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自己想禽獸還找什麼理由。」她同樣瞧不上他那副君子的模樣,根本不是君子的料,卻裝成君子,看得她也很不習慣、很不爽。

新婚之夜要做什麼,吳母和吳五嬸都跟吳紓梨說過,她心中有數,反正怎麼也逃不過,她就閉上眼睛當一條死魚算了。

趙欽的手一頓,臉色微黑,這種事情在她的眼中成了禽獸,於是他乾脆地道:「行,我便對你禽獸到底。」

趙欽拉着她坐了起來,半逼迫地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吳紓梨一怔,這動作似乎有些不對?正這麼想着的時候,股間感受到了他生機勃勃的某物,她的臉色微紅,又想起了自己之前伸手碰過,她不由得羞紅了臉。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十章】

吳紓梨在趙欽的陪同下,新婚的第一日便進宮謝聖旨。九王府的馬車一路慢行,趙欽看着已經窩在自己懷裏睡着的人兒,理了理她的大氅衣領,白色狐狸毛遮掩下的脖頸上有着青青紫紫,是昨日瘋狂的痕迹。

半年來故意遠着她,故意讓她眼不見為凈,每每想起她在床榻上哭的模樣,他的心情就低落幾分,她一定覺得他很不尊重她,不顧她的意願,硬要她給他抒發慾望。

但他趙欽需要顧慮誰?他壓根就沒有顧慮過誰,唯有她,小小的透明幾滴淚珠就讓他徹底地敗下陣。

他對她的佔有欲,對她的慾望好似刻進了骨子裏,遠着些還好,他尚且能控制,可如今,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人,他對她這些情感一下子就不用壓抑了,大可盡情地霸佔她。若不是怕她再哭,若不是看她難受的模樣,那半年他怎麼可能發乎情,止於禮呢?現在不需要了。

趙欽的唇角揚起一抹霸道的笑容,從今往後,他去哪裏,吳紓梨便去哪裏,他想如何將她困在懷裏,她便只能待在他的懷裏。興許是這半年他太過壓抑,一旦名正言順,他便徹底地釋放了他自己,那就佔有她,愛如何霸佔就如何霸佔,愛如何黏着她便如何黏着她。

吳紓梨在顛簸的馬車裏醒過來時,眼一抬便看到趙欽喜上眉梢的神情,平添地為他增添了一抹艷色,如此容顏出眾的男子,單單看着便賞心悅目,但她沒有忘記,她如何求饒,他都沒有放過她的事情,以至於今天上馬車都是被他抱上來的。

她更沒有忘記,在床榻上他根本沒耍什麼花招,僅用一個方式就要了她的一個晚上,天色灰白了他才放過她,他根本就沒擔心今天進宮,她喊到沙啞的聲音該如何見人。

正這般想着,一杯茶湊到她的唇邊,趙欽溫柔地笑着,「喝點茶,剛醒,潤潤嗓子。」

她哪裏還有嗓子。吳紓梨懊惱地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又喝了幾口,很快便見底了。

趙欽細細地說:「這茶里放了雪梨蜂蜜膏,雪梨是西域那裏來的,個頭小,卻極甜,這蜂蜜膏則是蜂皇膏,最是滋補。」

他說得不假,她喝了之後,喉嚨潤了不少。吳紓梨輕輕地哦了一聲,眉一挑,倒是完全聽不出是什麼異樣。

「昨天你叫啞了嗓子,這茶最適合你。」趙欽貼着她的耳朵,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廓,曖昧地留下一串濕潤。

吳紓梨瑟縮地想躲,卻被他摟得緊緊的,根本動不了。她渾身無力,也不跟他斗,放任他抱着,反正她這樣也是因為他的關係。一個晚上下來,她也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總愛黏在她的耳邊跟着她說這些露骨、色情的話,她聽多了也就淡定了。

吳紓梨感覺到捏着她腰肢的大掌不斷地往上,不一會便隔着衣衫揉着她的胸脯,她的牙用力地咬着,「趙欽,你看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

趙欽的手一頓,乖乖地移回了她的腰上,「放心吧,在外面我不會胡來的。」

吳紓梨聽了卻完全沒任何感覺,敢情外面不會胡來,在屋子裏的榻上就能使勁折騰她不成?她閉了閉眼睛,將火花四射的情緒給隱下去。

等到了宮門,早有太監在候着,恭敬地迎了他們進去,等面聖的時候,吳紓梨乖巧地低着頭,皇上問她一句,她便答一句。

皇上還算滿意她這個弟媳。

不一會,吳紓梨便被長公主拉到了一邊屋子裏說話,皇上看趙欽的眼睛直直地跟着吳紓梨過去,不禁笑道:「看你沒出息的樣子!」

趙欽笑了,「皇兄怎麼了?」

「如今你如願了?」皇上笑他,「還記得當初跪在御書房的事嗎?」

趙欽規矩地說:「皇兄,之前弟弟不懂事,如今知道在乎誰,絕不會再做糊塗事。」

「哼,年紀不小了,成家立業之後要更穩重些才好。」皇上語重心長地說。

「是。」

皇上見吳紓梨能讓趙欽收心,也就放心了,「有空便陪弟媳回西北一趟,西北吳家的老祖宗因為身子不適合顛簸,沒來參加你們的婚宴,心念不已,還專門寫信過來,說婚期定得太急了。」

這婚期自然也是趙欽定的,按趙欽的意思,半年都太久了,可以他的和吳紓梨的身分,恰好需要這麼久的時間準備,「弟弟知道。」

新婚的日子不得閑,進宮謝旨,接管九王府,以及回門,每一件事情都是大事,吳紓梨晚上還得應付需索無度的趙欽,等一切都塵埃落定,日子也過去了一個月。

吳紓梨也習慣了九王府的生活,只要趙欽不要時不時地出現在她面前,她的日子都很愉悅,可惜事與願違,趙欽活像是長了一雙眼在她身上一樣,她的動向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本以為新婚燕爾,等一個月,趙欽總會膩歪,哪裏知道他反而越發的過分。趙欽是親王,但他沒有官位在身,也不需要上朝,皇上有事找他,他也總是快快解決完便回九王府。

以前總喜歡在外面喝喝小酒、聽聽小曲的九王爺已經不在了,王府里每一個人都知道,九王爺極喜歡纏着九王妃,一會見不到九王妃,臉色便陰沉得像出了水來。

而吳紓梨一開始還能忍,到了第二個月實在忍不住了,便故意在午休時偷偷藏起來,躲在了樹上,藉着輕功上了樹,尋得片刻閑暇。

這回,她誰也沒說,連春夏也沒告訴。春夏那丫鬟似乎跟烏木打得火熱,對趙欽也沒以前厭惡,總喜歡在她的耳邊說王爺今天找了什麼新菜,讓廚娘做給她吃,又或者說王爺說哪風景好,要帶她去玩。

該死,她身邊的人為什麼一個一個地都向著趙欽了?行,就她最堅持,她偏不低頭,哼,雖然明白被趙欽找到時,她會很慘,可她偶爾反抗一下有什麼不對?

忍着寒意,吳紓梨硬是隱在樹上不出聲,不一會,不少人開始走來走去,茂密的樹枝遮住了她的身影,沒有人會發現她在這裏,再加上她的武功,更不會有人發現了。

正這麼想着,樹下走來兩道熟悉的身影,是烏木和春夏。吳紓梨挑了下眉,這兩個居然在這裏偷情,她興奮地彎了彎唇,下一刻卻笑不出來了。

「怎麼辦,王妃去哪裏了?」春夏一臉的着急。

「王妃功夫好,應該不用擔心,怕就怕是惹惱了九王爺。」烏木嘆氣。

吳紓梨聽了他們的對話,悄悄吐舌頭,好一個烏木,看着木訥,對着春夏還知道安慰,也沒平時看上去那麼沉默嘛。

「王妃為什麼這麼做呢?」春夏疑惑,「雖然九王爺之前是做了傷王妃的事,可也過去了。」

「這……」烏木壓低了聲音,「你沒有告訴王妃那些事情吧?」

「當然沒有。」

吳紓梨眯着眼睛,原來自己忠心的丫鬟有事隱瞞她,她更聚精會神地聽着了。

「那就好,九王爺不想被人知道,自然也不會想王妃知道。」烏木對着春夏,不知不覺地打開了話匣子,「九王爺之前駁了皇上的賜婚,皇上惱怒,九王爺就在御書房跪了一天一夜才拿到了賜婚,又為了王妃不停地討好吳家人,投其所好,哎……」

「這些不說,單單就九王爺近日做的事情就足夠說明九王爺在意王妃了,什麼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哪怕是後宮的貴妃都沒這樣的享受。」春夏說道。

樹上的吳紓梨聽傻了,她不知道原來趙欽為她做了這些事情,他討好吳家人的時候,她只覺得他諂媚,是因為西北吳家軍才如此,可烏木說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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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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