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嗜血妖藤

第87章 嗜血妖藤

時間彷彿靜止了般,我下意識問了句:“你們……認識嗎?”

黎青染猛的轉頭看向我:“不,應該不認識,但是,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白憶情擰眉,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個模樣,一臉凝重:“或許確實是在哪裏見過,只是想不起來了?也許是前世呢?”

說著,又露出一副嘻皮笑臉,走上前往長桌上一坐,撩了把額前的留海:“美女,貴信?”

“鄙人姓黎,名青染。”黎青染撇了撇嘴,對於他這副油腔滑調的模樣,第一面的好感統統埋葬在前一刻的時光里。

“我叫白憶情,叫我小白吧。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好巧,我也沒有女朋友,你介意,我喜歡你嗎?”

楚南棠暗戳戳的拿過了一支飛標,朝白憶情射了過去,白憶情反應倒是極靈敏,側身躲了開來。

驚恐的盯着楚南棠;“祖師爺爺,你對我也太兇殘了!”

“兇殘?叫你來是工作,不是泡妞的。”

“為什麼不可以工作與泡妞同時進行呢?”

“呵呵……”楚南棠冷笑了聲:“當然不行,泡妞也是需要時間、精力、、觀察力、注意力以及體力,會影響工作進程,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心,學會自律,不要給團隊拖後腿,明白?”

“Yessir!”白憶情肅然起敬,大伙兒冷冷瞥了他一眼,各自散了。

“誒……不再熟絡熟絡一下?”白憶情站在原地呢喃了句。

楚南棠雙手環胸,開始質疑自己讓白憶情加入進來。會不會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以後有的是時間,好好的熟絡熟絡,先回去準備準備,明早七點半,準時在別墅前集合。”

楚南棠說,我們離開之後,孩子也會送到別的地方,能夠保證孩子的安全。

我抱着小凡坐在沙發里逗弄着:“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要分離了,不知道這次的分離,是短暫還是漫長的。”

孩子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對我說些什麼,我忍不住吻了吻孩子可愛的臉蛋兒。

“你也捨不得爸爸和媽媽嗎?爸爸和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等做完這些事情,以後就好好的陪小凡,好不好?”

“媽……媽媽……媽媽媽……”

孩子第一次叫媽媽時的那種心情,激動得不知該如何形容,彷彿那一秒,所做的一切,或存在的一切,都變得有了價值。

那一種無尚的榮耀。無關名利金錢,只是孩子與母親之間的愛。

楚南棠斟茶的手頓住,抬眸時,竟然紅了眼眶,笑道:“竟然會叫媽媽了。來,爸爸抱!”

他伸手從我懷裏接過孩子,舉了起來:“我的兒子,是最棒的!”

看着他們父子倆,心裏被填得滿滿的,此生得他們爺倆,再無他求。

吃飯晚飯,我與他一同將孩子送去了新住所。

那裏的房子在一處新建的山莊裏,的環境很幽靜,種了許多植被,鳥語花香讓人心曠神宜。

“認識一下,他叫陸唯,以後就是我們的管家。”

“你好,我是小凡的媽媽,張靈笙。”

我看着陸唯,只覺得有些怪異,陸唯皮膚很蒼白,沖我笑了笑。開門將我們迎了進去。

只見裏面有兩個看護,沒有多餘的話,從我手中接走了孩子,此時客廳里只剩下三人。

楚南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陸唯,你坐吧。”

“是,楚先生。”

陸唯這才坐了下來,面上沒什麼表情,我不由得問出了心底的疑問;“陸先生……你是半陰人?”

陸唯猛然抬頭看向我:“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說:“與其說是看出來,不如說是天生的一種直覺。”

那種死人身上的氣息,我太熟悉了。

楚南棠說道:“夫人好敏銳。”

陸唯這才有了絲微笑:“我的命是楚先生救的,我無依無靠,又被女朋友騙光了所有的錢,還跟別的男人跑了,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楚先生將我的魂招了回來,但從那之後,我能看到陰陽兩界,成了半陰人。”

“過往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陸唯,以後你好好的活着,會讓你把曾經的屈辱洗刷乾淨!”

陸唯眸光有了生氣,透着決絕:“謝謝楚先生,我陸唯今生的命就是您的,只要您吩咐,一定萬死不辭。”

“別這麼說,認識就是緣分,你是我的朋友。”

陸唯掩不住的感動:“楚先生,您放心吧,小少爺放在這兒,我會保護好他。”

“嗯,有你在,我放心。”

回去的車上,我左思冥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那倆個看護,其實也不是人?!”

楚南棠淺笑:“那倆個看護,是十殿陰司。”

我猛然抬頭看向楚南棠:“他們怎麼找上來的?”

“十殿閻王復生,他們本能感應得到,存活於陰陽兩界,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好他們復生的主人。而且他們法力高強,會拼盡一切護小凡周全。”

我舒了口氣,也不由得佩服起眼前這個男人。

“怎麼了?這樣看着我?”他沖我笑笑。

我說:“看來,你早就把這一切都打算好了。都沒給我機會去煩心。”

“這是我的責任,不該讓你煩心事情,自然不會讓你煩心。夫人還怕沒有煩心的事兒?”

“你把什麼都安排好了,想不到未來還有什麼事情會讓我煩心。”

他笑出聲來:“有的,夫人好好想想。”

“嗯?’我認真的想了許久:“學業?”

“不是,我相信以夫人的刻苦一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順利畢業。”

我苦惱的蹙起了眉:“我想不出來了。”

“好吧,給個提示,咱們已經有了小凡了。”

“嗯。”想了想,下一秒只覺臉上一陣滾燙。

他又繼續說道:“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以後家裏可熱鬧了,男孩女孩都好。”

我抿唇淺笑。輕應了聲:“好,反正是你負責養家。”

他騰出只手,與我十指緊扣。

次日七點半,人都到齊了,楚南棠換了一台越野車,立晟也開了一量旱馬過來。

張教授背着背包上了我們的車,白憶情見黎清染上了立晟的車,也跟着黎清染屁股後上了車。

這一路上還有很漫長的路途,不過有了白憶情這二貨,看着他們抬扛也不會覺得無聊。

看了眼電子導路儀,楚南棠道:“我們現在已經出了省了。一路向西。最多十天的行程,可以到達目的地。”

我們趕到半途時,遇到了十一月初的狂風暴雨,立晟的車子陷入了很深的泥坑,幾個人冒着雨下車推車,也無濟於事。

我撐着傘走到了楚南棠身邊:“現在怎麼辦?”

這一望無際的荒野,四下無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楚南棠蹲下身,看着深泥坑,沉聲道:“這泥坑是有人故意挖的,車輪也扎破了。”

“什麼?”立晟一下情緒就激動了。上前來查看,車輪果然扁了下來,擰眉道:“誰TM這麼缺德?!”

白憶情幽怨了說了句:“我去,坑這麼深,這得千斤頂啊!不然……也得找根木棍子,把這車輪給抬出來吧。誒我說,立晟老哥,你怎麼開車的?”

立晟瞪着白憶情一時語塞:“我怎麼開車的?你這意思是我沒開好?那你來吧!”

“別吵了,這坑明顯是陷阱,立晟沒注意到情有可原。”楚南棠冷靜的說道。

“聽到沒有,還是老闆有頭腦。”立晟雙手環胸瞥了白憶情一眼。

楚南棠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咱們分成三隊,一隊留在這裏,把坑填一下,看車子能不能開出來,其他的兩隊看這四周有沒有人家,找來幫個忙,現在是下午一點,四點在這裏集合。把必要的東西都帶上,以防萬一。”

“我留下來吧。”立晟說道:“讓白憶情負責把坑填了。”

“什麼?我?!”白憶情癟嘴:“為什麼不是你填坑我來開車?”

立晟冷笑了聲:“車子是我的,性能我也最熟悉,你一邊填坑。我試着能不能把車子開出來。”

“那我和張教授一起行動,去那邊看看。”黎清染提議。

“嗯,我和靈笙往那邊走,找到這附近的村民就立即返回來。”說著楚南棠從車裏準備了些東西,放進背包,牽過我的手往一旁泥濘的小路走去。

這裏四面環山,只覺得十分陰僻,走了很遠也沒有看到人家。

“南棠,我們還是回去吧,走了這麼遠都沒有人,估計不會有人居住。”

“不會。這裏的路明顯是經常有人走動的,你看,路兩旁的草都生長得很好,若是沒有人常走動,這條路早就被草都覆蓋了。”

“那就是說,只要沿着這條小路往前走,能找到村民?”

“嗯。”楚南棠安慰道:“別怕,再走一段路看看,若是真的沒有人,我們再原路返回去。”

果然如他所說,又大概走了十幾分鐘。我們終於看到一個古老的村落。

這裏的村落與外界的有些不一樣,竟然都是石頭砌的房子。

我不由得十分好奇:“這裏……真是奇怪,而且這些石頭房好像時間久遠了。”

楚南棠推測道:“沒錯,至少有一百多年的歷史。”

“怎麼沒有看到人?”我與他走在村子裏鋪成的石板路上,寂靜得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楚南棠一臉警惕道:“夫人,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異動?”

我閉目集中精神,突然一股森冷之氣,無孔不入的滲進了每一個腦細胞里,我猛的睜開眼,打了一個冷顫。

“血,藤蔓。白骨……殺氣!”我不由得緊了緊楚南棠的手:“南棠,我們得快速離開這裏,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楚南棠拿出手機,往四周拍了幾張照片。緊牽着我的手道:“這裏確實很詭異,我們先離開再說。”

“雨小點了。”我伸手接了接雨,與他快帶走出了石板街。原路返回去。

等我們回到停車地點時,誰知一個人都沒有,立晟與白憶情也不見了。

我與楚南棠相視了一眼,分頭在這附近找了找,也沒有發現他們倆的身影。

“怎麼回事?”我不由得開始心慌,可偏偏車子壞在這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然而,這一切也並非是什麼巧合,只怕是人為的。

楚南棠拿出手機,撥了白憶情的電話,又撥了立晟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突然,我聽到附近似乎有手機響,對楚南棠道:“南棠,立晟的電話,再打一次。”

於是他又撥了一次立晟的手機號。我遁着聲音尋去,竟在草叢裏撿到了立晟的手機。

“南棠,這是立晟的手機!”我拿着手機跑向了楚南棠。

楚南棠接過手機,思索了好半晌,才沉聲道:“出事了!他們先挖好了陷阱,然後再逐一的解決。糟了!張教授他們也有危險,走!”

我們往張教授他們消失的方向一路尋了過去,走到了一片小樹林裏。

樹林裏十分陰鬱,眼看天漸漸的黑了,楚南棠從背包里拿出手電筒照路,並回頭叮囑了聲:“夫人。小心腳下。”

“嗯,你也……啊!”話還未說完,有什麼東西絆住了我的腳,我整個人往前摔去,楚南棠急急跑回來查看。

“有沒有傷着哪裏?!”

“沒,沒什麼大事,只是手擦破了點皮。”我往腳下看去,只見幾條藤蔓纏繞在一起,絆住了我的腳。

楚南棠伸手將我腳踝上的藤蔓扯掉,又查看了我的腳:“疼嗎?”

“有一點點。”

“看能不能站起來。”

“嗯。”

他扶着我緩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還是有些疼。

“夫人,我背你吧。”

“可是……”我看了眼完全黑下來的天,沒想到天黑得竟然這樣快:“張教授還有清染怕有危險,你不要管我,先去找他們吧。”

“我怕顧得上他們,回來又把你丟了。彆拗了,快上來。”

說著蹲到了我的面前,我有點兒難為情:“明明是不想給你拖後腿的。”

“這算什麼拖後腿?路還遠着,誰都有遇到麻煩的時候,互相幫助本來就是團隊精神。”

我趴在他背後笑了出來:“好吧,你又成功的安慰了我。”

他背着我在小樹林裏前行,叫着張教授他們,我心裏十分擔心,怕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

“張教授!清染!張教授!!”

……

楚南棠停住了步子,再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對了,夫人有沒有關於清染或者張教授的東西?”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楚南棠似是想到什麼,將我放下,從背包里找出一本手記,化出了紙鶴,燒了一張張教授親筆寫的筆記。

那紙鶴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似乎能感應到張教授的氣息了,向前飛去。

楚南棠將我扶起。要背我,我說道:“不用了,我現在腳已經不疼了,我們還是快跟上去,看能不能找到張教授他們。”

我們跟着紙鶴轉悠了許久,竟然在一處滿是荊棘的山坡下發現了渾身是血的張教授。

“靈笙,你在上面獃著。”說著他從背包里拿出了索繩,綁在了樹桿上試了試結實度,才快速滑下了山坡,查看張教授的傷情。

“張教授!張教授你醒醒!”

我焦急的在上面等着,天色太黑了,看得不是很真切:“南棠,張教授怎麼樣了?”

“沒事,已經轉醒了。”他將張教授背在了身上,慢慢拉着繩索爬了上來。

我將礦泉水遞了上去,楚南棠喂他喝了幾口,張教授這才緩過了勁兒來。

“張教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教授抬起手,滿臉焦急之色:“有……有野人!有野人……把,把清染給抓走了!這些人手段十分殘忍,這林子和周圍……佈滿……佈滿了陷阱,那個泥坑……大概,大概就是他們挖的!快,快回去,小白和小立……”

楚南棠閉目感知着四周流動的空氣,過了一會兒,才道:“我還能感知到他們的氣息,暫時沒有危險,張教授你現在受了傷,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去找立晟他們。”

“你是說小立和小白他們……”

“不用擔心,我會找到他們的。”

楚南棠背起了張教授,我挽扶着張教授怕他摔下來,快要走出小樹林裏,突然腳踝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感。

我扶過一旁的樹桿停了下來,楚南棠發現了我的異樣,轉身詢問:“怎麼了?”

為了不讓他擔心,快點將張教授送回去,我搖了搖頭:“沒事,好像剛才抽筋了,我們快點回去。”

回到車裏時,楚南棠已經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停了的雨,現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楚南棠找了傷葯。先給張教授處理了一下傷口,好在都只是一些外傷,只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

給張教授上完葯,楚南棠關心的問我:“腳還疼嗎?我看看。”

“不疼了……”話還沒說完,小腿又出現剛才那種鑽心的刺痛感,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

“你還說沒事!”楚南棠焦急的伸手將我的腿抬起,打開了照明燈,只見他冷靜的眸驚現出一絲恐慌之色。

“南棠?怎麼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滿是嚴峻:“夫人……”

我低頭看去,在照明燈下,小腿的皮下組織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血肉里紮根生長,並且在快速的蔓延。

那一瞬只覺頭皮發麻,咽了咽口水:“這是……這是什麼?南棠,這是什麼啊?把,把它弄出來!”

我驚恐的不斷的抓着皮膚,直到見了血,楚南棠一把扣過我的手:“夫人,冷靜點!”

他想了想,從包里翻了一會兒,拿出一把軍刀,用打火機將軍刀消了毒。

“沒有麻藥,夫人,你忍着點兒。”

我渾身顫抖着:“只要能把這東西弄出來,再疼我也會忍着!”

他遞了我一塊手帕,我將手帕咬在了嘴裏,他緊蹙着眉:“夫人,別看。”

我撇開了臉,小腿處傳來從所未有的疼痛,都能清晰的感應到鋒利的刀利割開皮肉的感覺。

我疼得渾身顫粟,小腿里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連根撥除,我沒忍住低頭看去。只見那染血的藤蔓極盡扭曲着,被楚南棠一點一點的從血肉里拉扯出來。

害怕的淚水奪眶而出,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那東西終於從血肉里連根撥除。

那東西竟然還在楚南棠手心扭動,讓我胃裏泛起一陣噁心。

楚南棠用打火機將那東西燒成了枯黑色,似乎才停止了扭動。

隨後,他拿出葯替我快速包紮了傷口:“夫人,沒事了,別怕。”

“這是什麼啊?”

楚南棠抿唇沉默了許久,才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植物。”

“張教授他沒事吧?”

“沒事,只是精神高度緊張,放鬆之後就昏睡了過去。”楚南棠一臉愁云:“我們得盡找到小白他們,時間拖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

“那我們現在就去。”

“夫人,你和張教授留在車裏,我去。”

“不行,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車裏,我害怕。”我也怕他這一去會遇到什麼危險,兩個人的話至少還有一個照應。

楚南棠沒多想,點了點頭,跳下車,找了幾件衣服,尋了木棍,澆上了汽油,做成了兩個火把。

將一隻火把遞到了我的手中:“那藤蔓怕火,如果再遇到這種東西,就拿火燒它們。”

“好。”

離開的時候,楚南棠將車子四周檢查了一翻,在四周灑了一些白色的粉沫。

“那白色的粉沫是什麼?”

他說:“是一種殺毒蟲的特製葯,對植物也有傷害。”

“可是如果那些野人再回來怎麼辦?”

楚南棠沉默的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小瓶子,打開了木塞。只見幾隻小鬼出現在了眼前。

冤死的小孩,煞氣最重,但似乎被楚南棠收拾得很是聽話。

“聽着,保護好車內的人,做得好的話,我會考慮讓你們得到往生投胎的機會。”

之後又燒了立晟、小白、清染有關的物件,楚南棠放出三隻紙鶴,我們跟着紙鶴手裏舉着火把往前尋去。

我不由得好奇問他:“你怎麼突然養小鬼了?”

他失笑:“那些小鬼怨念極重,徘徊在人間不肯離去,是他們自己找到我的,他們無處可處,我就收留了他們,平常有一些凡人辦不到的,他們可以辦到。如果有往生的機會,我就超渡他們去投胎。”

我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功德無量吧!”

“也未必是功德無量,不做不犯錯,但只要做了一件事,肯定會有漏洞與犯錯的時候,究竟是功是過,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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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民國的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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