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防盜防盜~~卓航悠哉悠哉地吃着,看到小陳拿着賀延的盒飯發獃,打趣說：“你不會想嘗一下賀延口水的味道吧？”
坐在卓航身邊，小陳嘆了口氣：“延哥胃口不好，我是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娘們兒,你看他手骨有力,精神抖擻，他拍戲就跟吃飯一樣,你別瞎緊張。”卓航安慰人的時候也不會說那些矯情話，只好半損半安慰。
“話雖如此，”小陳撓了撓頭,“延哥已經半年沒休息過了。”
“一天都沒有？”
“半天都沒有。”
“那你也沒有？”
“我休息過啊,延哥還有另外一個助理。”
“那我怎麼沒見過。”
“他很少出現，除了關鍵時候。”
“哈？還有這樣的？一個助理搞得神神秘秘地。”
小陳瞄了瞄四周,看到沒人了，才低聲說：“他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很特別嗎？”卓航皺眉,“難道他頭上還長**？”
“……”
“噗！哈哈哈哈哈哈！！！”卓航看到小陳的臉色登時就忍不住樂了,一口飯也噴了一半。
小陳瞪他：“航哥！我還要收拾的！”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卓航這才收斂些,一邊笑一邊吃，也不怕被嗆着。
“航哥你快點吃吧。”
“急個啥。”
“垃圾要統一清理，要不你等會兒自個兒拿去丟？”
“不要！”卓航懶,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都懶,快速扒飯菜后扔到小陳手上的垃圾袋裏,“拿去丟吧，乖。”
小陳提着垃圾走了，剩下卓航一個人，但是雖然身為賀延的翻譯，也要隨時跟在賀延身邊，賀延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很不情願地，卓航走到外邊，看到消防車已經到位，一輛洒水，一輛運水，道具組將接好的自來水管扎孔后噴濕現場，確保能在開拍之前將畫面內的景物和地面都是濕水的。
賀延一直在跟其他配角和甲乙丙丁士兵對戲，導演在一邊講解，賀延很認真，同樣也很謙虛，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語氣誠懇，最後還會在結尾加多一句“您看這樣可以嗎？”，無論是對導演還是其他工作人員都很有禮貌，也不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驕傲姿態。
看賀延拍戲也有一小段時間了，卓航總會背後吐槽，人前的賀延總是那麼彬彬有禮，一旦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從來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所以對於廣大網友說賀延的“人格魅力”完全是感受不到。
導演讓賀延對戲完畢之後，親自檢查燈光和攝影角度。
此時道具師和助理已經站在卓航旁邊，道具師是香港人，普通話不怎麼標準：“拍夜戲的難度在於燈光，特別是拍下雨的夜戲就要特別注意，如果燈光打得不好，下雨的場景就顯得很假，特別是用消防車製造的雨水難以掌控，畫面中雨絲方向混亂，為了達到好的效果，並且能撼動觀眾的情緒，工作人員都會小心再小心，馬虎不得。這些你都要多學，不懂就多問。”
“嗯嗯，好。”助理點頭，拿筆記下來。
過了會兒道具師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等一場戲拍完后又應該怎麼做，助理都一一記下，那勤勤懇懇的模樣和遊手好閒的卓航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助手是男的，姓周，大家都叫他小周，他站在卓航身邊看着賀延，由衷地說：“賀老師真帥啊……”
這句話卓航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劇組裏的無論是統籌還是場務，或者其他助理，沒少在他耳邊誇賀延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對賀延很是欣賞喜歡，卓航已經連續每天對着賀延那張臉超過十八個小時，想吐了都，連做夢都是夢到賀延，他就不明白了，怎麼全世界人都喜歡賀延呢？
老子也不差好吧？！
卓航沒說話，小周又繼續說：“真羨慕你能跟着賀老師啊。”
呸！老子還不想跟呢！如果這時候卓航還不說話，那就是真的沒禮貌了。“嗯，賀……延哥對我們也很好。”
媽的！延哥！！從他嘴裏面說出這個詞需要多大的決心你們造嗎！！！
導演：“Action！”
這時候攝像機已經對準演員在跑道上移動，賀延手持長劍踩上宮牆，殷紅披風在雨中飛揚，一個轉身長劍直刺龍套甲，劍眉入鬢，目光狠厲，手腕輕轉架住頭頂上砍來的長刀，腳下一踹，叛賊跪地……
那雨水嘩嘩直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個士兵原本站在賀延身後的突然撲了上來，手肘結結實實地撞在賀延身上，鏡頭還在繼續，賀延不敢皺眉，保持一貫冷厲的面容繼續廝殺，撐到最後導演喊咔，那個跑龍套的跑到賀延身邊一直道歉，賀延笑着說沒事，手卻放在腰間，一場打鬥的戲在演員們的默契配合下一條過。
賀延坐下來坐得很慢，小陳扔完垃圾看到這一幕，問：“延哥，你沒事吧？”
“撞到了。”
“撞哪兒了？”小陳想把賀延的戲服撩起來查看，“給我看看？”
卓航說：“撞到腎了吧？那就慘了，以後估計……不舉都有可能。”
賀延睨了他一眼，小陳說：“航哥，你就別幸災樂禍了。”
“不就撞一下么？大老爺們兒皮厚肉厚的，多大點事呢？”
興許是淋過水的原因，賀延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你給我撞一下試試？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喲，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沒什麼事了，小陳你忙你的吧。”卓航說。
小陳：“航哥，我再怎麼忙也是在延哥身邊忙啊！”
卓航：“……”
小陳拿着毛巾想幫賀延擦臉上的水，賀延揮開他的手，說：“不用擦，等會兒還有一場。”
“還有啊？”
“不然你以為呢？”賀延挑眉。
化妝師過來給賀延重新補妝：“延，你的臉色不大對呢，是不是撞着哪兒了？”
“沒事。”賀延淡淡地應了句。
然後就聽到一個興奮的聲音：“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賀延一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那麼晚你還過來？”
“是啊，在附近做完宣傳，順道就過來看看。”蔣若珺笑盈盈地，發現賀延身邊多了一個人，“這不是、你怎麼也來了？”
“老吳搞事。”賀延閉着眼說。
蔣若珺一下子就明白了，走到卓航身邊，礙於化妝師在，她沒提之前的事情：“怎麼樣，在賀延身邊還習慣吧？”
“習慣，怎麼會不習慣呢？”卓航笑眯眯地。
蔣若珺一怔，伸手就捏卓航的臉：“好可愛啊，來，讓姐姐好好捏捏。”
化妝師已經給賀延補完妝離開了，賀延讓小陳把門關上，這才說：“老蔣你是瞎了么？”
“賀延我跟你說啊，這孩子的臉手感不錯啊，要不要來試試？”蔣若珺無視卓航要殺人的眼神，樂不可支地捏着卓航的臉。
“你趕快放手吧，不然他揍你的話我可不幫你。”賀延說。
“什麼呀，他不會打我的，對不對？”蔣若珺臉上的妝很透氣，一點也不濃，十分符合她的氣質，真是美人濃妝淡抹總相宜啊。
蔣若珺一雙美目看着卓航，眼睛裏滿是……母性的光輝？
“我就說嘛，你看他多乖啊。”蔣若珺終於放下手了，坐在沙發上，拍拍旁邊的位置，對卓航小陳說，“你倆也坐啊，老站着幹什麼？賀延他不是皇帝，你倆又不是太監。”
這時候導演已經喊賀延的名字，賀延這才走出去，小陳自然也是跟出去。
“我靠，站了一天腳痛死了。”蔣若珺當著卓航的面兒脫掉高跟鞋，毫不做作地盤腿坐在沙發上，低聲說：“你和咱們家賀延冰釋前嫌了？”
卓航皺起眉頭：“姐，你這詞兒用得很不妥當啊。”
“怎麼不妥當？你倆之前不是還打架來着？”
“是他打我，”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卓航雙手抱胸，“我可是有素質的人，不和他一般見識。”
“按你的意思說，你原諒他了？”蔣若珺笑道。
“是啊，我宰相肚裏能撐船。”
“那好，和賀延做一對好基友吧，姐看好你哦！”蔣若珺腦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得極其開心。
卓航聳肩：“無所謂。”
“雖然我不知道你倆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打起來，但是我覺得有問題就要說出來，況且你倆之前也不認識，或許是誤會也說不定呢，把話攤開來說就好了嘛。”
“……”
“吶，跟姐姐保證噢，不能再和賀延打架，畢竟他是當紅巨星，哪兒傷了又會被八卦雜誌添油加醋胡編亂造，對賀延的名聲不好，對你也不好，知道嗎？”
“我怎麼覺得你和老狐狸說的話一樣？”
“老狐狸？”蔣若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吳澤成啊。”
“哈哈哈哈哈哈！！！！”蔣若珺捶了一拳卓航肩膀，“我以前也是這麼說他的！”
“好吧……”
“說實話，你挺有意思的，老吳沒看錯人，前陣子我聽說賀延身邊多了個翻譯，我還想是誰呢。”
“所以今兒晚上來就是想一探究竟的？”
“嘿嘿，算是吧。”蔣若珺漫不經心地應着。
卓航看到她這樣，說：“賀延在外邊啊，你不出去瞧一瞧？”
“瞧什麼啊，老對着他那張臉會膩。”
“那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誰說的，”蔣若珺說，“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賀延帥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