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喬卿誠去公司找經紀人范曉萱,談《非黑非白》這個劇本。從上次在酒店大吵一架后，他們沒有見過面。
敲門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巧看到范曉萱在跟楊熙凡討論五天後的《華劇盛典》。范曉萱示意楊熙凡先出去,楊熙凡非常有禮貌地跟喬卿誠打聲個招呼才離開。
“萱姐，公司讓你帶他？”喬卿誠問。
“是啊,趙總親自發話，要我對他好點。”
喬卿誠心裏“咯噔”一下，趙總不會還很楊熙凡牽扯不清吧？簡直就是個□□。
“這孩子跟你挺像的,有天賦又努力，而且還比你識時務。”
“萱姐，一定要這樣損我啊？”喬卿誠笑着道，“還在生氣啊？我保證以後不那麼莽撞了。”
范曉萱道：“你哪次的保證是有效的？”
喬卿誠撓了撓後腦勺，“萱姐，我決定不演《針灸》是有原因的，從接觸那個劇本起我就沒好過。”
“你不用在事後跟我解釋這些。當初你發微博辭演沒有跟我商量，現在更不必跟我解釋。”
“我不是怕你還在氣頭上嗎？不敢打攪你。”喬卿誠陪着笑，“萱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以後我絕對讓你省心。”
他拿出《非黑飛白》的劇本遞給她，“我想演這個。”
“行業劇？”范曉萱蹙眉，“這種劇演好了還行，要是演不好,就成吐槽劇了,鬧笑話。”
喬卿誠道：“萱姐,你對我的演技不放心？”
范曉萱白了他一眼。“這跟演技無關。這種劇一般吃力不討好,不僅台詞難背，花的時間更長。最可怕的是你已經夠努力，卻不知道哪裏出了錯。隔行如隔山，觀眾對醫療劇的態度更苛刻，要是有好事者引導，即使是一些小錯誤，也可能毀了整個劇的口碑。”
喬卿誠點頭。“我知道，但這個劇本確實好，我不想錯過，而且我覺得朱丹席跟我有些相似。”
“看來你已經打定主意。行吧，我幫你去談。”范曉萱知道他在某些方面就是頭倔牛，“這劇的製作班底好歹在行業內有口皆碑，我也願意相信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呃……”喬卿誠欲言又止。
范曉萱合上劇本，在他開口前道：“不好意思說出的話還是不要說。”
喬卿誠鋪撲在桌子上，大大圓圓的眼睛往上瞅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想要喚醒范曉萱的母性。“那個楚東垣，靳哥想演。”
“什麼？”
“我偶像，靳景樓，他要演楚東垣。”
范曉萱恍然。“我說呢，一個電話能說清楚的事情你怎麼大老遠過來了。”她話鋒一轉，“靳景樓什麼人，他要演什麼難道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需要我去談？”
“萱姐！”喬卿誠有點生氣道，“在你眼中，靳哥就是那種人嗎？”
范曉萱揚了揚眉，“那你說說，他是什麼樣的人？”
喬卿誠道：“靳哥已經跟我說了，他跟嚴氏是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但除了這個，其他傳言的都是子虛烏有。”
“他跟你說的？”
“嗯！”
“那他仍可以倚靠嚴氏呀。”
“他們在幾年前就鬧翻了。”喬卿誠道，“目前他沒有經紀人，所以我想讓你去幫他談談。”
“他讓你來的？”
“當然不是，是我說一切交給我搞定。”
“所以你又將事情推給我？”
“這方面你比較有經驗。”喬卿誠拋出誘餌，“萱姐，難道你不想簽個現成的影帝？”
范曉萱也趴桌子上，視線跟他平齊。“關鍵是，我想簽也簽不起。”
喬卿誠笑得很賊。“我可以幫忙。”
范曉萱也笑，好意提醒：“你可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靳景樓是什麼樣的人？要不是無意看到趙總對靳景樓矮三分的低眉模樣，她可能也像這小子似的被蒙在鼓裏。
“對了，你知道趙總跟他很熟嗎？”實在看不下去了，好意提醒一下。
“他們是老同學。”喬卿誠回答道。
“哦。”范曉萱一副瞭然的模樣。“那你跟靳景樓現在是什麼情況？”
“萱姐，你不是清楚嗎？”喬卿誠的目光四處游弋。已經做好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準備。
但是范曉萱表現得很平靜。“靳先生好歹跟嚴氏沾親帶故，跟趙總又是老同學，手頭的資源自然不會太差，你跟他走的近未必不是好事。”
“啊？”
“這個圈子什麼人沒有？我見過的同性戀比你演的戲還多。我也想清楚了，別人可以，為什麼你不可以呢？只要表面掩藏好，私底下隨你怎麼玩。”
“萱姐，我不是玩。”喬卿誠對她的說法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對戀愛向來認真。可是，你不能保證別人不是玩啊。”
“萱姐！”喬卿誠忽地一下站起來，“靳哥不是那種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無憑無據去揣測他。”
范曉萱叉手靠向椅背，“我忘了，你的人說不得。好啊，還是那句話，到時別在我面前哭鼻子。”
氣氛凝滯，喬卿誠慢慢坐下來，“那你還會幫靳哥去爭取這個角色嗎？”
“如果這個角色沒有確定下來，我相信，我一提靳景樓的名字，製作方會欣喜若狂。”
“如果確定下來了呢？”
“那就各憑本事了。”
喬卿誠暗道，希望製作方還沒有去找周揚。
從范曉萱辦公室出來，在電梯裏遇到了趙毅璇跟張御兩個。
喬卿誠壓制住興奮之情步入電梯，偷偷打量他們。
這兩人是和好了吧，他想。仔細看能看到趙總領口隱約可見的紅痕。真是看不出，禁慾系的冷臉張御這麼“禽獸”。
“《針灸》拍得還順利吧？”他沒話找話說。
張御瞥了他一眼，乾巴巴地道：“還行。”
喬卿誠：……
還好趙毅璇救場。“卿誠，今天來公司有事？靳景樓呢？”
“談點工作的事。”喬卿誠道，“靳哥他可能在家裏吧。”
“可能？”趙毅璇笑道，“不用藏了，張御什麼都知道。”
喬卿誠：……
“哦，我剛剛看到楊熙凡了，聽萱姐說，趙總要重點栽培他。”
趙毅璇跟張御神色各異。
“張御不知道嗎？我以為你知道呢。”
電梯門開，張御率先走了出去，趙毅璇指了指喬卿誠，追了上去。
喬卿誠故意走在後面，偷偷拍了幾張相片。
他特意選了兩人隔的較遠的兩張發在ploffe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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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的靳景樓抬起了頭，凝眉思索片刻，點擊鼠標進入“靳喬世界最甜”的主頁，看到這個po主的最新更新，不禁失笑。
【御璇】朋友圈的照片，你們看看吧。
內容附上兩張照片，一張是張御跟趙毅璇一前一後走，一張是兩人並排着走，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靳景樓打趙毅璇手機。
“你跟張御又吵架了？”
“你咋知道？喬卿誠跟你說的？”趙毅璇憤憤道。“以後管好你的人，讓他不要亂說話！”
“他亂說話？”靳景樓倒是有點驚訝了，“你是不是刺激到他了？”喬卿誠該是最不願意看到他們吵架的人。
“我能把他怎麼樣啊？”趙毅璇在電話里大聲反駁。
靳景樓拿起電腦桌上的小魚乾，反手喂蹲在他肩上的小雪球，看它一股饞樣嚼了起來。
“好了。你跟張御之間的問題解決了沒有？”
“你問這個幹什麼？”趙毅璇警惕地問。
靳景樓不答又問：“你妹妹趙雅玟呢？”
“整天像個幽靈似的。”提到他那個妹妹，趙毅璇就忍不住嘆氣。
“交給我好了。”靳景樓道。“你那妹妹留着遲早是個禍害。”
趙毅璇將手機換了一邊，“等等，你說你要幫我把趙雅玟送出去，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這種人留着過年嗎？”
小雪球快把他的手指頭都吃進嘴裏了。
“你有什麼陰謀？”趙毅璇屏住呼吸問道。他不相信靳景樓有那麼好心。
靳景樓將小雪球提到了腿上，大手有下沒下地扶着它的軟毛，慢條斯理地道：“我能有什麼陰謀？你只要記得跟你的小情人好好的，即使將來始亂終棄也得給我穩住了。”
“什麼意思？”趙毅璇簡直一頭霧水。
“沒事的時候多去探探班，在人前誇誇他。還有你的那些小貓小狗，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讓他們走了，不然張御哪能回頭。”趙毅璇又心痛了，“他們比張御懂事太多，我想我一定是中邪了。”
靳景樓勾嘴一笑，“那就這樣吧。”
“喂，你還沒告訴你有什麼陰謀詭計呢！喂！喂喂！”
趙毅璇盯着中斷的通話，喃喃自問：“他又要幹嘛？”
靳景樓刷新了網頁，“靳喬世界最甜”剛更新的文下已經有評論了。
“卧槽，同框！！！！太太腿上缺掛件嗎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純粉越是看不慣蒸煮越甜，動次打次動次打次！這酸爽！”
“趙總跟個小媳婦似的，是不是昨晚沒有滿足咱們御神23333”
……
隨着文章得到的小紅心的增加，系統提示腐女爽度upupup……
靳景樓清除痕迹，關掉電腦，像沒事一樣抱着小雪球出了喬卿誠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