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帝國大廈
帝國大廈和克萊斯勒大廈同時建造於20世紀30年代,是那個高速發展年代留給紐約城最寶貴的禮物。
作為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築,這兩棟大樓被同時選中,一點都不奇怪。
翠斯塔給出的線索很有用,但是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霍奇納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人手都派往帝國大廈。
最後和當地警局協商之後,只抽調了三分之一的警力過去。
“你是和那幫FBI一起過來的吧,怎麼沒去現場?”警局裏還有幾個警官,他們是來拿裝備的。看到翠斯塔還在,順手就丟了一件防彈衣給她。
翠斯塔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是那個想要上電視的念頭又冒了出來,她便麻利地把防彈衣給穿上了。她從未接觸過防彈衣,但是見瑞德穿過一遍,她就記下了步驟。
坐上警車,她一路通暢地來到了帝國大廈。這裏附近的街區都封鎖了,根本不會擁堵。
下車的時候,她朝着不遠處的警戒線看了一眼,突然注意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中年男性,他相貌普通,氣質很是儒雅,有腿疾。
一個殘疾人在這個時候還來看熱鬧,真的是擁有一顆不怕死的八卦之心啊。
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窮凶極惡的壞人,所以翠斯塔也沒太在意,轉而走向了瑞德。
“你怎麼過來了?”瑞德看到她,非常驚訝。她是很厲害沒錯,可是她估計和自己一樣,體能為負吧。待會兒如果真的發生什麼情況了,她該怎麼辦?
“防彈衣脫掉,我會讓人送你到警戒線那邊,然後你自己乖乖回家待着。”摩根不像瑞德,他立馬下達了命令,口氣絕對不容置疑。
翠斯塔沒有抗議,她知道自己沒有勝算。脫下了防彈衣之後,她很自覺地走到了警戒線之外。就在她融入人群的時候,她突然被一個男人給擋住了去路。
瑞德一直注意着翠斯塔,這裏太危險了,他希望她能全身而退。但是當她拉高警戒線,鑽出去之後,卻立馬消失了,“摩根,有人帶走了翠斯塔。”
“什麼?”摩根也扭頭看了過去,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你確定?”
“有一個身材高大,頭髮有些灰白的白人男人拉着她離開了。而且看樣子,她不是自願的。”瑞德看得不是特別清楚,因為圍觀人群的阻礙。
“貝克特警探,能不能抽調兩個人給我。”摩根立馬轉頭對紐約其中一個分局的貝克特警探問道,她是一個十分有魅力的女性,而且辦案能力極強,這一次就被直接調到了前線來。
“我去!”旁邊一個穿着防彈衣,身材微胖的中年男性立馬舉起了手來。
“你是……”瑞德轉頭看向這人,發現他防彈衣背後寫的不是FBI,也不是NYPD,而是WRITER。
“不用管他。”貝克特露出了一副超丟人的表情,然後把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兩人直接派給了瑞德。
三人衝出了警戒線,但是翠斯塔已經不見蹤影,根本無法追蹤。
瑞德連忙發了一條短訊過去,想要試探性地問一問她現在的情況。這裏附近都是警員和封鎖線,要攔下她和挾持者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今晚的晚飯你可以赴約嗎?]
瑞德沒有直接問,而是假定了一個條件出來。
“嘿,斯賓塞,我現在有點事,晚點再說吧。”
瑞德沒有想到,翠斯塔居然直接給他回電話了。而聽她的聲音,她一點都不緊張,“什麼事,能告訴我嗎?不過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直接回答不。”
“哈哈,真的沒事。”翠斯塔笑了起來,她也沒想到,他會這麼擔心自己,“不過既然你說了要吃晚飯,那我肯定會來赴約的。”
掛掉了電話,翠斯塔看向了自己身邊這個男人,“里瑟先生,現在你總該跟我說實話了吧?”
“這裏不安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里瑟四周看了看,神情很是緊張。
“紐約現在哪裏都不安全,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跟我說,你要給我看一個寶貝啊?”翠斯塔並不信任這個拖着自己就走,還能說出她姓誰名誰,住哪兒,在什麼地方工作的人。
“不是一個寶貝,是一個人。”里瑟揉着眉心,這個女孩可能是他遇到過的最不合作的號碼擁有者了。如果她暴力一點,自己還能敲暈了帶走。可是她態度又極好,又說不通道理。
“那就在這裏見不行嗎,你和我的人身安全都可以有保障啊。”翠斯塔真的不動了,她覺得被爆炸給弄死,怎麼都好過於輕信他人,掉入連環殺手的陷阱里好吧。
“你沒看見那邊馬上就要發生的事嗎?”里瑟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思考是不是該用手刀直接劈她了。
“所以啊,你應該去救那些人嘛。很明顯,他們比我更處於危險之中呢。”翠斯塔一邊說著,卻突然看到了之前見過的那位跛足的男子。
“好了,里瑟,讓我來跟她說。”芬奇慢慢地走到了翠斯塔的面前,微微地抬起了頭來,“你好,翠斯塔,我是你的父親,哈羅德.芬奇。”
翠斯塔沒說話,她臉上也沒有任何錶情,只是湊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許久,“我是不是長得比較像我的母親?”
比起翠斯塔的無動於衷,反而是里瑟被嚇了一跳。芬奇是個極度保護自己**的人,他從未聽過他說起自己的生活。這下可好,居然直接蹦出了一個女兒出來。
“對,你和你的母親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芬奇毫不遲疑地說道,“金髮,碧眼,就連身高,你都是遺傳的她。”
“那她人呢,為什麼不來見我?”翠斯塔眯着眼,她發現芬奇的眼睛是藍灰色的,光線較弱的時候甚至會變成棕色。和她這一雙綠色的眼睛相比,顏色就雜太多了。
“她沒辦法過來見你了,親愛的,她已經去世了。”芬奇頓了一下,說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