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寵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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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法是討了,可卻未必當真能有個滿意的說辭。
常容雖然直腸子,也知道打草驚蛇后,要想抓住那滑溜溜的毒蛇,便不是容易的事兒。
他不過是藉著自己的心直口快,光明正大地敲打敲打他這自以為是的胞弟罷了。
再怎麼說,兩人同是皇后所出,外人都不能撼動他們的地位,他們卻自己內訌杠得滿身傷痕,不是擺明了要讓別人笑話的。
何況,常容對皇后很是敬重。在自己單薄的記憶中,也有皇后盡心栽培、細心呵護的片段。
若要說在這宮中,有誰是真心實意地待他的,那為首的便是他的這位母后。
他不願因兄弟自相殘殺,讓皇后難為和難過。
因此,敲打過便也就算了。只要常源不再犯他,他自是可以既往不咎,與其和平相處。
這日清晨,鬧劇一場后,常容如以往一般,帶着常華去國子監上課。
常華生性聰慧過目不忘,學堂上的那些功課對他都不是難事。但對常容來說,卻未嘗如此簡單。
若說武學,常容接觸的早,又肯下功夫,因此必定有所成。何況,他對舞刀弄槍本就有興緻。
而對於這學堂上的學問,常容當真是覺得吃力不堪。
每每先生解說后,常容仔細再複習上個一兩遍,也未必能記得住。
好在他這人不計較什麼年長年幼,認為比自己強的便是老師,所以尚會聽常華為其解說一二。
如此,兩人倒是配合默契,學得很是歡樂。
當天清晨,關押受審的黑衣人命喪關押室內的消息上報到大理寺卿那裏,大理寺卿林大人當場臉都變了,就跟被水侵濕了的水墨畫,一片紅一片綠一片濃墨重彩拭不去,着實精彩。
林大人一把糊開了前來上報的人員,疾步往關押室而去。
雖說人死的離奇,但仵作一查,斷定死因是體內重傷遺積致死。這死因卻是理不清說不明的了。
仵作只說重傷並非昨夜所致,卻也不敢明着說是什麼時間的。
這事其中牽扯過多皇子,一個說辭不當引起血雨腥風不說,指不定還會招來殺頭之罪。
最終,這事由大理寺上報到順樂皇帝跟前。
人雖是死在大理寺裏頭的,但仵作屍檢擺在跟前,斷然沒有拿大理寺斷罪的道理。
行刺者是死了,但案件仍舊需要查。大理寺卿被授命繼續追蹤此事。
只是人證物證皆無,幕後兇手狡詐不說,還有一個韋皇後為其收拾殘局。這案件註定了是無頭公案。
此為後話。
許是韋皇后的壓制起了效果,宮中倒是真的太平了一些時日。
且不說大皇子被禁足寢殿,連去給皇太后請安都不必,日日抄寫古籍,儼然變成了一個平心靜氣的書獃子。
就連平日裏最驕橫跋扈的四皇子,都安靜許多,不瞎折騰也不鬧事了。
因此,常容迎來了他回宮以後最安靜的時光。
自那日夜談之後,常容不知道去同皇后說了些什麼,沒兩日,鳳子傾便被調到他跟前當上了貼身侍衛。
平日裏無需與其他人輪流伺候,也得了賞賜,有了自己單獨的卧室。
只不過,那寢室他幾乎不用,而是夜夜“偷偷摸摸”地滾上了常容的床。
對於晨起到常容房中,總會遇上個長相魅惑衣着不整的“妖精”這事,常話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是心裏頭默默地惦記着,得加緊習武。等他長大成了修為極高的修士,他就能保護好他的三哥。
這死妖修要膽敢對他三哥不利,他就將其剁成肉醬。
鳳子傾自是不在意他那暗戳戳像是在密謀大事的眼神,他反倒是覺得逗弄這白肉糰子,比逗那硬塊頭常容好玩許多。
隔三差五的,便要找個事兒,將那白肉糰子惹怒了。瞧着他七上八下地跳着,心中便覺得歡樂至極。
每日晨起,化身侍衛的鳳子傾護着他們去國子監上課。過後,便會一同回到承明殿中,用過了午膳后,歇息片刻。
起先,只一個常華常留在承明殿吃住,常容殿中的開度倒是足夠。後來,再加上一個常泓,這承明殿的開支一度緊張了起來。
只因為那二皇子常泓,當真是個“吃不完兜着走”的奇人。
什麼東西吃完了,必定得掏出腰間的小布袋,兜一些回自己殿中才行。
過了午後,一行人便結伴去上武課。
常容本是青林派出來的人,騎馬射箭樣樣在行,自是不必再學。但他不放心常華,便一直跟着他的課程學習。
好在帶課的師父中,有一名便是陳佩大將軍。
陳佩大將軍十四歲便跟着老父親上戰場,武藝超群,身經百戰,隨口說起的戰事都是彌足珍貴的經驗。
常容倒是不覺得虧,反而很是喜歡跟陳佩大將軍切磋武藝,學習兵法。
這日的騎射課,便是陳佩大將軍教授的。
常華被內侍伺候着換上了騎裝,跟隨着的侍衛牽來了匹馬,常容一隻手將他拎起來送到馬上。
而後,自己也翻身上了馬。
陳佩大將軍在上頭為他們演示了騎馬射箭,又解說了幾個關鍵點。而後,便開始讓他們逐個練習。
常容馬術和箭術最精湛,因此被陳佩大將軍點名,第一個上場。
他身穿黑色騎服,一手拉着韁繩,一手拿着長弓,策馬往前奔騰。在即將到達第一個箭靶前,鬆開了韁繩,手臂往後,抓起了長箭,架在弓上。
壓根無需對準,“咻”的一聲,長箭飛出,射中靶心。
重複如此。
待第五支長箭再次射中靶心后,常華身後驟然響起一陣巨大的鼓掌聲。
“好!太好了!”
說話者乃陳佩大將軍的二女兒陳惠存。
傳聞此女極其彪悍,自小便跟着陳佩大將軍習武。一支長槍輕易打倒了朝中無數勛貴。
因此,才會落得年芳十八尚無人敢娶的地步。
只聽她氣沉丹田,又說道:“三皇子箭術超群,惠存實在佩服。佩服啊!”
常容騎着馬,回到他們前頭,抱拳說道:“過獎。”
陳惠存大手一揮,“我陳惠存從不妄加評論別人,但也不輕易誇讚別人。三皇子這等箭術,在當今朝中,那可算得上是首屈一指。連我大哥都比不上。”
“哈哈,”一旁的陳尋無奈笑道:“惠存,大哥在你心目中永遠第一的形象,可是要就此破滅了。”
陳惠存倒是不避諱,直言道:“那是當然。現如今,在我心目中,三皇子才是第一。”
……
作為侍衛,鳳子傾需要侯在一旁,主子有何吩咐便去執行。但常容自是不會使喚他,還會讓他盡量獃著,不必跑來跑去。
反而是同他一起的常華,在人後,鬥不過他。在人前,便會故意使喚着他,瞧着他那不爽卻不好在人前發作的模樣,很是開心。
常華尚且還小,自是不必演示騎射。而是由侍衛拉着馬兒,讓他靜坐在上頭,拿着弓箭,對着固定的箭靶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