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致命的破綻
“你說什麼！”林封驚訝的看向瑞拉，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語。“我為什麼要殺了你？或者說你為什麼要我殺了你？你聽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樣子了！你認為我會殺了你？再說你想死，不能自殺啊？”林封聽到這裏感到非常的憤怒，一種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的憤怒席捲到了林封的心頭。
“我說，請您殺了我！”瑞拉堅定的望着林封，眼神中滿是堅決，沒有看到恐懼、不舍。
“為什麼。”看到這種眼神，林封強行壓下自己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火氣。但是眼神中還是帶這怒火。而這犀利的目光，讓普通人看的話，絕對是毛骨悚然。
但是瑞拉並沒有做出如此反應而是再次強調的說道：“請殺了我！”
林封的火氣一下子煙消雲散，腦袋頹然垂下，語氣變得非常平緩“不可能，我不可能殺得了你，我下不了手！想死，你自己死。別，別來找我。”
“不，一定是要您親手殺了我才可以。”瑞拉看到林封做出如此的表態，以及她的動作，語氣也溫和了起來。“跟你在這幾個月的時間，真的很開心，很快活。但是我卻明白，如果您對我以這種感情，這種態度，我絕對會成為您最大的破綻。甚至是絕對致命的破綻，而您也會因為我，而產生本就不應該存在的**，以及影響您判斷的想法。我將成為你的弱點，而且還是非常容易利用的弱點！”瑞拉說道這裏神情極為平和，似乎死並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
“而且，由你親手殺死我，比我自殺的效果要來的好！”瑞拉說道這裏，原本溫和的聲音又恢復了堅決，甚至多了幾分嚴厲：“我自殺，固然能給你帶來一定的悲痛，但是只會讓你的破綻讓你的心靈的漏洞，你的弱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甚至只要看到與我容貌相同的人，也許你都會失神！而對於以後的戰鬥來說，失神是絕對不可以擁有的！失神就等於死！”
“而你親手殺死我，則可以讓你的這個破綻這個弱點，強制性的消散，就算是以後遇到與我相同面貌的人，你不會心軟，也不會失神，甚至可以立馬斬殺這個後患！給你帶來更好的戰鬥環境！所以為了您的生存，請您殺死我！”
瑞拉把一大段話說完，沒有一點停歇，足以證明她是認真的，準備多日的。
林封聽到這種言，可以說是從最開始震驚到最後。他這時無法在面對自己的心靈，因為他自己的心竟然在咆哮着：她說得對！殺了她！殺了她！你就會沒有破綻！你不是想生存下去么！殺了她！只有殺了她才能生存下去！難道你還手軟了？！你以前也殺了那麼多妖魔，什麼覺醒后不一樣殺了人么！你怎麼可能手軟！殺了她！給殺她！不就是一個人類！她人的死活管你什麼事情！殺了她！殺了她！你在猶豫什麼？怕你殺了她后你也會瘋？！怎麼可能！你的意志力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死而崩潰！殺了她1殺了她……
雖說是無法面對，但是林封自己知道，從理性的角度來看，殺了瑞拉是絕對正確的途徑，既可以消除一個禍患，又能讓破綻，弱點消除。所以林封舉起了手，手指慢慢的伸向了瑞拉的額頭，指甲頂着瑞拉的額頭，只要輕輕的一用力，瑞拉就會死去，僅僅需要輕輕的一用力，一個破綻，一個弱點就會這麼消除，自己，自己勢力下的所有人就會變得更安全，這僅僅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對於林封來說的輕輕一用力。
一用力，就能達到如此之多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一用力就能這樣，為什麼不這麼做呢？林封的心裏這麼想着，但是看着瑞拉，準確說透過面具看着瑞拉真是的面龐，那酷似自己以前女友的面龐，那雖然平凡但是讓自己迷醉的面龐。卻如何也下不了手。
前世，林封的女友為了救他，而不惜自己的性命，把林封推出了汽車必經的軌道，而自己整個身體被撞的粉碎。而林封對女友記憶最深的一幕，是女友那張臉，那張被汽車撞后還保持着完好的臉，那張被濺到血跡的臉，那張平凡的臉，那張就算是死也只有堅決，以及不後悔的臉，那張跟瑞拉差不多的臉，那張與瑞拉現在一樣的神情臉，那張為幫助林封存活而不顧自身的臉那張……
面對這張臉，林封心裏很苦，很苦，但是他知道不能因為一個人，而禍害他背後整個集體，他現在有責任，他肩上還負擔著昆廷、愛薇等等的人的生命。他不能為了一張臉而出賣他們，絕對不能！
但是，相似的地方不僅僅是臉啊，不僅僅是臉啊……
林封的心，現在無比混亂，連手都開始顫抖，在顫抖着……
“還在猶豫什麼，殺了我！”瑞拉眼神無比堅決，也透露着對林峰充滿的溫柔。
林封狠狠的在心裏喘了口氣，終於再一次開口說話了，聲音是沙啞的：“你這麼做，僅僅是為了我個人，還是為了整個集體？”
聽到此話的瑞拉眼神很明顯的一陣，出現了掙扎般的猶豫。過了很久才開口回答道：“如果說只為了您，想必，您也不會相信，但是我也不全為了整個集體這也是事實，如果我說兩個參半呢？”
聞言的林封，其在內心的掙扎更大了，林封多麼希望，瑞拉能自己撞上去，是自己撞上去，是自殺，而不是被林封殺掉，但是瑞拉卻知道林封的想法，並沒撞上去，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殺？還是不殺？
這是林封天人交戰的焦點，也是矛盾的根源。
似乎有着一個宇宙紀元般的漫長。
林封的手，終於頹然垂下。
“我下不了手……”林封痛苦的說道：“我下不了手，我是個懦夫，我為了自己的**，竟然拋棄整個集體的利益，我是個懦夫！”林封失聲痛哭。林封其實哭的不是這次的抉擇，甚至懦夫也並不是罵自己下不了手。而是罵自己的無力，罵自己的懦弱。為什麼，每次都要自己喜歡的人付出代價，讓自己活下去？
瑞拉看到林封最終還是無法下手，心中卻也是十分落寞。最終還是不行么？
“我以後會成為你的破綻，你要想好了！”瑞拉說道這裏語氣相當之嚴厲：“你應該也知道，雖說我聰明了點，意志力也很強大，但是事事無完美，我頂多是里加魯特那樣的頂級覺醒者，也許要強點，但是不是深淵。我很有可能將是對付你的王牌！”
“不，我決定了。我不殺你，就算你以後是對付我的王牌也好，我現在不想殺你，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吧。”林封似乎有點虛脫。不敢直視瑞拉的眼睛。
瑞拉看着應該是自己絕對的主人，看着他傷心欲絕的樣子。慢慢的軟化下來。就算她心裏年齡在怎麼的高於同歲的人，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小孩，一個對林封而言絕對屬於不同尋常的小孩。
“瑞拉。能讓我抱抱么？”瑞拉只有九歲，從生理角度上是個孩子，而且也很喜歡林封，自然也不在意讓林封抱抱，更何況瑞拉的思想已經不弱於成年人，知道林封現在需要的是安慰。
於是，瑞拉，沒有出聲，自己坐在了林封的腿上，無語。
林封卻突然說道：“想聽故事么？我那夢中前世的那個我的女人的故事？”
瑞拉點了點頭。
林封與他的女友，可謂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並且兩小無猜，交情極為深厚，長大后自然展成了戀愛關係。這也是為什麼林封那麼簡單就把瑞拉與女友的相貌馬上聯繫起來的原因，因為就算是小時候，她們長得也太像了。
當故事講完后。瑞拉並沒有傻獃獃的說這男的就是你吧之類的話，因為她知道這是只屬於林封的秘密，心裏知道就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挑明的說出來。但是並不代表她不說話。
“那你準備怎麼對待以後的我？因為你不殺我，我是早晚要送去組織融合的，到時候，我覺醒回來，也是個不老不死的存在。到那個時候你準備怎麼對待我？我長得像你前世的夫人吧？”
“這個，以後再說吧。起碼也要你成年了。”林封有點尷尬的說道，這時候的他因為過人的意志力已經恢復了正常，已經不哀傷了。“我可對你這種小鬼有意思。我還是喜歡長大點的，身材好點的。”
“就如一般大劍那樣？”
“呃，身高矮點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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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拉與林封就這麼靜靜相擁的過了這麼一晚上。恩，準確說沒有，其實當林封放下手不殺瑞拉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凌晨四點了，在加上林封斷斷續續講出來了兩個小時夢中前世的故事，靜靜的相擁也僅僅是一個小時罷了。
望着瑞拉睡過去的樣子，林封溫柔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門。尋找到了絲特彌。
“主公，您來我這裏有什麼事情么？”絲特彌看到林封主動來找她有一點奇怪。
“就是想學你，在戰鬥中還能當掌握棋局棋手的能力，你應該不會吝嗇吧。”林封笑着說道，絲毫看不見今天凌晨時分的那種痛苦，那種掙扎。
“自然不會，但是這種東西，就我理解而言，如‘眼’一樣屬於自身的天賦。能學多少還是要看您自己的了。”
“好吧，你現在先給我講講你的心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