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局勢之戰:兵書在誰手中……
在衾帝的壓迫下,被迫回到大使館獃著的南疆太子極為不甘,一巴掌重鎚在了桌子上,“他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軟禁本殿下!”
南疆太子一臉陰鶩,無數次被洗腦,許多年前,北衾只是一個依附於北燕的附屬小國,在南疆面前,根本連話都不能說上一句,而如今,衾帝竟然敢如此對他!
近侍附耳道來,“如今各國一旦聯合,北衾自身難保,保不準是衾帝慌了,要留下我們做人質談判,實際不敢動我們。”
聽到近侍如此說,南疆太子心頭才稍稍定了定,但臉上仍舊是一臉怒氣,“可是,如今我們被軟禁在此,傳出去本殿下有何顏面可言。”
“太子,衾帝只說調查公主落水的真相,並未說我們是被軟禁,只要各國一旦懷疑,衾帝也只能放我們離去,如今的北衾,怎麼都逃不出各國聯合的手掌心…”
近侍勸道,南疆太子將信將疑,但除此之外,衾帝似乎無法再做出其他動作,如今的北衾入砧上之肉,被瓜分已經是結局,誰也改變不了,衾帝最終只能苟延殘喘,只是這一次逼急了衾帝,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本以為衾帝放出為宓公主招親的消息,已是看清局勢迫不得已聯姻妥協,卻哪裏曉得是個引他們入網的餌。
也怪不得。各國派來的皇子太子都不是什麼得寵的…
南疆太子驟然想到,頓時震怒,“怪不得這一次,皇弟如此攛掇我來表現一般,他是早就算計好,要讓我身陷此地,他好取而代之吧!”
這一次,他失算了。
沒過多久,下面卻有人來報。
“回稟太子,有人看見北衾的昭丞相,往晏城的東南之地而去,似乎是那邊在研究什麼厲害的東西,自幾個月前。就疏散了附近的住民…”
“附近有重兵把守,閑雜人不得靠近一步,卻整天有人進出往來。”來人所說的,正是沼氣之地。
幾月前在溫情提起過後就開始行動,匯聚了晏城的濁物放置到一處,本是打算試驗這沼氣的威力是否當真如此之大,如今南疆太子卻要偏偏的趕上來幫着試驗。
聽到下面人彙報的,南疆太子心中一動,“這一回,北衾如此做法,莫不成是因為北衾有此底細?不行,得去探一探,回去之後也好與父皇復命。”
南疆太子有勇無謀,果然上鉤。
一夜過去后,宓瑩醒來,愣了一會兒神反應過來是在自己房間,連忙坐了起來,頭還有些暈,她記得她暈倒之前,那個笑的賊眉鼠眼的南疆太子出現在她面前,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就再記不得了。
“皇兄呢?霍將軍呢?”看到宮女進來,連忙問道,“我發生了什麼?”
她為什麼會突然暈倒?現在事情怎樣了?
宮女支支吾吾,她就直接跑出去,卻不想外頭有侍衛擋住了她的去路。
“公主尚在禁足期間不能出去。稍後皇上會來看公主。”
侍衛冷着臉說的斬釘截鐵,宓瑩知道這些侍衛是皇兄身邊的人,是巡邏皇宮的御林軍,如今卻派來制止她出門。
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她一覺起來就被禁足了!
一直等到晚上,衾帝才忙完前來看宓瑩。
聽完來龍去脈的宓瑩,知道事情始末,頓時就紅了眼睛,想罵這南疆太子太不是個東西了,但是又心疼如今的霍徽,兩相交加,她只能鼓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衾帝,眼裏淚珠兒搖搖欲墜。
“如今必然是不能放他出來,但是我可以允你去看他一次。這一回為了不讓南疆太子得逞,只能委屈你們二人,戰後若是霍徽還有命在,我會給他高位,為你們二人澄清正名賜婚。”衾帝拍了拍宓瑩的頭,嘆了一嘆。
這話說的讓宓瑩瞬時又憋了回去。
戰後,若還有命在。
她是北衾公主,他是北衾將軍,這若是戰敗,能做一對亡命鴛鴦那也是好的,一瞬間,宓瑩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兒,朝着衾帝沙啞着聲音道,“多謝皇兄。”
這一瞬間,宓瑩彷彿成長了許多,如今北衾的局面不容得她可以繼續任性了,衾帝一步一步走的如此逼不得已,又要處處小心,爭奪了這一次的主導權,往後要熬的苦日子長了去了。
天牢裏,被獄卒揮舞的鞭子啪啪作響。
霍徽咬緊了牙關,額頭青筋盡起,這些鞭子看起來厲害,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但其實不會傷筋動骨,在戰場中,也算不得什麼重傷。
這種鞭子,倒是更像是用來懲罰嬌弱女子的那種,外表看起來眼中至極,渾身落疤,但其實對生命不會有任何威脅的刑法,對霍徽來說並非不能承受,只是這被打的有些久了,有些渴罷了。
但是外頭看着的宓瑩卻是沒能忍住,一瞬間就哭了出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才沒能讓自己呼出聲。
霍徽在裏頭恍惚之間聽到了宓瑩的聲音,雖然只是那麼小的一聲兒,但是就像不久之前,他提着她像提着小貓兒似的把她提上馬的時候,她吃疼叫出來的聲音,微小,但是卻讓他無法忽視。
連忙抬頭,“是不是公主來了!”
“霍將軍,公主尚在禁足,不會出來的,等霍將軍受夠了刑法,公主才會接觸禁足。”霍徽這才放下心來,也是,若是宓瑩看到他這副樣子,少不得要大吵大鬧。
看着霍徽嘴唇有些發白,獄卒才道放下鞭子,“今日到此為止。新傷舊傷都有,將軍可是要喝水。”
霍徽笑了笑,“如今我只是個從三品副將,稱不上將軍。”
“副將,也是將軍。”獄卒招呼人端來水,將霍徽放下休息。
此刻的宓瑩也乖乖回了房間禁足,盡量不出現在眾人面前,皇宮內大量是不知道內情的宮女太監,也都議論紛紛,只是當著宓瑩的面沒能說,但是暗地裏宓瑩還是聽到了不少。
她心中無鬼自然是心安理得,但是也知道,皇宮裏尚且如此說。那就更別說宮外了。
外頭傳,“衾帝只有這一個公主,好不容易答應招親,卻發現公主與霍將軍有私情,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暴露,也怪不得衾帝會大怒。”
“是啊是啊,不過聽說是因為有人故意暗害公主落水,太醫才會診出此事,否則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這也是,若是公主出嫁了才發現,那可就嚴重了,不過。到底是誰要害公主…”
“不知道不知道,不過到底是我國的公主,皇上唯一的親妹妹,犯了錯自有皇家懲罰,又怎能讓他人伸手暗害呢,所以各國使臣如今都留在使館配合調查公主被害之事…”
百姓議論紛紛,消息越傳越遠。
各國收到的也不過是民間傳的消息,宓公主落水,衾帝要徹查此事,才留下各國皇子配合,除此之外,暫且沒有收到其他消息,也只能耐心等着。
御書房內。靳九歸提醒道,“可是此消息最多要瞞,也不過一個月,一個月後各國就會發現不妥。”
“能拖一月就一月。”如今的北衾必然要爭取更多的時間,能籌備多少物資就籌備多少物資,準備好長期應戰,“對了,南疆太子那邊進展如何?”
“已經快了。”靳九歸回道。
衾帝聽後點點頭。
“從那一日國子監的棋局來看,現在似乎無人看過那本兵書,即便是雲澈,我也派人趁他入宮之際去他所在使館查看了一番,並無兵書。”靳九歸說著,也是皺起了眉頭。
按照時間來算,盜走兵書的女子必然是雲升來的無疑,而兵書被盜之時,雲澈已經進入北衾,可是兵書如此重要,雲澈斷然不敢輕易交給他人。
那麼,兵書到底在誰人手上?
*
到了七月中旬,距離招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日。
各國有些按捺不住了,這公主落水之事到現在也沒個答覆,在北衾的人也沒有傳來其他消息,各國都開始懷疑北衾的動機。
只能被限制在晏城內的各國皇子,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南疆太子卻是興趣盎然的追逐着一個重大的發現,那就是北衾的沼氣試驗地。
為了去查看北衾的底細,南疆太子決定親自前往。於是在觀察了幾日侍衛的輪換時辰,從中找出了靳九歸刻意留下的疏忽,帶着人潛了進去。
沼氣彙集之地,自是埋在深處,為了嘗試這所謂的沼氣,靳九歸疏散了附近的人,以免出現溫情口中的意外傷亡。
而在南疆太子潛入進去之後,靳九歸的人馬便無聲無息的扯了出來。
那是一片空地,空地中像是有着一塊兒被鐵蓋壓住的水井,南疆太子只覺得古怪,這樣的東西,還需要派重病把守?
“你去看看!”
開口身後一侍衛前去看看。
那侍衛便一人前去搬開了鐵蓋兒,頓時迎面撲來一股臭味兒。那侍衛連忙完后一退,“好臭!”
但除了一句好臭,倒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
“看看裏面裝了什麼?”南疆太子開口。
那侍衛捂住鼻子望去,后搖搖頭,“太黑了,看不到,裏面黑黢黢的一片。”
南疆太子也跟着捂住鼻子走近一看,果然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
遂伸手朝着旁邊道,“火摺子。”
旁邊的人聽話的打開火摺子遞過去。
南疆太子二話不說,將火摺子吹燃,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扔了下去。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沼氣被引燃,地面帶着鐵蓋以及周圍的土地。在一瞬間都被炸裂開來。
而南疆太子與他周圍的人,更是被衝擊的氣流給炸的飛了起來,在天空中體會了飛一般的快感,然後整個人便血肉模糊的砸在了地上,一團又一團,帶着黑色的泥漿,空氣中蔓延着污濁的臭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兒。
這一聲巨響,震動了大半個晏城。
嘭的一聲。
從未有人聽過如此大的巨響,就像是有人拿着巨大的重物,重重擲地。
可是能引起這樣大的聲響,那重物分量必然是不輕的,沒有人能有這樣的力量,即便是修繕城門之時搬過來的水泥塊兒,那也是幾人同抬輕拿輕放。
靳九歸的人很快將出事地點包圍了起來,南疆中剩餘的人連忙趕到,恍惚一眼,只看到破碎的土地以及模糊的殘身,頓時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太子!我家太子呢!”南疆的使臣頓時緊張。
聞訓趕來的他國使臣,也是想看,卻看到殘軀斷臂的那一幕,頓時心頭都嚇了一跳,是什麼東西威力如此巨大!
難不成,北衾另有底牌?
一時之間,各國使臣心中思量也是各有千秋。
如今懼怕的,就是北衾另有底牌。畢竟誰也不知道昭元皇后除此之外還留下了什麼,更不知道新的異世之魂又帶來了什麼,若是能直接影響戰爭定局的東西,那各國的行動必然要做出改變。
“南疆太子,不僅意圖謀害公主,還帶人進入北衾境地,意圖竊取國密,南疆太子雖然身亡,但是南疆太子此番作為必然不會是他的私自行動!”靳九歸出現,冷眼看着南疆的使臣,“你們南疆好大的本事,竟然敢如此行動,看來南疆對北衾是心有它想了!”
一副人已經死了。南疆太子進入北衾境地屍臟並獲,落水之事也趁此一併扣了上去,明擺着欺負南疆太子已死,無可狡辯的模樣。
“你!”南疆使臣頓時氣急,“你們欺人太甚!我必然會稟告皇上,北衾倒黑為白,不分是非,必然是居心不良!”
“不送!”靳九歸幽幽道,“只是南疆太子的身體只怕你們是帶不回去,若是要拿,還請你家皇上親自來取,順便給北衾一個合理的解釋!”
南疆使臣一聽,面色一僵。如今人馬已經損失大半,他在這裏根本無可作用,現在北衾放人,他一定要回去給皇上說。
“哼!”冷哼一聲,拂袖轉身就離開。
靳九歸才朝着眾人拱手道,“公主落水之事已真相大白,既與各位無關,九昭這就不送了,接下來,乃是北衾與南疆的事,各位回去之後,可詳細言明情況。”
眾人一聽,這是要放他們走了?
但看到身後的那一片殘屍。頓時都忍不住打了個抖。
寒暄了兩句后,趕緊離開。
這一行人中,除了南疆太子這個人稍微有些分量外,其他的都是些小鵝毛,稱不得二兩,而雲澈更是自以為掌控了雲升局勢,卻忘了自己始終只是個太子,雲帝對他納權之事已經極為不滿,所以雲哲現在回去,雲帝雖說不喜,但是也會讓他牽制雲澈。
與此同時,北衾南邊袁武也在接到密令之後,帶着二十萬大軍,主動朝前進宮,逼近南疆邊地。
北衾對南疆的突然發難,南疆鎮守邊關的大將措手不及,整兵過後迅速反擊,但是卻因為北衾的突襲,遭受了重創。
八百里加急的消息傳入南疆皇宮,南疆皇上怒不可遏,如此北衾居然敢先發制人。
二十萬大軍耗損不過五千,就生生讓南疆折損了五萬精兵,這場戰鬥來的突然,沒有任何的防備。
同時各國使臣回去,卻對晏城一幕仍由余悸,北衾是否藏有后招,這后招是否對各國有威脅,要知道一旦全體開戰,那可就回不了頭了。
如今北衾對南疆開啟戰爭,乃是有充分的理由,一旦各國與南疆合作之後,北衾再拿出后招,那各國都將會被攻陷,所有的人都記得那一天,南疆太子被莫名的東西炸的四分五裂的樣子,但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所以合作局面出現僵持,袁武帶着大軍直逼南疆邊地。
讓南疆皇上更怒的是此事各國的未有行動的觀立。
而衾帝要的就是這樣的局面,這沼氣能威懾到他們暫時不合作攻擊,也能給北衾一些殘喘的餘地,只要能在短時間內從南疆打出一處突破口,北衾的局面會在一瞬得到緩解。
驟然的開戰讓北衾的百姓感覺到了一絲恐慌,但是北衾內卻因為戰火的前置暫未收到任何牽連,衾帝下令,讓百姓們逐漸將重心轉往城中,盡量離邊地遠一些,分別從四方近城開始遷移,確保百姓無恙,四方邊城只留士兵將領駐守防禦。
灌口傳回的袁將軍首仗大捷的消息,鼓舞了北衾的士氣,一瞬高漲。
反應過來的南疆,調動五十萬兵馬,全力防守突進北衾,奈何各國的按耐不動讓南疆單獨與北衾互懟,北衾的兵力有限,為防止各國偷襲,不能夠集中兵力對峙南疆。
就在此時,南疆的肅親王親自請命前往戰場主戰。
南疆皇帝本意是拒絕的,肅親王就是南疆太子的弟弟,在南疆太子被冊封之後,他也被封為了肅親王。
肅親王卻拿出一物讓南疆皇上觀看,此物讓南疆皇帝頓時大喜。
回了王府的肅親王看着王府等着的女子,朗聲大笑的擁住她,“有了這東西,我必然會好好表現一番!只是你是雲升人。為何不將東西交給雲升,那樣,只怕你得到的好處會更多吧…”
女子柔柔一笑,“姻兒只知道誰對姻兒好,姻兒就對誰好。”
肅親王對女子的話很是受用,摟着女子的小腰親了一把,“等你將下半闕兵法寫出來,本王踏平了北衾后,就回來請旨娶你為妃,哈哈!”
此女正是盜竊了兵法的如姻。
灌口出去的邊地,乃是雲升荊州,南疆上里,北衾灌口三城臨地。如姻不願將東西交給心狠手辣的雲澈,就只能逃去南疆,恰好遇見肅親王送南疆太子到上里,她便想了些法子見到肅親王,哄了肅親王開心,適時奉上兵法。
肅親王因為這個兵法,對如姻也是寵愛有加,只等在合適的機會,一展其長。
此時南疆與北衾的大戰已經過去一月有餘,南疆被打的連連敗退,袁武一時得意帶着五萬兵馬趁勝追擊。
肅親王加急趕來,親自坐鎮,運用兵書之策,來了一記瓮里捉鱉,釜底抽薪反擊袁武,袁武帶着的兵馬皆被埋伏,最後全軍覆沒,袁武逃出卻身受重傷,北衾大軍連連撤退,消息很快傳到晏城。
彼時的霍徽也已經出了天牢,養好了傷。
衾帝下令,命霍徽戴罪立功,若是此戰勝利,南疆宣降,回城之後就將公主下嫁於他。
御書房前腳帶兵離開,後腳靳九歸就被加急詔進皇宮。
“兵書已經確認。落入南疆肅親王手中,否則肅親王不會如此敏捷反擊,此次是袁武大意了!”衾帝嚴肅開口,年歲不過二十八的衾帝,頭上竟然多了幾根白髮,“一月有餘,各國已經反應過來,如今西葉東丒烏極都已經開始行動,幾國兵力加起來足足有五百多萬,北衾就算臨時徵兵,最多不過百萬兵力,迂迴之策堅持不了多久。”
反應過來,若是北衾還有底牌,就不會如此遭受南疆的反擊重創,還折損了一員鎮國大將。
“這是我與霍徽這些日子整合以計攻計的策略,讓人謄抄三份,現在可以往西北東邊送去,若是各位將軍能快速吃透,也許能迂迴對峙拖延不少時間。”靳九歸地上三本,這已是加急整合趕出來的。
“火藥的事情可有眉目。”衾帝最關心的事情,就是讓人研製火藥之事。
那十幾尊大炮若是來得及,研製的出,那麼一切都有翻轉的餘地。
“魯大師已經研究出,與硫磺木炭配合的第三種材料乃是硝石,只要時間足夠,一定能夠研製出火藥。”靳九歸彙報進程,衾帝這才好受了一些。
想起一事,“昨日星天監來回,新的異星出現,就在晏城內,你也着手讓人去查。”
靳九歸一聽,頓時眉頭一皺,許久沉聲道,“是!”
衾帝沒有發現靳九歸的異樣,又吩咐了幾句,“這幾日宓瑩與你夫人作伴,千萬照顧好她。”
靳九歸應下后,便準備離開回府與溫情說話,異星的出現卻是比溫情還要知道的早一些,如今他們都尚未發現溫情懷有身孕,只是這個月的月事卻事推遲了幾日,但是還是要回去讓大夫確診一番。
正準備離開御書房,卻不想有人匆匆進宮來報。
“皇上不好了!師傅出事了!”
來人灰頭土臉,正是魯大師的關門弟子小斑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