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從情人到合伙人,差別待遇
她跟關贏不是太熟,自然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於是明姿畫想到給藍翎兒打電話,可是響了好幾聲,藍翎兒都沒有來接。
這可怎麼辦啊?
她跟關贏共同的朋友不多,除了藍翎兒,也就剩下陸擎之了。
難道要她為了一隻狗,給陸擎之打電話,詢問關贏的手機號碼?
陸擎之會不會覺得她是故意找借口想跟他搭訕?想要重新複合?
不行,絕對不行!
她怎麼能為了一隻狗,丟了自己的顏面?
之前分手的時候,明明決然地說了那番狠心地話,現在又自己打電話過去,像個朋友一樣的搭訕,豈不是顯得她很沒有原則?
“Berg,不好意思啊,我沒有你家主人的手機號。”明姿畫只能抱歉地對Berg說。
“汪汪汪!”Berg像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連續朝她吠了好幾聲,顯示自己的不滿。
明姿畫無奈地解釋:“我真的沒有你家主人的手機號,不是騙你。”
Berg依然瞪着她,看上去很不友好的樣子。
明姿畫真怕它一氣之下,就朝自己咬過來。
“你自己回家去等關贏吧,你主人應該很快會回來的。”明姿畫只能這樣安慰它。
像Berg這樣的警犬應該很容易找到回家的路。
它自己回家去等着,總能等到關贏回來。
“汪汪!”Berg又是兩聲叫喚。
明姿畫摸了摸腦袋:“你不是餓了吧?”
Berg點點頭,眼神難得充滿了懇求。
明姿畫無語,看來這隻狗一直跟着她,是問她要吃的。
它一路跟着她回家一定是餓了。
“要不我先收留你一個晚上,但是你必須要乖乖的。”明姿畫雙手叉腰,跟它商量。
Berg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瞬間乖巧的坐在地上,不再對她凶叫了。
“好吧,你跟我來吧。”明姿畫嘆了口氣。
既然她跟關贏的這隻德牧犬有緣,就暫時代替關贏照料它一個晚上吧。
Berg聽到明姿畫的話,立即跟在她身後。
明姿畫打開別墅的門,帶着Berg一起回到了家。
“Berg,我家裏沒有狗糧,只有火腿腸,你將就吃吧。”明姿畫轉身對Berg說。
Berg也沒有再叫喚了,深知有火腿腸吃,總比餓肚子要好。
“叮叮!”明姿畫喚來叮叮。
叮叮見到Berg驚訝地呆在原地,眼睛裏立即描繪出Berg的形象圖,傳送到腦海里做數據分析,最後跟資料庫里的德牧犬匹配上。
不用明姿畫介紹,叮叮已經知道了Berg是一條德牧犬。
“主人,你新買的一條德牧狗嗎?”叮叮盯着Berg問。
“不是,它是我一個朋友的,我暫時收留它一個晚上,你去冰箱裏給它拿一些火腿腸來。”明姿畫囑咐叮叮。
叮叮領命離去了。
接着她又跟Berg介紹起叮叮來:“叮叮是我的機械人管家,它是智能機械人!”
Berg眼神明亮,似乎又聽懂了。
很快叮叮拿了一個盤子,裏面放了幾根火腿腸,遞到Berg面前。
Berg居然一下子就吃完了。
明姿畫見它吃的這麼快,估計是餓了,就讓叮叮又給它拿了幾根過來。
Berg又很快吃完了。
明姿畫又讓叮叮去拿。
就這樣叮叮去了幾趟之後,回來告訴明姿畫,冰箱裏已經沒有火腿腸了。
明姿畫怔住,沒想到大狗的飯量這麼大。
見Berg還是沒吃飽的樣子,她只能安慰它:“明天你主人領你回去后,你就有好吃的了。”
說完,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轉身上樓。
把Berg丟給叮叮去安排。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剛亮。
明姿畫通常這時候都在睡夢中,可一般這時候關贏已經帶着Berg去晨跑了。
Berg的生物鐘這時候已經醒來了,他立即上樓,嗅着明姿畫的氣味,一路來到明姿畫的房間。
見她還在睡覺,它立即就過去扯她的被子。
明姿畫本來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到一陣寒冷,彷彿自己置身於冰天雪地中。
最後她打了個噴嚏,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睜開眼,就對上Berg一張大狗臉,明姿畫嚇得尖叫。
“你……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她好半響才平復了呼吸,打着大大的哈欠問道。
Berg對她叫喚了兩聲,明姿畫也沒有理會,繼續躺下來睡覺。
Berg就繼續扯她的被子。
明姿畫根本睡不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明姿畫疲憊的揉着眼睛問。
Berg朝外面汪了幾聲。
明姿畫看懂它的意思是要她帶它出去,可是她還想繼續睡覺呢,根本不想這麼早起床。
“你想出去就讓叮叮給你開門,一個人出去溜一會,順便看看你主人回沒回來,我就不陪你了。”
說完,她又繼續睡去。
可Berg堅持扯着她的被子不放。
一人一狗就這樣拉扯着,僵持不下。
最後還是明姿畫妥協。
“好吧,我起床陪你!”她無可奈何地說。
心裏卻想着:今天一定要找到關贏,把這隻狗送回去。
明姿畫起床洗簌完畢,換了一身輕薄透氣的運動裝,難得出門晨跑。
她這完全是為了遛狗!
Berg出門之後一派神清氣爽,一路狂奔。
而明姿畫則是目光獃滯,雲裏霧裏。
她帶着Berg,衝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平坦道路跑了一會,已然是氣喘吁吁了。
Berg似乎還沒有遛夠,當真是人不如狗!
“不行了,我累死了,我們回去吧!”明姿畫喘着粗氣,搖手示意Berg停下來。
Berg蹲在她旁邊,似乎還想要再遛一會。
“我們早點回去用早餐,等會就能早點幫你找到主人了。”明姿畫只能這麼哄它。
Berg似乎很是贊同她的話,朝她別墅的方向奔了回去。
明姿畫看出來它真是很想見到關贏,不過回到她的別墅才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昨天的火腿腸都吃完了。
而明姿畫為了保持身材,家裏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葷腥。
“要不你跟我一起啃麵包?”明姿畫拿起一塊麵包喂它。
Berg湊近了嗅了嗅,明顯很嫌棄的樣子。
“不喜歡吃嗎?那我都吃了!”明姿畫索性當它的面把麵包牛奶都吃光了。
Berg一臉無語的模樣,似乎是在質疑她,竟然一片也沒有給它留下。
“走吧,我們去找物業,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你聯繫上你主人關贏。”明姿畫上樓又換了身衣服,就帶着Berg出門了。
到了物業那裏一問才知道,原來關贏出遠門了,這隻德牧犬Berg本來是養在家裏的,可不知道怎麼的被它跑了出來。
就一直在小區里流浪者,直到遇見了明姿畫。
因為之前關贏跟明姿畫說過話,聰明的Berg就記住了,昨晚看見明姿畫就跟着她回家了。
大概是Berg覺得明姿畫能夠幫它找到它的主人。
“明小姐,我看這隻狗跟你有緣,您就再養它幾天吧,等關先生回來我們再通知您。”物業的人用商量的語氣對她說。
“我要是不答應呢?”明姿畫瞟了一眼物業的人,神色未明。
“您要是不答應,只能我們暫且幫關先生着看這隻狗了,不過我們白天上班,晚上就回去了,而且這條狗也不熟悉我們,估計養不好它。”物業公司的人面露難色。
明姿畫沉默了一會,眸光掃向Berg,沒想到Berg這會也在看她,而且眼神里綻放出從未有過的光芒。
明姿畫被它的眼神怔住,沒想到一條狗也會求她留下它。
既然如此,她就勉為其難做幾天好人吧。
“Berg,我們走。”明姿畫一個眼神示意,Berg立即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離開了物業公司。
回小區的路上,明姿畫接到了Boyd給她打來的電話。
“喂,Boyd?”
“明總,我過兩天要去歐洲出差一個星期,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Boyd在手機那邊說。
“什麼事啊?”明姿畫聽着他這麼嚴肅的語氣,眼皮子直跳。
“錦繡鳳凰城的工程,這周你幫我跟進。”Boyd鄭重其事地對她說。
錦繡鳳凰城……
明姿畫在腦袋裏搜了一會兒,啊!不是和陸氏合作的那個工程嗎?!
“這個……不……”她剛想開口拒絕。
“明總,這個工程剛開始,有必要的時候你代表我們費氏去視察一下就好。”Boyd翻着文件,很是不經意地說。
“你就不能讓其他人代表你去視察嗎?”明姿畫無奈地問。
Boyd認真地跟她解釋:“明總,這個工程可是費氏今年在國內重點投資的一個大項目,還是跟陸氏合作的。你身為費氏老闆,一次都不去工地視察,現場監督,真的好嗎?”
“這個……”明姿畫被他說的有些猶豫。
既然費氏跟陸氏已經正式合作了,那她跟陸擎之在公事上見面,也就不可避免。
她又何必總是忌諱他呢?反而顯得自己放不下!
“明總,你是不是擔心會遇見陸總啊?”Boyd見她半天沒有回答,揣測道。
“誰說的,這個項目我跟,你放心地去出差!”明姿畫斬釘截鐵地說。
“好!”
掛上Boyd的電話后,明姿畫又看了看Berg。
她過兩天要去視察工地,跟進工程進度了,Berg要怎麼辦?
不過又想到,關贏應該不會這麼久都不回家吧。
等過兩天,物業的人應該會給她打電話了。
這樣想着,明姿畫就先愉快地去寵物店買狗糧了。
可是等到兩天後,依然沒有關贏回來的消息。
明姿畫明天又要去工作了,擔心照顧不好Berg。
於是她給寵物之家的管理涼小七打了電話,讓她開車過來接Berg,把它帶回去寵物之家養幾天。
Berg離開的時候一直對她叫,像是在埋怨她拋棄了它似的。
明姿畫上前安撫它,跟它解釋:“Berg,我這幾天有公事要做,不方便照顧你,讓涼小七帶你回寵物之家,那裏有很多條流浪狗,說不定你還能找到一個伴呢。”
Berg聽到她這麼說,總算沒那麼生氣了。
明姿畫又囑咐了涼小七幾句,這才看着她開車帶Berg離開。
明姿畫長吁一口氣,剛轉身回到別墅里,就接到費氏國內總部這邊秘書打來的電話,提醒她不要忘了明天上午與陸氏集團老闆一起去工地視察。
明姿畫點頭接受,這一關遲早要過,以後見面的場合不少,哪能還像上次酒會?
她本來還想多帶幾個秘書跟助理,壯壯聲勢,可那些秘書跟助理都被Boyd臨走時安排了不少工作,根本抽不開身。
相比之下視察工地這樣的任務顯得非常沒有技術含量,無需陪同。
第二天,天色很陰,眼看要下雨,空氣悶熱,明姿畫真希望接到改期的電話通知,可惜一直到了陸氏的停車場也沒半點消息。
保安在維持停車秩序,陸氏的員工眾多,車位緊張,明姿畫只能找了個非常遠的角落。
步行去大門的時候她心裏還很感慨的,以前作為他們集團未來老闆娘,保安大哥都是專門給她預留車位的,如今這待遇懸殊的也太大了。
明姿畫到的時候時間剛剛好,陸擎之卻還沒從樓上下來。
明姿畫看了看錶,秀眉下意識的蹙起。
陸擎之向來很有時間觀念,之前他們所有的約會他向來都是提前到,從來不可能讓她等。
現在好了,她作為合伙人而不是情人,待遇竟然降了一截?
他就是這樣對合作人的,怎麼還有那麼多人爭相跟他合作?
明姿畫足足等了十多分鐘才看見陸擎之和助理鄭天成姍姍來遲。
明姿畫看到鄭天成之後還是覺得很熟稔,禮貌向陸擎之點頭示意后,她還跟鄭天成打了聲招呼。
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鄭天成今天的表情極其公事化,好像第一次看見她似的。
“陸總剛接了個重要電話,所以耽誤了,對不起。”
明姿畫嘴角不禁抽了抽,陸擎之現在連跟她解釋都用助理,一下子踩低了她幾條街。
這個鄭天成也是個勢利眼,之前她跟陸擎之是情人的時候,他以為她有可能是他未來老闆娘,哪次見到她不是跟她嬉皮笑臉,點頭哈腰,打成一片。
現在知道她跟他老闆分手了,就立馬不理會她了,待遇也差別的太大了吧。
鄭天成為陸擎之拉開了車門,陸擎之高傲冷漠地坐進去再沒動的意思。
明姿畫看了眼副駕駛的位置,鄭天成關了車門,一回身就坐進去了。
她只能悻悻地繞到另一側,與陸擎之同坐在車後座上。
以前也和他鬧過彆扭,冷戰,不理他,無視他,一向都是陸擎之微笑着討好她,沒話找話聊。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們已經分了手,她又不是他女人,他憑什麼擺好臉色給她看呀?
陸擎之對外人一向是面癱臉,這會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明姿畫覺得自己的存在感莫名其妙就將至負數。
他們去的項目場地在度假風景區,要上高速,車程只要40分鐘左右,這讓明姿畫很慶幸,假裝看看風景就過去了。
前面副駕駛的鄭天成總有電話打進來,還時不時向陸擎之彙報。
看着窗外密佈的陰雲,明姿畫無聊到只能研究天氣,待會是不是會下雨。
車內陸擎之跟鄭天成似乎已經將她這個人無視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有事做讓她更舒坦了一些,她像不存在更好。
他們到達后,工地里已經有不少工程師跟工頭親自迎接他們。
明姿畫環視四周,第一反應就是這裏滿地塵土,會不會弄髒了她價值上萬的限量版鞋子跟衣裙。
明姿畫從未來過工程場地,以前就算是有項目需要考察,這種事也通常會交給費思爵視察。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就算只是視察,也絕不下工地的。
因此她毫無經驗。
今天不但穿了昂貴的高跟鞋,化了精緻的妝容,還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灰塵一吹,白色立即弄髒了。
若是平時,明姿畫肯定要尖叫了。
可是今天跟陸擎之一起過來視察,她怎麼樣也得裝裝女老闆的模樣,不能顯得自己太沒形象,太嬌縱了,跟他一比落下一大截。
不過這些工地上的工頭跟工程師那還真叫有“眼力”,統統都圍繞在陸擎之身邊,熱情地跟他介紹。
只派人給明姿畫發了一頂安全帽,讓她陪着他們隨行。
好像她根本就不是跟陸擎之平起平坐的集團老闆,而是他的跟班秘書。
這個發現讓明姿畫鬱悶不已,她很想挑明自己的身份,讓這些人有點眼力,可是工地已經開工,重型卡車不斷進出,揚起的灰塵在悶熱的天氣里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明姿畫戴着安全帽,眼睛鼻子都快皺到一起去了,根本就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被塵土嗆到喉嚨,
特別是她還穿着高跟鞋,走在工地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踉蹌跌撞,根本跟不上前面一群走路飛快的男人。
工程師和工頭再加上一堆不知道幹什麼的人圍着陸擎之,這說說,那看看,端圖紙,看地基,誰都沒管一直不停趕路的明姿畫——因為她費勁趕到一個地方時,他們已經去下一個地方了。
明姿畫頓時就有種感覺,陸擎之是在趁此機會耍她。
他這是報復,赤裸裸地報復!
他心裏一定是記恨自己拋棄了他,所以故意讓她來工地陪同視察,又故意走的那麼快,害她穿着高跟鞋追着他在工地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奔走,簡直是白痴到了極點!
明姿畫心中的怒火騰騰騰地就竄了上來,恨恨地瞪着陸擎之的背影,咬牙切齒。
心思一分,沒注意腳下有個小坑,腳崴了一下,明姿畫一屁股拍在沙礫地面上。
着地的手頓時傳來火辣辣地疼,明姿畫拿到面前來一看,劃開了幾道口子還沾着灰土,看着都揪心,她扁着嘴,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鄭天成回頭瞧見了她這副模樣,扯了下旁邊陸擎之的袖子。
陸擎之回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又繼續轉過去對照設計圖。
明姿畫看得一清二楚,陸擎之居然視而不見!
她的嘴扁了又扁,氣憤地站起來,用沒有摔傷的那隻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真夠可笑的,她摔傷了下意識還看陸擎之的反應,結果人家只顧嫌她添亂了,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真夠沒面子的。
不過想了想,現在她跟陸擎之什麼關係都沒有,她憑什麼期待他還能過來管她,像以前那樣緊張她?
果然,習慣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狠不下心用濕巾擦去傷口的灰塵,明姿畫怕疼,從包里掏面巾紙,裡外里裹了幾層,眼不見為凈,回市區再說吧。
陸擎之也大致結束工作,往停車的地方去了,沒人叫她,明姿畫訕訕地自動自發跟着回車上。
陸擎之大約是累了,上車自顧自喝了幾口礦泉水,靠着座位閉上眼。
明姿畫也渴,可一隻手傷了,沒辦法擰瓶蓋,又怕喝了水上廁所,眷戀地看了看飲料架上的水瓶,嘟着唇扭開臉。
“明小姐的傷……”還是鄭天成先開了口,“要不先去鎮上的小醫院處理一下?”
陸擎之闔着眼,眉頭聚攏,顯得有些不耐煩卻沒說話。
鄭天成心領神會,吩咐了司機一聲,就往鎮上開。
鎮上只有一個醫務所,非常簡陋,看上去也不太乾淨,公用廁所散發著臭味。
陸擎之沒進來,只在院子裏抽煙,明姿畫幾次都想逃走,一回頭就看見站在大門必經之路上的他,以及他的臉色,她只能作罷,乖乖地接受鄉村醫生的處理。
還好傷勢不嚴重,但清除傷口裏的沙粒和殺菌非常疼,明姿畫本想堅強而淡定,可實在是太疼了,不自覺地居然擠出來幾滴眼淚。
最恐怖的是她今天還畫了彩妝,可這麼一哭,又剛從工地那種塵土飛揚的地方出來,小臉上淚痕交錯,看起來無比凄慘。