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他在前面等着她

91.他在前面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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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慈從陰影里挪出來,開始收拾屋子,斷了腿的凳子桌子,全拖出去丟進河裏了事,董慈又把那小包吃食裹着些碎瓷片全給扔了,她手腳乾脆利落,不一會兒就把一地狼藉都收拾乾淨了。

始皇陛下的手指還在滴血呢,估計是方才被碎木屑劃破的。

董慈洗乾淨了手,杵着掃帚在趙政面前晃了兩圈,躊躇了半天才湊上前去道,“暈船這個病我恰好會治,也不用吃藥,就是在腦袋上按一按,要不要試試?”

說實話董慈還真有些心驚膽戰的,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雖然趙小政現在還不是天子,但她在這種該躲得遠遠的時候湊上前來拔虎鬚,趙政當真撅起蹄子來,一用力就能把她踩成稀巴爛,還是不用負責的那種。

她這麼英勇無敵的搶着當炮灰,就當是還趙小政那一飯之恩吧。

房間已經被整理好了,除了空蕩一些,完全看不出他曾發過火,趙政聽小奴隸問他是不是頭暈,心裏便笑了笑,連這小奴隸都能看出來,偏生他的母親看不出來,連這個八歲小童都知道忌諱,偏生她的母親不知。

趙政沒反對,董慈就當他同意了,得寸進尺地咧了咧嘴笑道,“那公子先躺下來。”

董慈把掃帚扔到了一邊,胸有成竹的湊了上來。

小倉鼠膽子大了不少。

趙政舒了口氣,他也做不了什麼,索性就依言躺了過去。

董慈先拿了酒和乾淨的布來。

趙小政掌心裏的口子還挺深的,目測四厘米這麼長,木屑還嵌在裏面,血肉模糊,這孩子方才多生氣可想而知。

認識這麼久,這還是董慈頭一次見趙政發火呢,怪稀奇的。

董慈用酒洗了刀子,又放在燭火上燒過,拉開趙小政的掌心,看了看傷口道,“有點疼哈,你忍耐一下,木刺不挑出來會化膿,這非得要弄出來不可。”

趙政嗯了一聲,董慈小心的把木刺挑了出來,又用烈酒把傷口洗了,趙小政雖然疼得手臂緊繃,但一動也沒動,連哼都沒哼一聲,董慈心裏讚歎,心說這哪是一個九歲小孩該有的心智。

董慈把趙政的手掌包好,洗乾淨手了,這才挪到榻頭道,“我開始按摩了,力道重了你就說,有什麼要求隨便提。”

得益於做奴婢的生活經歷,董慈瘦歸瘦,力氣卻不算小,按摩起來也沒費多少勁兒。

外面波浪拍打的聲音很大,風吹得人心神不寧,董慈覺得應該閑聊點什麼,一邊按摩一邊隨口道,“白天我見兩個小孩兒跟着公子,以後要做書童用么?”

還有比八歲的小孩稱呼另兩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小孩更奇怪的事么?趙政睜眼看了小奴隸一眼,低聲回道,“放在身邊做事的。”

董慈哦了兩聲,又問,“好點了么?”

趙政這次連眼睛都沒睜了,低低嗯了一聲,看着就不像想聊天的樣子。

董慈也就不說話了,她對自己的手法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趙政就睡熟了。

第二日巧意進來伺候趙政洗漱更衣,見廂房裏空蕩蕩的,嚇了一跳,拉着董慈問,“這是怎麼了?遭賊了?”

董慈忙搖頭道,“公子有些暈船,房間裏桌椅搖搖晃晃的,他聽了鬧心,大半夜沒睡着,讓我把多餘的東西扔河裏了。”

巧心也是個會暈船的,一上船就頭暈眼花吐個不停,巧意照顧姐姐照顧了一晚上,知道暈船的苦處,聞言立馬朝裏間看去,低聲問,“那公子可還好?”

正說話間,趙政從裏面出來了,巧意忙將水擱在了架子上,見趙政面色還好,這才放下心來。

董慈無事可做,呆在廂房也無聊,索性就出來了。

天剛亮不久,陽光正是明媚,董慈圍着船隻轉來轉去,打算乘着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這艘樓船。

得益於建築工人魯班對木匠行業做出的偉大貢獻,戰國時期造船技藝有了很大提高,董慈對造船雖是沒有研究,但仔細看,也還是看出了些門道來。

這隻船航行輕陝,而且還雕刻華麗,同旁邊不遠不近跟着的那艘暗紅色輕舟一樣,也是風帆樓船,別說是載個人渡河了,就是出海航行都沒問題。

史書上說‘齊景公游於海上,六月不歸’,想來是確有其事。

梅州包的這艘船有兩層,上面都是些小隔間,估計是用來臨時存點東西的。

董慈饒有興緻地退遠了幾步,繞到船尾的角落疙瘩里,視線來來回回掃了幾遍,果然發現了船尾舵!

船尾舵、風帆、指南針並稱為確保航船安全的三大法寶,地位可想而知。

董慈想伸手摸摸這個古代版的導航裝置,結果夠不到,就往樓梯上爬了兩凳,站得高,也看得遠,董慈正想再上去點看看,就被樓梯下面一撮翠綠的顏色吸引了目光。

船上四不着邊,能看見點綠色那可是真稀奇。

董慈霎時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下了樓梯繞進去,彎腰把這叢細長的草葉摸了出來,甩了甩灰,拿到陽光下仔細看了起來。

董慈雖然沒當成醫生,這麼多年卻還留了點學醫的後遺症,見到花花草草什麼的,第一反應不是漂不漂亮好不好看,而是入不入葯,什麼習性,生產地哪裏,功效如何。

董慈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葉子裏面是紅色,外面是綠色,倒也挺奇怪的。

植株細長,葉形橢圓,有汁。

這麼念起來是有點耳熟,董慈好奇地把草湊到鼻尖上聞了聞,覺得有些發苦。

背紅正綠,植株細長,葉形橢圓,形如小草,汁液發苦,有毒!

董慈手一僵一抖,手裏的草藥差點沒直接甩了出去,心說不可能罷!

紅背竹竿草!

這可是瀕危滅絕的國家三級保護植物!

焉是焉了點,品相也不太好,但這種在醫學博物館裏被供起來的精貴寶貝,她居然隨隨便便就撿了這麼一大撮!

董慈興奮地拿者這撮草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寶貝得不行,心說人生真是處處有驚喜。

可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董慈拿着草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了看,心裏疑竇叢生。

不是她大驚小怪,實在是這草太稀奇了,紅背竹竿草是一種很出名的草,因為它是天下第一毒箭毒木唯一的解藥。

箭毒木有一個十分霸氣的別名:見血封喉。

拉葯的馬車走的是陸路,而且全都是乾貨藥材,這船上也沒有大夫,紅背竹竿草本身就有劇毒,也不可能當菜吃。

那它怎麼會出現在船上的?

董慈心裏不安,便開始疑神疑鬼起來,走了幾步總是覺得背後有人盯着她看,董慈忙念了幾遍是錯覺是錯覺,將這撮催命草塞進袖子裏,又在船尾繞了兩圈,回房間去了。

李思明秉持着君子風範,把董慈送到了門口,又拜託車夫一路多費心,說了些一定要把人安安全全送至臨淄諸如此類的話,還單獨給董慈塞了個錢袋子,說是讓她在路上多買點好吃的好玩的。

董慈心裏感慨,除了不願意娶她之外,李思明也是個進退有度貼心細緻的好小伙了。

董慈朝李家人表示了感謝,離開蜀地啟程去臨淄,這期間她路過河南登封,找到了那顆至少能存活四千五百年的華夏第一柏——將軍柏。

這是一顆活着的文物,就算這時候還是戰國,它也是一顆兩千多年的高齡老樹了。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世事變遷滄海桑田。

相隔兩千多年,在同一個地方看見同一樣活着的東西,那感覺是很震撼的,董慈站在這棵老祖宗面前,發痴就發了大半夜。

柏樹其實有三顆,將軍柏這名字還是漢武帝起的,董慈圍着三顆華蓋之木轉了兩圈,趁機又好好的觀賞了一番,雖然夜黑風高,她也看不出什麼美不美的就是了。

董慈怕傷了這棵高齡老樹的根系,隔了足夠遠的距離才敢挖,這地方現在還是人家山莊的後花園,董慈怕被狗追,也不敢弄出多大動靜,在院門外足足圍了好幾天才找着機會下手,其間各種膽戰心驚手忙腳亂,簡直比做賊還辛苦。

這次她埋的是上古三墳之一的《神農本草經》,其餘一本《皇帝內經》問世的年代不可考,至少董慈走過的這些地方占時還沒有,她也還未聽人提起過,另一本《伏羲八卦》不是董慈擅長的領域,她無法鑒定真假,只能先放一放了。

董慈用竹片給自己做了一個長寬約二十厘米的本子,每一處埋書的地址,書名,時間,數量,她都標記得清清楚楚,看着本子上的數目一點一點的增長,董慈就勁頭十足,雖然離目標還很遠,但也算有個盼頭了。

董慈就這麼一路走着,天南地北四處晃悠,等晃蕩到臨淄的城門下,已經是四個月以後了。

四個月的時間一過,王青就帶着最後一個土箱子來見趙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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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始皇戀愛的正確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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