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死了)
帝都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凌雪凝隨意的一個翻身,不小心觸碰到了龍子傑的胸膛。
龍子傑看着她白皙的臉,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他的期盼,豈止是一個吻就可以解決的,龍子傑的吻。
凌雪凝睡夢中輕輕的哼了一聲:“……”。
凌雪凝再一次翻身“……”。
甜蜜暖心的愛意……
龍子傑非常滿意自己,凌雪凝連睡覺都不安穩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眸,伸手揉了揉眼睛,睡意朦朧的凌雪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
凌府
悲涼的哭聲,從凌府的大廳里傳出來。
施媛媛不顧凌高峰的勸解,邊哭邊喊着凌雪柔:“嗚嗚……雪柔,我的……女兒,嗚嗚……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嗚嗚……。”。
凌雪柔的屍體儲存在警方的法醫部,一大早,凌司翰就接到了警方發過來泠梓柔的照片,還有證實凌雪柔死亡的通知。
凌司翰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施媛媛在聽到消息后,就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嗚嗚……到底是誰……那麼狠心,嗚嗚……把你給害死的?嗚嗚……。”。
施媛媛傷心欲絕,她的手裏,還拿着凌雪柔被剝了皮的血腥照片,畫面極其的恐怖,想到凌雪柔經歷了整個過程,是多麼的殘忍,讓施媛媛的心一揪一揪心痛,差一點就昏闕。
凌司翰抱着施媛媛顫抖的雙肩,用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勸說著她。
“媽,您要保重身體,雪柔已經死了,您哭再多,雪柔也不會醒過來的,您就不要為難自己了。雪柔的死,我們都很難過,已經成為事實的事情,您應該要放下才對。”。
施媛媛哭得雙眼紅腫,臉上的妝容被淚水沖刷,樣子顯得有些慘不忍睹,她唔唔咽咽的交代着凌司翰。
“司翰,嗚嗚……雪柔死的好慘,嗚嗚……我……不相信這只是個意外,嗚嗚……你一定要查清楚真兇,嗚嗚……替雪柔報仇,嗚嗚……。”。
凌司翰點頭,向施媛媛解釋:“媽,雪柔的事情,我已經交給警方去調查處理了,您就放心吧,警察局那邊,一有結果,一定會第一時間聯繫我的。”。
施媛媛轉過身,對凌高峰哭着說:“嗚嗚……高峰,雪柔她……嗚嗚……死了,高峰,我們的女兒……嗚嗚……。”。
凌高峰難過在心裏,沒有表露,他心裏清楚的知道,凌雪柔愛玩的個性,遲早都要出事,果不其然,現在真的應驗了他的想法。
“好了……雪柔的死,我也很難過。既然都成了定局的事情,你又何必再執着呢?況且,對你的身體也不好。”。
凌高峰本來只是想勸說施媛媛的,沒想到施媛媛誤會了凌高峰的意思,她用手指着凌高峰的鼻子,哭着吼出聲。
“凌高峰……嗚嗚……沒想到你是那麼的冷血,嗚嗚嗚……雪柔可是你的女兒呀,你……嗚嗚嗚……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凌高峰,你簡直是……”。
施媛媛由於承受不了打擊,加上情緒過於激動,直接閉上眼睛昏了過去,幸好凌司翰一直站在她的身邊,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施媛媛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媽……媽……您醒醒呀……媽……”。凌司翰抱着施媛媛,搖着她的身子,想要叫醒她,施媛媛卻無動於衷。
凌高峰見到施媛媛昏倒,才急忙吩咐自己的兒子:“快,司翰,快把你媽抱上車,送到醫院去。”。
“爸,我先送我媽去醫院,認領雪柔屍體的事情,要現在過去警局,爸,我安排老張開車送您去警局,我隨後就到。”。凌司翰說完,把昏倒在地的施媛媛抱了起來。
“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凌高峰眼角隱含着淚水。凌雪柔的死他不是不在意,而是他表達不出心底難過的心情。
“嗯。”凌司翰點頭答應,便抱着施媛媛離開了凌府的大廳……
………………
警察局法醫部
警局的劉sir和凌高峰一起來到了冷凍庫的門口
劉sir拿起掛在胸前的工作牌,對着門口的磁條卡槽刷了一下,在旁邊的顯示器上面出現了後台工作人員的面孔:“劉sir,那麼早就來了。”。
劉sir笑着說:“嗯,有件案子正在處理,我帶死者的家屬來認一認屍體,你幫開一下門,謝謝。”。
視頻裏面傳出了工作人員的聲音:“不客氣,劉sir。”。
接着,冷凍庫的門打開了,一陣陰森森的冷風撲面而來,劉sir忍着寒意,而凌高峰卻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身子。
兩人進入了冷凍庫,還要經過一扇門,最後,兩人進入了存放冷凍凌雪柔屍體的冷庫間。
一名年輕的法醫早已經把凌雪柔的屍體取了出來,放在冰冷的鐵架台上,他一邊查看,一邊做筆記,記錄屍體的情況。
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抬頭看向門口處,見到劉sir和凌高峰進來,年輕法醫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劉sir,您怎麼來了?”。
“哦,我帶死者的家屬,來認屍體的,不妨礙你的工作吧?”。劉sir笑着看向年輕法醫。
“怎麼會呢,劉sir。”。年輕法醫也笑了,雖然他是戴着口罩的,從眼角的弧度可以看得出,他對劉sir的客氣程度。
劉sir轉頭對凌高峰說道:“凌董事長,您過來確認一下,死者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
凌高峰的身體被冷凍庫寒冷的氣溫侵蝕,面部表情顯得有些僵硬,他用鼻音應了一聲:“嗯。”。
凌高峰緩步走到凌雪柔屍體旁,一副被剝了皮的身子,展示在凌高峰的眼前,恐怖的畫面,刺激着凌高峰的神經,他眼裏隱含着淚水。
視線轉移到凌雪柔的臉部時,凌高峰的淚從眼角滑落,他顫抖的手,想要觸碰凌雪柔的臉,可看到被刀子劃破這張已經毀容了的臉時,他的手懸在半空中,沒有再繼續靠近。
“凌董事長,您能看得出,確定她就是您的女兒嗎?”。劉sir小聲的問。
凌高峰忍痛,點頭說道:“是……她就是雪柔。”。
劉sir再次追問:“凌董事長,您真的肯定嗎?確定不會錯嗎?”。
凌高峰搖頭,解釋道:“她的右耳朵裏面,有一顆肉粒胎痣,她就是……雪柔。”。
他顫抖的手,揉捏腦門兩邊的太陽穴,淚流滿面。
凌雪柔是他從小寵到大的,要什麼給什麼,如今的凌雪柔,只是一副躺在冰冷的床架上,沒有靈魂的屍體罷了。他的愛女,從此以後,與他是陰陽兩隔了。
失去凌雪柔的悲傷,在他的心裏蔓延,凌高峰後悔自己教女無方。
劉sir見狀,立即安慰:“凌董事長,節哀順變。”
凌高峰微微點頭,他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沒有說話,默默的流着淚,朝門口走了出去……
劉sir沒有跟着走出去,見凌高峰已經出了冷凍庫大門后,他回頭問了年輕法醫:“檢驗屍體的時候,有什麼發現嗎?”。
年輕法醫手裏拿着筆記,看了一眼屍體,又看了看劉sir,說道:“我檢驗屍體那麼久,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兇手太殘忍了。”。
“怎麼說?”。劉sir疑惑的問。
年輕法醫沉默了兩秒:“她是被人用軍工刀活生生的剝皮,劇痛致死的,真的想不出,凌氏的千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落到如此下場。”。
“嗯,那……有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
年輕法醫搖頭:“對不起,劉sir,目前……暫時還沒有其他的線索和突破口。”。
劉sir對年輕法醫的回答,並不出奇,死者的皮都被活剝了,還能留下什麼證據呢?他在心裏嘆息一聲:‘哎……’。
“我知道了,你繼續工作吧,我先出去送送死者的家屬。”。
“嗯。”。年輕法醫點頭,繼續致力於他的驗屍工作。
劉sir轉身朝門口走了出去……
凌高峰跟劉sir告別後,凌司翰才開車趕到了警察局,車子停在警局門口,才下車,就看到凌高峰從警局大門走出來。
“爸,怎麼樣了?您確定屍體就是雪柔嗎?”。凌司翰大跨步的朝凌高峰身邊走去。
凌高峰心痛,經受不住白髮送黑髮的變故,突然間襲來的暈眩感,讓凌高峰的身子不自主的往後倒退。
凌司翰見狀,立即跑了過去,攙扶着凌高峰:“爸,您怎麼樣了?沒事吧?爸。”。
凌高峰吃力的撐着身體,在凌司翰的攙扶下,他緩慢的挪動着腳步:“我……沒事,你扶我上車。”。
凌司翰扶着凌高峰走路,囑咐道:“爸,您小心,慢點走。”。
兩人上了車之後,直接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