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這個人對她警惕很高啊……
“夫君嘗嘗?涼了味道可就沒有那麼好了。”溫情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是說這貨好美食嗎,怎麼看起來無動於衷,怎麼說這牛排在這裏也是沒有的,就算看在它新奇的份上也該嘗一嘗吧。
紅袖添香也是驚住了,自家小姐一個人在廚房裏鼓搗,如今怎的還會變戲法兒。
終於,靳九歸動腳了。
和大爺似的,轉過頭就朝着屋內走去,溫情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兒。
待坐下之後,溫情極為識趣兒的交換了二人的盤子,又給靳九歸表演了一次火焰牛排,映着昏暗的氛圍,這次看起來更為奇妙。
一直到火滅,可以用時,靳九歸始終未曾動手,只是坐着,低垂着眼眸投向那桌上的刀叉,淡然無波。
溫情這才想起來他哪裏會用刀叉啊,連忙輕輕的咳了咳,見他抬頭看向自己后,打直脊背,應着自己的習慣,左手執叉,又手執刀,優雅而又緩慢的切割着盤中多汁的牛肉,輕放一塊在嘴裏。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唯有眾人默默圍觀。
美味卷席舌尖的剎那,便是溫情也不知道她的眸光倏然一亮,燦若星辰。
七分熟的牛排,她的最愛。
靳九歸眼眸一沉,從來不知道她有如此沉迷於美食,在溫家之時,他曾看過她用膳,戰戰兢兢恪守禮儀,但在他眼裏,像是味同嚼蠟,那樣的她選擇看似溫柔實則怯弱的靳修儀再正常不過。
如今看她安然享受美食帶來的愉悅,變化極大,他好像也有些餓了。
給正義使了個眼神兒,正義便瞭然的斂袖上前,用一個銀針插在牛排上,針未變色,確認無毒后便紅袖退了出去,貼心的關上門。
氣氛霎時低暗了下來,溫情忍不住翻了白眼,他竟是如此提防她,怕她下毒,這原主對他是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讓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然而腦海中吐槽還未結束,便被刺耳的聲音給打斷。
靳九歸學着溫情的模樣,執了刀叉,卻不想這刀叉到手就是不像在溫情手中那樣聽話,不僅這牛肉變成了世上最難切割的東西,這刺耳的聲音也變成了最難聽的聲音。
溫情強忍着耳朵所受的煎熬,默默的將自己盤中的牛排,切成塊兒,對面還是沒有停下來,抬起頭對面盤中終於切下了零散的幾小塊兒,而靳九歸手上用力,但臉上依舊淡定,彷彿製造噪音的壓根兒就不是他。
丫的!等他切完,這牛肉都冷成翔了!
直接起身弓腰將靳九歸面前的盤子拿走,在靳九歸還未皺眉之時,連忙諂媚的將自己切好的牛排遞到他面前,“夫君請。”
果然,剛抬起一點的眉角放了下去,但有些猶豫,可能想到她方才已經入了口,便輕輕頷首,極為自然的用起了溫情為他切的牛排。
入口之時,眼神便深了起來,薄唇輕抿,唇齒之間牛肉的原香與那莫名的汁相輔相成不說,口感還嫩的讓人難以拒絕。
靳九歸品的極慢,又極為認真,似乎再用心的感受這份食物為他帶來的愉悅,溫情也對他的看法高了一些,也就耐心的等着他用完。
盤中牛排耗之殆盡,靳九歸這才放下刀叉,抬眸望向溫情,帶着些許讚賞,薄唇微張,讓溫情不由得屏住呼吸,聽他對這場午餐的肯定,眼眸微微放光。
卻不想靳九歸是一臉恩賞道。
“何事有求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