留着辟邪。”

到了停車點,許惟說:“我去趟城裏,不如你先回去吧。”

鍾恆說:“一道去,平安下午上完課,我也得去接。”

“她就上一天?”

鍾恆點頭,“英語班,一周一次的。”

“哦。”

路程不遠,不到二十分鐘就進了城區。

鍾恆問:“你去哪,送你過去。”

“河山路有個成越能源公司,你知道么。”

鍾恆說:“河山路我知道,成越集團也聽過。”

“嗯,是他們旗下的。”

“去那做什麼?”

“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鍾恆皺了皺眉,沒再問,發動汽車。

到了河山路,許惟下車,問鍾恆:“你去哪?”

“去我姐夫那。”

“在哪?”

“紅陽市場,城西。”

“那下午……”

“我來接你,給我打電話。”

“好。”

鍾恆開車走了。

許惟到成越能源公司門口,抬頭看了看,一整棟大樓有十層,都歸這家公司,在禺溪這個小地方很少見。而這只是成越集團旗下的一個產業。

她進了大門,到前台,從包里摸出名片遞過去:“我找你們總經理孫虛懷。”

前台女孩愣了下,將她上下打量一遍,斟酌着說:“孫總還在開會。”

許惟說:“什麼時候結束?”

女孩說:“不清楚。”

許惟想了想,說:“那我等等。”

大廳有休息區,沙發茶几都很漂亮。

許惟坐下來。

前台女孩偷偷看她半天,摸不準情況,怕她跟孫總關係不一般,猶豫半天還是倒了杯茶送過來裝裝面上的客氣。

許惟從茶几底下拿本書翻看,是本地的創業雜誌,花大篇幅介紹了本地有名的成功人士,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成越集團的兩位掌門人:蔣叢成、李越。

上面附了採訪圖片,左邊的男人皮膚偏黑,臉瘦長,眼睛不大,嘴唇抿着,看上去很嚴肅,這是蔣叢成。

旁邊的李越比他溫和,皮膚白一些,臉龐圓潤,典型的養尊處優富貴相。

許惟把整本都翻完,才聽到電梯口傳來聲音。

五六個人走出來,每個都穿得很正式,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穿套裙、高跟鞋。

能看出中間那男人是人群中心,被大家簇擁着往外走。

許惟認出他是李越。

等他們都走出去,前台女孩過來了:“請您來一下。”

許惟起身,跟着她乘電梯上到八樓,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辦公桌后的男人臉色凝重。

門一關,他立刻站起來:“許小姐,你怎麼跑這來了?”

許惟看了看他,沒講話。

孫虛懷面色有些焦急:“許小姐,蔣總不在禺溪,你跟他聯繫過沒?”

許惟搖頭,說:“沒號碼。”

“啊?”

“我出了點事,手機壞了。”

孫虛懷一愣:“出了什麼事?”

“車禍。”許惟觀察他的表情。

孫虛懷一驚,打量她:“不是吧,看着好好的。”

許惟說:“輕傷,已經好了。”

“那你來是……”

“就是跟你說一聲,蔣總的私人號你給我一個。”

“那行。”

孫虛懷直接找了兩張名片給她,“那……沒別的事了?”

“沒了。”

孫虛懷有點訕訕的:“許小姐,你現在住在哪?要不要我給安排地方?”

“不用了,我自己有安排,有事我再打你電話。”

“那行。”

許惟走出大廳,沿街道往前,到了公交站。有輛公交來,她也沒看,坐上去就走。

後頭一輛車緩緩跟出一段,停了。

開車的男人說:“李總,是她。”

李越點了支煙,依然壓不住火氣:“她怎麼又來了?蔣叢成不在,她跑來幹什麼?”

前頭男人說:“李總,這樣下去不妙,這個許小姐從前可是干那行的,跟警察關係好着呢。”

“鬼都知道不妙,姓蔣的遲早要玩火**,老子可不想做墊背的。”

“那怎麼辦?”

李越吐了口煙,眼神有些兇狠:“總有辦法。”

公交車到站,許惟下來,獨自在城區逛了兩個小時,把周邊都弄熟悉了,再坐公交車往城西去。剛到紅陽市場,就接到鍾恆的電話。

“你事情辦完沒有?我要去接平安了。”

許惟邊走邊說:“辦完了,我來找你了,那個……你姐夫的店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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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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