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顧琅青見逃不過了,緩緩睜開眼睛來,正對上肖衍笑意深沉的眼眸,感覺到他手上一緊,顧琅青條件反射的紅了臉,下意識就想拒絕,“肖衍,能不能……”
她話剛說出口,肖衍的手就落在她的腰側,輕輕柔柔又帶着一股子很舒服的力道在上面遊走,顧琅青不由得有些猶豫。
“恩?”他低沉的鼻音上揚,用那雙過於深沉的眸子笑意淺淺的望着她,“能不能什麼?”
“今晚,”她磨蹭着,小心的察言觀色,終於說出了口,“今晚,能不能不做?”
很明顯的,他手底下頓了一下,臉上一瞬間開始凝結寒意,不過也只是一瞬叫煙消雲散,手上也開始恢復了動作,不顧明顯沒有剛才那麼用心,“不做什麼?”
他故意裝傻,像是在暗示她最好不要忤逆他!
語氣輕飄飄的,卻帶着一股子讓人沒辦法拒絕的力道。
顧琅青有些為難,但還是抑制住心底里的懼意,小聲說:“不做那個,我身子還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
這次,他微微變了臉色,撐起了半個身子,俯身,額頭對着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燒之後,起身,滿臉的深沉里多了一抹擔憂,“怎麼了?”
顧琅青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會讓他如此上心,撐起身子來,有些虛心的說:“那個,可能是妊娠反應,今天一直很累,今晚,我想早點休息。”
她想不到別的理由了,只能拿孩子做借口。
肖衍聽着這話,柔聲道:“躺下!”
顧琅青眸子閃了閃,乖乖聽話躺下了。
感覺到肖衍也躺下,溫熱有力的大掌從腰側移到了她腹部,更加用心的按摩着,一邊咬着她的耳朵,一邊柔聲說“琅青,你說謊了。”
糟了,被他發現了。
顧琅青一陣心驚,就怕他在做出什麼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心裏惴惴不安,小聲的反駁:“我……我沒有。”
他真的在她耳朵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顧琅青的尾音都變了,“琅青,你的身子在抖!”
他不可置否的說著,手上動作停了,收緊臂膀,將她圈佔在懷裏,溫熱的呼吸都噴洒在她的脖頸處。
顧琅青臉一白,她果然不適合撒謊,竟然被他一眼看穿,這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該是說什麼,索性她緊閉着雙唇,一言不發。
肖衍久久等不到她的回應,驟然翻過她的身子,鉗制着她的肩膀。力道很重,又小心的控制着,不至於傷着她,“怕我?”
顧琅青遲疑着搖着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怕他,但是每一次她靠邊,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後退。
明明和他做着最瘋狂最親密的情事,身體契合著,心裏卻總是有些彆扭,如果說是怕,她或許是真的在怕。
只不過她怕的不是肖衍,而是自己的這一顆心會隨着身體的屈服而越發沉溺在他製造的柔情里,她怕她放下了夙允霖,深深愛上他的時候。他卻幡然悔悟,意識到他心裏最喜歡的還是葉柳,會把她推開他的身邊,明白她從頭到尾就只是個替身。
“琅青,”肖衍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什麼事情領她如此不安,明明她的身體也是有感覺的,她也會因為他而臉紅心跳。
她的美好,只有他才感受的到。
所以,她的不安,不在他的掌控之內,這令他很是抓狂。
“琅青,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怕我,”他鉗制着她的下巴。沒有任何動作,低醇的嗓音接近嘆息,“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我,”顧琅青心裏苦澀,想低頭,把自己的狼狽統統埋藏起來,偏偏肖衍不允許,指尖阻止着她逃避的動作。
“肖衍,”顧琅青終於鼓起勇氣,她定定的望着他的眼,他的眼眸依舊深邃,伸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眉眼,就好像她是他心裏最珍愛的女人一樣。
顧琅青這一次沒有逃避,她鼓足了勇氣,見他眸光越來越柔和,明知道他或許會生氣,她還是輕聲問出了口,“你在看誰?”
果然,肖衍手底下的動作狠狠一頓,眸子裏的溫柔一瞬間消失殆盡,將薄唇抿成了直線。
這樣的他臉部輪廓一下子生硬起來,沒由來的多了幾分凌厲,顧琅青心裏苦笑,就知道是這樣,她喃喃說:“是葉柳嗎?”
頭一次,葉柳這個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來,竟讓她覺得有那麼一絲嫉妒。
她是不是也喜歡上了肖衍,這份喜歡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卻比她想像中的要深很多。
肖衍的目光沒有從她臉上移開半分,在顧琅青提到葉柳的名字的時候,他也很是震驚,隨後一想,她這麼彆扭的原因,竟然是在吃葉柳醋,頓時有些生氣,故意生硬的板著臉,“琅青,這個時候為什麼要提到葉柳?”
顧琅青:“……”
難道她連提起葉柳的資格都沒有嗎?
見她連反駁的話都沒有,肖衍更加生氣,質問:“那你呢,難不成跟我做愛的時候,還想着表哥?”
“我沒有,”顧琅青立即反駁,“我沒有想着夙允霖。”
“你覺得我會信你?”
“……”顧琅青不敢保證,肖衍對她來說太過琢磨不透,前一秒拉着她墮胎,后一秒就衝進手術書,把她的帶回來。
前一天還只是普通朋友,后一天,就成了最親密的人。
她一直被動的跟着他的腳步再走,實在沒把握揣測肖衍的意思。
“琅青,”肖衍嘆息了一聲,拉回了顧琅青遊離的心思,“我信你!”
他認真的說著,見小女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頓時有些鬱悶,“我看起來就這麼不靠譜,連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是誰都分不清就做愛嗎?如只是在尋找葉柳的替身,那麼,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柴君瑤更合適的額人選了。”
他是在跟她解釋?
又或者是在跟安撫她?
肖衍又道:“琅青,你聽好了,你和葉柳沒有一丁點相似之處,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所以,我這麼相信你,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點信任?恩?”
他摩挲着她的臉,顧琅青早已滿臉動容。她說不出話來,猶疑過去,嗓子裏都堵着,很是難受,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肖衍目中的嚴肅逝去,只專註於身下自怨自艾的小女人,“顧琅青的眉,顧琅青的眼,顧琅青的唇,顧琅青的鎖骨,每一處,都只是顧琅青。”
他一邊說著,一邊親吻顧琅青身上的每一處,在留下的標記的時候。也在提醒着顧琅青,他親吻的就只是她而已。
顧琅青終於放了心,僵硬地身子終於軟了下來,她也想證明,現在她是相信他的,就是他只是在安慰她,她也知足了。
剛想回應他,肖衍就鬆了手,起身,扶着她躺好,給她拉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傾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柔聲笑了。“琅青,晚安。”
他究竟是要走,顧琅青知道,他早就硬了。
眼看着他要轉身,顧琅青心裏空落落的,坐起身來,一把拉住他的手,她跪在床上,手上環住他的脖子,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着他的,在他耳邊挽留,“不要走,留下來。”
肖衍身子一片火熱,小女人難得的投懷送抱,讓他身體更加灼熱,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強要了她。
拉開了顧琅青的手,他安慰笑了笑,“琅青,乖,早點睡,今晚,我們不做。”
他輕輕推開了顧琅青,沉重的步子朝着門外走去,高大修長的身子依舊優雅,卻隱約透着一絲僵硬。
顧琅青眼怔怔的看着他走,知道傷了他的心,心裏一片着急。她光着腳丫跑下床去,從身後輕輕抱住他,“肖衍,對不起,我錯了。”
她淚流滿面,死死地抱着他,她不是故意的,是她膽小,都是她的錯。
看着他黯然神傷,她心裏也很難過。
“琅青,”肖衍身子僵硬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隱忍的難耐,他側了頭,輕聲道:“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怕我,你懂嗎?在你沒想明白之前,我不會主動碰你。”
他說完,掙脫了顧琅青的束縛,出了房門。
顧琅青身子滑落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肖衍的話一遍一遍在腦子裏重複,近日裏他的溫柔,他的包容,他的寵溺都在這一刻席捲而來。
她突然間醒悟過來,都是她一個人在鑽牛角尖,既然答應了肖衍要在一起試試,就應該信任他,而不是和他做愛的時候還勉強自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換做是她,怕是也要生氣的吧。
他說,在她沒想明白之前,不會主動碰她。
也就是,換做是她主動就可以了。
對,一定是這樣。
肖衍,等我!
顧琅青擦乾眼淚,從地上爬起來,去找肖衍。
來到肖衍門前,她有些忐忑,本想敲門,想了想,身後落在門把上,索性他沒鎖門,一下子就開了。
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看在他在……
顧琅青瞪大了水眸,一張臉頓時爆紅,有些逃跑的衝動,心裏的一股子執念卻支撐着她留下來。
“琅青?”
肖衍回過神來,滿面深情里夾雜着一絲意料之外的深沉,第一個動作就是將自己的命根子塞了回去。
見顧琅青待着不動,嫩白的腳丫光溜溜的站在冰涼的地板上,肖衍又是難堪又是擔心,倘若現在不是箭在弦上,他一定會過去,將她送回房間。
可現在,他渾身的血脈都在叫囂着衝動,生怕一靠近她,就會忍不住獸性大發,食言而肥。
“肖衍,我……”顧琅青緩緩的朝他靠近,直覺現在應該說點什麼,可以想到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顧琅青就只剩下臉好紅心跳了,腦子裏除了和主動靠近他之外,再無其他。
“站住!”肖衍眸色陰霾,那雙深眸愈加深邃,伸手阻止着顧琅青。
他低咒了一聲,本就隱忍着,偏偏某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還跑過來,現在的他沒有耐心照顧她的情緒,只想着一口氣吃掉她。
顧琅青被他一吼,反倒停下來了,想比肖衍的難耐,她倒是從容了一些。“你說,在我沒想清楚之前,你不會主動碰我。”
肖衍胡亂嗯了一聲。
顧琅青深吸口氣,道:“我已經想清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她真心實意的保證着。
“回去再想想,”肖衍當即拒絕她,聽得出來,她是真心話,只是,以他現在的狀態,難保不會傷了她。
顧琅青還以為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又一字一句的解釋:“你說,你不會主動碰我。那換我主動。”
她說的天真,讓肖衍的心狠狠的動搖了一下,她怎麼就這麼可愛,他分明就不是這個意思,感覺到小女人靠近,肖衍兀自忍耐着,身下生生髮疼,極度渴望着她的身子,卻死死壓住,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顧琅青心口早已經開始敲鑼打鼓,每走一步,臉上的血色就更盛一分。
終於,她來到了他跟前,伸手還未碰上他的身子,他就突然轉過身來,俊美的臉上青筋暴起,因為忍耐而沁出了一層薄汗,炙熱到發燙的大掌攬着顧琅青的腰肢,帶着她凌亂着步伐壓在了床上,急切的吻着她,力道大得幾乎要吞噬她。
顧琅青感覺到了,今晚的肖衍,似乎比昨晚的要兇猛的多,她心裏沒底,卻還是選擇相信他,努力放鬆身體,將自己全然交給他。
“琅青,對不起……”
肖衍忽然咬着她耳朵說了這麼一句道歉的話,她還來不及深究其中的深刻含義,突如其來的疼痛就讓她明白……
清晨,顧琅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有些模糊,揉了揉眼,想要動一動身子,就一陣陣的酸疼的傳來,顧琅青頓時渾身僵硬,昨晚的瘋狂回憶在腦海,頓時臉一下子燒紅了。
她小心的翻身,身邊的肖衍已經不見了。
心裏沒來由的有些失落。
她扶着酸軟的腰去洗澡,剛下了床,走了沒幾步,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着大腿流了出來,頓時,面色爆紅,又有些難堪。
加快了動作,前往浴室。
索性家裏沒人,她去了浴室,開了水龍頭,清洗着自己的身子,等她從浴室里出來,看着鏡子裏一身紅痕的自己,頓時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怎麼就會把自己送上門去了呢?
顧琅青,你真是豬腦子。
“琅青?”
她扶着牆一步一步走着,洗了澡,身子的不適感減輕了不少,緊接着身後就傳來了肖衍的聲音。
她回過頭去,就見肖衍一臉氣急敗壞的擔憂模樣跑過來,將手裏買回來的東西放在一旁,連忙扶着她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沙發上。
他心疼着指責,“誰讓你下來的,不乖乖休息,跑下來做什麼?”
顧琅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紅潤着小臉,微微笑着,“反正也沒事,就想下來走走。”
“不知道你是不是受傷了?”肖衍俊美緊蹙。
顧琅青剛有些降溫的臉又開始升溫了,佯裝動氣的瞪了肖衍一眼,“還不都是你?”
明明她已經很大聲的求饒了,沒想到他不但不停下,反而跟吃了火藥似的,更加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
肖衍聞言,有些愧疚卻不後悔,畢竟,自己喜歡的女人投懷送抱,他又是那種狀態,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琅青,餓了吧?”肖衍拿來了墊子,放在了顧琅青身後,讓她靠着,又打開了肉粥,來到顧琅青跟前。
顧琅青聞着,倒有些真餓了,小心的舔了舔嘴唇。
這動作看着肖衍眼中,直覺得她的小舌頭分外可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一口一口笨拙而又認真的喂她吃飯。
顧琅青剛起來,沒吃幾口就飽了,剩下的粥,肖衍也不嫌棄,就着他用過的勺子就吃掉了。
顧琅青看在眼裏,頓時有些不自在。
肖衍放下勺子,傾身將顧琅青抱起來,直奔浴室。
“我洗過澡了。”顧琅青還以為他要給她洗澡,連忙解釋。
肖衍沒說話,直接抱着她進去,將顧琅青小心的放下。柔聲道:“等我!”
顧琅青站穩了身子,看着他走出去,片刻,進來的時候手裏多了樣東西。
是藥膏一樣的東西。
想到洗澡清理那些東西的時候有些流血,她頓時想到那藥膏是用來幹什麼的,頓時臉紅的滴血。
“肖衍,不用了,我……”她抗拒的話還沒說完,肖衍已經自顧自的開始撩起她的裙擺。
顧琅青嚇壞了,有些難堪。
“肖衍。”
“做都做過了,與不是沒見過,還羞什麼?”肖衍辦半是心疼半是揶揄。
顧琅青伸手推拒着,這根本就不是羞的事,就算兩人已經做過那種肌膚相親的事情了。可那倒是拉燈在房間做的,現在屋裏這麼亮,公然的讓他看她的傷處,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肖衍哪裏管這些,抱着她坐在檯子上,分開了她的腿。
顧琅青死死的咬着下唇,事已至此,心裏明白是躲不過了,感覺到一抹清涼鬆了進去,索性連眼睛也閉上了。
“果然是受傷了。”肖衍有些自責。
顧琅青聽着,耳根子都紅了。
等回到客廳,肖衍才開始正式填飽肚子。
顧琅青看着他優雅的模樣,靜靜地坐在那裏,就有着一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好看極了。
肖衍怕她無聊,給她打開了電視,正好播放着關於明瑜的報道,《青城》已經殺青,要不了多久就要在電視上播出了,現在未播先熱,明瑜這個女主角和本就人氣火爆的左彧被炒作捆綁在一起,成為一線藝人,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不只是這些,根據記者曝光的關於明瑜最近的行程表,儼然還有很多一線大牌的代言,顧琅青記得,這其中有些一流企業的代言僅憑明瑜是根本取代不了的。
更何況,她如果沒記錯的,其中有一家往日的代言人前不久還是葉柳來着,這麼突然就換了,可見,一定是肖弘在背後支持她。
現場,柴君瑤也在,在媒體面前,兩人倒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
自始至終,肖衍都沒有看過電視一眼,肖弘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扶持明瑜,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只要他沒碰到表哥或者是他頭上,暫時就由着他鬧騰。
顧忌着顧琅青,他問:“要不要換個台?”
“不用!”這種事又不是換個台就可以當做沒有的事。
比起這個。她倒是有些擔心柴君瑤,“君瑤是無辜的,我怕明瑜會利用她。”
肖衍淡淡的說,“柴君瑤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弱,明瑜膽敢利用柴君瑤,柴家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原來如此,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顧琅青看了表,已經9點了,她問:“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嗎?”
“不去!”肖衍頭也不抬得。
顧琅青有些擔心,畢竟現在肖弘在公司里,要是肖衍不去,他趁機作威作福,又或者是仗着職權,欺壓夙允霖怎麼辦。
偏偏這時候,她不敢在肖衍跟前提起夙允霖的名字,怕他吃醋,又開始生氣。
肖衍看了一眼小女人拒糾結的模樣,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回應她:“放心,肖弘不敢對錶哥做什麼,他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會衝著表哥來。”
只不過,比起表哥,他更擔心的是顧琅青。
肖弘已經盯上了顧琅青,現在雖然是風平浪靜,可以他對肖弘的了解,一定在背地裏謀划著什麼陰謀。
“……接下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這件事,不僅僅關係到我,還關係到我們整個柴家……”
屏幕上,柴君瑤正在講話,顧琅青正好奇她要宣佈什麼,竟然滿面喜色,一旁的肖衍就突然關了電視。
屏幕一瞬間黑了,顧琅青見他放下了手機,似乎是收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臉色有些難看,她蹙眉,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