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偷梁換柱

第045章 偷梁換柱

聽着這般回答,周展更是笑的眯起了眼,轉眼看着姬鳶清,笑道:“你可聽清楚了,晉王殿下已經將你送給我。”

姬鳶清微垂下腦袋,掩下眸底複雜晦澀情緒。

“這便同我走吧,小美人。”

姬鳶清嘴角抿了抿,抬起眼看向南玉珩,南玉珩卻不為所動,眼神如常。

她微微垂了垂腦袋,眉梢不帶一絲情緒,周展當她是啞巴,那她便做了這啞巴。

“大殿下不讓她收拾衣物?”

南玉珩站在那,眼神輕勾着,似不經意的問。

倒是周展擺擺手,調笑道:“這美人應穿的衣物,我還是有準備的,畢竟我府上……”

說到這,周展眼神更是眯了眯:“我可不比晉王殿下,我這人啊,離不開美人,離了便會渾身不舒暢,如今得晉王殿下贈美人,倒是心情極為感動。”

他說著,攬住姬鳶清的腰身,挑起她的下巴,嘴角輕勾:“這般美的美人,我心中甚是歡喜。”

當著南玉珩的面,周展吐出一口熱氣,挑逗至極。

南玉珩抿着薄唇:“大殿下如此恣意,孤佩服。”

“呵呵……”周展輕笑出聲,搖頭道:“我就不再打擾殿下。先回去和小美人培養培養感情。”

“大殿下慢走。”

周展摟着姬鳶清的腰身,臉上揣着笑,很是滿意。

而南玉珩看着兩人離開,站在那稍眯起了眼。

“殿下若是捨不得,為何要送人?”

突地,樹枝上傳出一道人聲,南玉珩不為所動,也並未抬頭,只是問:“孤何時說過捨不得?”

“若不是捨不得,又為何露出這般神情。”

南玉珩抬起眼:“孤是何神情?”

樹上的男子輕笑,將手往下伸,手中竟是拿着一面銅鏡:“你若是不信,不如自己看?”

南玉珩眼神上揚,並未看那銅鏡。

“你何時回來的?”

那男子躺在樹上,將銅鏡拋入南玉珩的懷中,似笑非笑:“今日剛回,便來看你,卻讓我看到這麼一出好戲,真真是精彩,那女子應當便是西涼第一美人姬鳶清罷?更是……”

“剛回便去沐浴更衣。”

“玉珩,你便是這麼對我的?”男子靠在樹上,微笑:“還是說,你不願聽我接下去的話。”

“是,孤不願。”

南玉珩竟會這般耿直,那男子眸中閃過深意,跳下樹:“你將她送給周展,可就像是將她往火坑裏推,你當真捨得?”

“為何捨不得。”

男子抬了抬眉梢,伸出手指撫了撫南玉珩的胸口:“你的心何時變得這般冷了。”

“何時變得,你最是知曉。”

“唉,你說的在理。”男子有些無奈,走了幾步,“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南玉珩。”

“……”

南玉珩轉身,朝他道:“你的屋子備着,直接過去便可。”

“那我在這便多謝殿下款待。”

男子輕笑,作了一禮,盯着南玉珩的背影卻久久出神,他似乎變了,又似是未變。

只不過心腸更是冷了。

但這晉王府中似有趣了些。

“百里公子?”

抱琴略有些驚詫,看到人後連忙行禮,她還未曾知曉百里公子竟回來了,常年雲遊四方的人突然出現,還真是有些驚異。

“嗯。”

百里青嘴角微抿了瞬,伸出手勾了勾:“你可知那姬鳶清同殿下的關係?”

“公子?”抱琴略顯驚詫,不知他為何這般問,這公子可是剛回府上,怎會知曉姑娘的存在,更是問殿下同姑娘的關係……

百里青嘴角勾着,笑問:“你可是覺得你家殿下同那姑娘的關係不一般?”

“殿下的事,奴婢不敢妄言!”

百里青輕笑:“公子我可不會亂說話,你可將實話告訴我便可。”

抱琴想了想,便道:“奴婢也覺着殿下對姑娘多有不同,可又卻甚是嚴苛,明明是在意的,表面上卻看起來又不在意至極,奴婢看不明白。”

他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道:“你倒是個通透的,好了,你且下去,我去沐浴更衣。”

抱琴躬身,轉身便走。

百里青嘴中念叨了幾個字,抬起腳步回了屋中,這屋還是那屋,南玉珩專門給他準備的。他常住晉王府,算是南玉珩的摯友。

坐在木桶內,百里青伸出手看了看手腕。

一刻鐘后。

百里青換了衣裳,直接去了暖玉閣,進了書房的門便道:“我就知曉你在這,未想過你竟這麼不想讓自己停下來?”

“百里。”南玉珩叫了聲,倒是百里青揚起眼,笑:“如何?”

“你不累?”

“為何會累?”百里青抖了抖衣角,笑眯眯的問:“你看我這模樣像是會累么?”

“呵”

南玉珩從桌上抬起眼,放下手中的狼毫,手指在上面點了幾下,便道:“我會累,可又不能停,你可知我心中所想?”

“阿肅。”百里青突地叫出他的字,眼神略顯嚴苛:“你這般會累死自己的,你明明在意。為何要這般,那姑娘……你知曉她是誰。”

“是誰?”他抬起眸子,眸光裏面竟是不知曉的答案。

百里青突地有股無力感,找來椅子坐下,手指不停的在桌上點着:“你這般做,當真不會後悔?”

“……”

南玉珩直接坐下,不曾回答。

“阿肅!”

百里青又叫了聲,這字,不曾有多少人叫的,百里青每次叫,都動了怒氣。

“百里,你應當最明白我心中滋味。”

百里青這次不再吭聲,南玉珩說了這般多,卻只用一個“我”,若是這般的話,南玉珩便是沒了那股子冷,他站起身,走過去拍着他的肩膀。

“那年你可是我撿到的,我自是知曉你心中滋味。”突地,他湊過去,在他耳邊道:“那年,你滿身的傷口倒在我家門口,也不知你是怎麼到的,倒是讓我極為好奇。”

“孤亦不知。”

“真不知?”百里青有些詫異,不由得看了幾眼南玉珩,“你那身傷口,可不會自己爬過去的。”

南玉珩閉上眸子,他是真不知曉為何會出現在百里青的家門口。

亦是那年,他認識被稱作神醫的百里青。

“真不知。”

“我能醫身,卻不能醫心,這便是我作為神醫的最大遺憾。”百里青笑着搖頭,伸出手戳了戳南玉珩的心口,“這兒的傷,你還是自己一個人慢慢舔,我還是只做一個看客足以。”

“百里,你真無治心傷的葯?”

“未曾研究過,是以不曾有。”

百里青突地伸出手搖了搖:“你先忙着,我去休息片刻。”

沒有回答,百里青踏步走出院子,卻旋身直接上了那株紅梅樹梢,根本未曾回了院落,他透過窗戶口看着南玉珩,伸出手卻從懷中掏出一杯酒,放在唇邊,輕輕的動了動鼻尖。

這味道,還真是香!

南玉珩坐在桌前,手中的筆未曾動過一下,亦不知曉心中在想着如何。

……

姬鳶清被帶着進了客棧,周展笑眯眯的揮手,招來侍從:“好生照顧這美人,沒人的起居便交由你們,若是出了差池,我定是讓你們掉了這腦袋!”

“是!”

周展伸出手,笑眯眯的抓過姬鳶清那雙手,突地皺起眉角,看了看那手指一眼,就道:“這手是如何做的,怎麼傷口這般深?”

“我想起了,定是做了那些活計才會變得,日後你切不可做那些事了,美人這般,可是會讓人心疼的。”周展勾起嘴角,那眼神勾的極為好看,只不過那裏面的光卻讓人不能忽視。

姬鳶清往旁邊讓了讓。不動聲色的收回手。

那周展更是笑的意味深長,手指輕動,盯着姬鳶清便道:“你這般做,可是在欲拒還迎?”

不等多久,周展便又道:“這倒是讓我生了好多興趣。”

姬鳶清眸光斂了斂,這周展還真是滿腦腸肥,不論做什麼都能讓他往不明所以的地方想,她現在還是啞巴,不能回話,低着頭退了幾步,又做了好幾個手勢。

周展這才滿意的將人給放走,揮手便道:“我還不知你教什麼名字。”

姬鳶清搖頭,做了手勢:“未有名字,大殿下賜名。”

“既是這般,那你日後就要蘇蘇吧。”周展滿意的點頭,“這稱呼甚是符合你的美貌。女子弱柳扶蘇,甚是般配。”

“大殿下,公主找你過去。”

周展嘴角的笑意聽了瞬,便道:“她又想找我作何?”

“公主未說,只是說殿下你過去。”

“罷了,美人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姬鳶清巴不得這人不來,只不過他臉太大,不能過多牽扯。

周展走後,姬鳶清就被帶進後院。

剛洗漱完畢便有人走了進了,女婢輕聲道:“姑娘,這是大殿下讓奴婢們交給你的衣裳,大殿下還說讓你一定要穿,否則就斬殺了奴婢們。”

“……”姬鳶清想了想,便走過去將門給打開。

女婢們進來,卻並不走。端着衣服站在旁邊,未等片刻就上前,直接動手將姬鳶清身上穿好的衣服扒拉下,她只覺幾雙手在她身上摸索,不過片刻那衣着暴露的衣裳便套在其中。

冬日便穿着這般輕紗,倒是有幾分冷意,她哆嗦了幾下,攏了攏榻上的狐裘,裏面的衣裳只是單薄一層,完全是為了滿足周展那廝的心而穿。

“姑娘的身材是極好的,難怪殿下會歡喜。”女婢們不由誇讚,輕笑着道:“這衣裳可是殿下準備許久的,就是不見他用過,現如今竟賜給了姑娘,這般榮寵只要姑娘好好利用定會雞犬升天。”

話音剛落,姬鳶清便輕聲咳嗽。裝聾作啞。

“姑娘暫且等等,殿下說過晚時會過來。”

女婢們退了出去,姬鳶清從榻上站起身,走至床前,推開窗戶卻見夏侯珏亦出現在院中,他剛抬眸,亦是見到了她,腳尖輕點便踏上窗框上。

“你怎麼會在這?”

“周展向南玉珩求了我。”

“南玉珩答應了?”

姬鳶清並未答話,只是一個眼神飛了過去,讓夏侯珏自行體會,若南玉珩不曾答應,她又怎會出現在這?

“若是知曉南玉珩這般好說話,我當初就應該直接向他要了你,何必繞了這般大的圈子還讓你落到了周展手中,真是不爽。”

“周展不知曉我的身份。”

夏侯珏頓了頓,不由問:“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說是因這個原因,南玉珩才會答應了周展?”

“不知。”

“……”夏侯珏抿了抿薄唇,盯着姬鳶清笑了片刻:“你應當知曉周展好色的本事,可要我將你給救了?”

“你能救?”姬鳶清反問,又是冷笑一聲:“救了又如何,我能去哪,我已被南玉珩拋棄,早已無了被利用的價值,這樣的我,三殿下還要救么?”

夏侯珏被問的啞口無言,半晌輕笑:“難不成救你一定要是為了價值?”

“三殿下這般的人,不會做毫無價值的事。”

“你倒是看得通透,你可知”夏侯珏垂下眼,捏着窗框上的手有些僵硬,“這般聰明的女子,往往不會別人喜歡了去,畢竟女子無良便是德。”

“三殿下真這般認為?”

“呵”

夏侯珏輕笑一聲,腳尖一點直接進了屋中,伸出手將她的腰肢往自己懷中一圈,挑起他的下巴道:“我當然不那般認為,否則又怎麼會和美人交易?”

他笑着,笑意卻並未達眼底。

“上次我讓你做的事,三殿下可是做了?”

“放心,我已經給了燕景。”

“那便好。”

夏侯珏突地摟緊她的腰身,笑眯眯的問:“你在我懷中,卻想着別的男子,難不成我的魅力真不如燕景?”

“三殿下莫要說笑。”

她從他懷中退開,站在一旁,半眯着眸子盯着他,片刻后又道:“三殿下可願幫我個忙。”

“你且說。”

“找個青樓女子。”

“好。”

不問緣由,他便答應了,夏侯珏抿了抿薄唇,鬆開手將她腰肢鬆開,“我這就去安排,你自己可要撐着。”

“自然。”

剛不曾離開多久,門外響起腳步聲,伴隨着周展的的嗓音:“美人,我來了。”

門哐當一下就被撞開。

周展喝的醉醺醺的,直接走進榻上,將姬鳶清的手指給抓住,放在嘴角邊:“美人,你長得真美,光看着我就恨不得直接將你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

姬鳶清站起身,從他手中抽開手指,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殿下這般可是喝醉了?”

周展騰地搖頭:“我可未醉,醉的是他們。”

“那我伺候你更衣。”姬鳶清站起身,便要給他解開衣裳,周展連忙笑道:“未想過美人竟會這般主動,我心中很是高興,明日定會好好賞賜你,帶回了北周,我定給你一個名分。”

姬鳶清不答話,隱下眸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周展觸及她柔軟的手指時,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欺身而上,唇也跟着印上去,姬鳶清連忙別開腦袋,眸子中閃過一絲掙扎,她真的要被這般男人給吃了不成?

她不斷咬牙,近乎冷嗤。

只聽衣服撕裂開來,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周展更是不斷發笑:“美人穿這身衣服很是好看,不過我倒是覺得美人若是不穿的話,應當會更美才對。”

他湊近她的脖頸。親了幾口,手指快速動作。

姬鳶清只求去辦事的夏侯珏快些回來,不然,她真是撐不住,夏侯珏她不能直接將他給殺了,更不能表現出丁點反抗之意。

“篤”

門口,恰好傳來敲門聲,有侍衛冒着被殺頭的危險道:“大殿下,北周來信,公主讓你速速過去!”

“嗤”周展嗤笑一聲,眸中冒出騰騰怒火,那身下本已經蓄勢待發,未想到中間會出這般急事,真真是折磨死人,“她真以為我缺了她就什麼都做不好,我好歹也是北周的大殿下!”

她只不過是個公主罷了!

不就是聰明幾分,深得父皇疼愛,這才有這般能耐,可未想到,她竟利用這點,這次出行狠狠的壓着他一頭,不管他做了如何,都要被那妹妹訓斥一頓。

就連現在,做着好事都要被打斷!

“殿下若有事,還是先去忙。”姬鳶清做了幾個手勢,周展看懂了,拿了已經脫了的外袍直接穿上,氣的悶哼:“你這美人可要好生等着,我會很快解決那邊的麻煩事。”

姬鳶清低下頭,稱是。

這一劫,她算是逃了。

北周的公主,她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見見。

畢竟這位公主從小便才名遠播。

深得北周皇帝信任。和這個臭名在外的大殿下一比,孰強孰弱,一眼便知,更有人言,北周皇帝有意將帝位給這個公主……

“咳!”

窗戶有人在咳嗽,緊接着便推窗而入,姬鳶清忙將狐裘披在身上,擋住身子,冷着眼看向陌生男子。

“你是何人,不說我可要喚人了!”

“百里青。”

姬鳶清眸光一閃:“原來是神醫。”

“你竟認識我?”

“神醫的大名,鳶清還是識得的。”

“那你為何不識得他?”百里青想都未想,直接開了口,片刻后就在她略顯疑惑的眼神中道:“姑娘還是當我什麼都不曾說過便好,在下無意冒犯,只是看到姑娘被強行……心中不忍便想來看看。”

“方才那些,你都見到了?”

“在下亦只是不小心見到的。姑娘勿怪。”

這話,信了才有鬼。

“神醫來此,有何事?”

“為一友人想來問問姑娘,可是認識阿肅?”

“不識得。”

“……”百里青找了椅子坐下,伸出手指了指椅子:“姑娘還請坐下,讓在下替姑娘把把脈如何?”

“既如此,那便多謝神醫好心。”

百里青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輕輕的點了幾下,眉角蹙了蹙。

“神醫為何皺眉?”

“姑娘這脈象並無不妥之處,只是在下卻知曉姑娘是病了,卻找不出那病中的印子。”百里青抽回手,心中萬般詫異,他被稱作神醫,醫術自然不在話下。

可如今他卻查不出她身子上哪裏出了問題。

若她不曾有病的話,為何會將……

百里青並不繼續深想,只是挑起眉梢盯着她的臉:“姑娘可有覺得不妥之處?”

“不曾。”

“那便真是奇了。”百里青垂下眼,站起身走至窗戶,“既若此,在下就不打擾姑娘休息,只不過在下知曉北周大殿下好色至極,姑娘若不喜,還是小心些為上。”

“多謝神醫。”

百里青輕點腦袋,腳尖一點,直奔晉王府。

踢開書房的門,他便道:“我方才去了客棧。”

南玉珩手指頓了頓,不曾抬頭。

“真真是見識了那大殿下如何好色,那姑娘恐怕會保不住,你真不去將她帶回?”

“送出去的東西,孤為何要去帶回。”

“你心硬如此?”百里青咬了咬牙,便道:“我給她診脈,卻發現她身子並無異樣,甚至毫無生病的跡象,可我卻知曉,她明明是有病的。”

南玉珩這下抬眼,百里青都找不到的病因,那真是奇了。

“她走時,可不曾向孤說要留下,既若此孤為何要去將她帶回。”

“阿肅!”百里青冷着音調,“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你摸着自己的心口問問是如何想的,若還是口中的這般答案,我亦不想多說半句,我累了,便先去休息。”

南玉珩站在桌前,筆上的墨水暈染大半。

突地,他將筆往門口一砸,只覺那墨水很是礙眼,他伸出手快速將那張紙撕成兩半,捲成一團扔進火燭內。

百里竟要他問自己的心是如何想的。

那麼,他的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為何不知曉……

夏侯珏給姬鳶清送了青樓女子過來,那女子腰肢甚是妖嬈,身段精緻,和她相差無幾,唯一有差的便是那張臉,青樓女子妖媚,嗓音軟的似乎能讓骨頭酸麻。

而姬鳶清便是冷的出塵。

“女子絲蘿,見過姑娘。”

“妾本絲蘿。”姬鳶清嘴中喃喃,片刻后便道:“你可知你要作何?”

“殿下已吩咐過,奴婢知曉。”

“那便好。”姬鳶清稍微看了眼夏侯珏,他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竟將爪牙伸進了青樓里,那可是消息的重要渠道,多少達官顯貴會在那談事辦公。

夏侯珏笑眯眯的道:“美人可是滿意?”

“多謝三殿下。”

“誰讓我和你是盟友,這謝還是免了。”夏侯珏從窗戶旋身而出,回了對面的客棧。

周展重新回到屋中,身上的酒氣已經全消,只剩下滿身的陰沉。

待看見姬鳶清那張臉,才有些微好轉。

從鼻間輕哼出聲:“你們都在等着看我笑話?”

姬鳶清不知他在哪受到刺激,時掐了掐手心讓自己冷靜,半晌才弄着手勢:“殿下怎麼了?”

“無事。”

周展擺手,坐上榻,扯過她的手腕將其摟在懷中:“不管如何,你還是好好伺候我,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再去操心那些煩心事,父皇竟然來信,那邊讓她去做就是,我只用坐享其成。”

他的妹妹不是才名遠播么,那他便做一個烏龜!

動手開始解衣服,姬鳶清突地暗示:“殿下,燈光太亮,蘇蘇可是第一次,不喜這般亮的,蘇蘇去滅了燭火可好?”

周展笑的彎了眼。

處子,他更是歡喜。

“去吧,別讓我等太久。”

姬鳶清直接走進燭火,一盞盞吹滅,最後一盞時剛吹滅,站在角落裏的絲蘿就走出來,直接朝榻上行去,周展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直接扯過,猴急的上了。

絲蘿是青樓女子,自是知曉男子的敏感點,三兩下就撩撥的周展慾火焚身,眸子緋紅一片。

她站在一旁聽着,微微閉上眼。

這活春宮,她不想看。

周展卻只是卡在一半,眸子突地湧起怒火,手指緊緊掐着身下之人,沉下嗓音,低斥:“你是何人?!”

他掐着絲蘿的喉嚨,緊緊的,簡直要了絲蘿的性命。

絲蘿悶哼出聲,伸出手快速掙扎,幾乎要拿脖頸上的銀簪刺了這廝,不僅好色,竟還這般做!

姬鳶清心中一驚,額角幾乎滴出冷汗。

周展卻在這時悶笑出聲:“美人可是嚇到了?這可是閨房之樂,稍微說這般話會比較刺激,你可感受到?”

絲蘿眸子一眯,嬌笑出聲。

“殿下這般,還真是嚇到奴家了。”

“……”

此話一出,屋中盡數沉默,姬鳶清站在暗中,手心緊緊掐着,幾乎要滲出血來。

周展伸出手摸上絲蘿的臉,眸子迅速冷沉,翻身下床,直接去點了燈。

待看清床上之人是誰,才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這次,不再是閨房之樂,而是質問。

絲蘿嘴角抿了抿,盯着周展便道:“奴家是來好生伺候殿下的,聽聞妹妹被殿下看中,奴家便想來同妹妹比一下,是誰更能讓殿下歡喜,是吧。妹妹?”

姬鳶清從角落走出,未想過絲蘿竟這般機靈。

可周展眼神只是再兩人身上掃過一瞬,便冷着臉道:“你們當我是傻瓜不成?”

這樣明顯,偷梁換柱!

周展伸出手,快速掐住絲蘿的下巴,另外一隻手狠狠掐住姬鳶清的脖頸:“你們倒是說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是想殺了我不成?”

未曾想過只知垂涎美色的周展竟會有這般聰明的一面。

姬鳶清垂下眸子,抿着嘴角不吭聲,只是搖頭。

絲蘿在這時,卻嬌嗔道:“殿下,你這樣可嚇着奴家的妹妹了,不如讓奴家伺候你,讓我這不知人事的妹妹先去休息片刻?”

“呵,你們以為這般就能矇混過關?”

周展冷笑幾聲,眸子直接鎖定絲蘿。又將姬鳶清的手腕一扯,將兩人一起壓在身下:“既然如此喜歡伺候孤,那麼你們兩姐妹便一起來如何?”

這下就連絲蘿都覺得有些噁心。

男人,可真是每一個好東西。

姬鳶清掙扎不開,嘴角狠狠的抿着,而周展卻硬是扯開她的衣裳:“想偷梁換柱?說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竟能讓我毫無察覺就將人人送到我房中!”

“我是什麼人,殿下應當知曉,我只不過是殿下從晉王府中帶出的奴婢罷了。”

“你竟會說話!”周展驚訝,乍一聽只覺着女子嗓音熟悉,卻又想不起這人是在哪見過,眸子眯着,“你竟對我裝聾作啞,是不是晉王專門派你過來引誘我?”

“不是。”

“不是?”周展呵呵冷笑,直接將姬鳶清壓在床上,“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與不是!”

姬鳶清狠狠掙扎幾下,直接將周展從身上推開。

絲蘿不會武功,只好乾站在旁邊着急。

這刻如何是好,若是三殿下知曉,定會怪罪。

“嘶啦”

布料破碎,姬鳶清只覺身子空蕩蕩的冷,縮了縮身子,卻被周展狠狠一扯,伸出手快速給了她一巴掌。

直接將姬鳶清打歪了臉。

周展吹了吹手掌心,笑:“我從不打美人的臉,你今日倒是讓我破例了,是誰派你來的,說還是不說!?”

“沒人派我來。”

姬鳶清後退幾步,嘴角破裂,有血滲出。她快速的用手臂擦了一把。

抬起眸子盯着周展:“早些聽圍北周公主才名艷冠天下,殿下這般行為,同公主比還真是相差甚遠。”

“你說什麼!”

周展快速眯起眼,他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將他和北周公主做比較。

那真真是打臉。

她揪起姬鳶清的衣領,咬牙:“你膽敢再說一遍,我絕對會讓你死的很慘!”

他拿過桌上的熱茶,直接朝她身上一潑。

手臂上滾燙一片,登時紅了。

姬鳶清抽了口冷氣,卻又被他揪起衣角,這下,直接將衣裳扯開,只剩下裏面一件單衣,絲蘿衝上前,擋住周展:“殿下難不成不覺得奴家美?”

“滾!”

周展眸子一冷,睨着姬鳶清,便笑:“你如此做究竟為何。究竟是不是晉王殿下派你來的?”

“不是。”

“好骨氣。”周展可是不信,若沒勢力,又怎會將絲蘿給鬆了進來,這般悄無聲息,若不是他察覺不對,他當真會以為絲蘿便是姬鳶清!

他抬起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嘴硬,我倒是喜歡!”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罪姬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罪姬
上一章下一章

第045章 偷梁換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