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情深:037,鸞兒不是妹妹
“景淵,陸阿姨,蔣叔叔,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就當那晚開車的人是我,就當是我撞了蔣叔叔,我現在跟你們道歉,求你們原諒菁菁一次,別起訴。”
她說到這時,眼淚滾落,轉頭恨恨地看着靳時,嚴厲地指責:
“菁菁那晚去買醉,全是因為你,靳時,你要是真喜歡菁菁,為什麼不和她結婚,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從不碰她,你天天在外*快活,和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的女兒在一起,還讓其懷上你的孩子,你知道菁菁心裏有多痛,有多苦嗎?”
“你根本不知道菁菁的痛苦。你被那個女人勾走了魂,你不記得父母的仇,不記得這些年,是誰在你身邊不離不棄,那個女人出國多久,你就找她多久。你忘恩負義,菁菁才會傷心買醉。”
“那天晚上,我不忍看她難過,她得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但她喜歡的衣服,我把衣服給她,有什麼錯,她搶了方向盤開車,我沒勸住,讓她失手撞了蔣叔叔,可是,第二天醒來,看見她歡喜的樣子。說你一定會喜歡那衣服,這個時候,我根本沒有勇氣告訴她。”
“菁菁,你醒醒吧,這個男人根本不愛你,她恨不得分分鐘地甩掉你,他說什麼證明你的清白,不過是為自己找借口。”
她恨恨地瞪了眼靳時,轉而看向蔣擎成和陸芝蘭,說:
“蔣叔叔,陸阿姨,你們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過,就當那晚開車的人是我。對不起!”
說到這裏,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臉上,滿是淚痕。
陸芝蘭原本又惱又恨,氣她知道真相卻不說,剛才,甚至在靳時那番話后懷疑她的話真假,可這一刻,看着謝蔓雪那絕決的表情和自責內疚。
她心裏,竟然惱不起來,也恨不起來,反而覺得謝蔓雪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她在被人懷疑的情況下,還把全部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氣氛,變得詭異。
程景淵面上神色一直平靜淡然,彷彿在看一場戲,戲演完,他冷眼旁觀身旁觀眾的反應。
陸芝蘭被謝蔓雪的‘善良’感動了。
謝蔓雪剛才那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對靳時的控訴更是讓人義憤填鷹,特別是那番被仇人的女兒迷.惑的話,讓陸蔓雪對靳時也生出幾分不滿的情緒來。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程景淵,對病chaung上的蔣擎成說:
“老蔣,要不算了吧,那晚吳小姐也是喝醉了酒,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蔓雪雖然一直沒說,但她心裏一直內疚着的,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過錯而責怪她不是,最主要的是,你現在也沒什麼事了。”
“蔣太太,撞人逃逸可是重罪,怎麼能說算就算了呢,蔣先生傷得也不輕,既然今天真相都揭開了,那不如,把事情查清楚。”
靳時冷冷地開口,英俊的五官籠在冰霜下,他若是不把事情查清楚,就對不起謝蔓雪剛才那番為吳菁菁不平的控訴。
“靳總,吳小姐好歹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能?”
不是陸芝蘭分不清是非,實在是謝蔓雪演得太好,程景淵若是一早知道事情真相,他也會信了謝蔓雪那番情真意切的表演。
靳時冷冷一笑,吐出薄唇的話語,不帶一絲溫度:
“正因為菁菁是我未婚妻,我才必須還她一個清白。若是不查清楚這件事,豈不是坐實了謝小姐給我扣的一系列罪名。”
“阿時?”
吳菁菁終究是沒有謝蔓雪的心機,亦沒有靳時的銳利,她現在心裏一團亂,不知該相信謝蔓雪說的話,還是該相信靳時對她,是有情的。
“蔓雪,既然靳總要查清事情真相,那你也別急着把責任攬到你自己身上,反正過不了兩天,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程景淵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謝蔓雪,再不緊不慢地開口,表面上看,他是站在謝蔓雪這邊的。
陸芝蘭皺了皺眉,對靳時極度不滿地同時,聽到程景淵這句話,心不由得更加偏向了謝蔓雪,冷硬地說:
“好,查清楚就查清楚,景淵,你現在就給吳律師打電話。讓他來一趟醫院。”
謝蔓雪張了張嘴,想阻止,可是,卻發出一個音符來。
她看看程景淵,又看看靳時,最後看向吳菁菁,見後者一臉的茫然無措,她狠狠一咬牙,反正那晚的事,除了她,沒人知道。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吳菁菁,法官也不能奈何她。
如此一想,心裏的怕意頓時如潮水般退去,含淚的眼裏浮起幾分堅定,看着程景淵打電話。
………………
墨宅
墨宅,休閑居,
一片歡聲笑語,氣氛好不熱鬧。
玉蘭飄香的院子裏,鋪着一張大大的涼席,涼席上又墊了一層花樣圖案的泡沫地墊,上面放着玩的,吃的,喝的。旁邊的大理石圓桌前,白鴿,楚歡和蘇琳嗑着瓜子,喝着茶聊天。
席子上,安安懶洋洋地看着鸞兒和苒苒一人抱着一條漂亮的紅魚,玩得開心時咯咯地笑得歡暢。
他眸光在苒苒和鸞兒身上掃過,身子往前趴去,抓起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色澤金黃的香蕉,動作熟練地將其剝了皮,又抓起一袋小饅頭,走到三米外的鸞兒和苒苒面前,把香蕉遞給鸞兒,用稚嫩的聲音說:
“鸞兒,吃!”
話落,他剛說完,另一邊,苒苒已經笑容燦爛地拿走了他手裏的小饅頭,一仰頭,把袋子口對着小嘴,將小饅頭直接往嘴裏倒。
苒苒正盯着在轉圈的魚兒,聽見安安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對他手裏的香蕉毫無興趣。
“安安居然懂得照顧苒苒和鸞兒了?”
旁邊,蘇琳看到這一幕,臉上滿滿的笑容和激動。
相對她的驚訝和激動,白鴿和楚歡面上笑意溫和,顯然對這樣的戲碼,已經熟悉得很。
安安見鸞兒不接他手裏的香蕉,他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眸光冷冷地掃過正一邊唱歌,一邊轉着圈,根本停不下來的魚兒,突然很討厭那條魚。
“鸞兒!”
他又喊了一聲,彎了腰,把香蕉遞到鸞兒面前,離她小嘴,不過幾公分之距,像是誘/惑她,鸞兒撇撇嘴,還記着他上次欺負她的事,伸出手,去捉跑過來的魚兒。
安安兩次被拒絕,臉色變得難看,見她寧願要一隻魚兒,也不要他剝的香蕉,他不悅地哼了一聲,在魚兒跑過來時,突然蹲下身,先鸞兒一秒捉住了魚兒。
手裏的香蕉沒扔,就那樣抹了魚兒一身。
“魚,我的!”
鸞兒見自己的魚兒被搶,小臉頓時晴轉陰,在安安站起身的時候,她想也不想雙手抓住他的褲腿就往下一扯。
安安穿的被子是鬆緊的,鸞兒太過生氣,那一用力,安安又正站起身,褲子就直接被鸞兒扒到了膝蓋處,他沒料到鸞兒這次反應這麼快,身子失了平衡,順着她的力道朝她撲來。
“安安,鸞兒!”
旁邊,白鴿和楚歡,蘇琳三人驚愕地睜大眼,眼睜睜看着安安把鸞兒撲倒,小小的身子壓在她身上,臉貼着她的臉,唇,壓着她的唇瓣。
“咯咯,好看!”
旁邊,熱烈的鼓掌,真好看。
“痛!”
白鴿上前去扶安安時,聽見安安低呼一聲,她連忙將他從鸞兒身上抱起來,再一看,他嘴角,印着一個牙齒印。
顯然,是剛才鸞兒給他咬的。
而鸞兒,正抿着小嘴,惱恨地瞪着安安。
“哈哈,安安和鸞兒真好玩,他們長大了,肯定是一對歡喜冤家。”
蘇琳笑嘻嘻地說,安安已經提好了自己的褲子,楚歡撿起鸞兒的魚,將上面沾的香蕉給擦乾淨,還給鸞兒,見安安的嘴角雖然牙齒印,但沒出血,沒有大礙,她才笑着說:
“安安,對女孩子一定要溫柔知道嗎,對鸞兒,要像對苒苒一樣,鸞兒比你小,也是妹妹。”
“不是。”
安安生氣地說,俊美的小臉冷若冰霜,他抬手摸着自己被咬的嘴角,他的妹妹只有苒苒一個,鸞兒才不是妹妹。
“安安,鸞兒不是妹妹,那是什麼?”
蘇琳好奇地問,在安安面前蹲了下來,一臉溫柔地看着他。
安安轉頭看了眼鸞兒,很酷地吐出兩個字“老婆!”
“噗!”
蘇琳笑得前俯後仰,看看鸞兒,又看看安安,兩個小寶貝臉色都難看死了,顯然,鸞兒不喜歡他這個稱呼,老婆,聽着是不好聽。
白鴿和楚歡嘴角直抽,他們真的沒想到,安安居然說出老婆這個詞來,之前,她們有當著他們的面,說鸞兒長大了,是他的老婆。
可是,他那麼小,怎麼懂得,老婆的意思。
“既然鸞兒是老婆,那安安更不能欺負她了,要疼她愛她,知道嗎?”
安安這一次不說話了,只是緊緊地抿着嘴,心裏想着,老婆不是用來欺負的嗎?爸爸就天天欺負媽媽的……
……
那邊,白鴿已經哄好了鸞兒,她又抱着她的魚兒玩去了,安安也不再理會蘇琳,轉身,回到那堆玩具前,無聊的,將那些玩具,一個個地,給拆掉。
“安安拆玩具的本事真厲害。”
蘇琳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安安,他那動作太熟練,太帥了。
“我估計一會兒,鸞兒看見那堆被拆了的玩具,又該發飆了。”
楚歡很有經驗的說,清弘水眸看向一旁的鸞兒,她正和苒苒兩個人追着魚兒跑,跌倒了,也不哭,立即爬起來,繼續追。
“阿琳,這禮物既然是你和程大哥一起買的,為什麼不讓他一起來啊?”
楚歡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桌上的禮物盒,這是蘇琳給三個上寶貝買的禮物。
蘇琳輕輕一笑,說:
“他忙,我就沒叫他。對了,你們看看這串鏈子,我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們店員又給我打電話,說鏈子有些瑕疵,讓我拿回去,重新打磨一下。但我覺得,前後沒有任何區別。真是奇怪,難道我眼神兒不好?”
白鴿輕挑秀眉,接過鏈子,仔細一番端詳,突然蹙起眉心,又把手中的鏈子對着陽光照射,小臉上,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她看了眼楚歡和蘇琳,笑着說:“沒問題。”
說完,臉上的笑立即斂了去,對她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把鏈子重新放回盒子裏,示意楚歡把其拿到別處去。
“阿琳,她們知道你這鏈子是送誰的嗎?”
“怎麼,有問題?”
蘇琳臉上浮起擔心,眸光定定地看着白鴿,楚歡拿着盒子走到遠處,將其放在一棵玉蘭樹下又返回來。
白鴿打開其他兩個盒子,拿出其他兩條鏈子仔細一番檢查,確定沒有問題,才說:
“嗯,那條鏈子有問題,那裏面,被人裝了超微型監聽器。”
“超微型監聽器?”
楚歡驚愕地睜大眼,白鴿拿着手中的鏈子,指着其中一顆玉石解釋:
“剛才那串鏈子裏,有一顆玉石,和其他的,顏色不同,特別是在陽光照射下,很明顯。那玉石裏面,裝着監聽器,這種監聽器,是d國最新研發的超微型監聽器,目前,只用于軍.事……”
“天啊,怎麼會這樣,他們在這鏈子裏裝這種東西,目的是什麼……我想起來,我在離開玉石坊的時候,碰到靳時,會不會是他?”
“靳時?”
楚歡眉心緊蹙着,如果是靳時,那他的目的,應該是詩雨。這還好說一點,倘若不是他,那事情,就嚴重了。
白鴿沉思了片刻,把手中的鏈子放回盒子裏:
“楚楚,阿琳,把那串鏈子借我用兩天,我拿回去給老大看看。”
目前,江博正查的一件案子,牽扯到這種監聽器,她今天,若非她這種專業人員,其他人,根本不能發現。
就算楚楚和墨晉修再精明,也是不可能發現的。
楚歡爽快地答應:
“好,你拿回去,讓江博看看。阿琳,你剛才說,你有碰到靳時,是嗎?”
蘇琳點頭,又把剛才她碰到靳時,以及靳時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給複述了一遍。
聽完她的話,楚歡思索了下,平靜地說:
“不排除是他,具體是不是他,我找機會見他一面就知道了。”
“楚楚,要不,你試一下。”
白鴿狡黠一笑,起身,朝楚歡放盒子的方向走去,楚歡眸光閃了閃,漂亮的臉蛋上綻出燦爛的笑,不錯,試一下,就知道是不是靳時。
“……挖土……機……”
那邊,鸞兒和安安玩得累了,蹲下身來休息時,一回頭看見被安安拆得七零八散的一堆玩具里,擺放着她喜歡的挖土機,安安發出一聲驚呼,小小的身子往前一撲,快速地爬到安安面前,伸手去搶她的挖土機。
“不拆,不拆……”
“呵呵……”
安安把拆了的挖土機零部件扔給鸞兒,嘴角扯起一抹得意地笑,誰讓她剛才咬他的,他就是要拆她喜歡的玩具,
他眸光瞟到她身後的魚兒,趁着鸞兒笨拙地安裝挖土機部件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原地,繞到她身後,拿走了她的魚兒。
眼裏閃過邪惡的笑,又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苒苒不要說話,苒苒眨眨眼,抓起旁的牛奶喝,才懶得管哥哥和鸞兒之間的戰爭呢。
結果,鸞兒累得滿頭大汗裝好了挖土機的時候,一回頭,看見的,是她漂亮的魚兒被可惡的安安給分了‘屍’。
“安安,可惡!”
她吐字不清地罵了一句,揚起手裏的挖土機就朝安安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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