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市（2）

老大雖然膽子一向大，但很來到這有些詭異的地方，心裏不由緊張了起來。伸手拉住了家豪，站在街口。顯然是不想進去。

“老大，你還真奇怪啊，你說要帶我來見識見識的，結果自己不進去了，不過這些擺攤的，可大多都是挖墳掘墓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着死人氣，你小心點啊，別讓哪個冤死的小鬼，把你的魂給勾走了。”

家豪知道老大膽子雖然大，但平時就怕鬼神之類的東西。故意在後面出言嚇唬他，竇慶靈還偏就吃這一套，死死的抓住家豪的衣服，說什麼都不願意往前走了。

家豪被老大搞的哭笑不得，他現在可是急着想進去，因為按照常理說，西安這種大城市一般是不可能有鬼市的，估計是一年就幾次而已，全國各地的那些三教九流玩古董的人，才會聚集到這裏來的。

要知道，古玩和玉石，本就是相通的，很多玉石商人往往也都是古董收藏家，也是古董收藏這個圈子裏比較有實力的一幫人，所以全國各地的古玩“走鬼”們，都會在這個時間集中到這個地點來。

正如老大家長輩電話里所說的，這些人的身份都很複雜，真走出現一些挖墳掘墓的人，那也不稀奇，也往往就是這些人手裏，才會出現一些古玩中的精品物件。

不行，舉頭三尺有神明，鬼門關開了沒多久。我今第回去了，你自己去逛吧，”

老大自從看了那個香港版的《方世玉》的系列電影之後，除了學會這個別的啥也不記得，此刻看着前面寂靜無聲，影影綽綽的街道，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得，老大，那你就先回去吧，不過我不回去，俗話說人多鬼也怕，你自己回賓館的時候小心點。。”

家豪懶得的老大墨跡下去了，說完之後就走向著玉器街走去。等會太陽出來霧氣散掉以後，這鬼市恐怕也要收攤了。還接着看看能不能撿漏。

老大聽到家豪的話后，渾身打了個哆嗦，回頭看看來路上空無一人的街道，臉色都變了，連忙跟了上去，說道：“別，等等我，我還是跟着你吧。“其實這些霧氣都很稀薄，離得遠了看，好像朦朦朧朧的，走近之後，人和人之間看的還是非常清楚的，根本就不影響視線，老大緊跟在家豪的身後，到真是像家裏長輩所說的一般，過往的人，還都有着一股子土腥味。

老大打定主意陪家豪光一段時間，就急忙把老頭子交代的所謂的規矩對家豪講了。“對了，我家老頭子還交代了，＃＃＃，你看中什麼物件了。可不要輕易開口問價。這地方不同於一般的市場，只要你問了價錢，那就等着挨宰吧”老大一邊在前面走着，一邊回頭小聲的叮囑着家豪。

“不問價怎麼買東西？”

家豪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們這會走過了三個攤位。都是賣成品玉、石掛件擺件之類的東西，家豪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專門在西安的鬼市看玉、石翡翠，那不是有病嗎，想買玉器的話，等到白天滿大街都是。

家豪聽了老大的話之後，注意觀察了一下，現剛才經過的那幾個。攤位前，不管是買的還是賣的，還真是沒有人說話。

“一個物件，這些賣家往往會給出好幾個價錢，你出言問了又不買的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賣家會賴着你，說是被你泄了底價，這也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不過話說回來，不張嘴說話，一樣可以談價錢。你們注意看那些人的動作，就知道了。”

老大嘴裏說著話，停住了腳步，在一個攤位前站住了，這是個古玩攤子，三米見方的攤位上，擺滿了青銅瓷器，古籍善本，還有一些銅錢刀幣，玉石到是不多，只有幾塊看着有點像古玉的擺件，放在了攤位的中間個置。

“嘿，這個小哥年齡雖然不大，可是位行家啊，過來看看，有中意的我給你便宜點。”

老大的話被這攤主聽到了，咧開嘴笑了起來，做古玩這行的買賣，不怕遇到明白人，越是明白人越容易走眼交學費，鬼市這地方，那可是真正考究眼力的地方，不明不白的在這種地方載了跟頭的人，多了去了。

攤主說話的時候，有意壓低了腔調，聲音很估計是個老手。想保持着鬼市的神秘感。

很多人在古玩鬼市這種環境裏，看着滿大大街的古董，心裏往往會產生一些偏差，不自覺的就會認為這些物件是真的，其實這些玩意裏面出真品和珍品的概率，雖然要比各個城市的古玩市場高一些，但也是十物九假，一個。攤子上，能有一件真品，那就很了不起了。

“老大，那些人互相拉着手，是不是在談價錢？”

老大跟着家豪後面說著話，膽氣也壯了起來。家豪四邊打量了一番，讓他看出了點門道來。

“對，”

老大點了點頭，沒多解釋，這種講價的方式，據他家老頭子說還是古時候傳下來的，以前講究財不露白，一個物件的成交價格，買賣雙方都是要保密的，所以就明了這種談價格的方法。

不過在古代那會，人們所穿的衣服袖子肥大，在用手勢談價格的時候，袖子可以把手遮擋住，外人根本無法看到，不過現在只是應景走個形式而已了，即使用這種方法來談價錢。有心人還是能從手勢上看出一二的。

“＃＃＃，你在這看着，我去轉轉”

老大這會也起了淘寶的興趣。興沖沖的掉頭去到另外一個攤子上，這就是鬼市的魅力所在，即使你不懂古玩。到了這種環境之中，也會產生一種淘寶撿漏的心理，就像是去到美食街，看着那些美食點心，即使不餓也會食指大動，都是一個道理。

家豪蹲在地上一個攤子前就不動了，也不怕老大吃虧，家豪知道那老大家裏是做買賣的，雖然不懂的古玩，但是打小對做生意就是耳熏目染，絕對不至於吃什麼虧。

“老闆，您這裏的物件，仿的也忒厲害了吧。”

家豪蹲的雙腿都有些麻了，算是將這攤個上距離他比較近的物件，都看了一遍，讓他失望的是，就沒有一個好玩意兒，根本就沒動用那個什麼吐槽星科技探測儀，家豪都能分辨的出來，畢竟學的就是考古專業的，不過這話不能說假的厲害，否則別人會和你急眼的。

“小夥子，這就說行外話了不是？鬼市上的東西，只看不說，愛買不買，你走好，不送。”

雖然家豪話說的比較含蓄，還是惹惱了這個攤主，馬上就下了逐客令，家豪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諱，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攤主笑了笑，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