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回京
案件,漸漸明了!
整個案子的真相似乎大白!
陳遠關思索了片刻,立即對曾亦銘呵斥道,“曾亦銘,事實已經證明了,宋清妍所中之毒,正是在你房中搜出來的這瓶毒藥,你還有話可說?”
曾亦銘臉色極其灰白,茫然的表情更是不知所措。哦親
如果不是林月蘭所說,他怎麼也不曾想過,給宋清妍的葯,竟然真的從假死葯變成了真死葯。
而變成真死葯的原因,只是因為放置不當,及年限太久。
如果早知道是這個樣子,他就不應該答應宋清妍冒這個險的。
但是,宋清妍口口聲聲說是三殿下交給她的任務,而且三殿下還知道他手中有假死葯,所以,才會讓宋清妍來找他的。
三殿下,哦對,三殿下!
當初宋清妍來找他時,可是能三皇子妾室宋夫人的身份的。
曾亦銘彷彿在絕望之中找到了一縷陽光希望。
他沒有立即向陳遠關求饒,而是對着宇非夜的方向,立即磕頭愛求的道,“三殿下,饒命啊!三殿下,當初宋清妍來找草民時,可是以你妾室的身份威逼,草民才不得不從,然後,與宋清妍合作的啊!”
得,宇非夜擔心之事,還是發生了。
他覺得這個曾亦銘真是夠愚蠢的。
如果他沒有暴露出他來,或許他還能想個法子,把他給保下來,至少這條命還可能留着。
可現在,哼哼,簡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拿着巴掌打他的臉,他以為他就會饒過他嗎?
實際上,對於曾亦銘來說,不管是事關到二十年前的陷害林家之事,還是害死了宋清妍之事,他的所作所為暴露出來之後,就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是死路,那麼唯一的希望——宇非夜就彷彿是他手中的救命稻草一般了,不管如何,他都必須緊緊抓住。
因為,這是他可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然而,面對如此自私冷血無情的宇非夜,他是註定要絲失望,甚至是更加的絕望。
這就是他——曾亦銘做過太多傷天害理之事的報應。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時辰一到,蒼天必定不饒!
曾亦銘的哀求聲,宇非夜還沒有應過來,柳逸塵倒是先質問起來。
柳逸塵一臉嚴肅的質問起曾亦銘,大聲的問道,“曾亦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與三殿下有什麼關係啊?”
聽着這話,像是在給宇非夜開脫辯解,實際上,柳逸塵就是要從曾亦銘口中炸出真正的真相與事實。
別以為,方才宇非夜說買下宋清妍,只是為府中增加一個歌舞女而已。
像宋清妍這樣的容貌與才藝,誰能相信宇非夜沒有對她動心思,把她當作只屬於自已的女人呢。
只要炸出曾亦銘口中的真相,那就表示,參與陷害林記藥鋪有他宇非夜一份。
到時,不管如何,他都甭想與林月蘭交好了。
曾亦銘聽到柳逸塵厲聲的質問,整個人嚇得立即哆嗦起來,面色青白,極其難看,以及及其的害怕與驚恐不安。
他的眼神看向一臉黑色的宇非夜時,流露出的驚慌之色,他隨即看向一臉嚴肅的陳遠關,及看不出任何錶情的柳逸塵。
整個過程,只是短短的瞬間。
隨後,他就一咬牙,既然已經把宇非夜拖下水了,那他就只能抓住宇非夜來給自已脫險了。
因此,他再一次對宇非夜叩頭哀求可憐的道,“三殿下,當初可是宋清妍,哦不,是宋夫人親自來曾家找草民的。她當時找到草民,說是奉了三殿下之命的。”
他這話一出,周圍立即安靜一片。
似乎對於曾亦銘說出的這個事實,很是不可思議一般。
宋清妍竟然是奉了三皇子的命令去找曾家,而且還是以三皇子妾室宋夫人的名義。
如果不是三皇子真親口承諾過宋清妍,那麼,即使再給宋清妍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以皇子妾室宋夫人的名義去曾家啊。
因此,眾人的眼神立即很是異樣的看向三皇子。
宇非夜真是惱恨不已,但是他知道這事實絕不能去承認。
反正,宋清妍已死,已經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他這個三皇子到底有沒有給宋清妍有過承諾。
宇非夜表情陰鷙,他看向曾亦銘的眼神,是分外的銳利與寒森,他對着曾亦銘冰冷的說道,“曾亦銘,飯可以亂吃,話可是不能亂說!你說宋清妍曾以本宮妾室的身份,拿着本宮命令去找你,那證據呢?難道只是憑你一張嘴,就能讓所有人信服你所說的放嗎?
曾亦銘,本宮告訴你,誣衊皇家子嗣,可是抄家滅門之罪!你可要想清楚再說!”
最後一句明晃晃的是威脅!
這是在警告曾亦銘,再胡說下去,曾家不保了!
聽到宇非夜如此一說,曾亦銘的眼神里,剎時間灰濛濛的絕望黑暗一片。
他這個人是極度的自私,為了利益和曾家,可以不擇手段,卑劣的也好,光明正大的也好,他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曾家的光耀榮媚。
如果真因為他,而讓曾家被抄家滅族,那他死後,有何顏面去面對曾家的列祖列宗啊!
曾亦銘整個人癱軟在地,彷彿已經失去了一切。
瞧着曾亦銘不說了,柳逸塵卻繼續問道,“曾亦銘,宋清妍當初是帶着什麼命令來找你?”其實他說里很清楚,此刻,已經不能問出任何東西了。
但是,柳逸塵卻偏偏與宇非夜過不去,就是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好讓宇非夜吃憋了一樣。
最終還是讓柳逸塵有些失望了。
曾亦銘改了口,沒有任何力氣,喃喃的說道,“沒有,沒有。宋清妍沒有帶誰的命令來找我。她只是因為與林記藥鋪的少當家林月蘭結下了一些仇怨,所以,她想要報復。只是因為,林月蘭阻攔了她當皇子妃,她心生怨恨。再聽說,我曾家與林記藥鋪似曾有恩怨,因此,就直接來找我了。”
他說這話,聽着有些顛三倒四,但卻又句句清晰明了。
既然曾亦銘不再抓着三皇子了,陳遠關也認為犯不着把一個皇子拖下水。
隨即,他拿着驚堂木重重一拍,厲聲的喝問道,“那你們針對林記藥鋪,到底是怎麼樣的謀划,還不細細道來?”
曾亦銘說道,“宋清妍不知從哪打聽到我手中有假死葯,然後,她就說,等她吃下假死葯,出現中毒模樣時,她就去找林記藥鋪的大夫看診,並開藥。
帶她假意服下林記藥鋪開出的葯之後,就立即出現毒發身亡的模樣。然後,她就讓她的丫鬟假借三皇子愛妾之名,到府衙狀告林記藥鋪開錯藥方,醫人治死的名義。
等到林記藥鋪被我們告倒,消失在青豐城之後,她就會醒來。”
因為,假死葯會讓人假死三天。
只要在這三天之內,把她下葬,之後,再讓人秘密把她從棺材之中帶回去,這神不知鬼不覺得,任誰都不會想到,她實際上是假死。
等林記藥鋪在青豐城徹底消失之後,即使在大家認為林記藥鋪太冤了,林記藥鋪也只能認命了,不是嗎?
只是,他們的計劃是很好,可偏偏沒有預料到,這假死葯卻真的變成了毒藥,成了真死葯。
曾亦銘所敘述的這些,就如與大家猜測的那一般無二。
只是卻仍然有很多破綻。
比如,宋清妍到底是如何得知曾亦銘手中有假死葯的?那肯定是有人告訴她,並且指使她去找曾亦銘的,這人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卻又都不點明。
其二,當初這些衙門的人去包圍林記藥鋪,及去抓林月蘭時,所使用的名義,可是醫死了“三殿下的愛妾”!
這事肯定有三皇子的授予,底下的人,才會那樣去做,不是嗎?
但現在,無論是曾亦銘,還是陳遠關,已經閉口不再談三皇子了,那就只能當作一件普通案件了。
不然,事關到皇家顏面之事,就是當今天聖上,也不允許他們那樣做。
所以,所有人都很有默契一般,把這事與三皇子撇開!
到了最後的判定,就是曾亦銘死刑,明日午時處斬!
曾家,雖不至於抄家滅族,但畢竟使用的是不光明的手段得來的東西,被判定全部歸還那些被害人,尤其是林家的東西最多。
等曾家把不屬於自已的東西歸還時,就剩下不到原來的二成。
這一下子,從原來的一個大家族,變成了一個連七流八流的家族時,以往那些與曾家有仇恨的人,或者是落井下石之人,立即湊過來你踩一腳,他又踩一腳,把二成的勢力財富,又變成了連一成都不到。
到了最後的最後,曾家的子孫,被人押着還債,男人賣身為奴,女人們,稍微有些姿色的,就被賣入青樓為妓,沒有姿色的,同樣的賣身為婢!
曾經顯赫二十多年的曾家,就這麼迅速的消失在青豐城。
當然,這些都是不久之後即將發生之事,就不多說了!
驛館內,三個幕僚對着宇非夜說道,“殿下,我們還是儘快趕回京城吧!”
在青豐城,宇非夜的名聲則是越來越差,再留下來,只會越來越糟糕。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裏是太子一堂的地盤,三皇子的名聲越差,這一太子一堂的人,肯定立即着手對三皇子進行抨擊。
以前,是傳出三皇子仗勢欺人,想要強取豪奪,現在傳出的更是不堪,說是三皇子納一個青樓女子為妾,還利用這個妾室,去陷害林記藥鋪,這樣的卑劣,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皇子。
總之,這流言很是不堪,所以,三皇子還是儘快離開為妙。
聽到屬下的提議,宇非夜心裏也很是清楚,他現在在青豐城的名聲是越來越不堪,所以,儘快離開,就是斬斷這些流言的最好方式。
只是,他心有不甘啊。
他堂堂一個皇子子嗣,當今聖上的第三子,朝廷的三皇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一個農女的手裏。
不過,一想到公堂上,那詭異轟響的雷鳴聲,他心裏又有些平衡了。
不是他沒有能力與一個農女斗,而是那個農女就是一個神仙轉世,他哪裏能斗得過。
看着三皇子沒有應聲,三個幕僚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對着宇非夜勸說道,“三殿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裏為好。越早離開,對您越好,否則,當這些流言傳到聖上耳中,那對殿下可是大大不利啊!”
宇非夜臉色有些難看的道,“哼,既然是流言,父皇怎麼可能輕信呢?”
但隨即又說道,“行了,本宮答應離開就是了!快年關了,本宮也要今儘快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送給父皇就是!”
三個幕僚眼裏一喜,隨異口同聲的說道,“殿下英明!”
……
來福客棧,哦,哦現在這酒樓正在調整,慢慢變成你來我往久樓。
客房裏,林月蘭和蔣振南相對而坐。
林月蘭輕輕呡了一口熱茶,瞧着外面,輕輕嘆了句,“快年關了啊!”
蔣振南附和道,“是啊,快年關了!”
林月蘭隨即問道,“聽說這個三皇子宇非夜今天一早就離開了青豐城,據說是年關皇家有個宴會,他要忙着送禮物。
面具大叔,難道你就不用參加那什麼皇家宴會嗎?哦,不對,前段時間,你匆忙趕回京城,不就是聖上下旨讓你參加宴會嗎?”
蔣振南點頭道,“是!”
“那你現在是什麼時候回京城啊?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哦!”
蔣振南卻無所謂的揚起一抹笑容說道,“有烈風在,我能很快就能趕回京城的。”
林月蘭立即有些不滿的道,“你是想把烈風給累死嗎?哦,面具大叔,我可警告你哦,烈風可是賣身給我了,你可不能讓它累死累活的啊!”
蔣振南看着林月蘭,臉上的表情很是溫柔的道,“不會,它也是我的兄弟!”
但隨即他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驚慌與緊張,雙眸更是有些期的看着林月蘭,輕聲的問道,“月兒姑娘,你可以跟我回京城過年節嗎?”
呃……
林月蘭立即有些木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