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葉斯瑜
看到防盜的寶貝兒請購買前面的章節,謝謝理解。季霄回過神來的時候,右手捏着小棒正頂住張言默的舌頭攪弄,白色的棉簽頭上沾滿了晶亮的口水……
“嗯……唔!”睡夢中哼哼兩聲,張言默偏頭躲避騷擾。
季霄冷靜壓抑住粗重的呼吸,手卻顫抖着收回,把染上情-欲味道的棉簽揣到兜里。
此時床上的青年側頭沉睡,季霄只要一俯身就能吻上他閉合的唇。他面無表情盯住張言默,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似乎正在猶豫掙扎,不過理智最終攔住了心底叫囂的野獸。
下身不知何時已經脹大腫痛,火熱的燃燒着欲-望。季霄不敢再碰床上高熱的張言默,只是壓住被角不讓他踢被子,以免病情加重。
“噓——發汗病就好了,別動,乖……”
縱然季霄努力維持冷冽的表情不讓自己衝動,哄人的聲音卻是又輕又柔,幾乎不可能是他發出的那種。
張言默沒再皺眉難受,只有呼吸仍潮熱而已。
一直睜眼守到後半夜,見他身上終於停止發汗,臉色也恢復正常,季霄才放心離開。
**
翌日早晨。
張言默蘇醒時,外面天已經大亮了,米色的窗帘遮擋住刺目的陽光。
對着天花板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回憶起昨晚的夢境:形單影隻走在沙漠裏,快渴死時忽然找到一汪泉眼,痛痛快快喝了個爽……
好像從那之後,後面就進入了安睡,一早醒來感覺骨頭都輕了。
病好了?張言默摸摸額頭,不燙了。
身體一動,一股汗臭味就從被窩裏飄了出來,嚴重挑戰愛乾淨的青年的神經。
張言默利落的翻身下床,掀開被子就光着身體走到浴室,反正家裏也就他一個人。
很快,浴室里傳出水聲。
圍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張言默頂着一頭凌亂的濕發,裸-露的皮膚上掛着晶瑩的水珠,但他心情很好,因為洗澡以後整個人神清氣爽。
把電視機打開調到歌曲節目,他也不着急去花店,一邊聽歌一邊把床單拆下來,連同睡衣一起丟進洗衣機里。
拉開窗帘,陽光霎時照亮卧室。張言默眺望了眼藍天,微笑着伸了個懶腰,轉身進廚房做早餐。
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之後人會有點虛弱,需要補充營養。
張言默煮了碗挂面,放點蔥花、滴兩滴香油,最後添上香噴噴的荷包蛋,吃得心滿意足。
昨天胃口不好吃得少,一碗面下去肚子竟還十分有空餘,張言默便端了杯牛奶在陽台上喝。
今天少說也有三十度,對春城來說已經是能讓許多人不願出門的高溫了。
頭髮沒一會兒就自然幹了,張言默半趴在陽台上喝牛奶,姿勢很放鬆。
他家的地段不怎麼好,雖然臨近有個風景湖卻被隔壁的高檔小區擋了個結結實實,窗外只能看到一棟棟樓房和隔壁小區裏的小公園。
不過張言默也不曾在意,家裏舒服就好,外面的風景沒那麼重要。
聽着客廳里的歌聲,正要把喝空了的杯子拿去洗乾淨,張言默忽然發現不同尋常的地方——
玻璃杯壁上有幾個手指印,分明不屬於他!
有人進了家裏——會是誰?什麼時候?是他!電光火石之間,張言默迅速鎖定入侵者。
那封信還在鞋櫃裏放着,無情嘲笑他有多大意和愚蠢。
以為家裏是最後安全的地方,事實卻是那人早已潛入,或許現在正藏在哪裏一動不動看着……張言默臉上血色盡褪,手一瞬間虛軟,杯子在地上碎開了花。
沒管一堆碎片,他蒼白着臉回卧室穿衣服,撥通報警電話。
絕對私人空間被未知者入侵,“家”這個充滿歸屬感的地方變得不安全了。漫長的等待中,張言默抱着手臂佇立在門口。
十五分鐘后。
“又是你?”年輕的小警察手上拿着紙筆扶了一下帽子,表情有點愣。
他旁邊的同伴好奇的湊過去小聲問:“咋回事?”
小警察用手肘捅他,沒回答。然後一邊對張言默笑笑一邊拔開筆蓋準備做記錄:“有什麼情況?”
“昨晚——可能是昨晚,有人偷偷進入我家裏。”張言默低垂着眼睛,上次因為發現被人跟蹤而報警,過來的就是這個看起來有點傻氣的年輕人。
兩個警察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他身後的門。那是一扇厚重的防盜門,上面有三重保險拴,一般的小偷輕易是打不開的。
不過門鎖上沒有任何遭受破壞的痕迹,要不是作案者□□太高超,那麼就是他有鑰匙。
小警察嚴肅的檢查了一遍,在本子上記下來,又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張言默:“剛才發現他留在杯子上的指印。”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僅憑一個常見的杯子上的手指印就判定有人非法入室?沒毛病吧!
“你這麼確定?會不會是你家裏人或者朋友的?”年輕小警察皺眉,能不能別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放大,他們工作也是很忙的!
張言默堅定的點頭:“確定,我一個人住。”至於朋友,上一次請人來家裏做客,還是在今年元宵節叫的阮嘉和郭子,不可能會是他們。
“走,帶我們進去看看。”
看他端正的態度也不像是沒事找事的人,兩個警察打算弄清楚情況再說,讓張言默在前面帶路。
“哎哎,你剛才捅我咋回事?”同伴輕輕撞了下小警察的肩膀,睜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樣。
小警察正抬頭挺胸走路,肅穆靠譜的氣息頓時被打散了,他不高興的偷偷掐同事一把,小聲訓斥:“當著人家的面八卦,那是人民警察該乾的事嗎!”
他同事瞥了眼張言默的背影,小聲回:“現在不是當面。”
小警察翻了個白眼:“半個多月前我也接到過他的報警,說是被人跟蹤……那天我潛伏在他回家的路上,結果壓根兒沒看到有可疑的人。”
同事長長的“哦”了一聲,立即很感興趣:“都過了半個多月你還記得呢,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警察臉“轟”的就紅了,燒得慌!
張言默頹然靠在沙發上,無助造成的恐慌漸漸滋生,一開始是不想跟人說覺得自己能扛,現在是無人可說。父母不在、沒有兄弟姐妹,唯二的兩個親人又垂垂老矣並且還不親近,說了有什麼用?
想找人幫忙,排在第一的人便是季霄。以他冷靜嚴謹的性格和出眾能力,說不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不過……他倆交情不深,季霄未必會答應,貿然向他求助更可能被誤會別有用心。想到這點,張言默打消向他求助的念頭,說起來把**暴露給不熟的人這種他做起來也會很為難。
目前獲取那人更多信息的唯一途徑就是通信。
張言默沒有意氣用事,靜下心來想了想該回什麼,在原先的信封上寫下:
我希望能和你當面談一談。
當然沒期望一句話能讓那人就此乖乖出來,但張言默相信他不會無動於衷,只要他心有所求。
收拾好心情,他轉去卧室的書桌前坐下,整理這段時間的思緒,也是準備應對的計劃。
過去幾年,張言默一直不愛運動,也從沒辦過健身房的會員卡。要說鍛煉,大概就是在苗圃里挖坑育種、修剪枝條和換盆施肥,再加上搬運花盆等等工作,運動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郭子幫忙於是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閑着的。只不過對於現在普遍體力較差的年輕人來說,他身體狀況算是不錯的,身上還小有肌肉。
但是不夠,這點子扛花搬樹的力氣對上拿了傢伙的對手沒有太大勝算,況且他不會哪怕一點格鬥技巧。所以,張言默決定要去健身房報個散打或者搏擊項目了。
他立即上網搜了搜附近有哪些口碑比較好的健身房,卻發現一般的根本沒有散打項目,網友一面倒的說健身房裏的教練教得不正宗,學了沒屁用。
張言默歇了明天就去健身房辦卡的心思,轉而查起市裏的散打館。可惜春城男女老少多以養花為樂,武館少得可憐不說,距離最近的一家還要開一兩個小時的車才能到,只能因為太遠而作罷。
暫時把學習格鬥擱置下,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一行字“可以購買什麼防身器材”出現在搜索欄。下面的搜索答案五花八門,什麼皮牌子、戰術筆,居然還有老式雨傘……往下翻了翻,終於找到想要的——T棍,不適於隨身攜帶,但可以放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