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的視線好不容易從美食轉移到他的身上。熱切的眸光直盯着她,帶着饑渴,就和她一樣,只是怎麼視線是對着她呢?
「你很想吃嗎?」
「是很想。」他的聲音沙啞,當然知道媧娃問的和他說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那還等什麼?」有其它客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順着媧娃的渴切,風騰揚傾身向前,攫住一直誘惑他的艷紅唇瓣。
媧娃顯然沒有預料到他的動作,因為怔忡而微張的紅唇輕易的讓他攻略,巧舌輕壓着軟嫩的貝唇,席捲口中的蜜津,她的生澀反應徹底激發他的慾望,狂妄的肆虐和探索唇舌間的柔軟,雙臂緊扣着柔軟的蠻腰,甚至壓着她的臀部貼近鼠蹊部熱源,直到喉嚨逸出嚶嚀抗議,他才放緩動作,開始輕啄被狠狠疼愛過的紅唇。
「我……我不是食物。」喘着氣,剛才她幾乎以為要窒息。
「當然不是。」
「那你幹嘛咬我?」她嬌嗔滿面。
風騰揚看了,忍不住再輕啄一下,「是你要我不必等的。」
「那是我肚子餓啊!」
「我是餓啊!」
「你……」媧娃才要抗議,卻讓他夾起的黃酒煨鮮魚塞滿嘴,新鮮的海味直衝喉嚨,感動了味覺。
「好吃嗎?」
媧娃頻頻點頭,「你也吃看看。」投桃報李,這次她夾的是香芋脆鴨,送進他的嘴裏,當然不忘記也給自己來上一口,這隻鴨子可是讓她垂涎好久。
人間美味!
果然,碰上吃食,再天大的事都可以晚點談,瞧這丫頭連坐在他的腿上都沒注意,只是她的小粉臀再不安分,恐怕……
「你不吃嗎?這個也很好吃。」媧娃再送上一口煨三白。
濃濃的鮮味溢滿口腔,他不喜河鮮,總覺得有股腥味,但可以淺嘗,但現在嘗起來倒覺得可以。
看着她滿足的小臉,不曉得在床笫間滿足是不是……哈哈哈……
「怎麼笑成這樣?很好吃對不對?」媧娃眼睛一亮,原來他喜歡煨三白。
她曾經仔細觀察過他喜愛的菜色,可是不管怎樣都看不出所以然,或許她席間也忙着張羅自己啦!
現在終於知道。
他居然在幻想,天啊!
【第五章】
酒足飯飽,接下來就是要滿足好奇心,媧娃還惦記着賞花這件事呢!
到底是什麼花會讓娘這般吞吐,連爹都尷尬的迴避?她一定要睜大眼睛好好的瞧清楚,然後回去跟爹娘說嘴一番,難得她的見識可以這般增長,甚至贏過爹呢!
在風騰揚熟門熟路的帶領下,媧娃不是從拱橋進入,反而是搭着葉舟駛到另一頭較暗的小碼頭上岸。
「這裏是仆佣和送貨的店家進出的門。」
「這樣遮掩好神秘。」媧娃一雙大眼閃着興奮的光芒。
風騰揚的嘴角掛着戲謔,「很刺激?」
「有一點。」更多的是期待。
他帶着她進入一間昏暗的房間,狹小的空間連茶几都放不下,只有四張椅子對着牆壁,他示意她坐下。
媧娃坐下后才發現牆面別有洞天,坐在椅子上的高度才看見牆面鑿了孔,而且透出來的亮光讓她下意識的傾身向前研究。
這……這是什麼?
牆的另一面是床,很清楚的看見床上坐着一名男子,肥碩的手臂抱着一名妖嬈的姑娘,粗喘的呼吸聲音讓人覺得奇怪。
他生病了嗎?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天啊!原來動物和人的交媾是一樣的,她見過廚房大嬸養的黃狗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情。記得當時大嬸講過這叫配種,豬只也是這樣來的,但她沒有想過人也是。
更奇怪的是她現在覺得全身發熱,有一股黏膩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來。怎麼會這樣?
「看樣子你的褪身時間到了。」香汗淋漓,應該說這是她即將褪身所產生的潤滑液。
「褪身?」
「你沒有瞧見那女子身上的透明津液嗎?」風騰揚故意誤導她。
「可是……可是我不是從那裏。」明明是大腿根部才有,她不是!
「一樣的。你是不是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無力又搔癢?」
「對!」怎麼辦?好奇怪的身體變化,但她怎麼記得好像發生過這種事?而且是不久前。到底是什麼時候動過情?所以她也會像那名喚萍兒的一樣?
「我……我不想要讓那肥滋滋的小豬做一樣的事。」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媧娃緊緊揪着風騰揚的衣袖。
「怎麼哭了?我當然不會讓那隻豬玀碰你。乖!別哭。」用指腹揩乾她的淚水,看樣子他壞心過頭,居然把她嚇哭。
唉!他應該先挑過人選,至少別選上腦滿腸肥的高大富,如果讓這娃兒作惡夢就糟糕了。
風騰揚輕輕的朝媧娃吹了一口氣,她不解的抬起頭。
「乖,怎麼哭得像淚娃娃?沒事的,等你睡一覺醒來,就會忘記這一切。」
「忘記這一切?」眼尾還掛着兩顆晶瑩的淚珠,黑白分明的瞳孔又呈現美麗的紫羅蘭色。
「對,全都忘記。」他露出魅惑的微笑,輕哄着媧娃。
騙人!怎麼可能忘記?媧娃還來不及出聲,便昏沉的陷入黑甜鄉。
在神智飄然間,依稀可以感覺到皮膚蠕動摩擦,熾熱的感覺漸漸退散,出現的涼意讓她漸漸放鬆緊繃的肌肉。
風騰揚清楚褪身的狀況,媧娃的原形就是蟒,只要經歷一次褪身,神智便越顯清明,按理來說,早該知道自己異於常人,她卻全然不覺。
這次她褪身後,他更確定她是從五色石里孕育出來的,畢竟她的原形從原先的紅、白色,再增加青、橙、紫色,尤其這紫,絢麗得驚人,彷佛帶着琉璃光。
「女媧是故意把你弄來我身邊嗎?」
當然,風騰揚的提問不會得到任何回答。
又是悶着過一天,媧娃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從跟着風騰揚到綠波廊用完膳,總覺得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卻怎麼想都沒有頭緒。
「丫頭,你怎麼還杵在這兒?」董妻兩個時辰前出門,女兒就坐在太師椅上,怎麼現下兩個時辰都過了,她還坐在這兒?
「娘!」媧娃一頭栽進董妻的肩窩裏。
「到底發生什麼事?娘瞧你這兩天都窩在屋子裏,不再跟着少爺團團轉嗎?」
一說到風騰揚,媧娃渾身不自在。
也不曉得為什麼,只要看見風騰揚,尤其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時,她的心臟就開始失控亂跳,轉移視線到他的薄唇,講話時一張一合的,莫名的讓她感到緊張,這教她怎麼再跟前隨後?
前兩天她還以為自己生病,把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他盯得更起勁,然後她就開始躲藏起來。
老實說,她也不曉得自己到底生什麼病。
這兩天她試了幾次,發現只有風騰揚可以造成這種效應。
「女兒在想延續生命的方法。」
「延續生命的方法?」董妻忍不住失笑。「你這丫頭,年紀輕輕便想這種事。」
「娘有想過怎麼做才能延續生命嗎?」
「求長生是凡人不可得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命若真這麼簡單就能延續,人們哪還會敬鬼神?」
「所以生命的延續只有鬼神才能辦到?」
「當然,所以帝王都求過長生不老術,有的相信道術,有的相信煉丹。」
「那麼有誰成功嗎?」
「沒有。傻丫頭,如果你這麼想要延續生命,娘帶你到廟裏求平安,好嗎?」
董妻以為女兒是好鮮事,畢竟這丫頭確實有旺盛的求知慾。
「好啊!」找些事做可以轉移注意力,再說,她也答應風騰揚會找出答案與他分享。不能讓他看扁!
今天還是不見那丫頭的人影!都四天還沒有回復,看樣子真的被他逗壞了。
風騰揚想到她像只兔兒,遠遠的瞧見他就找洞藏。
兔和蛇明明是相悖離的兩種生物,八竿子打不着,但怎麼會同時在她身上出現?想到這裏,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這種異狀讓其它管事面面相覷,怎麼講着講着,少爺突然笑起來?
這佃戶繳的農作並沒有特別豐厚,比起其它的營生是九牛一毛。
「少爺,你這笑是?」
「沒有,只是想到蛇和兔子當起好朋友。」
「怎麼可能?只聽過蛇吃兔子,還沒有見過可以和平相處的。」負責布莊生意的管事率先表達意見。
「所以才笑。」風騰揚好整以暇的回答。
「少爺,你昨天不是提過新兵器?那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