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字第一號打手入手
直到第一縷陽光射入桃林的時候，那老人終於運功完畢，突然間那老人眼光閃爍，微微笑了笑，說道：“你是全真七子中哪一人的門下？”
郭靖見他臉色溫和，略覺放心，站起來躬身答道：“弟子郭靖參見前輩，弟子的受業恩師是江南七俠。”那老人似乎不信，說道：”江南七俠？是柯鎮惡一夥么？他們怎能傳你全真派的內功？”郭靖道：“丹陽真人馬道長傳過弟子兩年內功，不過未曾令弟子列入全真派門牆。”
那老人哈哈一笑，裝個鬼臉，神色甚是滑稽，猶如孩童與人鬧着玩一般，又指着段玉問道：“那這小子呢？”
卻見段玉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拿起鵝毛羽扇扇了兩下，雙眉緊皺，很是不爽的問道：“你叫誰小子？”
那老人此刻才看到段玉長相，雖是面容俊秀，但是打扮實在是舉世無雙，羽扇綸巾，陰陽道袍陰陽靴，頓時狂笑不止，甚至是笑到摔倒在地，不住打滾，一邊大笑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看得一旁的郭靖是目瞪口呆。
段玉怒道：“你笑什麼？”
那老者兀自不覺，倒在地上不住打滾，一邊狂笑不止。直笑得段玉臉上黑氣越來越濃，郭靖也是大惑不解：這老頭怎麼沒有半分氣度？
又過了片刻，段玉見那老者依然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怒火中燒下，一腳就踢了過去。只見那老者“啊呀”一聲，趕忙站了起來。站得如筆桿一般直挺，神色也顯得嚴肅非常，但當他剛一再次看見段玉神異的穿着的時候，就又趴了下去。
“我拷！”段玉再也忍不住了，大喝道“老頑童，你給小爺爬起來！”
這句話當真比什麼都管用，那老頭當即一愣便站起身來，有些愕然的看着段玉，隨即突然臉色大變，喝道：“小子，你是黃老邪派來的是不是？回去告訴黃老邪，老頑童絕對不認輸，要殺要剮隨他便！”說完便轉過身去坐在地上，不再理會段玉。
郭靖剛要開口解釋，卻被段玉打斷，只見段玉“切”了一聲，不屑道：“少爺我號稱諸葛孔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你老頑童周伯通的那點事情，少爺我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何須去問他黃老邪？”
周伯通一聽頓時跳了起來，雙手叉腰，滿臉不服的看着段玉，道：“那你小子算算，我老頑童為什麼會在這裏？”
段玉右手托在下巴上，故意思索了片刻笑道：“你老頑童為何在這裏，少爺我當然知道了。”
老頑童一聽，連忙問道：“那你快說來聽聽，說不對的話我打你屁股。”
段玉聞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老頑童竟然如此耍賴，我偏不告訴你聽。”
老頑童這下可不幹了，當下跳了起來，怒道：“你說說我怎麼耍賴了？我老頑童什麼都幹得，就這耍賴是萬萬干不得的！”
老頑童是什麼人？王重陽的師弟，和五絕齊名的人物……郭靖啞然發獃，看着段玉，這段大哥是不是發瘋了，惹的都是牛叉到了不能再牛叉的人物，裘千仞，黃藥師，周伯通，他甚至都懷疑，如果王重陽剛死的話，會被段玉拉出來鞭屍……
段玉當然不知郭靖在想什麼，他悠然扇了兩下扇子，看老頑童抓耳撓腮，快要忍耐不住時候才說道：“我若猜不出來，你打我屁股，我若猜出來了你又如何？你只說我猜不出來，卻不說我猜出來怎樣，這豈不是大大的不公平？”
老頑童聽了，點了點頭道：“這話也有理，那這樣吧，如果你猜出來，你打我屁股便是。”
段玉笑道：“你那屁股打起來有什麼好玩的？我偏偏不說！”
老頑童聽了，指着段玉說道：“你……你……”又想了想，道，“若你猜出來了，我就給你看一個絕頂好玩的東西，這可是我老頑童這幾年創出來的絕學，怎麼樣？”
郭靖一聽，老頑童為了打別人屁股，竟然用幾年創出的絕學當作交換條件，立時覺得腦子發大，有些接受不了了，卻沒想到段玉接下來的話讓他更是頭腦發暈。
“不就是左手和右手打架么？小爺我不稀罕！”
周伯通：囧！
看着周伯通的表情，郭靖的心靈開始顫抖，難道段玉真的能夠未卜先知？難道左手和右手打架也算是絕學？他覺得他的思維實在跟不上他面前的這倆超人。
就在郭靖的心靈遭受打擊的時候，老頑童的聲音有些發抖：“你這都知道？”顯然已經承認段玉猜對了。
郭靖開始石化……
段玉說道：“山人能掐會算，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老頑童你想不想學這功夫？學會之後能掐會算，抬手就知八百年未來，豈非好玩之至？”
老頑童哪裏還有懷疑，大喜對段玉說道：“這套功夫可了不起哪。你傳給我好不好？我拜你為師。”說著就要撲倒在地。
郭靖無限接近石化……
段玉卻說道：“老頑童你先等等，本門這工夫難學得很，要學這門功夫要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老頑童賠笑道：“快說快說，別說兩條，就算是一百條，我也都答應就是！”
段玉輕搖鵝毛羽扇，道：“第一條，師傅的話永遠是對的。”
老頑童的大臉頓時湊了過來：“那如果師傅說錯了呢？”
段玉對着老頑童不滿的搖了搖頭，用扇子隔開他的大臉，不滿的說道：“去，去，還沒入門，就敢頂撞師傅，真是不可救藥！”
老頑童連忙低下了頭，比做錯了事情的小綿羊還要溫順。
段玉滿意的說道：“這才乖”，說著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第二條，如果師傅的話不對，則參照第一條！”
老頑童：囧！
段玉看着老頑童，笑問道：“老頑童你還拜師不拜了？”老頑童如同見到毒蛇一般連退兩步，擺手道：“不拜了，不拜了！要是你讓我剃了鬍子眉毛，我豈不是也要依你？這可是大大的不好玩！”
段玉看着老頑童半晌，直到看到老頑童手腳發冷才搖頭晃腦，說道：“可惜，可惜！”
老頑童冷哼一聲：“不用拿這話騙我，我偏不問你為什麼可惜，急死你！氣死你！”不過這話怎麼聽都是酸溜溜的。
段玉偏偏一點都不惱，又拿起那把讓周伯通恨得牙根痒痒的破扇子，道：“不過我有篇內功心法，你聽了非要拜我為師不可，你信不信？”
周伯通脖子一梗，氣呼呼的說道：“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段玉問道：“此話當真？若你拜我為師，就什麼都要聽我的，如何？”
周伯通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錯！若我拜你為師，那麼當然什麼都聽你的，但你小子死了這條心吧！打死我老頑童也不拜師！”
段玉一聽哈哈大笑，萬分得意的說道：“老頑童你聽好了，我這篇心法口訣就是~~~~~四~~張~~機~~”
還沒等段玉說完，老頑童已經如同遭受電擊一般，臉色數變，由紅變白，由白變黑，由黑變綠，再由綠變黑，由黑變白，由白變紅，最後以史上最哀怨，最無辜，最無助，最可憐的小受表情緩緩拜了下去：“徒兒周伯通拜見師傅！”
郭靖徹底完成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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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大班會……今天只能這麼多了……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發抖的日子徹底過去……太難了，真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