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煙花易冷
“因為，你會嫁給我。”
因為，你會嫁給我。
這句話東陵湛說得理所當然，語氣都不曾有起伏。
就彷彿，一定會如此。
慕青玖沒想到東陵湛竟然會這樣回答她，這般自信滿滿的言辭，很是符合他的霸道。
“我該說一聲謝謝王爺厚愛嗎？”慕青玖無奈的道。
“不用。”東陵湛微微的俯身，靠近了她，他的眼睛很深邃很黑亮，就像盛放了整個星空，此時卻只放着她一個人。
“我說過的，我是最適合你的人。阿玖。”
他的話在這個雪夜裏曖昧而溫暖，卻又帶着叫人無法拒絕的理所當然。
說著，他抬手摁住了慕青玖消瘦的肩膀。
慕青玖一驚：“你做什麼……？”
話未盡，就被近在眼前的，俊美無雙的臉給驚住，柔軟如花瓣的唇角被人含住了。
“……！？”
東陵湛已經許久不曾見到她了，他每次靠近她，身體裏的蠱蟲就像是沸騰的水般，叫囂着想要觸碰她。
雖然不是難以忍受的，但是，他卻想順勢而為做些什麼。
特別是在看到她和華永昭那般親密后，心口就彷彿被蚊蟲叮咬了一般的難受，叫他實在是難以忍受。
至少，再遇到慕青玖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這是種不好的體驗。
他已經由之前會咬疼她的笨拙體驗，變得技術精湛了。
他摁住了她的脖頸，動作很輕巧，帶着溫柔，卻又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他的指尖微涼，輕輕的觸碰，把她摁向自己。
他的唇舌卻很兇，仿似最兇猛的香玉，只探向她深處。
慕青玖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她呼吸卻有些上不來了，忍不住的用力捶他，卻被摁住了手。
但他卻並沒有太久，很快便放開了她來。
慕青玖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手腳都有些發軟，必須靠東陵湛的幫助才能站穩，而她身上的血液都彷彿在沸騰一般。
“東陵湛……”
此時，出去買零食的幾人終於回來了。
慕青杏和華永昭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拌嘴的顧墨書和蓮公主。
慕青杏滿臉興奮，奔在了最前面，手裏還提着一個精緻的兔子提燈，她激動的奔了過來，帶着小孩子想和最喜歡道親人分享的歡喜。
“姐姐，姐姐，快看我的燈……”
她跑得很快，眼睛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涼亭里的兩人。
“姐姐，你們在幹什麼呀？怎麼抱在一起了？他欺負你了嘛？”
哪怕慕青玖推開的速度再快，但慕青杏卻眼尖的看到了，還天真的發問了。
慕青玖臉上才退下的紅暈，頓時又燃了起來。
而慕青杏則是快步走到了兩人之間，攔在了慕青玖的跟前，“你，你壞，有我在你別想欺負我姐姐！！”
東陵湛看着她小小的一個，以及拚命維護慕青玖的模樣，不由微微的揚了揚唇角。
慕青玖不待東陵湛開口，忙摁住了慕青杏的肩膀，轉移了話題，“杏子買的什麼燈，給姐姐看看！”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當下就忘了剛才的發問，興緻勃勃的開始和慕青玖分享她剛精心挑選的小花燈。
“看看，這是表哥給我買的，是我自己挑的哦！漂亮嗎？”
但饒是如此，該聽到的卻都聽到了。
而蓮華公主本來還在和顧墨生爭執，“我買花燈怎麼了？本公主喜歡，你個臣子給我閉嘴！再說一句，本公主就切了你的舌頭！”
顧墨生卻不以為然，他似是已經習慣了蓮華公主的脾性，語氣都不曾變一下。
“看看人家七八歲的小姑娘才玩，你倒是也這般。罷了，公主殿下您愛這般幼稚，微臣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誰需要你陪！”
恰逢這時，前頭傳來了慕青杏的話，蓮華公主的注意力當下就被轉移了。
她奔奔跳跳的也跟了過去，倒是留下了華永昭喝和顧墨書。
離開前，她還斜睨了眼華永昭，“你是比不過我侄兒的。良禽擇木而棲，良女擇良緣而嫁。你還早着呢！”
說完，她拔腿就走。
顧墨書微笑着拍了拍華永昭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不比對慕青玖，對於而今沒個官職的華永昭，顧墨書也根本無須替蓮華公主去致歉。
最後，幾人便在涼亭附近的河邊放了小花燈，蓮華公主以前都在宮中，第一回能夠這般自由自在的歡樂，臉上的笑是如何也止不住的，顧墨書見了，眼底的笑也不由多了幾分。
待得煙花衝天而起之時，便見漫天的花火，雖色彩單調，但卻也是火樹銀花，燦爛至極。
慕青杏從不曾見過，當下拍着手歡呼，拉着慕青玖快看。
更加璀璨的煙火，慕青玖也是見過的，而今這般的小兒科，她倒是也不見多歡喜。不過，能在這般時代還能見到煙火，卻也是叫人滿足的。
頓了頓，她微微的轉過了頭，看向了站在身側的東陵湛。
煙火閃爍映照下，顯得他的五官更加的俊美立體，又給他增加了幾分飄渺清冷，就彷彿從九天神壇上走下的仙人，讓人不敢靠近。
哪怕知道，他素來長得一副好樣貌，都不禁叫人感慨。
而不知是不是若有所感，東陵湛也轉眸望來，剛巧撞見了她的。
慕青玖不由臉頰一紅，偷看被抓到，實在是有些尷尬的。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轉眸，卻見東陵湛突然緩緩的轉了轉眸，微微的笑了起來。
就仿若那天光乍破前最早的那抹陽光，那高山之巔上最美的那朵冰蓮，徐徐的展開枝葉，就連那天上的煙花都不及此刻的璀璨奪目。
慕青玖不由愣住了。
煙花易冷，人群會散。
子時已過，眾人也紛紛意猶未盡的歸家。
慕青玖和華永昭與東陵湛他們分開后，抱起了半路睡着的慕青杏，一道回去。
除夕的熱鬧過頭，街頭顯得格外的冷清。
眼見華府就在眼前了，慕青玖開口道：“華表哥，今天你說的婚事，我想我總該和你說…”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